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能怪我嘛,两个人贴的那么近,不自觉的就动心思了。”
李长河也满是委屈,跳舞挨的那么近,谁能老想正儿八经的跳舞啊。
“我跟你说,跳舞就不是正经人该干的事,你看那些男女跳舞的,跳着跳着十之八九的出事。”
“瞎说,那照这说法,人家外国人跳舞都不正经了?”
朱啉听到李长河的话,有些不满的说道。
李长河笑了笑:“你看那些外国佬跳舞,是不是都在大厅里,很多人凑一块。”
“对啊!”
朱啉点点头,电影里都这样。
“你知道为什么嘛?”
“啊?为什么?因为空间大,跳舞跳的开?”
朱啉思索了一下,迟疑的说道。
“不,是人一多了,少那么一两对男女,根本没人关注。”
“那些憋不住的男女,就偷偷干坏事去了。”
李长河笑嘻嘻的说道。
前世电影里演的多了,大厅里的交谊舞跳着跳着就上楼找房间了。
“我跟你说,老外的观念可比我们开放多了,你看看那些欧洲文学著作。”
“那些贵族找情妇,贵族夫人也找情夫,或者包养情人,乱的很。”
“你想那时候的贵族相互之间怎么认识,男的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女的去勾搭啊,所以搞出来了贵族舞会,就是这种交谊舞。”
“男女之间光明正大的接触在一起,然后相互观赏跟相亲一样,互相看对眼的,就勾搭在一起了。”
李长河这时候跟朱啉说了起来,他当然不知道交谊舞的起源,好多都是他信口胡诌的。
但是李长河觉得这玩意儿本质上就是这样,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就是女人和权力,尤其是西方贵族的那一套。
“照你这么一说,这舞会岂不都成了YL场所了。”
朱啉这时候有些吃惊的说道,她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些。
“你以为呢,你看着吧,今晚这舞会传播了开来,以后老参加舞会的人,十之八九得出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次两次的男方对她们能控制住,次数一多了”
“这那不是犯罪吗?”
朱啉震惊的问道。
“是犯罪啊,可是你想想,人情绪激动起来了,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反过来说,就算真犯罪了,敢大着胆子报案的女同志会有几个,到时候你觉得人们骂她还是骂那些罪犯?”
在一个儒家文明传承了几千年的社会结构里,荡F羞辱就是最严重的道德指控。
“我跟你说,以后你身边的同学朋友之类的要是喜欢参加那种舞会的,你离的她们可得远点。”
“这种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怕的是那种自己被糟蹋了,然后破罐子破摔不断拉人下水的那种,小心到时候她们害你。”
李长河这时候认真的冲着自家媳妇叮嘱说道。
舞会这个着实害人不浅,李长河很清楚,再过几年,不管是京城还是魔都,好几场侵犯大案都会爆发。
而以李长河对新闻媒体的了解,真实受害者的人数,恐怕比报道出来的人数,只会多不会少。
一群参与者全都吃了枪子儿,其中不乏一些高干子弟,当时李长河看到身份都惊呆了,可想而知,这里面事情到底有多大。
“放心吧,我才不去呢,我又不会跟别的男人跳舞。”
朱啉趴在李长河的身上,低声的说道。
她只是喜欢跟李长河跳而已。
李长河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叹了口气。
1979年开始了,改开来了,各路牛鬼蛇神也来了。
知青从今年开始,要大规模回城了。
舞会的风潮,也要传开了。
一个机遇跟挑战并存的时代,已经彻底拉开了帷幕。
两个人正温声细语的聊天的时候,门口钥匙转动声响起,沈玉秀他们回来了。
如今春节放假了,风向也变了,一些传统也就回来了,比如说守岁。
守到十二点,果不其然,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长河,你也下去放支鞭炮去,新的一年了,新气象。”
沈玉秀这时候冲着李长河说道,他们也买了鞭炮的。
“行!”
李长河找了盒火柴,拿起鞭炮。
“我跟你一起去!”
朱啉也套上了军大衣,笑嘻嘻的说道。
放鞭炮这个,女孩子也爱玩的好嘛。
到了楼下,找了处空地,黑暗中能看到不远处有些人也在放,噼里啪啦的。
李长河将鞭炮在地上摆好,然后拿火柴点燃。
随后跑了回去。
鞭炮炸响,朱啉一下钻进了李长河的怀里,李长河用袖子护住她的脑袋,免得被飞来的碎屑崩到。
然后,李长河跟朱啉又上楼,除了他们家,还有老丈人家也得放呢。
果不其然,老丈人两口子也守岁呢。
等朱啉拿钥匙打开门,两口子正打算睡觉。
“你俩大晚上的跑上来干什么?”
“帮你们放鞭啊,我记得妈你不是买了吗。”
“我拿下去,跟长河放了。”
朱啉笑嘻嘻的说道,随后自己扒拉了起来。
“在这呢!”
刘淑婉从阳台上将鞭炮给她拿过来。
“行,你们睡觉吧,我跟长河放完了也睡了。”
朱啉说完,拿着鞭炮下楼。
刘淑婉目送着闺女离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看你这女婿跟儿子也没什么区别,心里不别扭了吧。”
老丈人这时候冲着刘淑婉温和的说道。
“那还不是我眼光好!”
刘淑婉得意的说道。
现在满家属院谁不知道,她刘淑婉慧眼如炬,当年李长河回来的第一天,她就相中了。
“行了,咱们睡觉吧!”
另一边,李长河跟朱啉放完鞭炮以后,也回了家。
都十二点多了,也困了。
睡到第二天早上,李长河跟朱啉起床。
今天大年初一,还是照旧,沈君诚一家来吃饭,得忙活。
今年比去年好,因为没下雪。
所以不等李长河去接,大舅一家就来了。
沈君诚和沈青雨提着东西,一家人上来了。
“大姑,姑父,过年好啊。”
一进来,沈君诚就嘴甜的喊了起来。
“哎呀,快进来,你们今天来这么早!”
沈玉秀急忙招待了起来,李长河跟朱啉也跟着忙活。
李长河招呼着大舅和沈君诚兄妹俩坐到沙发上,然后又开始给沏茶。
李立山跟大舅沈仲云则是在聊天,不过聊得是李长河的二舅。
“姐夫,老二那边还没消息吗?”
伴随着国家发布的平凡政策,很多人都开始恢复名誉和工作返城。
李立山和沈玉秀这时候也一直打听着李长河二舅一家的消息。
可是奈何这么多年,天南海北的,当时的负责人都不知道换了几遭了,很难打探到他们到底去了哪。
“哎,没打听到啊,现在到处都是打探消息的人,以前的管理也乱,有说分到这里的,有说分到那里的。”
“咱们当地也没什么熟人找人问。”
“我这也是,问了一圈,也没问道。”
虽然说沈君诚一家跟他们只是远亲,但是也算是一个家族的。
这年头交通不便,带点亲戚凑到一起已经不容易了,就算是远亲关系也亲近。
哪像后世,交通便捷了,亲兄弟姐妹断亲的比比皆是。
“等着吧,吉人自有天相,我估计老二他们一家,肯定没什么问题。”
李立山摇头正色的说道。
如果真的出了事,他们家里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通知的,哪怕国家也不会再阻拦,还会帮传递消息。
现在没消息,其实说起来,就是最好的消息。
与此同时,在一列边疆回京城的火车上,一家人正在一间硬卧车厢里面。
虽然不是软卧,但是一家人住一间硬卧,也算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哎,紧赶慢赶,咱们还是没赶在除夕之前回到京城啊。”
“本来还想着跟大姐他们过个除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