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卡是批发的吗,谁都能有?”
高凛坐起身子,盯着陈朔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了。”
陈朔嘴角上扬:“昨天晚上那个人也是你。”
话说完,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仿佛只有烟草燃烧的轻微声音在萦绕,高凛的呼吸声骤然急促了起来。
陈朔把玩着手中的一次性打火机,吧嗒,吧嗒,时不时打着火,然后又松开,如此循环。
“让我猜猜你这么多此一举的原因是什么。”
陈朔起身脱掉外套,只穿了条柔顺的睡裤在屋里踱步,露着结实的上半身,隆起的胸肌,平坦结实的小腹,这都得益于陈朔无论多忙,都会坚持每个礼拜四次的锻炼。
相比较床上香香软软的高凛,陈朔身上那股子力量的爆发性是所有男人都渴望的。
真男人就要有肉,细狗滚一边去。
“其实不用在乎昨晚进来的是谁,是秦薇姿也好,是别人也罢,你只需要这个理由来找我摊牌。”
“那就是今夜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遍。”
陈朔走向高凛,左手夹着烟,烟雾萦绕在墙上的灯罩中,右手勾起高凛的下巴,丝毫没有两人年龄的差距,而显现出丝毫的下风。
此时的陈朔,是完全压制高凛的。
“把脸上倔强的表情收一收,我要看你委屈的样子。”陈朔对高凛说道。
高凛轻轻蹙眉:“凭什么?”
“凭你昨晚踏马的莫名其妙睡了老子。”陈朔说道。
高凛语气不善:“你又凭什么这么说?”
陈朔松开高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凭我这颗聪明的大脑袋。”
高凛:“.”
吸了口烟,陈朔抬手摁住高凛的脑袋,眯眼继续分析道:“昨晚的事情你知情,然后跑到我房间里找我摊牌,理由无非就那么几个。”
“一是你打算好了,一夜风流后拍拍屁股走人,不再去想更进一步的关系,理由你也说了,你天然对婚姻,对男人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任。”
“至于第二点。”
陈朔笑了:“高凛,你是个很有优秀的女人,但再优秀的女人,也还是人,大家都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俗气的人,你有点挫败感。”
“对你的表妹,你羡慕岳蒂龄的年轻稚嫩,她那充满胶原蛋白的十七岁,你也曾经拥有过,但已经过去了。”
“相比较秦薇姿,相比较易宜宁,你对她们拥有绝对的优势,但你不再年轻了,你高冷,你孤傲,你拉不下脸和这些小女孩子竞争。”
高凛问道:“竞争什么?”
陈朔:“竞争我。”
“你真搞笑。”
“你确实蛮搞笑的。”陈朔毫不客气的继续拆穿高凛。
高凛缩在被子下面的拳头悄悄攥住,对陈朔说道:“我不喜欢你跟我这样说话,臭儿砸。”
如果换做寻常,陈朔这时候会来一句凛妈妈别生气了,我舔你。
但今天,陈朔准备霸道一回。
虽然之前就对高凛霸道过,但和今天相比,那待会要做的事简直就是个超级大工程。
重新勾起高凛的下巴,陈朔严肃说道:“我都说了,不要这么严肃,委屈巴巴一点可以吗?”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碾压,带着点凌虐,要眼前这个无比孤傲高冷,平时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
这带来的不是成就感,而是无比的满足。
“你说不玩就不玩了?”
陈朔捏着高凛的下巴:“爽完拍拍屁股就走,搞笑吧,我还没拍过你屁股呢,你就想走?”
高凛紧闭着嘴不说话。
其实到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高凛,凛妈妈,在用一种很新的方式退出陈朔的生活。
不过生意人的本性让高凛没有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有苦自咽,带着无尽的遗憾和委屈黯然离场,她是准备在离开前,先吃干抹尽,捞够本。
妈哒,资本家就是可恶!
要好好的鞭挞。
说得再简单点就是,老娘很高冷,老娘不屑跟这帮小丫头抢一个男人,所以老娘不玩了。
但撒手之前,我得先尝尝这个小男人的味道,然后再把陈朔(残花败柳版)丢给你们。
而且最最可恶的是,如果刚才陈朔迟疑了,脑子没这么好使,真会被高凛下套。
那么会发生啥?
陈朔就会以为昨晚来自己房间的是秦薇姿,等于就是高凛在吃干抹尽后,还给陈朔留了个烂摊子。
你睡了前女友,那你现在这个随时都会干柴烈火告白成功在一起的易宜宁怎么办?
凛妈妈太坏啦。
连睡觉都要嫁祸给无辜的女孩子。
陈朔越想越气,抬手拍了下凛妈妈的肥臀:“你怎么这么坏!”
啪。
这一巴掌没少使劲儿,高凛被打得整个人都扭动了下,吃痛的捂着那半屁股,眼冒泪花:“你打疼我了。”
“所以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做?”陈朔冷酷的问。
高凛气咻咻的揉着屁股:“你管我啊,你现在的成就一大半是因为我的资金,我想对你怎么样就对你怎么样,你管不着我!”
耍赖不是。
陈朔才懒得威胁高凛,用什么金融手段减持她的股份,办法多了去了,但没必要这么伤害一个委身于自己的大美妞。
“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陈朔看着高凛,点燃第三根香烟,对高凛说道:“就像那天在我妈病房外面时对你说的话,我会保护你。”
高凛喊道:“我不用你保护。”
陈朔蹙眉:“你喊什么喊,嗓门很大啊,我拿东西堵住你的嘴信不信?”
高凛快被陈朔这么嚣张的样子气疯了:“你堵啊,堵啊!”
陈朔作势就要脱裤子。
原来是这么个堵法,高凛急忙把人缩进被窝里。
陈朔才不会就这么放过高凛,直接掀开被子:“不管你对这个世界有多失望,对高明彦也好,对别人也罢,总之,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就老老实实被我保护着吧。”
高凛盯着陈朔,缓缓坐起身子,有些颓败。
她双眸无声的望着某处,呆呆的说道:“陈朔,我本来只想好聚好散而已,今后我还是你的投资人,我们的合作依然会很顺利的继续。”
陈朔:“你不做昨晚的事,这些也会继续下去。”
高凛看向陈朔,忽然大喊:“可我就是不爽,我就是不要跟你继续这么玩下去了,要么撕破脸皮,要么形同陌路,你选吧。”
陈朔双臂抱胸:“这两者有何区别?”
高凛解释道:“一是老死不相往来,二是从今往后公事公办,还是很不一样的。”
“那我选第三种。”
“哪有第三种?”
“有的。”
陈朔伸手握住高凛优越的天鹅颈:“那就是我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说完,手中微微用力,将高凛掐向自己。
凛妈妈今天说的话真是没一句爱听的,那就别让她说话了。
小嘴叭叭的,多半是欠亲。
高凛在用力反抗,甚至咬陈朔的嘴唇:“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陈朔环住高凛的腰,深情的看着高凛,仿佛在恶魔低语:“我在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我是怎么办的呢,你是怎么办的。”
“这个姿势我们用过吗?”
高凛大羞,双手抵在陈朔的胸膛把他往外推,可今天陈朔是完全用了力气,男人一旦动真格,同等体格下女人都不是对手,何况陈朔比高凛重了四十斤。
之前那几次接触,大家都是浅尝为止,凛妈妈也就是喝个牛奶,陈朔也就是搞个肉夹馍吃吃。
“我昨晚真的没什么感觉,可能是酒喝多了吧。”
陈朔耳鬓厮磨着高凛,坏笑问:“你自己折腾了多久啊,很累吧?”
高凛面露难色,低着头不敢说话,许久后才小声道:“累死人了。”
“那你今天歇着吧。”
陈朔笑着说道:“有事没事喊两声配合一下就行。”
凛妈妈特别紧张,陈朔感觉到了。
为了让她放松下来,陈朔直接抬手拍了下墙上的一个按键,电动窗帘缓缓拉开,窗外浩瀚的夜景直接映入眼帘。
首都的夜景是那么的辉煌,这里不是海淀那种安静的区,这里是最能展现首都纸醉金迷一面的灯红酒绿。
黑暗的高层,和窗外的辉煌夜景形成强烈的反差。
“你看外面。”
陈朔对高凛说道:“这个世界这么美好,加我一个,是不是等于没有遗憾了?”
高凛啐了口:“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吧。”
陈朔笑了:“我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我只往你脸上贴。”
高凛老司机了,顿时又大羞。
陈朔一般给人下面吃的时候都会加鸡精。
对凛妈妈,加的就更多了。
小时候叛逆期,林静容越不让陈朔做什么,陈朔就越要做什么,大家都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做过不少现在想起来都会会心一笑的傻事。
长大成人后,陈朔在外面又认了个妈,自然而然,青春期就得重来一回。
今晚就是,凛妈妈越说不要,陈朔就越要。
凛妈妈说不可以,陈朔就越要可以。
“不可以。”高凛求饶的推开陈朔,“这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你现在是清醒的,我也是,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