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高爆炸弹,威力明显要小上很多。
而且在起爆时,该是和审讯室门设计在一起的。
所以才在开门的同时,彻底被引爆。
……
谢生在听到这声爆炸,他猛地冲向审讯室,面上的神情多少有些激荡。
之前,他就料定了宋仁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会对威尔森出手,所以特意设计了这样一个引爆装置。
无论如何,只要是不经过自己,任何人给威尔森开了门,或者强行闯入审讯室里,都将触发到引爆装置的。
即便最后证明他的判断失误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可如果成功的话,那……
谢生望着墙体破碎后震起来的大片灰尘,呼吸逐渐有些加重。
他举枪对准了纷纷扬扬的飞尘内。
片刻后,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变得清晰起来。
谢生在看清楚之后,脸色霍地一变。
宋仁除了衣衫有些破碎,全身上下竟是完好无损。
此时,他正以单手剜进了威尔森的后颈,锋锐的指尖陷入了皮肉之中。
威尔森挡在正前方,他的双手手腕青紫一片,挂着一些血迹。
他手上的镣铐被宋仁强行从桌上给扯断。
以至于将威尔森的手腕勒出了鲜红印子,好些地方的皮肉都绽开了。
同时,颈后强烈的刺痛感也让他肆无忌惮的辱骂声,变成了痛苦不堪的求饶。
谢生的脸上还有些难以置信。
那种距离下的引爆装置,就算爆炸的威力不大,也不该是安然无恙的吧?
只是眼下情况不对,谢生来不及多想。
只能压下心底的烦躁感,向前喝声道:“放开威尔森警员!”
分署内
原本因为再次的爆炸,正乱糟糟的警员们这才注意到前方的一幕。
望着相距不远的,正以单手剜在威尔森后颈内的那个男人。
一时间在场之人全然色变。
这,就是那条过江而来的恶龙?
高瘦挺拔的体格,冷硬的脸庞,以及一双极具压迫力的乌黑眸子。
明明其一言不发,但却让在场的警员们莫名的压力极大。
宋仁正收紧剜入威尔森后颈里的五指,从指缝渗出的血液已经越来越多。
他在对方耳畔轻声低语两句。
威尔森顿时浑身战栗,情绪有些崩溃,抬头大喊道:
“谢,你们快放下枪!”
“这一切都和宋先生无关,都是我们的错,是我无耻,我对宋先生进行了栽赃陷害!”
“也是我长官在长期收受戴维斯的贿赂,要陷害宋先生,将他作为‘午餐’送给戴维斯那里任其享受的。”
“这样的事情我们已经做过了太多次,早已熟能生巧。”
“这次的一切都和宋先生没有关系,全都是我们的错……”
“还有,那戴维斯也不是什么大慈善家,他只是一走粉的大捞家而已,他阴狠毒辣,他该死……”
威尔森断断续续的话语说完,脸上已是鼻涕眼泪到处都是。
一方面是恐惧的情绪淹没了他,另一方面则是宋仁剜入后颈的五指刺得实在太痛苦了!
分署内
正包围着宋仁的警员们,一个个听的面面相觑。
虽然已经查到了威尔森在私底下的一些肮脏行径,但大多早已习以为常,或者说是麻木了。
这帮鬼佬们,就没有几个是好东西。
但威尔森爆出来的事情,还是让很多人都有些惊讶,毕竟其中还涉及到了已死的鬼佬警司,以及那位大慈善家戴维斯先生。
第330章 洗地
威尔森的这番话让一些警员的脸色变得格外复杂。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面不改色的举起警枪,以冷冰冰的枪口瞄上了宋仁的角度。
只是因为威尔森的卡位,以及宋仁先前那怪物级的表现,让场中的条子们即便握枪在手,也同样是紧张无比。
其中一名条子,悄悄的移动到最侧面的一点位置。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完美避开前面的威尔森,从倾斜面上打中后方的位置。
只是这一角度很小,也让他握枪的手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一颗紧绷的心弦,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最后是无数次的深呼吸,一点一点的稳下了情绪。
警署里
宋仁等到威尔森交代完所有罪行,这才平静开口:“谢sir,这样的人他是不是很该死?”
谢生黑着脸道:“宋仁,你现在放开威尔森先生,我可以保你一命!”
宋仁:“我讲的是……他该不该死?”
谢生沉声道:“那不是你能决定,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规矩就是规矩,制度就是制度!如果谁都像你一样,那这个世界岂不乱了套!”
宋仁点头道:“嗯,有道理,可我只要你回答他该,是不该!”
谢生脸色难看,唇间几次开合,却始终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宋仁:“不讲话我当你”
嘭!
对话才刚讲到一半,一声极突兀的枪响就打断了这诡异的氛围。
子弹从角落的一支枪膛里飞出,卷起一道长长的声浪波纹。
又在最后一刻猛地撞在了宋仁身侧,时刻展开的无色羽翼上。
啵!
翅字纹章对单点的防御有限。
在磨掉子弹的一部分动能后,转瞬就被洞穿。
下一刻,就在宋仁回头的一瞬,那尖锐的子弹头撞在了眉心上。
金灿灿的弹头肉眼可见的缩成了扁扁一团。
当啷!
变了形的子弹疙瘩掉落在地。
宋仁微垂的眸光瞥过地上,随后看向举枪颤抖的一名条子。
一双乌黑的眼底漫开破碎的点点煞气,声音格外平静:“枪法是不错,但我讨厌讲到一半时被人打断。”
谢生心生不妙感,下意识的喊道:“不要!”
可宋仁却赫然动手了。
他五指如刀,彻底剜入威尔森的后颈里。
手腕拧转,如鹰般的利爪猛地从中剜出一截血淋淋的骨头,却是一小段的颈椎骨。
因为动手太快,以至于威尔森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当即就凉透了。
他的下巴垂到了胸膛上,后颈裂开一道血肉模糊的残忍血口。
宋仁捏着拧断的颈椎骨,反手一甩:“送给你了。”
刚刚开枪的条子,连第二枪都来不及再开,喉间就被一块尖锐的颈椎骨刺穿。
颈间的动脉破裂,他吃力的捂住伤口,脸上已是一片铁青。
不消片刻功夫。
扑通,跪死当场。
与此同时,谢生再也按捺不住,暴起开枪。
嘭!
枪声好似吹响了反击的口哨。
越来越多的条子们疯了似得乱枪点射。
宣泄的子弹几乎将宋仁方向淹没了。
下一刻,他人拔地而起,脚下的地板被一次性踏的四分五裂。
在汹涌的金属弹潮中,只身一跃,横移出了十几米远。
身形站定时,宋仁抬眼。
身前一名条子的脸上才刚刚浮出错愕。
下一秒胸膛就传来了扭曲般的剧烈痛苦,背脊向后,高高拱起,如炮弹般飞了出去。
一大口血箭喷的满地都是。
一击过后,便是第二次弹射!
轰!
原地留下了一点残影和满是崩碎的地板。
转眼之下,又一名条子在茫然和恐惧中,再次被打飞。
谢生望着场间四处乱窜的黑影,却毫无办法。
他终于理解之前对讲机形容的那句话
对方贴上来时,枪械完全就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