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合成系文豪 第190节

  朱琳轻哼一声,心里一阵甜蜜,自己家小男人疼她,她当然懂。

  江国庆也回来了,端着杯热水,只在边上矜持的溜达,时不时看过来一眼,馒头扒拉他的裤腿儿,铃铛一甩一甩,叮叮当当。

  江弦笑了笑,赶忙把伽玛卡兹的杆子给老父亲奉上,“爸,这是给你买的,人日本人钓鱼这会儿都用这个,鱼子鱼孙都快给钓完了。”

  江国庆两眼放光,细细来回摩挲着杆子,钓竿全漆,手把节磨砂防滑,一看就知道经过多道考究工艺,他脸笑的跟菊花似得。

  “全京城也找不着这么一副杆子啊!”

  京城里头这会儿的钓鱼佬,装备普遍是两毛五分钱买的鱼竿梢子,配上一节节拼装起来的竹竿,跟插接杆有些类似,钩子就是缝衣针。

  跟这日本专业场上打磨出来的杆子一比,差别就像职业选手和野路子。

  “试试、试试。”江弦张罗。

  “我上院儿里试试。”江国庆乐呵呵的握着杆子,上院儿里空抖几下,手感那叫一个爽,也就是这会儿天冷,不然恨不得直接背去金水河大杀四方,绝对是一群老头当中最靓的钓鱼佬。

  嗯,天安门前的金水河这会儿能钓鱼。

  上车饺子下车面,晚饭饶月梅做了面条。

  肉炸酱,素菜码,豆芽、芹菜、萝卜丝儿.香菜,这个月份的菜码里头还能见着香菜,真是件幸福的事。

  江弦夹一筷子。

  有钱了一定要给全世界都种满香菜!

  一家五口坐在桌前,饶月梅好奇的问,“儿子,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你身上有外汇吗?”

  江弦好不容易吃上中餐,这会儿一个劲儿的呼噜着面条,配上蒜瓣,过瘾极了,满嘴嚼着,根本没空搭话。

  朱琳替他解释,“妈,江弦这次在日本,遇到一家对他很感兴趣的出版商,打算把他的小说在日本出版呢。”

  “在日本出版?”饶月梅吃了一惊,“儿子,你的文章都走向海外了?”

  “嗯。”江弦淡定的答应一嘴,又夹了几筷子香菜。

  “在日本出版,那就是日本人都能看到你的书了?”江国庆两眼放光,跟工友们装逼又多了个素材!

  晚上江弦也不好撵走江珂,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去西耳房睡,也就是给他作书房用的小屋子。

  把行李里头沉甸甸的外语书籍往书桌上摆了摆,跟他那本苏联出版社的俄文《罪与罚》摆在一起。

  朱琳推门过来,一翻,这些书都是英文。

  “这是什么书啊?”她从中挑出一本,附有插图,翻印很精致。

  江弦瞥了一眼,“《情感教育》,福楼拜写的。”

  “福楼拜?我看过他的《包法利夫人》,没听说过这一本书啊。”朱琳妥妥的文艺女青年,知道福楼拜,不过对这本书就不大熟了。

  “《包法利夫人》是福楼拜最流行的一本,《情感教育》是他最好的一本。”江弦介绍说。

  “讲什么的?”

  朱琳好奇起来,正问着,江弦已经从后面把她揽入怀中,美人入怀,温软玉润,“漫漫长夜,我慢慢说给你。”

  朱琳挣扎着转过身,轻轻搂住他,抬起头看了会儿他的面庞,踮起脚尖吻了下他的唇,杏眸闪烁。

  “在日本累不累?”

  江弦把头埋在她肩上,长呼一口气,“说不累是假的,还有一帮狗日的东西,亡我之心不死,一路不少挑衅,我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丢掉国家颜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今总算不辱使命,能安稳下来了。”

  朱琳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听他讲了会儿在日本的遭遇,心疼不已,把头依偎在他胸前,用力抱紧他,恨不得融入他的身体。

  江弦低下头去,亲亲啃啃。

  朱琳很快神色迷乱,情愫也愈发浓郁。

  感受到某人又要发作,她如梦初醒,胸脯起伏,喘着气,慌忙指指西耳房的门,小声嗔怪。

  “珂儿还在那屋呢。”

  “她又听不懂,你小声点不就好了。”江弦在她耳边说。

  听着他的混账话,朱琳又舍不得阻止,衣物一件件剥下,她感到一丝寒意,打个冷颤。

  “江弦,好凉”

  不过情到深处,就变得火热,朱琳坐在书桌上,脑袋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好努力的咬着嘴唇、咬着手指、咬着江弦的肩膀。

  不禁想起江弦所写的那篇《荔枝》所写:这个积年老吏查起账来,手段实在细腻,但几勾检到要害之处,总要反复磨算。账上收进支出,每一笔皆落到实处方肯罢休。

  小小西耳房,久旱逢甘露,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

  隔壁屋,江珂皱起眉头,朝着西耳房看了一眼。

  “什么声音?”

  又缠又绵,好似猫叫。

  江珂挤弄着嘴唇,砸吧半天,也想不出咋就能亲热出那种声音。

  她摇摇头躺下,手里握着Game&Watch掌机,很快又被游戏吸引,听着掌机里的8-bit游戏音乐,天气太冷,只好蜷缩在被子里被暖热的一小块儿,玩的津津有味。

  “这关打的可真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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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第228章 这一次,我写平凡的人

  229.

  “江弦,起来吃饭了。”

  清晨,朱琳端着一碗鸡蛋羹,推开西耳房的门。

  看见江弦还迷迷糊糊睡着,便坐在他的床沿儿,把粥放在书桌上。

  嗯,隐约书桌上好像还有一滩水渍,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她脸一红,赶紧用手擦下。

  “江弦、江弦。”

  “呼。”

  江弦懒懒散散的睁开眼,“几点了?”

  “六点半了,快起来吧,我都准备拍戏去了。”

  “我再睡会儿,我还倒着时差呢。”

  “那你先把早饭吃了呀。”

  朱琳看他跟小孩儿似得,忍不住笑,舀一勺鸡蛋羹递去他的嘴边儿。

  “啊~~~”

  江弦张嘴吃了一口,咸乎乎的。

  听说有些地方鸡蛋羹还能拌米饭吃,这吃法真是闻所未闻呐。

  朱琳跟喂猪似得,把江弦一顿喂,一勺一勺全吃干净,馒头也跑进来了,黑豆豆一样的眼睛,歪个脑袋乐,跟张表情包似得。

  “我去拍戏了。”

  “晚上我去接你。”

  “嗯。”

  朱琳莞尔一笑,在他脸上亲一小口,领着馒头走了,顺便给江弦倒了尿盆儿。

  十一月下旬的京城越来越冷了。不过没东北冷,以前在沈阳上过班,半夜下班饿着肚子坐没空调的公交车,有种要在车上被活活冻死的感觉。

  江弦是被一泡尿憋醒的,没办法,尿盆儿已经被朱琳涮干净了,他总不能再尿进去。

  在厕所哆嗦一阵儿,习惯性的甩了甩狙。

  再回到屋里就睡不着了,干脆去堂屋烤煤炉子,也不知道是他爹还是他妈在炉子边儿了馒头片,他直接捏着吃,脆的。

  “哟,起来了。”饶月梅意外,她正准备去吵他呢,这年头,谁家年轻人敢睡懒觉呐。

  “妈,国内最近有啥事儿没?”江弦捏着馒头片问。

  “啥事?”

  饶月梅想了想,一拍大腿,“过两天可就要那啥了”

  F4?

  江弦一听,他还看过那录像呢!

  F1大笑撒泼,神采奕奕,还一通诡辩,该说不说,确实是有一番能力。

  其他几个就不行,临阵倒戈的临阵倒戈、面如死灰的面如死灰、半死不活的半死不活。

  “妈,待会儿我出去一趟,中午回家吃饭。”

  江弦把馒头片吃完,洗漱过,又取出《许三观卖血记》的手稿检查一遍。

  无恙。

  他揣进挎包里头,蹬着二八车去到沙滩北街2号。

  依旧是破破烂烂的地震棚,连个暖气都没,作协和文联的工作人员呵着白气、搓着手,哗啦啦翻着稿子,就搁了几个“长江牌”铸铁花盆炉子。

  他轻车熟路去到《人民文学》编辑部。

  “王扶老师!”

  江弦敲了敲桌子,王扶抬起头看他一眼,“江弦?你从日本回来了?”

  “昨天刚回来。”

  江弦把一袋包装精美的明治的牛奶巧克力放去她桌上,“给带了点礼物,我从日本带回来的。”

  崔道怡刚好瞧见,过来打趣道:“王扶同志,江弦同志,咱们可不能拿这个腐蚀干部啊,咱们《人民文学》该过的稿子过,不该过的可不能过。”

  王扶那叫个急,赶紧把他推走,“崔老师,我这好不容易才从江弦这儿约了篇稿子,您可别说的他反悔了。”

  “哈哈哈哈。”

  江弦和崔道怡同时笑了起来。

  笑过以后,江弦从包里取出好几沓稿子,纸张有大有小,残次不齐。

  “王扶老师,您约的稿子我在日本写好了。”

  王扶眼前一亮,“这么多稿纸?你写了多少字?”

  “差不多十八万字吧,王扶老师,没记错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就算是长篇,也会给我一次性全部刊发。”

  《人民文学》16开,单期152页,一页大概1560字,并不准确,和排版有关,多了2500字也能放下。

  这么一算,一期《人民文学》的字数约莫二十万到四十万字左右。

  一次性刊发一篇十八万字的小说,这几乎要占掉《人民文学》这本“皇家刊物”一半的篇幅。

  “.”王扶一脸便秘。当时她答应的痛快,没想到江弦真写了个长篇,还是十八万字的大长篇。

  “王扶老师,当初可是你答应了我,我才和你约稿的,《人民文学》不能欺负我这个年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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