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松说完这句话后，从床上坐起身靠在墙上，从床头拿起自己的葵花烟从里面抽出来一根给自己点后，犹豫了一下又抽出来一根扔给对面的李清风。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我可不抽烟，你可别想带坏我”接过扔过来的葵花烟，李清风装作五好青年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连连拒绝。
“你拉倒吧，就咱们两个人装什么装，我不止一次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你抽烟的事我不告诉妈，在你哥这你就别装了”李清风深吸一口烟不屑的说道。
既然自家老大已经知道了自己抽烟的事，索性李清风也不装了，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躺在床上抽了起来。
只不过李清风给自己点着的烟是带过滤嘴的牡丹，老大扔过来的葵花烟在当地才卖五分钱一包，这玩意抽着辣嗓子，比九分钱的经济烟都次，李清风抽不惯。
（葵花烟有的地方卖5分，有的地方卖9分，这本书以5分为主）
一根烟结束，眼看老大一时半会的不会睡觉后，李清风放弃了今晚的黑市之旅，随性开始问起了老大睡不着的原因：“老大，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一沾枕头就睡的吗？今天怎么折腾了这么久都没睡？”
提起这个，李青松烦躁的使劲挠了挠头发，又抽出一根自己的葵花烟，深吸一口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能因为什么事，还不是结婚的事嘛，我对象催我结婚，咱小妹的工作要花五百块，你下乡咱妈也要给你准备一笔钱带着过去，咱家里剩下那点钱我要是结婚的话差得太远，今天咱妈让我再等等，等家里再凑一年的钱，明年再给我娶媳妇”
李青松有个对象，俩人是在一次抓盲流的时候认识的，女方是县食品厂的女工人，李清风见过几次，人长得不但漂亮，而且家里条件还好，父母都是厂里的双职工，工资都不低，只有一个弟弟也在去年下乡了。
这对亲事李父李母十分满意，只是对方父母不是特别满意，觉得李青松是个警察，福利待遇没有保卫科好，不是特别想让自己闺女嫁过来。
李清风觉得老大话里有怨气，忍不住呛声道：“这没办法，你要是真想现在结婚，那就去跟咱妈说，别给小妹买工作，让小妹跟我下乡去，把钱留下来给你结婚”
“拉倒吧，这话我敢说咱爸妈就敢拿皮带抽我，再说了，我这当大哥的，也不能为了自己就把小妹给害了吧？小妹长得这么漂亮，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这辈子能后悔死”
通过月光李清风一直注视着李青松的表情，看到对方说这番话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坦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是一个大哥能说出来的话。
“大哥，我问一下，现在结婚要多少钱啊，你心里清楚不清楚？”
李清风这句话也就只能问问了，心里没有一点帮忙掏钱的打算，不是李清风抠门不愿意给，而是真的不能给。李清风的钱全部都是从黑市上挣来的，黑市在这年头属于违法行为，就算李清风不怕死的把从黑市上挣得钱全部拿出来，老大也不敢用这笔钱结婚。
要是把钱拿出来，说是在路上捡到的，这么大一笔钱，当天就能被李父李母给送到派出所，平白无故的便宜了别人，所以说此事无解，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唉”李青松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烟头掐灭后扭过来头说道：“很大一笔钱，我这段时间算过结婚的花费，当时把全部金额算出来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钱太多了，我都不想结婚了”
“你说很大一笔钱是多大？展开说说呗？”李清风来了兴趣，想要了解这年头的结婚情况，继续追问道。
看到自己老弟这么好奇，李青松想了想，从床上起来面对李青松的方向摆腿坐着，开始掰开手指挨个给他计算结婚花费：
“你嫂子的工作不错，工资收入也高，家庭条件也好，她爸妈那边放话了，想要娶她必须要四大件及三十六条腿，这是必须条件”
“自行车凤凰的161，缝纫机飞人的150，手表上海的120，收音机买晶体管的45。衣柜，厨柜，梳妆台，双人床，方桌一张，椅子四把这些家具加起来差不多要一百八”
“光要满足人家父母的条件，这就656块花出去了，这还不算像是服装，婚宴，烟酒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一场婚礼办下来，估计八百块钱都不一定够，你老哥我一个月工资才32.5，想要攒够娶你嫂子的钱，不吃不喝要两年多”
算了算账，李青松感觉压力如山般袭来，烦躁的让他又忍不住的继续往烟盒里摸。
听完老大算的这么一笔账，李清风也忍不住吃惊，这年头办一场顶配的婚礼价格还真不低，一个普通工人两年不吃不喝的工资都不一定够办一场这样的婚礼。
心里感叹归心里感叹，嘴上却是调侃道：“老大，你要是真想娶你对象，这八百可不够，你忘了算给人家的彩礼和四大件票证的钱了”
“得，你提醒的对，这下结一次婚的花费奔900去了”李青松说完这句话后，浑身上下彻底失去了力气，直直的躺了下去。
“行了，别气馁啊，你要是实在想娶你对象，咱爸咱妈肯定会去找亲戚朋友们借钱的，不能真就这么让你俩吹了，你对象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块呢，结婚钱虽然高，但是你对象的工资也高啊，到底是咱们家沾光了，咱妈算得清这笔账”
“我就是不想让咱妈出去借钱，低三下四的求人你以为好受啊，行了，快睡觉吧你”
李清风见状也不再多说，躺了下来准备睡觉，还是那句话，这事自己帮不了，资金缺口不是缺百十块的小钱，而是几百块的大钱，自己是真的没办法拿出来。
第11章 下乡的去向
第二天早上，李清风是被李母在院里叫小妹和二姐起床的声音给吵醒的。
意识到自己起晚了的李清风，弹射般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胡乱的套上了自己的大裤衩子，上衣都来不及穿，蹬上自己的破布鞋直奔厨房而去。
当赶到厨房时，看到灶台上已经做好的早饭.
就在李清风拿着水壶在水龙头那里接水，准备烧壶热水为自己起晚了这事做补救时，小妹李红梅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三哥和母亲，小妹有些扭捏，快步走到摆放碗筷的李母身旁用甜的发腻的声音撒娇的说道：“妈~我今天起晚了，以后我一定早起帮家里做饭”
这甜的发腻的声音让正在接水的李清风感到一阵恶寒，恶心，太恶心了。
李母到是挺吃自己小闺女这一套的，笑着回道：“你还小，从明天开始就要工作了，做个早饭还有你姐你妈在呢，用不着”
正在接水的李清风看到母慈女孝的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慨，果然是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等李母把棒子面粥，窝头咸菜全部摆上了院里的小桌子后，一家人也差不多全部洗漱完坐好。
李母看到人都到齐了，就开始拿着勺子分粥，一边分粥一边说起了李清风下乡的事：“昨天赵大姐送来的车票我看是去南方的，我觉得南方不行，我今天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把你下乡的地点给改到东北去”
（本文的时间线是75年，按照当年的政策，原则上县城青年是就近下乡，一般都是在县城附近的农村，不过年代文都去东北，这本书也跟着随大流去东北）
“可别去东北，我有战友就是东北的，他说东北那地方冬天冷的要命，雪特别大的时候能把房子给埋了，老三去东北不是遭罪吗？”李家老大一听说李母让去东北，立马出声阻拦。
大姐这辈子没出过远门，知道外面的事情只能通过报纸，一听自家老大这么说，连忙也开口表示反对。
见到自己提出的想法，两个大的都反对，李母当即就不乐意了，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懂个屁，东北比南方好多了，东北冷是冷了点，那边的山货多，粮食也多，冬天的时候人家屋里都有火炕，在屋里暖和的很，而且那边一年只种一茬庄家，一年里能有半年不用下地干活。去南方下乡，冬天还要下去种地，那边冬天也冷，咱们这边的人更受不了”
李母肯定是了解过各地下乡的情况的，要不然的话说不出这一番话来。
“你妈说的对，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去过南方，他说那边的冬天是湿冷的，要是再下点雨那骨头都跟着冷，老三去南方真不如去东北的好，东北估计比咱们这冷不了多少，还不用干活”一直没说话的李父也跟着赞同李母的说法。
一家人在讨论李清风下乡的去向，李清风一直没说话，一边喝着碗里的棒子面粥，一边在心里琢磨李母的话。
下乡的地方没有不苦的，从李母的话里来推测，去东北下乡可能会好一点，毕竟干半年歇半年，全国就东北独一份，而且根据后世的影视剧里看到的，但凡是知青都想往东北跑，那么就说明去东北肯定比去南方强。
前世李清风去过南方，南方的冬天确实冷，李清风是真的受不了那边的湿冷。
这边的讨论还在继续，李母说完东北的好处后，瞥了一眼正在喝粥的李清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听说东北那边的粮食是全国最充实的地方，等你到了地方，要真是这样的话，想办法给家里寄点粮食，咱们家的那点定量一直紧紧巴巴的，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饱饭”
这句话估计就是李母让李清风去东北下乡的真实目的，现在每家的粮食全部都是定量的，每人每月定量的那点粮食如果顿顿吃饱的话也就够二十天的伙食，为了最后的十天不饿肚子，只能每顿只吃个七八分饱，全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多少次饱饭。
对于李母的算计，李清风很是理解，在城市里想要买到粮食全凭着粮票，每个月的粮票又不富裕，家里有个警察，又不能去黑市上买粮票，只能把主意打到下乡的李清风身上。
东北的粮食确实多，每年从东北回来探家的知青，或多或少的都会想办法从那边弄些粮食回来。
“可以，没问题，等到下乡到地方以后，要是那边真的不缺粮食，到时候我就给家里写信，让你给我寄钱买粮食”
“钱钱钱，就知道钱，我还能饿着你不成，你们李家从老到小，嘴里就没离开过钱，我真是倒了大霉才嫁到你们李家来”
逮这个机会，李母将李家上上下下挨个说了个遍，众人纷纷低头喝粥，不敢触李母的霉头。
吃过饭以后，李母让小妹去洗碗，她则是叫着李清风进到了房间。
来到李父李母住的房间里，李母当着李清风的面，从衣柜里的暗格中拿出一个饼干盒子来，里面装的是整个李家的积蓄。
李母有些心疼的从里面数出来五十张大团结后，想了想，又掏出一张大团结和一些烟酒票之类的票证，将这些票证一股脑的塞给了李清风。
“这里有五百一十块钱，其中的五百块是给小妹买工作的钱，多出来的十块钱你去买些烟酒，人家赵科长给了这么大一个优惠，咱们不能不懂事，你买些好烟好酒给人家送过去”
看了一眼李母手里的钱，李清风没有接，而是疑惑的问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就这么放心的把钱交给我？”
李母瞪了李清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的火车票都出来了，我不得趁着人家刚上班赶紧去帮你调换一下下乡地点，要是让人家报上去，你就准备在南方的冬天里下地干活吧，怎么？我不跟着去，你还敢把这笔钱揣自己兜里？”
“不敢，不敢，您放心吧，我今天肯定把小妹的工作给办的妥妥当当的”李清风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12章 成功办理入职手续
检查了一遍所有资料全部带齐后，李清风将房门锁上，带着小妹离开了家里。
这年头小县城里也没个公交车，纺织厂的距离比较远，李清风在门口收破烂的站点上借了一辆人家收破烂用的三轮车，用三轮车带着小妹朝着纺织厂骑去。
昨天和纺织厂的保安有过照面，人家知道李清风是厂里工人的家属，因此也没和昨天一样需要叫二姐来接自己，人家保安直接放了行。
骑着三轮车到了赵爱国办公室的门口，李清风让小妹留在外面看着自行车，独自一人拿着资料走进了赵爱国的办公室。
“哎呦，老弟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一上午了，要是再晚点，上午这手续可就办不成了，来来来，抽烟”赵爱国看到李清风进来很是高兴，毕竟是来给自己送钱的，连忙快走两步迎了上去，从兜里掏出烟来递了过去。
笑呵呵的接过赵爱国手里的无过滤嘴牡丹，简单的客套了两句，李清风便将手中的资料和提前准备好的七百块钱放到了赵爱国的办公桌上。
赵爱国不愧是此中老手，只是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就估算出了大概的钱数，伸手上下一番，桌子上只留下了李红梅的档案袋，装钱的信封不着痕迹的落进了抽屉里。
“好好好，令妹的条件完全符合我们厂的招工范围，我现在就给她去办入职手续”收完了钱，赵爱国笑眯眯的就准备给李红梅办入职手续。
“不急，就是我妹她今年还小，刚满十七周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且我二姐李玉梅也在咱们厂里当了快两年的实习技术员了，最近两年我想让我妹她能跟我姐一起上班，您看能给安排吗？”
纺织厂的三班倒太累人了，李红梅今年才17岁，长期的三班倒对李红梅的身体肯定会有影响，正常的一个工作岗位是600左右，李清风没有搞价不代表自己就是冤大头，多掏的一百块钱就是用在这个地方的。
多掏一百块钱，不但能解决小妹李红梅的上班问题，顺带手的还能给二姐李玉梅解决转正，这一百块钱在李清风看来花的很值。
听完李清风的要求，赵爱国愣了两秒，这才反应了过来，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李清风：“老弟行啊你，怪不得昨天那么痛快，原来是在这等我呢，行，就照说的办，顺便我也把你二姐李玉梅同志的转正问题给解决了”
见到自己话里的两层意思赵爱国全都理解到位，李清风感激的拱拱手：“多的话不说了，大恩不言谢，等我下乡回来，绝对给您补上”
一切谈妥后，赵爱国让李清风在办公室等着，他亲自带着李红梅去办理了入职手续，顺带着当场还将李玉梅的转正手续给递了上去，只要等上级批复下来后，李玉梅就正式转正。
正常中专生的实习转正是一年，当时转正的时候没给送礼，厂里以技术不合格为由将转正时间往后拖了一年，这次有了赵爱国的帮忙，转正没有一点问题。
人事科科长亲自带人办入职手续，下面的职员自然十分配合，繁琐的各种手续，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全部结束，一份崭新加盖公章的入职报道单新鲜出炉，后天和另外两个女孩一起来厂里办理正式的入职手续。
中午是李清风叫上二姐李玉梅，一行四人在纺织厂里吃的食堂，由赵爱国请客，李清风没出一分钱，俩人做了好几次生意，请客吃食堂的这点钱票不算什么。
吃饭的时候，李清风特意挑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坐下，保证来来往往进出食堂的人都能看到，在这个讲究关系背景的纺织厂里，多少对他们俩有个帮助。
赵爱国知道李清风的目的，不过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下来。
纺织厂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起码炒菜是用了油的，比自己家里炒菜时用油布蹭一下锅底强多了。
在纺织厂吃过饭，李清风和李红梅没有多留，还骑着人家废品收购站的车呢，要赶紧给人还回去。
送完三轮车回到家里，刚把大门打开，李红梅就一溜烟的窜进了堂屋，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挎包中拿起那张入职报到单，平整的放在桌面上，歪着脑袋对着这张报到单傻乐。
大夏天的骑着三轮车一路回来，出了一身汗难受的要命，一回到家里就在换上自己那件工装裤改的大裤衩子，在外面接了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浇。
凉快了以后，回到屋里，看到李红梅还是刚刚歪着头的那副姿势，李清风开口打趣道：“哎哎哎，你口水快要滴到通知单上了，快擦擦”
“呲溜”
看通知单入迷的李红梅，听到自己的口水快要滴到通知单上，下意识的吸溜一下，随后用手去抹自己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察觉到，自己是被忽悠了，李红梅白了自己三哥一眼，郑重的因为工作问题向李清风道谢：“哥，谢谢你，你放心下乡去，每个月我领到工资都会给你寄钱的”
没理会小妹要给自己寄钱的话，李清风拿起桌子上自己的挎包，从里面拿出十块钱来放到小妹身前的桌子上：“这里有十块钱，是咱妈让我给赵科长送礼用的，我没给他送礼，你马上就要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同志了，身上也不能没有钱，这十块钱你拿着给自己添置些什么”
没见过什么大钱的李红梅，拿着这张大团结来回翻看了几下后便将钱推了回去：“我不要，这笔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到时候带到乡下去，能让自己生活好点”
第13章 我，李老三，无所畏惧
“确定不要？这可是十块钱，咱们全家也就咱妈能拿出十块钱来，大哥二姐他们俩每个月才2块钱能自己支配”李清风继续诱惑道。
李红梅双手捂住耳朵，低着头不听李清风的诱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你赶紧收起来，要不等等会咱妈就回来了”
“行吧，你不要我就自己留着花，这一张大团结可是能买不少好东西呢，橘子汁，奶糖，桃酥，糖水罐头，麦乳精都能买到”
一直观察着小妹的李清风，看到李红梅吞咽口水的动作后，嘴角勾起了个弧度，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哪有不馋的，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经得住吃食的诱惑：“有粮票的话还能去下馆子，一口下去满嘴油的红烧肉，再来俩香喷喷的白面大馒头，啧啧啧，口水都流出来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下过馆子呢，不行，今晚就用这笔钱下馆子去”
听到自己三哥要去下馆子，一年都吃不了两次红烧肉的李红梅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舔着脸用略带讨好的笑容看向李清风：“那个，三哥，你要是去下馆子的话，能不能带我一个，我长这么大也没下过馆子呢”
李清风拿着这张大团结给自己扇风，眼带笑意的调侃：“刚刚某人不是说不要这十块钱吗？”
“是嘛？我怎么没听到？估计我好久都没吃肉了，严重营养不良，耳朵刚刚有了短暂性的失聪”李红梅装模作样的自问自答。
李清风也不说话，就这么用看怎么编的眼神盯着这个小丫头看。
被李清风看的有些尴尬的李红梅，连忙上前对着李清风捏胳膊捶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