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哀如梦呼吸一滞，旋即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
“就这？你还想让老娘脸红第二次？呸！”
哀如梦旋即毫不犹豫地就怼了回去。
哀如梦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但很快又再次硬气起来说道：
“我问的是，在我们两个开心之前……的那件开心的事情！”
“啊，你说那件事情啊，嗯……没什么，手下干事麻利，所以我开心！”
“手下？”哀如梦疑惑。
“你哪来的手下？”哀如梦追问！
“男的女的？”哀如梦拷问！
“好了，该走了，再不走，就没办法一次性集齐五个小鬼，召唤巫了！”
方雷并没有说清楚，旋即转移话题说起了五行恶鬼。
哀如梦眉头一挑，但却很是配合的转移了话题。
毕竟她也的确对方雷追杀五行恶鬼的理由感到好奇，索性问道：
“你要那五个恶鬼干什么？”
“祭巫！”方雷答道。
“巫？”哀如梦先是疑惑，“哪个巫？”
“巫族！”方雷很是诚恳的回答。
“祭巫干什么？”随后哀如梦进一步问道。
“求法！”方雷已经言简意赅。
“求什么法？“哀如梦继续问道。
“炼体之法！”方雷挑了挑眉，说出了让哀如梦疑惑的答案。
看着哀如梦欲言又止的样子，方雷索性对着哀如梦主动说道：“直接问~”
“炼体之法多如牛毛，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弄来啊，就算是‘双修’也行啊！”
哀如梦脸色酡红，好似在诱惑方雷选择不归路一样。
“你们的炼体之法不行！”方雷看着哀如梦，直接给它们的炼体之法判了死刑。
“哪里不行？移山填海，摘星拿月，气血如虹，甚至血脉异象，都行啊！”哀如梦疑惑的问道。
“你可听过炼体的破灭四相？”方雷看着哀如梦认真的样子说道。
“破灭四相？那是什么？”哀如梦这次真的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向方雷。
“炼体第一炼皮毛之炼！”
“而这破灭第一相，便是将皮毛炼至顶点的皮囚！”
“如果没有闯过这皮囚，便人如其名，被一身皮肉囚禁，直至气绝！”
方雷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了皮囚的可怕，但哀如梦闻言却皱起了眉头，随后极为疑惑的问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非要寻求这破灭之相皮囚呢？”
这个疑问很正常，闯不过就死，为什么还要选这条路？
炼体之路如此之多，选一条安全的路，不好么？
“我问你，你每次晋级之时，耳边可有呓语？诱你堕落？”
“我问你，当你面对堕修之时，能否完全无视它们的呓语？”
“我问你，当你有朝一日直面见到了那些存在，能否有信心坚持做你自己？”
方雷话语落下，一连三问，哀如梦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好似变得越来越亮，略带不可思议的看向方雷。
“总有人说，世界抛弃了他，但换个角度也可以说他拒绝了世界！”
“皮囚皮囚，囚的不单单是里面的人，也有外面的东西！”
“就如同分割了两个世界，一个里，一个外！”
方雷用手化了一个圈，随后重重地点向这个圈。
话语落下，哀如梦的面色变得急促起来，她明白了方雷所求的东西是什么了。
也就是如果练成此法，可以不受“堕修”所诱惑！
但她突然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现在的炼体之法做不到？”
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因为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以如今人族炼体之法的兴盛。
那么这个时代的人族将会体修盛行，甚至反推回去，重新打下三千洲。
“因为这些功法太‘新’了！”方雷摇了摇头说道。
“新？新不好么？”哀如梦语气再次变得疑惑。
“新，不是不好！新，自然是好的……”
方雷也知道自己没有解释清楚，于是继续说道
“一个功法天下皆知，但缺点是致死率高达九成九。”
“我问你，你会修么？如果要修，会怎么改这门功法？”
方雷的问题落下，哀如梦就懂了
“这门致死率很高的功法，会被改成了存活率能够达到九成九的功法，但却会丢掉某些‘糟粕’！”
“而最为直观的‘糟粕’，就是那些造成致死的因素！”
“也就是你口中炼体的破灭四相！”
哀如梦顺着方雷的话语说出，很似自然的就说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新，自然是好的！
但不代表，旧，就是坏的！
说到底，无非是时代的局限性！
第167章 同一句话骂我两次？别被坏女人骗了！
“现在世间的所有法诀，我姑且统称为‘新法’好了！”
“那你知道‘新法’和‘古法’最大的区别在哪么？”
方雷继续问道。
“区别？区别便是新旧，一如刚才所言，新法改良了某些东西，但也舍弃了某些东西！。”
“最大限度地追求“存活率”。”
哀如梦一脸得意的说道，甚至满脸笑意的看着方雷。
“我们看到的事情，往往分表象，和隐藏在这表象之下的真实本质！”方雷笑着说道。
但哀如梦却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好像听过……
“而你看到就是表象，而非其下隐藏的真实。”
哀如梦：“？？？！！！”
哀如梦想起来了，但好你个方雷，居然用同一句话骂我两次？
哀如梦当即不忿，目光喷火的瞪着方雷。
“那你说，本质是什么！”
哀如梦双手抱胸，一脸的不服气。
方雷莞尔一笑，回答道
“古时人力有穷，天灾不断，故古人往往求天庇佑，此局看似求天，却在求己！”
“因为‘天’是他们永远达不到的某种寄托。”
“如今神通者遍地，人力无穷，故如今之人不再求天，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天！”
“求己，便成了求天！”
哀如梦皱眉思索，继续问道：“那求天、求己还有什么区别？”
“区别？不是体现在了功法之上么？”
方雷笑着说道。
哀如梦的脑中闪过灵光，但却怎么都抓不住。
“说！”当即没好气的瞪着方雷。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却没想到迎接哀如梦的却是方雷诧异的反问。
哀如梦神色一僵，脸色瞬间软了下来，同时她的脑袋好像又闪过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旋即没好气的准备上前挽住方雷的胳臂，但刚走几步。
就突然想起这个场面好像真的很熟悉唉，旋即动作一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雷看到哀如梦僵住，就知道哀如梦想起来了，于是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哀如梦直接快步上前，按住方雷那还在大笑的脑袋，用力的往自己的雪白里面塞。
“笑笑笑，让你笑！笑完了就继续说！”
哀如梦没好气的说道。
看着方雷在那里乱扑腾，就是没一点推开自己的意思，哀如梦甚至加大了按住方雷后脑勺的力道。
良久，哀如梦松手，但方雷却不想起来，还是哀如梦提着方雷的衣领把他提了出来。
“昊公子，享受完了，可以说了吧？”
哀如梦的话语明明是甜甜的，但眼神却是另一番光景。
方雷猛地一个机灵，就立直了身体，咳咳两声，就开始继续说道
“咳咳，刚才说到哪了？”
但方雷突然看着哀如梦问道。
“体现在了功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