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书,一边心里思索着,没过多一会儿,朱啉擦着头发走了进来。
“你别说,家里有个吹风机还真的挺好用的。”
之前就理发店里面有吹风机,每次剪完头发就给吹几秒钟,绝不多吹,因为电贵。
“那肯定啊,这些在国外的酒店里面,都是标配。”
李长河笑着跟朱啉说道。
随后朱啉关上门,躺在床上,李长河立刻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他这出去都一个多星期了,早就馋了。
“别动,小雪还在外面洗澡呢!”
“等会她回屋睡觉了再说。”
朱啉拍了拍李长河不老实的爪子,低声的说道。
其实一个多星期了,她也很想李长河。
说来也怪,平常上学也隔好几天再见面,但是就没那么想。
而李长河出去了一个星期,朱啉就特别想他。
“没事,咱们动静小点。”
李长河低声的说道。
两个人旖旎的方法有很多,前戏也是很重要的嘛。
反正新房子里,时间多,空间也大。
朱啉闻言,也没有反对,然后慢慢的就搂着李长河的脖子,口齿交融起来。
而此刻正情动的二人并不知道,龚雪在浴室里,已经睡着了。
相比较于朱啉,龚雪这些年其实过得更不容易。
刚到年龄就去了老革命根据地下乡,然后最后又考入部队文工团。
这将近十年的时间她几乎一直是吃大锅饭住大通铺,哪怕是洗澡,也是部队发的澡堂的澡票,一群人集体洗。
她的私人空间,往往就是架子床上那一小块地带,就那也不算太私人,经常有检查人员检查。
哪像现在,这么大的房子,她竟然能住进来。
还有这么大的浴缸,她甚至都没在电影里看过。
因为部队放的基本上都是革命片,而不是那种西方剧情片。
也因此第一次感受到浴缸的温暖之后,龚雪躺在里面,无比的放松,靠在那里,慢慢的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
不过很快,她又因为呼吸不顺畅惊醒了过来,此刻水已经不是很热了。
龚雪从浴缸里走出来,然后将身体冲洗了一遍,擦干净,随后也拿着吹风机吹了下头发。
等做完这一切,她换好衣服,准备回屋睡觉。
只是出了卫生间门,走到拐角的时候,忽然间听道主卧里面传来了朱啉姐姐如泣如诉的哀婉声。
“嗯?两个人吵架了?朱啉姐姐这是哭了吗?”
龚雪有些诧异,然后下意识的在门口停了一下。
不过几秒钟之后,她的脸一下羞红了,快速的跑回了房间内,然后将房门关好。
她只是单纯,不是无知。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此刻的龚雪拿真丝被蒙在头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羞红。
她刚才真蠢啊,怎么可以“偷听”呢?
不.不是偷听。
她就是路过,路过而已。
龚雪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然后在对自己的催眠洗脑中,沉沉睡了过去。
而主卧室里面,朱啉跟李长河哪知道外面意外发生的小插曲。
此刻的朱啉正有气无力的趴在李长河的肩头。
“你怎么老是这么多新花样,说,是不是去港岛学坏了?”
想着今晚李长河变着法的折腾她,有些姿势朱啉都觉得羞耻,他都哪学的啊。
而李长河则是嘿嘿笑着说道:“我可没学坏,不过我跟你说,在港岛,他们除了常规的电影之外,还喜欢拍风月片。”
“风月片?”
“就是那种.”
李长河附耳在朱啉的耳边轻声的解释了一番。
他没说本子的小电影,因为这年头本子的特色电影产业还没发展起来呢。
“真下流,那些导演怎么什么都拍!”
朱啉这时候满是无语的说道。
李长河摇摇头:“说起来以后这种事情,是很多导演的拍摄通病。”
“孔老二说:食色性也”
“但是对于咱们国人来说,闺房之乐一直属于人的私事,羞于启齿谈论和探讨,这一点西方洋鬼子就看不上。”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他们放得开,关系也乱,在这种事情上毫不避讳。”
“然后他们看东方,就会觉得东方保守,守旧,没有人性的展示。”
“你看着吧,等接下来西方观念冲击进来,有些导演为了迎合西方的口味,拍摄会越来越大胆,美其名曰人性的突破,放开枷锁。”
“实际上呢,就是奔着西方的那些奖项虚名去的。”
“因为西方人玩电影,尤其是欧洲人,特别喜欢搞这一套。”
“当然,不止电影,文学也会是这样!”
李长河虽然看的八十年代的文学作品不多,但是他知道,这个年代很多的文学作品,写的那特么叫一个尺度大。
甚至那都不叫尺度大,那搁后世网文的标准,就是刘备文。
什么《丰乳肥臀》,《白鹿原》,《废都》,未删减版那可太“精彩”了。
说实话,真论起风气,八十年代的开放程度,其实是远超后世的。
“哼,这就是你学坏的理由?”
“别想糊弄我”
朱啉这时候“恶狠狠”的说道,她可不会被李长河的转移话题大法给欺骗。
李长河见状,也有些无奈。
算了,还是用最简单的家法镇压吧。
早上,李长河神采奕奕的早早的醒了,看朱啉还在深沉的睡着,昨晚可是把她累坏了。
轻轻地起床,然后来到外间,先去洗脸刷牙,收拾好之后,李长河准备去外面跑一圈。
重生带回来的好身体可得保持住,每天学校的跑操也让他养成了习惯。
隔壁就是总共干校,有个操场。
而几百米开外,还是首都师范大学,也有操场。
李长河准备先去隔壁的操场看看,等回头慢慢的探究周围的地形。
总工会干校去年才复课,而如今还是暑假时候,早上没什么人。
李长河进去跑了小十公里,然后出来,又去了那家国营饭店,排队买上了早餐。
买好之后,提着回了家。
回到家,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李长河又去冲洗了一下。
然后等他出来的时候,看到龚雪也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早啊,小雪。”
李长河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
而龚雪听到李长河的声音,抬头看了李长河一眼,下一秒则是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一下关上门又缩了回去。
?
李长河此刻满脸的问号,这姑娘这是怎么了?
因为大早上看到他尴尬吗?
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而他不知道的是,龚雪此刻在屋子里,脸红耳热,莫名的羞耻。
她不是因为昨晚的尴尬,毕竟那个李长河他们也不知道。
主要是她昨晚因为睡前不停地给自己催眠,然后她就做了个很荒唐的梦。
梦里的场景,让龚雪完全不敢回忆,而主角好像就是李长河。
不行,这房子里没法住了,她要回魔都。
龚雪在床上又躺了好一会,然后心情才平复了下来。
随后打开门,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李长河已经不在过道了,听动静好像在厨房忙活。
龚雪松了口气,随后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朱啉也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进了卫生间。
“小雪,早啊!”
“琳琳姐早,我马上就完事了。”
龚雪快速的将口中的牙膏沫冲出去,然后出了卫生间。
等朱啉也洗漱好之后,李长河又端了个盘子出来。
“正好,我煎了几个鸡蛋,就着麻花和豆浆一起吃吧。”
他喝不惯豆汁,所以只喝豆浆。
“快吃饭吧,小雪。”
朱啉喊了龚雪一声,龚雪这时候走过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吃着。
这姑娘,今天早上怎么怪怪的?
难不成昨晚上听到了?
李长河看龚雪的姿态,心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