诸天从红楼梦开始 第207节

  这就有意思了!

  这简直是非常明确的信号啊!

  林妹妹也盯上宝姐姐屁股下面的那个位置了!

  怪不得薛姨妈这些天这么紧张,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原来根子在这里啊!

  这样也好,竞争会带来服务质量提升,最后捞到好处的是唯一的消费者展老爷,他当然不会出面否决这个流言。

  不过适当的回应也是要有的,得给林妹妹一点点正反馈,让她的“预知梦”继续持续下去才行。

  于是展老爷便大摇大摆地来拜访林妹妹了。

  以前碍于男女大防,他不方便过来,便是和林妹妹说话的时候都比较少,如今有了这个由头,谁也不会说些什么。

  听到展老爷终于过来了,黛玉几女喜出望外,急急忙忙请他入内叙话。

  展老爷被请入了客厅,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灵敏的听觉把后院那手忙脚乱的样子都在脑中勾勒了出来,那些闺房内的调笑话语,也都全部落到了他的耳中,不由得面上就露出了笑容。

  后面黛玉正坐在梳妆台前匆忙地补妆,紫鹃和雪雁在旁一个劲地忙活,又是选衣服,又是戴首饰的。

  “早知道展大哥今天过来,我早上就该早点起来化妆的。”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赶紧加快点速度,别让展老爷等久了。”

  “这衣服穿起来太繁琐了,换个容易穿的……这个颜色不好,太艳,不够庄重……”

  “小姐,一会儿要不要我们两个找借口出去,给你们留下互诉衷肠的空间?”

  “什么互诉衷肠啊,羞死人了,我们就是聊聊天……”

  “小姐呀,你别真只聊天呐,该亲热的时候你可千万别矜持,别忘了咱们的目的!”

  “就是就是,回头我去倒茶,雪雁去拿水果,放下就走,剩下的小姐你自己看着办!”

  好一顿折腾,终于拾掇的差不多了,自觉可以出来见人了,才出来与展老爷相见。

  听着三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展老爷便放下了茶盏,抬头去看,只听环佩叮当,紫鹃、雪雁一左一右将帘子挑了起来,簇拥着黛玉从门外走了进来。

  虽然早就知道林妹妹是个美人,但在展老爷平日印象之中她总是病恹恹的,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但今日的林妹妹却与往日不同。

  只见此刻的林妹妹眉如新月,面泛桃花,肌肤细腻,再配合那盛装打扮,美艳的简直不似真人,那张盛世美颜就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显得那么和谐完美。

  再看她的衣着,简洁而不失优雅。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衣料柔软,质地轻薄,衣衫上绣着几笔简单的梅花,枝干苍劲有力,花朵清雅脱俗,领口和袖口处绣着几笔墨色的竹叶,随风轻轻摇曳,更显得书卷气息浓厚。

  她耳畔挂着一对小巧的玉坠,玉坠上雕刻着几笔梅花,颈间佩戴着一条细银链,链上挂着一块小巧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叶扁舟,舟上似乎还坐着一位垂钓的渔翁,定是名家之作。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团扇,扇面上绘有牡丹,色彩鲜艳,笔触细腻,仿佛能引人入画,多半是她自己的手笔。

  林妹妹袅袅婷婷走到展老爷面前,红着脸施礼致歉道:

  “黛玉不知展大哥前来,多有怠慢,让展大哥久等了。”

  展老爷便笑呵呵站起身拱手还礼道:

  “能见到林妹妹这般盛装打扮,我便是再多等几个时辰,也是不枉的。”

  这话说得林妹妹脸上愈发的红了。

  两人各自落座,又让人重新换了茶水,紫鹃两人对自家小姐使了个眼色便拔腿溜了出去,林妹妹心下羞恼,却不好发作,强忍羞涩假模假式地问道:

  “不知展大哥今日所来,所为何事?”

  作为泡妞达人,展老爷早就准备好了借口,当即便笑着对林妹妹道:

  “我家中有做那‘后院套装’的服装生意,只是这服装缝制简单,但设计却难。”

  “我听闻林妹妹素有‘预知梦’的神通,所以想着,或许林妹妹曾经在梦中见到过未来的各种新奇服装,此次过来,便是想要请林妹妹屈就一番,去我府上客串一下服装设计师,给帮忙指点指点。”

  听了这话,林妹妹不由得脸上更红了起来。

  那展府的服装,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做梦,都必定要换一套新奇的,这许久以来,就没有一次重样的。

  若是论起做服装设计,只怕还真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她更胜任的。

  就是每次她穿了服装之后,都少不得会被展老爷把玩戏耍,着实太过羞人了点。

  林妹妹便害羞地扭过脸去,故作为难道:

  “这‘预知梦’向来不受控制,究竟能不能梦到那府上的服装,我也不能确定。”

  “就算真的梦到了,我能不能画得出来,会不会画得不像,那也都是两可之间的事情。”

  展老爷便笑着道:

  “无妨,若是林妹妹梦到了,便不妨到府上来找我,跟我说一声,若是梦不到,那也只能说是命中无缘罢了。”

  “主要是这服装生意,乃是我家产业中的一个重要经济来源,与各家权贵官宦之家也都有来往,颇为重要,所以比较看重,便试着来拜托一下林妹妹。”

  “至于这服装设计出来之后,到底能不能卖出去,卖得好不好,那便全是我自家的责任,须怪不到林妹妹头上。”

  虽然假撇清了一下,但林妹妹可不想真的便失去这个名正言顺和展老爷交往的机会,尤其是这还涉及到展家的产业,这可是家庭主妇的权责。

  她将来要做展家的大夫人,那这展家的生意,以后岂不就是她应该插手负责的事情?

  既然早晚都要管,那不如索性便从现在开始管好了。

  于是林妹妹便笑着说道:

  “我只是从来不曾做过这些事情,生怕做差了,影响了府上的生意。”

  “既然展大哥这么信我,那我便试上一试吧!”

  “那就太好了!”展老爷当即趁热打铁,便邀请林妹妹过府,“既然妹妹如今有空,那不如便去我府上转转,和那些绣娘见上一面,看看她们是如何缝制衣服的,将来也好和她们一并合作。”

  林妹妹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借口,其根本目的不过是邀请她去展府,试探她的心意,但她本来就有这份意思,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简单收拾一下,然后便去府上拜会一番。”

  还不等她起身,紫鹃忽然快步进来,行礼道:

  “小姐,政老爷派人来请,据说……是梅翰林来了。”

  “梅翰林?”林妹妹一愣,“他来干什么?他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紫鹃看了展老爷一眼,低声提醒道:

  “我听前院来送信的人说,梅翰林是找小姐来求救的。”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打听到了,薛家之所以拒绝了与他家联姻,是小姐你这边给出的主意,也知道了‘预知梦’的事情,所以……”

  “啊!”林妹妹这才明白过来,这还是之前薛家事情的后续。

  她站起身来,为难地看了一眼展老爷,却见展老爷哈哈一笑,也起身道:“正好,我也有事情去找政老爷,便一同前去吧!”

  林妹妹这才心中一松,与展老爷一起,往前院去了。

  到了前院客厅,果然见到政老爷正带着一众清客在和一个清癯的男子在饮茶闲聊,宝玉苦着张脸在旁陪坐。

  这人一身文士打扮,坐在那里谈天说地,顾盼自若,看起来就像是个饱学之士。

  而政老爷几人则是话语恭谨,有意无意地捧着他,各种马屁流水般送上。

  见到展老爷和黛玉进来之后,宝玉便双目放光,也不理会梅翰林在旁边,直接便挥手打招呼,贾政心中大怒,急忙起身居中介绍道:

  “这位便是舍甥女林黛玉了,乃是已故巡盐御史林如海的独女。”

  “这位乃是‘忠良子’展念嗣展爵爷。”

  “这位乃是翰林院学士梅莲池梅翰林。”

  三人便彼此行礼,客套了几句。

  等展老爷和黛玉坐下之后,贾政生怕自家儿子又胡乱搞,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黛玉,之前薛家的那个‘预知梦’的事情,不知你可还记得?”

  黛玉看了眼梅翰林后,便点头道:

  “黛玉记得,当时我梦到薛家因为与梅翰林家结为姻亲的关系,被满门抄斩,后来薛家因此终止了和梅家断亲,才得脱大难。”

  “梅翰林此次前来,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在旁的梅翰林急忙打了个哈哈,摆手笑道:

  “姑娘莫要误会!”

  “姑娘神通,我已久闻,此次前来,是想询问下明细,好趋利避害,免了未来的灾劫。”

  “若是姑娘能够救我满门老小,我梅家上下必然铭感五内,永感恩情。”

  说着,梅翰林便站起身来,对着黛玉一躬到地。

  慌得黛玉急忙起身闪避,不敢承受这礼。

  “梅翰林切莫如此!”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我能够相救,定然不会隐瞒不说。”

  “只是问题在于,我在梦中不曾与梅家打过交道,也不知道府上出了什么事情,根本就是想帮都没有办法啊!”

  梅翰林听了,脸色顿时一黯,唉声叹气苦求道:

  “此事干系我全家性命,还请姑娘用心想想,可曾有任何相关线索,哪怕是一星半点也是好的。”

  黛玉侧头又仔细回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摇头道:

  “对不住了,梅翰林,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任何与府上劫难的相关信息。”

  梅翰林不甘心如此,便又催促道:

  “能否请姑娘把那梦中详情一五一十说一遍给我听,或许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被姑娘忽略过了呢!”

  “我不是信不过姑娘,只是姑娘并非官场中人,许多事情看得未必便准,你以为毫无用处的信息,说不得便极为重要。”

  “这个……”黛玉听完便犹豫了起来。

  她倒是不在乎被梅翰林怀疑,但是这梦境里面涉及到许多羞人事情,实在是不方便拿出来说与外人知道。

  眼见黛玉开始犹豫,梅翰林便不高兴了起来,眼中愠色一闪而逝,旁边的展老爷看得清楚明白,便插口说道:

  “此事倒也简单。”

  “梅翰林既然是官场之人,便当知道,这劫难不会凭空降落,定然是起源于这官场倾轧。”

  “要想弄清楚劫难的来由,那就困难重重,但若是只想破解这劫难,保住全家性命无忧,那就实在是太简单了。”

  “不管梅翰林你是干犯了国法,还是得罪了小人,你只需辞官不做,谁还会盯着你不放呢?”

  “对呀!”黛玉听了之后,也便拍手笑道:“这个法子好!只要梅翰林辞官回乡,自然这劫难就消了。”

  宝玉更是连连鼓掌,附和道:

  “这当官本来便是万恶之源,祸国殃民不说,还会连累家人,不如趁早归去,每日里读书作画,田园牧歌,岂不好过当官百倍?”

  梅翰林听了,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难道不知道这劫难定然是来自于官场吗?

  他不但知道,甚至还怀疑,之所以他犯事,便是因为最近他在谋划入阁的事情。

  他难道就不懂,只要辞官走人,政敌自然就会遵从潜规则,放他一马吗?

  若是他舍得弃官不做,还用的着来低头求一个小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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