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重回人间混几年 第461节

  张文顺斜着眼瞅着这个混球:“什么意思?”

  杨默丢了根烟过去:“我不是说了么,既然老王总当初拿把我调去负责中缅天然气输送项目来威胁我,那就意味着不管这劳什子工程什么时候上马,甚至不管什么时候有实质性进展,对于国家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或者再往小了说,这个尚在构思过程中的项目,对于西南钻探总公司,甚至是中石化,都是极为重要的一环;最起码是能在站位问题和全局观博弈上替他们争取主动性的重要一环……从一体化的角度来说,这个项目一旦开始进入筹办阶段,哪怕是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的前期接触阶段,也可以有效反哺老王总,间接提升他的份量。”

  “呵~”

  “到了现在,就算再三缄口,你总归不会认为我还搞不清老王总这次的回归,背后是是哪位大佬的授意吧?”

  说到这,杨默把手里的打火机丢给正在四处摸索裤兜的张文顺,反手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火柴来点燃手上的烟:“不过你也知道,我虽然也是石油系统的一员,但我的工作重心却从来不在主业这一块……而且说句不谦虚的话,我如今也算有了点小气候,不管钻探一公司划入中石化还是中石油,又或者老王总此次回归是成是败,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老王总是成是败,对于老张你却很有影响……老王总失败了,老张你固然只能再度黯然退场;但老王总成了,老张你却也未必能得到多少功劳……不得不说,老张你在跟人这一块,眼光简直糟透了!”

  张文顺闻言顿时一变,想要反驳,却是反驳不出来。

  事实上,他知道杨默其实已经是收敛了说的。

  如果老王总这次回归以失败而告终,那么他这个“老王总回归的头号功臣”,自然不需要多说,不会有人再傻到给他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如果老王总这次成了……

  “未必能分到多少功劳”都是委婉的说法,极有可能一点功劳都分不到,甚至是现在的职位都保不住都有可能。

  无它,老王总这次回归后的种种动作,无一不在表明,这位开山怪真正想要依仗和培养的新力量,是那些从二公司和三公司分流过来,且人数占比迅速逼近、甚至超过一公司原有规模的职工和骨干。

  一旦老王总成了,等到论功行赏的时候,拢共有份量的萝卜坑就那么几个,但需要安抚和稳定的新臣子又那么多,你觉得出于现实考虑,这位开山怪会怎么选择?

  想到这,张文顺苦笑了起来,一股莫名的阑珊从心里升起。

  他倒是未必有多在意自己的职位能不能保住,但这种极大概率变成现实的可能,却让他在感情上很有些受伤。

  杨默见状,却是嘿嘿一笑:“不过老张你这辈子在跟人这一块跟个瞎子没啥区别,但在选人的时候,却是眼光好的一匹……也该你命不绝,当初认识了我。”

  “虽然当初你的回护举动在我看来有些一厢情愿了,但这份情我得领……看在咱爷俩的交情上,我却不能看着你就这么乖乖的受欺负;”

  “所以……既然左也不是,又也不是,那干脆让你自己在系统里跳出来亮亮名号,给自己镀镀金,这样就算你依旧非要一根筋地跟着老王总,但最起码不至于让人家像用过的厕纸一样把你丢进垃圾桶里了。”

  “而这个中亚天然气管道项目,便是我送给你的那层镀金!”

  张文顺有些牙疼地看着这个很有些拧巴和傲娇的混球:“喂喂喂,臭小子,一大清早的就这么煽情,恶不恶心!别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赶紧回归正题……你说的那个中亚天然气管道,那么大一件事,能是我这么一个小副科级干部掺和的么,有什么阴谋诡计,赶紧一并说出来!”

  虽然很庆幸当初没看走眼,这个外表极为混不吝的混球骨子里其实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但他也清楚,这种涉及华夏、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四国,管线长度逼近2000公里,规模庞大到吓死人的超级跨国工程,别说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了,哪怕是部里面都没资格直接拍板。

  所以,这个混球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算盘在里面。

  杨默一脸的委屈:“什么阴谋诡计不阴谋诡计的,说的这么难听干嘛!”

  说完,却是抖了抖烟灰,露出一抹奸笑:“寇可往,我亦可往……既然老王总和总公司那边在鸡毛都没见到一根的情况下就大张旗鼓地嚷嚷着要配合部里面规划一条中缅天然气输气管道来,那咱们也可以依着葫芦画瓢嘛!”

  “西南钻探总公司可以凭借着老资历把计划构思呈报给部里,整的好像我们这边就没法子上达天听了似的……可别忘了,城产基金公司可同样是可以向组织上直接汇报的重点实验项目呢,虽然直接汇报的部委并不是石油一系的,但如果把东营指挥部拉进来,效果却绝对只会更好!”

  把东营指挥部拉进来?

  张文顺一惊:“多系统配合?小子,你是打算利用这次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

  杨默翻了个白眼:“要不然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在城产基金公司的办公室里跟你谈这事?”

  “可别忘了,你不仅仅是德州城产基金公司的投资管理部部长,同时也是钻探公司默默百投的代理科长,而默默百投又是德州城产基金公司经营班子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这个复合身份,足以让一切事情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吧?”

  “呵呵,相比于老挝缅甸那边,组织上对于北边的情况无疑要关切和重视的多;如今毛熊国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谁也说不准那个大家伙什么时候倒下,一旦倒下……”

  “不管怎么说,事关北边地缘关系的项目,总归是比西南地缘关系的项目更加挑拨人心,更有份量吧?”

  “哼哼,不过就是抢占先机、抢名份,率先提出一个设想么,又不需要你现在就开动,最多不过就是先去探探路而已,整的谁不会似的!”

  杨默这话说的极有底气,全然没有半点害怕穿帮的恐惧。

  事实上,作为一个重生者,他很清楚,虽然后世那条以滇南为枢纽的中缅天然气管道项目的确是最终开通了了,但却是在2004年正式立项的,等到正式开通,那更是2013年的事情了。

  与此相比,华夏第一条跨区域天然气通道,其实却是要早的多。

  虽然正式开通时间也是在2008年,但实际上,早在1992年,就有了相关的构思了。

  更加奇妙的是,这个跨国工程的构思并不是华夏主动提出来的,而是土库曼斯坦大统领在1992年访问华夏前,主动向新华社记者提出来的,甚至将其列入本国《十年稳定》规划中。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已经不仅仅只是能源合作项目这么简单了,其所具备的综合意义,再怎么夸奖都毫不为过;

  这条跨国天然气通道的名字……叫做“中亚天然气管道”!

  1992年,距离如今也就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而这件事上,土库曼斯坦一方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主动,正是杨默打算借用的时机差;

  只要提前做好布局,提前主动与土方社会各界紧密接触,谁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土方就能源合作方面主动提出这个设想,后面铁定有某些石油系统的同志在努力迂回推动。

  届时……

  就算华夏因为经济实力不足,暂时无法推进这个超级项目,但该给某些人记上的功劳,难道又能少了?

  不过很显然,张文顺并不知道这个历史上很有些令人意外的小插曲,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杨默的想法。

  一方面,国内对于北方那位邻居,的确是极为上心,可以说,毛熊国如今每一天的变化,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国内各领域为此拟定出来的应对方案不计其数;

  另一方面,他虽然读过的书虽然不多,但却也是知道诸如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这些中亚国家跟华夏的历史渊源的,有些地区在一两个世纪之前甚至彼此就是一家;

  因此,如果从历史感情的角度上来讲,这条所谓的中亚天然气管道的规划设计也不能说是纯属YY;

  但如果是从实际操作层面来讲……

  想到这里,张文顺一脸疑惑地看着杨默:“可是,DZ市启动的这个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交易口岸不是在满洲里么?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两边压根底就挨不上边啊,就算你想做做样子,也搭不上界啊!(给南方同学普及一下,包括满洲里在内的内蒙有相当一部分面积属于东北地区)”

  杨默嘿嘿一笑:“咱们第一波、甚至是第二波交换商品走的口岸是满洲里,这没错。”

  “但是谁告诉你,我们要走的口岸就只有满洲里这么一处了?”

  说到这,杨默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冷笑:“以满洲里为口岸跟毛熊国展开贸易和商品交换,的确是有着种种便利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倒爷们的到来,满洲里那边的货物吞吐量也的确是能达到一个令人惊叹的数字。”

  “但是……”

  “如果只把视线放在满洲里身上,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种人要么就是外贸小白,要么就是纯粹不带脑子的傻叉!”

  张文顺眼角跳了跳:“满洲里不是挺好的么,离齐鲁又比较近,吞吐量也是一天大过一天,而且打通一条线路上的物流配置和中转程序不容易,怎么在你嘴里,专走这条线就成了小白和傻叉了?”

  杨默撇撇嘴:“这种长线的对外业务,又不是光光考虑把货物送到岸就完事的,你得考虑对方国内政策的变化,得防着人家卡脖子……北边对于我们华夏的看法和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杨默的笑容有些邪恶起来:“所以,咱们不能光傻兮兮的只走常规路线……正奇结合嘛,适时改变一下姿势,双线出击,狠狠地后入一番,这才是王道!”

第492章 后入

  风险控制部。

  “落落,你的意思是……你舅舅那边现在又想跟杨默谈合作了?”

  穆大小姐皱眉看着自家姐妹,显然是没想到林家那边来了个令人意外的大反转。

  为了能顺利推动那个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杨默甚至不惜将此强行列入德州城产基金公司挂牌之后的第一个A类项目,用一种近乎裹挟的姿态寻求到了组织上的支持,帮他以官方的名义低调对接了毛熊国那边的资源;

  德州、兰陵两地的主管单位也为此花费了巨大精力和代价在最短时间内进行跨地域、跨系统的协调,把国内线路上的种种关节都打通了,甚至第一批用于交换的商品都已经出开拨了;

  结果这个时候你却又跳出来说你舅舅那边想要合作了。

  这说的好听点,叫搭顺风车;

  说的不好听点,叫等同于摘果子。

  搞这种项目,最难的便是初期的发起和筹组工作,只要能把项目推动起来,把主要环节疏通,其实到底是10亿元规模还是50亿规模,并没有太大的不同,甚至只要渡过试运营期,证明这种模式能跑通之后,第二年在组织的支持下一下子把规模拔到100亿规模,也不是什么很令人惊奇的事情。

  所以,这项目都开始运转了,你舅舅那边这时候才想着掺和进来。

  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不地道了?

  林落苏却是心累地叹息一声:“我知道我舅舅那边忽然改口,会让你和杨默很为难,但其实他也不想的。”

  说着,茄子姑娘有些狂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其实,我舅舅那边由于一些原因,对于这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一直持有可有可无的态度……我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舅舅那时候勉为其难的跟杨默谈合作,的确是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才松口的……换句话说,我舅舅那边当时根本就不稀罕掺和进这个项目里,而且我舅舅说服领导的难度,以及他们掺和进来后存在的风险,比你们以为的还要大。”

  重重叹了口气后,林落苏重重把身子靠到椅背上:“可谁TMD知道,这年头的风向是一天一个模样;就在半个月前,时隔一年后,有人忽然再一次把部队系统到底应不应该经商的话题拿到会上来讨论,并且把交趾拿出来当反面教材,说的有理有据的……说是讨论,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事拎出来上议题,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风向又要变了。”

  “但我舅舅他们系统的情况们也知道,虽然截止目前为止也仅仅只是正式开放了五年不到的经商权限,但却已经是积累下来一个诺大的盘子,这么大的体量,一下子做切割哪有那么容易?真要是硬切,指不定有多少人倒大霉呢!”

  “可瞧那架势,组织上这次的决心很大;既然趋势大概率不可避免,那么到底是急切还是缓切,以及如何切割,就变成了当下最主要的问题……所以,与当初提出来的央地合作和央地融合一样,先尝试与央企进行捆绑合作,先合流,然后再缓慢切割分流,就成了我舅舅他们系统里提出来的主流方案之一。”

  听懂了林落苏话里的意思,穆丽雅有些好笑:“我不否认这是一个不错的思路,但问题是……你舅舅他们那边未免也有些太过于一厢情愿了吧?到了如今,就算你舅舅那边愿意,杨默可也未必会松口……你也知道,杨默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在这种大事上,我对他的影响力也有限的很。”

  这倒是实话,对于许多男人来说,枕头风的威力堪称天下无双,但在杨默这里,情况却大为不同。

  林落苏闻言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们家那口子主意大,我也知道杨默之前一订婚就把品牌出海计划全权交给你负责,并且全程没有插手,就是为了立规矩……放心吧,我就从来没想过让你帮我去吹枕头风,今天过来,无非就是想让你帮我传几句话而已。”

  说着,林落苏一脸的郁闷:“你也知道,你们家那口子如今今非昔比,我这个小部长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等闲根本见不到他一面……偏偏你家男人一直不待见我,现今想要见他一面传几句话过去,难如登天!”

  穆丽雅自然知道自家姐妹因为她舅舅的事情,已经被杨默隐晦地踢下了船,虽然心中有些不是个滋味,但这种事她也无能为力,当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给自家姐妹倒了杯热水,然后轻声说道:“想给杨默传什么话,尽管说吧,我一定一字不漏地转告给他。”

  林落苏捕捉到了穆丽雅眼底的那抹怜惜,顿时不屑地撇撇嘴:“木头,别以为这事真的是我舅舅那边求着你家那口子,现在让我舅舅他们掺和进来,说句好听的话,那叫合则两利;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叫拉扯杨默一把!”

  说着,林落苏弹了弹自己面前的水杯,露出一种有些桀骜的表情:“别看你们家那口子如今这个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搞的挺顺当的,但那只是暂时的而已!”

  “哼~毛熊国那边的情况是啥样的,我敢打赌,我舅舅他们比杨默更清楚,别看这次的交换计划是有组织上出面来官方协调的,但效果撑死能顶上大半年就不错了!”

  “毛熊国那边可不比咱们国内,如今的他们,行政系统乱成一麻粥不说,在许多事情上,军队系统也未必需要真的给那边面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像轻重工业品交换这种本质上更偏向于民间商业贸易的活动,他们的军队系统未必需要认行政系统签的那几张纸!”

  说到这,茄子姑娘一脸的傲然:“所以,初期的喧嚣之后,说到底,能不能相对顺利地维系这条贸易线,还是得看我舅舅他们那边……我舅舅他们所在的系统跟毛熊国那边打交道的经验可是要丰富的多,对他们军队系统也更熟悉!”

  “这中间的区别,木头你应该很懂才对……要不然,这些年各地的大型国企都暗中都在积极拓展北方贸易线路,可凭什么惟有包括我们东营在内的几十条线路那么稳定,始终没出什么大的岔子?”

  穆丽雅想起这两年来由自己负责,始终稳定的一匹那条中小型北方贸易路线,顿时陷入了沉思……

  ………………

  城产基金公司总经理室。

  “到了我们这种规模,要是还把商品交换的重心全压在满洲里这种直接与贸易对象接壤的口岸地区的家伙,要么就是纯纯的小白,要么就是十足的蠢货!!”

  杨默一脸的不屑:“干这种单一目的地的国际贸易,到了一定体量之后,最大的风险在哪里?”

  “不是对方经济萎靡下造成的剧烈市场需求波动;”

  “不是物流风险和路线上那些层出不穷的剪径蟊贼;”

  “甚至不是那涉及到天量资金的筹措和沉沦问题;”

  “而是……贸易国对于我们态度的变化!!”

  杨默轻轻抖了抖烟灰,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讥讽:“你要搞清楚,别看我们和毛熊国相邻,也别看这两年来有数以百万计的倒爷活跃在边境口岸,可双方目前并没有就贸易往来达成任何框架性保护协议!”

  “这点很重要,可却是被绝大多数人所忽略……如果你以为国际贸易这四个字仅仅停留在你需我售这个层面上,用单纯的市场机制去看待它,那你就大错特错!”

  说到这,杨默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张文顺的肩膀:“老张,还是那句话,北方这位邻居对于我们的态度,实在是谈不上有多亲近;”

  “这几年来,我承认,由于他们国内的轻重工业发展失衡,再加上局势波动下造成的民生困境,对于我国的商品,尤其是轻工业类商品有着近乎饥渴的需求,因此不管是对于我国交易商品的品质,还是对于双边倒爷的重重荒谬行为,都很容忍,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起在最后一百米半途跳车,让车子“无人过关”的那些倒爷,杨默摇了摇头,语气更加沉重:“可是你要知道,这是现在,以后呢?”

  “等毛熊国倒下了,解体了,西方社会开始向他们大量输送商品了,他们的轻工业商品已经不再那么缺乏了呢?”

  “以他们对于我们的看法和态度,你猜会发生什么?”

  张文顺听的毛骨悚然,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捂住他的嘴:“臭小子,慎言!你现在已经是处级干部了,这种话可不能瞎说……被人听到了,会有大麻烦的!”

  毛熊国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但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诸如倒下、解体之类的词语,是非常忌讳说出来的……尤其这里还是北方,尤其杨默还是个实权处级干部。

  杨默没好气地拍开堵在自己嘴巴上的那只胖手:“我只是假设一种可能,你紧张什么……况且这里是楼房,是城产基金公司总经理室,外面又有小卓守着,谁能偷听了去?”

  说完,掐掉了手上的烟蒂,又摸了根玉溪丢了过去:“说说看,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你觉得咱们会遇到哪些麻烦?”

  张文顺接过烟,瞅了瞅紧闭的房门,却是没点燃,而是夹在了耳朵上,沉思了一下后,声音压的低低的:“虽然你小子口无遮拦,但担心的事情也未必不会发生,如果真的不幸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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