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弄个专门尿尿的水桶放在屋里,晚上尿完了,早上提到厕所里倒掉,或者直接倒进花圃里。
反正冬天天冷不会倒下去就冻成冰了,不会有什么味道。
何大清今天有私活,跟李建东打了个招呼,也带着做菜工具离开了。
聋老太趴在窗户后面,看着秦淮茹、李建东相继离开四合院。
然后,何大清也推着自行车离开,她知道李建东马上就要回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于是,快速推门跑出去,朝其他几户人家扫了一眼,发现没人,这才赶紧朝着李建东家跑去。
拉开门,走进去,一岁半的李寻复,正坐在他的小马札上玩积木。
这普通的积木玩具也是奢侈品,是李建东当了后勤主任后,别人送给他的,一般人想买还买不到。
“看什么看,小杂种。”
聋老太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就算被看到她也不打算停下,反正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进来干什么的。
李建东家一进门旁边不远就是米缸,聋老太两步走过去,掀开米缸盖就把怀里带来的东西塞了进去。
一边塞一边还嘀咕:“这么好的米,都被李建东这狗东西给吃浪费了,我老太太天天吃窝头真是没天理。”
把东西藏进米里,聋老太又把米缸盖子盖上,转身走到门口看了眼外面没人,这才快速推开门走出去。
回到自己屋里,聋老太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想到李建东马上就要身败名裂,她的心跳就不断加快。
她双眼不时看向柜子上的座钟。
当时针指到十点的时候,老太太突然站起来。
再次推门走出去,张嘴就大喊,“来人啊,有人偷东西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咱们院出了大贼了,我家的东西被人偷走了。”
聋老太的嗓门很大,而且这时候睡懒觉的人们,也都起床了,听到她的喊声都来到了中院。
不过,没人愿意帮老太太他们只是来看热闹。
聋老太见连个问她发生什么事的都没有,只好自己主动说道: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连我这个老太太的东西也不放过,那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价值六百多块钱的金怀表啊,我要挨家挨户去你们家搜,谁偷的我绝对不放过他。”
这时候李建东也从屋里走出来。
聋老太直接就朝着他走过去。
“李建东,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咱们院只有你最不尊重我,其他人不可能偷我的东西,现在我要去你家搜查,你赶紧给我让开,不然,就说明我的金怀表,确实是被你偷走的。”.
聋老太气势汹汹,说完就想从李建东身边挤过去,她就是冲着李建东来的。
李建东在听到聋老太喊东西丢了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因为,聋老太最近跟着易中海过得非常苦。
如果真有价值600块钱这么贵重的金怀表,她早就卖了换成钱买肉吃了。
现在见她找上门,显然是拿了别人的东西,想要陷害自己。
李建东没有多少仇人,能想到这种损招来陷害他的,只有易中海。
以及,正在跟他竞争政值处主任的李怀德。
以易中海的财力,应该买不起金怀表,所以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自己屋里肯定有那块金怀表,而且,应该是李怀德交给聋老太,放在自己家的,就是为了陷害自己。
然后,以作风不检点为由,逼自己给他让位。
不过,这老太太想的也太天真了。
她以为帮了李怀德就能获得好处,还能打击自己,殊不知李怀德根本就没为她考虑。
她在刚才喊出那句话之后,就已经注定要倒大霉。
“李建东,你干什么,不敢让我进去检查是不是,因为金怀表在里面?”
聋老太想从李建东旁边挤过去。
然而,李建东挡在门口她根本进不去。
李建东冷笑道:“老太太,本来调查这段时间,夹着尾巴做人,我都找不到理由赶你出去,现在你又蹦出来,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聋老太见李建东一副牛气轰轰的样子,以为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得意的说道:
“李建东,你以为现在你还有机会赶我离开吗?现在应该是你要求我放你一马,偷了我那么贵重的东西,起码让你进去蹲个十几年,现在我就要进去找我的东西,你赶紧给我滚开。”
聋老太眼看被李建东挡住这么长时间。
再不进去,待会儿李怀德安排的人就要上门了,她等不及,就直接想要从李建东旁边钻过。
然而,却被李建东一把抓住衣领推了出去。
“哎呦~你想摔死我啊你!”
聋老太被这一下推倒在地。
突然哀嚎起来:“打人了,快来看看啊,李建东他不但偷我的东西,他还打老人啊,有没有天理了快来人啊。”
“谁打人了?”
突然,一名中年人从外面跑进来。
紧跟着,后面还有五六个穿着轧钢厂保安制服的男子走进来。
胡浩荡看到是李建东,有些惊讶:“老李,你怎么在这?这是你们院?”
他还是第一次来40号院,之前也没特意了解过。
看到李建东的这一刻,他有点惊喜的同时,也有些懵,因为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喊李建东打老人了。
“老李,这是怎么回事?”
胡浩荡上前问道。
这时,刚才率先跑进来那名穿便装的男子,上前查看完聋老太后,也站起来质问,
“李主任,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欺负老人?”
这人是轧钢厂的风纪处主任,名叫徐凯,风纪处就是管干部们纪律的,作风问题都归他们管。
李建东冷笑一声:“徐主任,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老人了?”
说完,又走到胡浩荡面前,趴在他耳边旁边,小声把自己的猜测讲了一遍。
胡浩荡听完李建东的解释,毫不犹豫就相信了他。
甚至仔细一想,
今天是周末,徐凯这个风纪处主任,周末又不用值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轧钢厂。
还对保卫科举报96号院有人偷东西?
结果,他带着人去96号院搜查半天,却只搜出几件电工工具,而且人家还是电工,这些工具都是可以带出轧钢厂的。
最后,证明只是个乌龙。
结果刚从96号院走出来,就听到旁边大院里,传来聋老太的喊声,而徐凯也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进来。
现在想想,这他妈根本就是一个套。
故意利用自己来当证人,把李建东偷东西的事情办成铁案。
“老李,那东西呢?”
胡浩荡也小声问道,只要找到那个东西,偷偷扔掉这件事就可以解决了。
李建东摇摇头:“应该在我家里,但不知道具体放在哪,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被陷害了。”
“这好办,你先别说话看我的。”
胡浩荡说完清了清嗓子,对着徐凯和聋老太说道,
“徐主任,老太太,刚才我和李主任已经交流过了,李主任不希望别人进他家里,而且,现在他只是有嫌疑,并没有证据证明,东西确实是他偷的。
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愿,所以,就由我带着保卫科的人进去搜索一下。”
聋老太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保卫科的。
徐凯却知道,胡浩荡这是打算帮李建东掩盖。
如果让他带人进去寻找,就算找到了,他们也可以悄悄藏起来,到时候没有证据,那不就成了一场闹剧吗?
甚至,李怀德主任的金怀表都找不回来了。
“胡科长,老太太既然敢说是李建东偷她的东西,很明显是亲眼看到他拿了手表,如果你们保卫科的人进去以后没找到,恐怕会让大家以为你跟李主任串通一气啊。”
徐凯为了李怀德,今天算是把保卫科和李建东都给得罪死了。
聋老太也从他的话里听出胡浩荡不是‘自己人’。
于是,突然叫道:“你这个穿制服的,凭什么代表我?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会搜,我刚才亲眼看到,李建东把我的金怀表藏在他家的米缸里。不让我进去可以,就让他自己把米缸搬出来,给大家看看。”
老太太这么一说,李建东跟胡浩荡心里就明白了。
确实是聋老太把金怀表放进李建东家里的,而且就放在李建东家的米缸里。
但是现在关键问题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监控也没有指纹对比,别人的东西被发现在你家里,那就是你偷走的,上哪说理都说不过去。
胡浩荡也很为难,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李建东被人陷害。
但从现场看,就是李建东偷了聋老太的东西,有徐凯这个风纪处主任在,他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
于是,只能趴在李建东耳边小声说道:
“老李,找个人帮你顶一下吧,不然,闹大了更不好,这次咱们不小心只能认栽了。”
胡浩荡这么说,就说明确实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周围不少人在围观,包括何大清。
而且何大清距离李建东和胡浩荡比较近,隐约听到了胡浩荡说的话。
他突然一咬牙站出来说道:“都别吵了,我承认那块金怀表是我偷的,要抓抓我好了。”
何大清是全大院最讲义气的。
不可能看着自己兄弟被冤枉,既然没办法帮他洗清嫌疑,那就替他顶罪好了。
反正有李建东在,他肯定会帮自己照顾儿女和老婆。
住户们看到何大清主动站出来承认,都有些理解的看向他。
虽然李建东跟全院的关系都不错,但要说关系最好的,还是得何大清。
聋老太跟徐凯听到何大清要帮李建东顶罪,都是一脸的没想到,他们是来帮李怀德陷害李建东的,如果被何大清顶了,那就完全没意义了。
正准备恐吓一下何大清,让他收回刚才的话。
突然又有人站出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