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知道，已经到了时间，如果真实的白狐没有来，也就不会来了。
他也不会冒险等。
秦天破译了，其他人也会破译，这个地方也就随时不安全了。
两个人出了杨府邸后门，绕了几圈，从另一废弃的小屋子进去。
赵军把门关上。
“你把枪放下，小心走火，我不想埃子弹了，然后，我掏根烟，你别紧张。”秦天就怕枪走火。
这个时代的枪都很劣质，稳定性极差，走火是常有的事。
秦天掏出了烟来，给赵军递了一根，然后点上。
两个人都吸了一口。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就是白狐。”秦天认真的说道。
赵军时不时的还窗外，确认有没有特高科特务局的人来。
“你扯呢，你是白狐？秦副局长，你出现在这里，你我就只能活一个了。”赵军可不信秦天是白狐。
赵军也怀疑过秦天，可这小子，查韩地，郑利峰的案子，藏了不少钱，还深获日本人信任，还认日本人当姐姐，一心给日本人干活，哪里像个潜伏者？更像是一个大大的狗汉奸。
“你怎么证明你是白狐？”赵军认真问道。
“白鸽爆炸案前，你曾经打过一个公共电话，一句话没说就挂了，而接电话的女人，上次被抓捕，是我审的，她交代了所有的情报；”
“那次，我就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其次，淞沪会战情报，你曾指定让林思思接收，那时你已经知道林思思是共党。”
“这两件事，足够让高兵千刀万剐你了，但这段审讯我给你瞒了下来，才有你现在还能站在这。”
秦天很认真的回应他。
赵军瞬间就动摇了：“那你也不可能是白狐？？”
“为什么不能？”
“因为，太意外了。”赵军把枪放了下来，收了起来，说道：“其实好几次，我都想杀了你。”
“想杀我和高兵的人确实很多。”秦天无奈。
“裕谷木寨是你杀的？？”赵军问道。
“对，不仅是裕谷木寨，还有武田大佐，松岛中佐，白鸽，老黑，郑利峰，都是我杀的。”秦天回应道。
赵军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样子：“你明明枪法极烂，玩世不恭，就知道往天上人间跑。而且白鸽案的炸弹你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这些我没空和你解释清楚，但现在不重要了，轮到你表明身份了，你是冰霜？”秦天也是认真问道。
“我不是冰霜。”赵军摇摇头。
“你不是冰霜，你找我对接什么？”秦天想着，冰霜找自己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现在是同盟军：“那你是什么身份？你在延安被策反了？你是共党？”
“都不是，我就是我，我是一个人。”赵军回答他。
“为什么？可你做的事明明是抗日。你原来不是黄梅兴下的人吗？”秦天不理解了。
赵军的思绪回到了1932年。
日本关东军入侵冰城。
冰城保卫战，打得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满大街都是尸体。
李杜，冯占海的东北抗日军边打边撤，仅仅两日，就溃不成军，冰城沦陷。
国民军见大势已去，也下达了撤离命令，往南逃命。
可是。
赵军不想走，看着自己的故乡，深爱的土地变成了血地，他要抗战到最后一刻。
他不想当逃兵。
“我不会走的，我是军人，我死也要死在战场，决不降决不让。”赵军视死如归。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啊！！”
战友陈舟拉着赵军后撤。
赵军推开了陈舟，说道：“国家民族存亡之时，热血男儿，岂能当懦夫？？岂能退缩？？”
赵军一个人，拿上步枪，手雷。
和所有人不同，成了唯一的逆行者。
唯一的逆行者。
他往日军的方向一个人去战斗。
他一个人，和日军打游击战，打了三天三夜，伤痕累累，重伤不治，最终昏死在了茫茫的尸体堆里。
第268章 影子行动
“后面的事，你也想必查过我了，都很清楚。”
赵军猛吸了口烟，往事一幕幕，战友，亲人，朋友，都死在了这片土地上。
“你只是一名财务，你是怎么拿到这么多情报的？？”秦天非常不解，这赵军是个能人啊，这每天都在办公室，情报是怎么来的呢？
“作为潜伏者，自然要隐藏自己，越低调越好，越透明越好，而不是出风头，把自己搞成大红人，所以我才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白狐。”赵军感慨，毕竟每个潜伏者都不一样，不能用固化思维去辨别别人吧。
这也是为什么，白鸽，土肥原都说秦天太过于闪耀，和真实的潜伏者的气质不符。
真正的伟大的潜伏者都是很透明的，你甚至都想不起来，局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你说你都是怎么获取情报的？”秦天对这个感兴趣。
“获取情报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窃听，我对通讯技术很懂，我可以单独接出一个头来，来偷听通讯，我自制的窃听器，可以在短范围内无线窃听，我还发明了声音放大器，可以清晰听到隔壁的声音。”赵军解释道。
“我槽，你才是穿越的吧大哥？？how are you？？”秦天还不忘用英语慰问了一下，这“how are you ”可是标准的穿越者对接暗语啊。
赵军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是穿越的啊？白高兴了。那你找我的目的？”秦天直接问道。
“上次搜查办公室和住所，我被查出了一些东西，都是和窃听有关的。”赵军也不可能完美隐藏那些东西，有时候整理不及时，总会有遗漏。
赵军知道给自己潜伏的时间不多了。
“我已经被24小时监视，来这已然不容易。”赵军叹了口气，从鞋底掏出一张小纸条来，说道：“这是蚕蛹计划，部分选拔人员的名单，不一定准确，但只要对一个都是大收获。”
“蚕蛹计划？你怎么会知道？这事高兵都不知道，这是特高科的绝密行动。”秦天觉得赵军确实有些本事。
秦天接过名单，查看了一遍，当场开始记忆，记住他们，然后藏好纸条。
“我在特高科有个接头人，他无意间听过这个词。”赵军解释道。
“那你撤离吗？”秦天很可惜地问道。
赵军摇摇头。
如果要撤离，1932年他就撤离了。
“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最后一丝的力气，所以我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让你更加秘密隐藏下去的计划。”赵军早就想好牺牲自己了。
听了这话，秦天摇摇头，说道：“高兵，铃木四郎，土肥原，骗不过去的。他们都很多疑和狡猾。”
“所以，你必须是真白狐，把你做过的所有事复刻给我，才能骗过他们，并且还需要你的内部配合，来完成这招偷天换日，狸猫换太子。”赵军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持白狐的潜伏，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你为什么帮我？”秦天看着赵军，问道。
“别让我失望，让我的牺牲有所值得。至少你能替我看到我们赶出日本人的那一天。”赵军的目光都有光，整个人坚毅不屈。
看得出来，他和马鹿一样，都是爱国志士。
“我以前觉得，只要躺平就行了，等到1945年自然就会赢得一切，但现在我知道，这六年，对于太多的人来说，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秦天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这份情绪，前赴后继，对，爱国志士，先烈，前赴后继。
秦天和赵军对了一波详细的计划，为此，赵军还为这个伟大的计划取了一个名字，叫：影子行动。
等一切都对好了，秦天最后问道：
“你若不是冰霜，那谁是冰霜？？”
赵军想了想，说道：“周羽周秘书吧，她的可能性最大。”
“我也觉得是周羽，她帮过我几次，骗了高兵，不过，高兵对她也开始怀疑了，这波搜查查出了很多问题。”秦天感慨道。
有了这次经验，秦天学聪明了，家里是绝对不能留任何自己身份有关的东西的。
最后。
秦天和赵军告别。
“赵兄，后会无期了。”秦天心中五味杂陈。
“保重。”赵军看着秦天，这个男人还是让他很意外。
尤其是白狐刚刚和他交代的事情过程，更是惊为天人。
其胆识，魄力，勇气，都是无所畏惧的。
“剑走偏锋，那我助你登上高层潜伏！！”赵军看着秦天离开，这是他最后有意义的一件事了。
秦天在回去的路上，就把名单全部记了下来，一字不差，然后烧毁了。
赵军的身份秦天不感到意外，如今他不是冰霜，那么冰霜必定是周羽了。
赵军回去后，便开始准备牺牲的事宜以及影子行动。
秦天回去后，已经是凌晨三点。
但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家，时间很急，高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动手。
秦天要在高兵动手之前，和延安提前配合好，利用赵军把“昆仑”找出来。
这个时间点，天上人间的女人也已经回住所睡觉了。
林苏雅回了公共的合租住所。
等其他姐妹都回房间睡了，秦天才溜了上去。
林苏雅偷偷给开的门，把秦天偷偷带进了自己房间。
两个人不敢说话。
林苏雅指了指被窝，意思是躲里面说话，这样，姐妹们也就无法听见了。
两个人进了被窝，秦天闻了女人奶香奶香的体香，连被窝都是奶香味的。
这些女人怎么各个都奶香奶香的。
林苏雅穿着这个时代的睡衣，一些上层社会的女人已经开始使用西方国家的睡衣内衣了，但是普通老百姓，那基本上还都是戴肚兜的。
秦天当即抱住了林苏雅，去解她的肚兜。
“别，姐妹在旁边呢，先说事。”林苏雅推着秦天，可是推不开。
秦天已经把林苏雅的衣服脱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