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哥,我一定督促他们好好学习。”黄兰一脸讨好地收起了那些笔记本,然后就走到黄泽身后给黄泽捶起了背,“对了,哥,你下次出专辑是什么时候啊?”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没啊!我关心一下哥你的事业。”
“没那么简单,话说我签名,你是不是还有好处啊?”
捶背的动作猛地一停。
顿了两秒后才撒娇道,“哪有啊!哥你少冤枉人!”
“行,就算我信你了,继续捶!”
在一个个黄泽身边的人都变得越来越热情的日子里,黄泽继续有条不紊地带着学生们唱歌。
……
直到过了个元旦节。
黄泽收到了两个好消息。
一个是中唱那边的,自己的专辑一个月卖出去一百万盘磁带,只说他们中唱收到的数量,盗版和翻录无法准确计数。
第二个,是沪影厂的。
不过严格说来,和沪影厂可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是春晚筹备组委会那边给黄泽发来了邀请函。
让黄泽在1月10号之前去京城报道排练。
他总共会有两首歌上春晚。
一首独唱《涛声依旧》,一首和毛阿闽一起唱《明天会更好》。
第20章 该上阵了
看到这个邀请函的时候,黄泽的嘴角就开始止不住地疯狂上扬!
知道自己有机会上春晚。
但真的落到头上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激动几分。
“呼!”
深吸几口气给大脑降温,脸上的笑意却依然止不住。
这可是84年的春晚啊!
去年才弄的第一届。
今年第二届!
而且这个年头大家也没什么能看的电视节目,春晚,几乎是必看的。
不会像后世一样,刷着手机看,看到有兴趣的小品才看看,唱歌跳舞什么的,直接当背景音了。
上去唱两首歌,再想想《涛声依旧》和《明天会更好》的质量,黄泽已经能想到自己会一夜爆火了。
还不是录音磁带那种只在火在城市里,火在略有余钱,喜欢买磁带的年轻人里。
而是大江南北,从城市到农村,从八岁到八十。
火!就是名气,就是钱啊!
更重要的是,能助力自己的电影。
新片《后进生的春天》专辑,必将被厂子卖出更高的价格。
没辙。
想在沪影厂导演部自己的电影,没那么容易啊!
即使徐商楚同意,黄泽也能想到会有不少老人反对,无非就是太年轻之类的,实际上,是他们也想拿钱拍电影。
自己得给厂子带来更多收益,才能让徐厂长压的别人闭嘴啊!
而第一部导演的电影,也将会是自己实现梦想的第一步!
《后进生的春天》,只能算是半步。
将邀请函收起,周围的人也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了,一个个的祝贺了起来。
“恭喜啊!黄大歌唱家。”
“恭喜啊!今年春晚电视机上见!”
“好好表现,争夺成为整个春晚最亮眼的节目!”
“一定,一定!”黄泽答应的很爽快,心里却是有些没底。
不对。
是相当没底。
如果是其他年春晚,还能拼一拼。
但这是84年春晚啊!
张名敏的那首《我的中国心》,几乎绝杀!
立意就差在那儿了。
当然,黄泽相信,比不过他,也差不了多少了,足够自己红的发紫了。
没一会儿,龚也过来了。
“恭喜啊!”
“恭喜什么?”
黄泽这会儿也已经过了兴奋劲了,仿佛进入了贤者时间,脸上只剩下了淡淡的微笑。
“等我什么时候能导演电影,再拿了金鸡奖再说吧。”
其实黄泽更想拿的还是三大。
但在张一谋拿《红高粱》之前,还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国内还真未必有多少人知道什么三大。
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那你不得到四十岁啊?”
“还有这种好事?四十岁就能拿金鸡了?”黄泽的心里荡漾了一小下下,还以为得到五六十呢。
“我感觉你在抱怨。”龚歪着脑袋,“金鸡才举行了几届啊,你怎么就怨恨上了。”
“就是开个玩笑嘛。”黄泽笑着眨了下右眼,“记着,春晚的时候坐在电视机前给我喊加油!”
“我尽量吧。”龚回了一个眨眼,“咱们沪海的春晚好像也邀请我了。”
“哦,恭喜啊!”
“恭喜什么?”龚一叉腰,学着黄泽的表情淡淡道,“等我什么时候拿了金鸡奖最佳女演员再说吧。”
“行,那我就等到那时候再恭喜你。”
……
回到家里,老妈下班只是瞥了一眼黄泽,就随口问道,“有什么好事?跟妈讲讲。”
“这也能看出来?”
“回来就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电视没开,还搞的这么严肃,还不就是有好事憋着不说?”老妈撇嘴,“你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下一秒想做什么,还卖关子,快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儿子我,要上春晚了!”黄泽挺胸抬头,整了整衣领,“两首歌,记得看啊!”
“嗯?”
“真的假的?”
“我跟老妈你讲瞎话,有意义吗?过几天就得走了。”
“哦,这样啊!”老妈淡淡地点了点头,“那你记得买身好的,人家不管服装的,上春晚,收拾的帅气一点。”
就在黄泽觉得老妈的表现有些平淡的时候,她下一步就把本来已经挂到衣架上的衣服又穿回去了。
“儿子,晚饭你搞啊!”
“我出去一趟。”
“都六点多了,出去干什么啊?”黄泽问。
“我去你姥姥姥爷爷爷,离的近的叔叔舅舅家串串门!”
“哈哈哈!”老妈大笑着走出了门,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次日,家里的亲戚就知道了。
第三天,黄泽就和爸妈家的那五个叔叔姑姑,六个舅舅阿姨的吃了一顿饭店,然后又和他们熟络了一下,顺便收获了一堆恭贺,给几个弟弟妹妹写了几个签名。
……
一月七号。
最后又教了一遍那些学生合唱。
黄泽便和去沪影厂约了自己的毛阿闽一起登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
刚躺下,睡在自己下铺的毛阿闽就忍不住地感谢了起来。
“黄泽,多谢你当初找我唱这首歌啊!”
“我都没想到过我居然还能有上春晚的一天。”
“哎,你说我能不能火啊?”
“那谁能说的准?”
“那你说上台的时候唱错了怎么办?”毛阿闽可能太激动了吧,话有些多。
“不怕,错了就错了,将错就错呗,别站台上一言不发就行,其实你一言不发也无所谓,还能判你死刑啊?”
“啊?还要判刑?”
“还要夷三族呢,怕不怕?”黄泽逗了对方一下,不说话了。
到了京城,第一次彩排,黄泽就把一件事搞错了。
唱《涛声依旧》的时候,居然按照着前世毛柠在春晚的舞跳了起来,立马被导演黄一贺给喝止住了,“别动这么明显,老老实实地站着唱歌不就行了?”
“哦……”
时代不一样,黄泽也就学着其他人一样唱了起来。
只是偶尔动动胳膊,一场下来都动不了几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