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以啊，我有空教厨师几招。”秦天回应道。
“这些小事你们私下谈，对于特务局的工作内容，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规划？”高兵询问秦天道。
这个任务，高兵好些天之前就布置给秦天了。
“我觉得特务局的核心工作内容是渗透敌方获取情报，和反渗透。”秦天停顿了一下，说道：“抓捕白狐和冰霜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获取共党和国民党的作战情报，渗透才是我们特务局最本质的工作内容。”
秦天这话一针见血。
“非常好。”高兵很赞同。
秦天是不想提这事的，但是他必须提。
第一，自己现在是副局长，必须做点事，才能打消大家对自己的怀疑；
第二，高兵其实已经有此想法，秦天只是提出来而已，就算自己不提，高兵也会提；
第三，延安和重庆都有特高科和特务局的渗透人员，秦天一无所知，兴许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获取一点情报，找出高兵在延安的高级间谍。
“关于渗透计划有秦副局长牵头，规划方案，然后汇报给上级领导，同意后实施，但这事是绝密计划，大家保密。”
高兵这次并没有那么保密，是因为渗透之事本来都是情报部门公开的事，核心的内容是渗透者名单。
“好。”秦天点点头。
会后，高兵单独把秦天叫去了办公室。
“昨晚的突击搜查，发现了些蛛丝马迹。”高兵起了个头。
昨晚土肥原的三板斧是针对全局，不是针对秦天的，反而秦天的搜查结果是让领导满意的。
这都升了副局长了，高兵如果还不用人，就显得白升了。
秦天坐了下来。
高兵把文件递给了秦天，说道：“赵军我来查，你就别管了，郑奎，吴思生就不用查了，你查下钱有财，周羽，杨美丽的搜查情况，最后汇报给我。”
“好的，我还有提议。”秦天说道。
“说。”
“我们以前都只查处级干部，却一直一无所获，我在想，要不要换个方向，知道情报的人，不只是他们。”
“比如叶洁，作为监听科的科长，我们现在这样的对话很可能受她监听，何况是情报；其次，真姐也是情报接收和发送的核心人员；机要室的杨美丽，张若雨，邱航雁都是能接触到核心情报的，还有张芳芳。”秦天要把范围扩大，这样，局势才会更混乱。
“好，下次行动，这些人我们一并控制。”高兵很赞同秦天的提议，可能还真有可能白狐，冰霜兴许一直不在自己的怀疑范围内。
出了高科长的办公室，秦天回自己的办公室，马上仔细阅读起，其他各处长搜查出来的结果。
可惜没有吴思生和郑奎的。
尤其是吴思生，肯定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钱有财的秘密，秦天之前就查过，这事落自己头上，处理起来可就方便了。
其次是周羽。
“剪字的报纸，英文版，日本版，俄文版的书籍，马迭尔酒店的VIP卡。”秦天看着千川一户的检查内容，非常细腻。
但这些东西很普通啊，没什么可怀疑的，更重要的是，这些都不能作为某些证据。
不过例行流程，秦天还是一一把他们叫过来询问情况。
第一个叫来的是钱有财。
“秦副局长，你处理我的事啊？”钱有财都眉开眼笑了。
“呵呵。”秦天回了他一个呵呵。
秦天靠着，翘起了二郎腿，说道：“你就说吧，怎么感谢我？”
“咱们俩的私人关系，多好啊。”钱有财巴结着关系呢。
秦天是必须要和钱有财拉近关系的，因为他是通讯科的，情报，监听，窃听都过他这一手，这可是特务局的核心部门之一啊。
秦天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说。
“你少监听我窃听我，我都谢天谢地了。”秦天故意说道，把话题往这方面去引。
“哎哟喂，秦副局长，你现在是副局长了，我只是个处长，那些监听啊情报发送啊不都过你手吗？？你都有权力查看了，我还能搞什么小动作呢？”钱有财解释道。
除了真姐的绝密情报外，钱有财的话确实是实话。
这升了副局长，整个权力范围一下子都提升了不少。
秦天就等他这句话。
“行吧，你的这些事我来处理，不过，你这里面可是有条贩卖情报的，这可是重罪啊。”秦天故意说道。
这小子，凭着自己是通讯科处长的身份，小情报那是特别多，有些小情报这小子就卖给黑市了。
“上次抓的那个女人，贩卖情报，高科长正在找呢，你这可完全对上了。”秦天吓唬他道。
钱有财真是哭了，哀求道：“以前太贪，但现在改了。”
“你回去，把这些全烧了，我当没看见。”秦天是会处理的。
高科长肯定是每个人的搜查结果都看过的，既然钱有财的给了自己，说明他认为问题不严重。
“谢谢秦副局长了，你的大恩大德，我钱有财记你一辈子。”钱有财都差跪下来了。
“行了，出去吧。”秦天说道，但又喊住：“我丑话说前头，我这间办公室和我的电话，你不许给我监听了。”
“你放心，只要高科长没让我干，我绝对不干，如果高科长让我干，我提前知会你一声。”钱有财开始会做人了。
钱有财就想好好生活着，对于抓捕共党，国民党他兴趣不浓，因为他要给自己留后路呢，这天下以后是谁的，谁都说不准呢。
从钱有财身上，秦天收获也是挺多的。
第二个喊进来的女人，便是周羽。
周羽，是秦天怀疑冰霜的重要人物之一。
这使得秦天的调查也就矛盾了起来，何况，周羽私下也隐瞒了自己的不少秘密。
第258章 交易
周羽坐在面前，穿着职业装，身材极好。
如果不是民国时女性衣服款式少，露腿露的衣服少，不然的话，周羽穿起来肯定是迷死人的。
“解释一下吧。”秦天淡淡问道。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这点东西都要解释，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周羽有点情绪地说道。
“至少是疑点，当初老狼和林思思通讯就是用剪字，原因是林思思的笔记具备较高识别度。”秦天反驳她。
“她是她，不能如此推断我。”周羽回答道：“我只是喜欢玩拼字游戏而已。”
“如果秦副局长不信，只要把剪字的内容拼一下就知道是什么话，就可以洗清我的清白，而且我不仅喜欢拼字，还喜欢拼画，拼成艺术品，在冰城师范大学有个社团，我是她们的成员。”周羽很淡定地解释道。
听起来很荒唐，拼画拼艺术品可以理解，真没听过拼字还有艺术的？？
“好吧，我会调查的，那么常去马迭尔酒店做啥？”秦天又问。
这个问题，周羽很难找出合理的解释道。
“去酒店开房，当然是为了偷情了。”周羽大方回答道。
“和谁？叫什么名字？”秦天认真问道。
这周羽单身，又是到了年纪，有需求很正常，只是此时，就已经有约疱这种风气了吗？
“和你。”周羽回答了两个字。
噗！
秦天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周秘书，我可没开玩笑，这些事，你若回答不好，到了高科长和土肥原那，是会左右你生死的。”秦天很认真的警告她。
高兵对周羽本来就起了很重的疑心了。
“我没开玩笑啊，秦副局长难道忘了？我之前一直和你偷偷的偷情啊，你还跟我说，好刺激啊。”周羽人往前趴了过来，直勾勾的诱惑的看着秦天。
我擦！
来真的啊？？
秦天拍了拍脑袋，魂穿，很多记忆丢失，但是脑子里，和周羽女秘书那是一点那种记忆都没有的，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也没有任何关于前身体主人和周羽的暧昧事。
秦天想说，你骗我吧？好像又不合适，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
秦天心里骂娘，该死的魂穿！！都不给前主人的完整记忆。
“呵呵，你想让我给你做伪证啊？那我能得到什么？”秦天不信她的鬼话，所以直接反试探道。
“上次裕谷木斋被杀，我可没把你的出行汇报上去，否则，你渣宰洞，可不一定出得来。”周羽也认真说道。
她这么一说，秦天就知道了，自己和周羽是很清白的，以前没那回事。
自己差点被忽悠进去。
“那事和我后面对你的调查已经扯平了，这是新的筹码了。”秦天认真说道。
周羽想了想，说道：“你可以真睡我。”
“啊？？”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了？？
“你是在跟我做权铯交易呢？？你不怕我把你这事汇报上去？那你嫌疑更大了。这间办公室，搞不好，钱有财监听着呢。”秦天提醒道。
“这事，就不在办公室谈了，你先回去吧。”秦天也确实怕隔墙有耳。
不过刚叮嘱过钱有财，应该没监听自己吧，但是办公室谈话仍然不安全。
“那下班见。”周羽暗示了一下，也就出去了。
秦天对周羽怀疑的，倒不是这两点，而是第三点，她家里有不少英文版，日语版，俄语版，中文版，蒙古语版的书籍。
而且也不是学习类书籍，说明她对英文，日语，俄语都懂。
第三位叫过来的是杨美丽。
杨美丽和郑奎一样，没任何可疑的东西查出来，清单上，都是很正常的家庭用品等。
“秦副局长，你问，我答，我都是有什么就交代什么的。”杨美丽倒是很坦白。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庆升宴那晚，你似乎有些焦虑，是什么原因？”秦天对搜查结果没什么好问的了。
“能不焦虑吗？土肥原老师说杀就杀的，清白和冤枉都在一瞬间，看他心情的，我一个弱女子能不怕吗？不像顾太太，有秦副局长这样的大男人保护着。”杨美丽解释合情合理。
那种场景，真是心惊肉跳的，谁能不焦虑？
“马迭尔酒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偷情呢？”秦天开玩笑道，前一个说偷情，这一个，总不会也说和自己偷情吧？？
“我有个远房亲戚，在远东做生意，和冰城有业务往来，有时候我会以我的身份替她订酒店。”杨美丽解释道。
“冰城的商人圈我很熟，她叫什么名字？我确认一下。”秦天不认为杨美丽有什么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