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灵布娃娃集合了这世界上诸般美好，虽然本身是一种不可描述的诡异，却有着最纯净通透的心和灵魂。
也因此，她能感受到别人内心之中最真实的想法，看穿其灵魂的本质，知晓其究竟是善是恶。
正因为清楚小小的能力，所以，莫凡颇为在意小小说出的这番话。
陆晨灵魂和其外表长相完全不一样。他的灵魂根本不属于那具身体本身。
换作其他人，一时之间可能想不明白，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但作为穿越者，莫凡却很清楚。
陆晨有可能也是一个穿越者。
这个想法很大胆。刚出现时，莫凡下意识的就想要将其否定。因为连他自己都感觉太扯了。
但随后末日邪眼大眼仔，同样肯定了小小的说法。作为新生邪神，他同样也有能力看穿一切虚幻，直达事情的本质与真相。
尤其大眼仔本身还是少见的时间系御兽。在其动用天赋能力，时间之眼，看向过去未来后，更是隐晦的向莫凡表示。
在他所看到的一切当中，陆晨是一个本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的人。或者说这个人本身就不该存在。他的出现直接扭曲了正常的时间和因果。
连大眼仔都这么说了，莫凡不得不有所怀疑。
还是那句话，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和错误选项，剩下的那个，即便看上去再让人难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而如果说陆晨真的是个穿越者，那么很多东西就解释的通了。
比如他的横空出世，又比如其所拥有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方式，皆稀松平常。
分明就只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家伙，为何会有那般的惊世之才？
又比如他为何总能料敌于先？都不能说其是运筹帷幄了，那简直就是未卜先知。
这一切原本说不通的点，此刻或许都能说得通了。
因为一个穿越者，尤其是一个有系统外挂的穿越者，那是真的没有半点常理逻辑可以讲的。毕竟外挂这种东西，他本身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想到自己曾经可能是被一个无耻的开挂狗给打败的。尤其这个挂逼和他的系统狗，害死了他那么多的朋友。更是把整个职业御兽师的圈子都整的乌烟瘴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对所谓的外挂系统，更是再没有半点好感可言。好感度从一开始的满值就直接降到了负100。
尤其又想到某些狗系统动不动就以抹杀宿主，或者是剥夺宿主某些东西为要挟，逼迫宿主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强制其去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莫凡对这种东西就更是没有半点兴趣了。对于穿越而来，没有系统外挂傍身的遗憾，也彻底消失的荡然无存。
只是莫凡怎么都没想到，他这边刚刚对外挂彻底死心。那边外挂却是自己找上门了。这简直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我拒绝绑定。″心念百转，不过一瞬之间。在系统即将完成绑定前的一刹那，莫凡猛然在心中沉声喝道。
而感受到这无比强烈的意志，尚处在绑定关键时刻的系统，明显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绑定过程被强行终止。
“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绑定？作为全宇宙最为强大的暗黑魔王系统，我可以帮助宿主你完成想要去做的一切。让原本困难的人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这样的幸运，你为何要拒绝？”
系统质问道，尽管那电子合成音完全没得感情，但听其说出来的话，明显就是在质问。
面对他这种态度，莫凡无疑就更加不爽了。丫的，还没正式绑定，就是这个样子，绑定后还了得。
这究竟是开了个外挂，还是直接请了个祖宗回来呀？
他算是彻底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狗系统谁爱要谁要，他反正是不稀罕。
之前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自此之后由他来掌控一切。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其他人，都是如此。
他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受到一个破烂系统的牵制和影响？管你是什么玩意？想对他莫凡指手画脚，吆五喝六，呵呵，没门。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去找别人吧。这个世界上我相信的只有自己。”莫凡在心中冷声道。
他已经看透了一切，在这个世界上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哪怕是所谓的系统，也完全不靠谱。每个人能彻底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
自己没本事，那么所拥有的一切，也终有一天会彻底烟消云散，随风而逝，根本就留不住。所以，这系统要来有何用？与其相信他，不如相信自己。
“这可由不得你。”然而，莫凡没想到的是，他的再度拒绝，直接让这系统当场炸毛了。
只听其凶狠的吼叫一声，然后竟是开始了强行融合。
这一刻，莫凡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与某种不可理解的力量飞速融合在一起。一旦融合完毕，他的灵魂只怕就再不完全属于他自己了。
“你找死。”莫凡咬牙，双眸中寒芒大放。原本他此刻的心情就很是糟糕，结果碰上个这么不识趣的家伙，硬要往枪口上撞。
他莫凡不发威，一个个还真把他当成萧菲菲T恤上的那只Hello Kitty了。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记住，这是你自找的。”莫凡冷喝一声，脑海之中的精神力全面爆发。以己身灵魂为战场，与那一股神秘力量轰然相撞。
莫凡全力抵抗，只是对方的强大，似乎远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所释放出的精神力，轻而易举的就被对方碾碎。
“没有用的。从古至今，那么多穿越者，重生者，就没见过哪个是能反抗的了系统的。”
“被这种天赐的荣耀选中，那是你的福气，不懂得珍惜就罢了，竟然还不知好歹的拒绝，甚至反抗。简直可笑。”
“作为蝼蚁，就该有作为蝼蚁的自觉。乖乖成为一个工具，然后按照我说的去做，得到丰厚的奖励，获得想要的一切，这有何不好？你的反抗愚蠢而莫名其妙。”
系统是大放厥词，嚣张至极，真就把莫凡当成了一只蝼蚁。
毁灭也好，恩赐也罢，是蝼蚁，既然给了你，那么就要乖乖接受，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这样天大的好处和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不要，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而这样嚣张的系统，也让莫凡彻底暴怒。
感受着那已经和自己灵魂融合超过九成的系统，莫凡忽然就是冷冷一笑。笑容极致疯狂，近乎歇斯底。就仿佛他之前在面对白翩然、陆晨等人时的癫狂大笑一般。
“真以为我反抗不了你？你也未免太自信了。都没搞清楚情况，就随便乱融合，你这已经不是找死了，简直就是在作死。”
“如此，我不介意成全你。实话告诉你，我可并不是只有一个灵魂，我乃双魂合一。双魂可以合二为一，自然就能再度分离撕裂。”
第147章 他吞噬了系统（下）
说着，莫凡心念一动，竟然通过精神力真的自己开始撕裂起了自己的灵魂。
莫凡的想法很简单，将自己的灵魂直接撕成两半。如此一来，他的灵魂变成了两半，那么相应的与他灵魂已经基本完成融合的系统，也会被直接撕成两半，遭受到致命性的打击。
而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本身是双魂合一。也就意味着他的灵魂就好像是两个可以组合拼装在一起的机器人。
既可以合二为一，形成一个个体，也可以分离开来，各自形成一个独立完整的灵魂。
就好像把合体机器人拆开一样。虽然本身个体质量会变差，但仍旧能够独立存在，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他的灵魂可以保证安然无恙，事后重新双魂合一便是。但被撕成两半的系统可就没办法修复了，会直接被毁灭掉。
当然，莫凡想的很好，可这个方法仍旧是无比大胆而疯狂的。
很难想象，一个人究竟疯狂成什么样子？才会主动去撕裂自己的灵魂。
且不说这其中蕴藏着多大的风险，单是撕裂灵魂所产生的那种痛苦，就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只能说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着实是让莫凡遭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他实在是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再憋下去，只怕真的要憋出问题来。
莫凡自己都无法肯定，他这种人一旦真的发起疯来，究竟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要不莫凡怎么说这个系统是在作死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还真的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既然如此，为了表达感谢，莫凡不介意送对方一程，直接送其上路。
刚好莫凡很想知道，作为一个普通人，如果反过来吞噬了系统会怎么样？会不会产生一些神奇的效果，得到一些好处呢？
莫凡思索间，隐藏于体内的灵魂已经开始被渐渐撕成了两半。
仿若来自于骨髓最深处的强烈剧痛，如奔腾的长江大河般狂涌而来。可以说是摧枯拉朽，无从抵挡。仅仅只是那第一波剧痛，就疼的莫凡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
即便强行忍住，莫凡仍旧是痛的连连闷哼。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抽搐，全身肌肉一阵痉挛。
双手不受控制的抱住脑袋，莫凡整个人缩成一团，拼命忍受灵魂撕裂所带来的剧痛。
好在让莫凡略感安慰的是，那系统所承受的痛苦一点都不比他少。尤其他的灵魂，可以重新恢复，而对方不行。
“你个疯子。自己撕裂自己的灵魂，你竟是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和莫凡的灵魂一起被渐渐撕裂开来的系统，一边痛苦挣扎，一边尖声大叫道。
他是真没想到，莫凡还有这种手段。更没想到，莫凡凶残到了这种程度。这完完全全真的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呀！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作死。”
“至于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我还是挺期待的。吞噬了你，倒也算是物尽其用。顺便我也想知道，网线那边的到底是个什么家伙？你们这些个所谓系统又究竟从何而来？”
莫凡一边喘着粗气，冷汗直流，一边在心里狂笑道。
他这说的倒都是心里话。他确实是非常好奇，藏在系统背后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蓝星上，隐藏于网络系统之后最可怕的东西，在莫凡看来，莫过于抠脚大汉。
那么，这种难以理解的系统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只怕已经不会再是人了。
管他呢，既然系统主动送上门来，那他就没有不收下的道理。如此就化作他滋补灵魂的养分吧。
“你这个疯子。”系统尖声大叫，但却无能为力。他想要解除绑定，但莫凡确实太狠了。那撕裂灵魂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刺啦，于无声之中，潜藏于体内的灵魂被莫凡生生撕成了两半。
莫凡的大脑在瞬息间变得一片空白。他感受到了来自于灵魂最深处的疼痛。直接疼到麻木，疼到意识濒临崩溃。
莫凡在这一刻已然是彻底丧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这也不奇怪，毕竟灵魂都被分成了两半。
尤其是这分成两半的灵魂，确实就犹如莫凡之前所想的那般，渐渐各自化为了独立的个体。
即这个世界原本的莫凡，和穿越而来的莫凡。一具身体里有着两个不同的意识，并且没有任何一个意识作为主导，自然而然也就无法思考了。
好在与此同时。那个系统本身也被彻底撕裂毁灭。
被撕裂开来的系统，顿时化作了一股股破碎的数据能量，涌出莫凡体内，消散在虚空当中。
直到这个时候，两个独立的灵魂终于是各自有了反应。凭借生物渴望强大力量的本能，他们开始各自吸收，吞噬起了那些纯净的能量。
顿时，两个灵魂开始产生了某种变化。像是在升华，也像是在蜕变。
在吞噬的过程当中，两个灵魂也开始重新融合在一起。那些能量则成为了最好的融合润滑剂。
对于重新融合这件事情，两个灵魂都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现在无论是谁离开了谁，只怕都活不下去。尤其是其中一个，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破残不堪，仿若布满裂纹的瓷器般，更是积极主动的要求融合。
毫无疑问，这是这个世界中原本莫凡的灵魂。只是这个灵魂遭受到了根本性的创伤，无法修复。
即便是此刻，也仅仅只是保留了一些最基础的本能，并没有太多独立思考的能力。
而仅存的本能恰恰告诉他，要与旁边的那个灵魂相互融合，才能继续存活下去。也只有这样，无论是他还是他，才能重新变得完整。
很快，能量被吞噬完毕，两道灵魂也再度完成了双魂合一。
各自得到了本质蜕变与升华的两道灵魂，在融合之后，所爆发出来的灵魂之力，已然是1+1远大于二。
陡然之间，莫凡睁开眼睛，随后豁然抬头，继而起身。动作之迅猛，把一直在旁边关注着莫凡情况的小黑吓了一跳。
莫凡先前的异样，煞魔鬼影小黑自然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莫凡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他并不清楚。因此也不敢随意给予帮助，只能是谨慎观察，焦急等待。
好在莫凡体内的生命本源之力一直没出现什么问题。这让小黑多少还是比较安心的。由此，他判断莫凡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是让小黑没想到的是，莫凡刚一醒过来，就有这么大的反应。这迅捷的动作，似乎一扫之前的虚弱与颓废，直接就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痛快。”感受着身体与灵魂的双重变化，莫凡不禁用力一握拳，朗声道。
下一刻，一股无比磅礴的精神力席卷开来，猛然扫过整个房间。
然后就听到轰隆一声炸响，这处被废弃在荒郊野外的平房，便彻底炸裂坍塌。
那完完全全就是被莫凡的灵魂之力给硬生生轰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