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
不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老爷子那边也能交差了。
不过……
要是这四首歌他都没首满意的,那老爷子你就别怪我太过孝顺了。
不去就不去!
再说了,我非去,你还能赶不成啊?
真的年龄越大,越不听话。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爷爷了。
必须出重拳!
……
周一,因为片子已经结束了,黄泽可谓是摸了一天的鱼。
一到下班,和龚说了一句后便去了中唱那边了。
轻车熟路的走到了谢昆的办公室。
几个老朋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哎呦!来这么早啊。”
谢昆站了来,“欢迎,欢迎,话说黄老弟,写了几首了?”
“哈哈。”黄泽装了下神秘,比划了个九的手势。
“这是几?”谢昆认出来了,但有些不敢相信,还是问了一句,“是九吗?”
“当然!九首歌,绝对原创!”黄泽把装着手稿的包递给了谢昆。
“哎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坐你坐,我先看看!”
谢昆拿着就先读谱哼唱了起来。
“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
“烫不伤被冷藏一颗死心。”
……
“挥别的种种,回不去的种种。”
“毁不了被淹没一往情深。”
“这歌挺朗朗上口的啊!还有这旋律,明显比之前的歌活泼多了,我觉得这首歌能大火,什么张刑,等你一出手,他就得靠边站。”谢昆感慨了一句。
“我不出手,他也得靠边站。”来了句只有自己才懂的话,黄泽做了个请的动作,“看其他歌吧。”
“好!”谢昆乐滋滋地一首首往下看了过去。
前五首质量不一,但在他看来,都能打八十分,随便哪一首,都是一般音乐人难以写出来的存在。
直到哼唱第六首歌。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个。”
“在奔腾的浪花里,我是哪一朵。”
“嗯?这歌写的,和前面有些不搭调啊。”谢昆眉头皱起,停下,好奇地看了黄泽一眼,“你还会写这种类型的歌?”
“嗨,这不是春晚的覆盖面大嘛,年轻人到中年人老年人都知道我了,我就想着弄两首他们这个年纪喜欢的,咱们卖磁带,也不是只给年轻人听的嘛。”
“而且有这五首歌,也足够年轻人听的了。”黄泽这是先有的答案再编的理由。
但这理由还是相当强大的。
谢昆也觉得有点道理,继续哼唱了下去。
“在征服宇宙的大军里,那默默奉献的就是我。”
“在辉煌事业的长河里,那永远奔腾的就是我。”
“不需要你认识我,不渴望你知道我。”
“我把青春融进,融进祖国的山河。”
“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
唱着唱着,谢昆眼泪不受控制地奔了出来。
“谢总,你怎么哭了啊?”旁边上次听《小花》泪崩的年轻人有些不理解,确实听的听激动的,可没必要哭啊!
说完,他赶忙从兜里拿出一坨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备用却一直没用过的卫生纸,递给了谢昆。
“没事!”谢昆顿了一下,摆手拒绝,用手抹掉眼泪。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
“我有个叔叔,就是突然不见了,人还活着,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也是后来才猜出些什么。”
“我其实总觉得他没有拿到什么荣誉,默默无闻的不值当。”
“但随着年纪增长,加上看到你这首歌,说实话,我觉得有山知道,江河知道,也不错,历史,终究会记住他们的。”
“你这歌。”谢昆深吸口气,“都快能跟张名敏那首《我的中国心》比了,不错!这歌不错,年纪大的歌迷一定会喜欢的!”
把剩下的三首歌也唱完。
谢昆似乎是怕黄泽反悔,立马焦急道,“这多的四首歌,咱们还是一首五百!你去财务那再领八千。”
“你先拿钱!”
让人带着黄泽去拿钱,谢昆则是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黄泽的背影。
待到黄泽消失,谢昆这才坐下,不由地感叹了一句,“天才啊!太绝了!”
第28章 好消息
他混了这么多年了。
还是头一次见能这么驾轻就熟地驾驭多种风格的歌手。
更关键的是,词曲,编曲都是他干的。
“国外的什么猫王,披头士,在他这个年纪只怕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这样的歌手,必须得牢牢抓住!”
谢昆做了个握紧拳头的动作,“中唱干倒羊城太平洋的重任,就靠他了!
领了那一厚沓的钞票,黄泽尽心尽力地弄到十一点半才下班回家。
晚风一吹,黄泽打了个哆嗦。
说实话,如果是后世,身上装多少钱都不带慌的。
再能装又能带多少?
可带着这八千块,黄泽还是有点小心虚。
这是沪海这边一个普通工人十几年的工资了啊!
是的,虽然现在的违法犯罪被遏制住了,没几个头铁的了。
可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没有胆量,哪来的产量?
谁知道会不会碰上要钱不要命的愣头青?
要是只图财还好,自己最不担心的就是钱,就怕他么的害命啊!
这年代又不是没有明星家人被图财害命的。
黄泽使出毕生气力,风一般的骑回了家里,把那一堆钞票放好,这才长舒口气,躺到了床上。
……
接下来的日子,黄泽基本上是处于三点一线,家,厂子,中唱。
哦,中间还去了两次火车站。
一次是送龚坐火车去泉城参加今年6月2号举办的金鸡奖和百花奖颁奖。
一次,就是接她了。
出了火车站,看到戴着墨镜的黄泽,龚的嘴角就再也抑制不住了,脸上笑的跟个花似的。
颇有股子意气风发的感觉。
“怎么说?”黄泽接过龚手里的箱子,拍了拍,“金鸡奖影后和百花奖影后的奖杯是不是都在里面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猜?”黄泽笑笑,“你出发前我就说了,两座影后,非你莫属,是你不信的。”
“你啊,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其实我是真知道的!”黄泽摇摇头,带着龚去坐出租车了。
这会儿的沪海,最多的出租车还是绿色的乌龟车。
其实就三个轮,带个黑色塑料棚,放在后世可能统称“老头乐”,甚至还不如老头乐呢。
黄泽也是第一次坐。
然后就发现了个真理。
不管何时何地,出租车司机都是飙车党,生怕飞的太低。
拐弯的时候,黄泽甚至能感觉到它一边的车轮已经脱离了地面。
这么一路飙车,没多会儿,就回到龚家了。
下了车,脚踩在地面上,龚从黄泽手里拿过箱子,找了块干净的地儿,打开,从里面摸出两个金灿灿的东西。
一只金色大公鸡形状,一个是女人高举着一束鲜花。
“呐,金鸡,百花,齐了!”
龚一手一只,笑着递了过来,“你先摸摸看,沾沾喜气,我觉得你没几年肯定也能拿到金鸡奖的。”
“啧啧啧,确实挺有手感的!”黄泽摸了摸后感慨道,“等我什么时候拿了金鸡,我也把我的金鸡给你摸。”
“好啊!”龚笑着收回了奖杯,塞进了箱子里,又寻摸出一张照片来,“奖杯我要拿着,不能给你,这张照片是我拿了奖之后拍的,你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