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陈义兴微笑着打断了他。
文建军讪笑一下，“行，那具体的数据我就不念了，回头我让小刘每天给文化局发一份，那就说说问题吧。
最大的问题就是项目规模超预期太大了。
人手，场地，后勤，安保我们都准备不足……”
周围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孙涛又要进入昏睡模式了，这些事你们几个人关上门，喝喝茶聊聊天不是一会儿就说完了嘛，拉上我们这些人当背景有什么意义呢。
孙涛控制了自己的睡意，县领导讲话可以睡觉，文建军讲话就不能睡了，你知道这些同事哪个会去打小报告啊！
为了抵抗睡意，孙涛眼神一顿乱飘，最后落在了田蕊身上。
白衬衫，灰西装，灰色包臀裙，肉丝高跟，身材90；
从身材上看，除了太平无事之外各方面都可以秒杀金燕。
从外貌看都是美女，气质上田蕊高雅金燕风骚，各有千秋；
金燕进入狂暴模式之后能力翻倍，田蕊是舞蹈首席，十八种姿势肯定也是随便解锁……
11：50，会议结束。
在众人的掌声和目送中，歌舞团仨领导文化宫五个领导陪着县领导步出会议室，移步到食堂二楼的包厢，一起去吃工作餐。
领导走了，中层和骨干们各回各家。
孙涛跟在秦博雅身后，“经理，咱们干嘛来了。你还让我准备准备，我准备什么啊，这种会咱们来不来不是一样嘛。”
田蕊从旁边经过，“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啥都懂呢，原来你也有不懂的东西啊。让你参会就是对你的奖励！”
田蕊好奇的看着孙涛，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真不懂？那我就给你详细说说……”
“用不着，吃你的饭去吧。”秦博雅嬉笑着拍掉田蕊的手，“小孙还是孩子呢，你可别把他教坏了。”
第75章 还好，团长不玩虚的
田蕊要跟秦博雅一起吃午饭。
秦博雅就把两个本子都交给了孙涛，让他送回办公室去。
孙涛还以为秦博雅是要把他支开，两个女人说一些女性话题，结果关上门出来，两个美女都在楼梯口等他。
穿着黑风衣的秦博雅，穿着灰色套装的田蕊，一个成熟妖娆一个优雅挺拔，两个美女并肩走在前边一路嘻嘻哈哈，孙涛悠然的跟在后边，刚刚还比较过金燕和田蕊，现在开始比较这两个。
……
工人文化宫已经拆分了，但是文化馆和歌舞团仍然共用一个食堂，饭卡还是原来那个。至于以后会怎么改那不是孙涛应该考虑的问题，孙涛也懒得想。
两个女人都穿着高跟鞋，她们也不急着吃饭溜溜达达走过去，等三人到了食堂刚刚一起开会的都快吃完了。
秀色可餐，那TM就是说说而已，秦博雅打了一份炝拌土豆丝，一份西芹百合；田蕊打了一份新兰花，一份水果沙拉。
她俩吃的那些东西都不够孙涛塞牙缝的，幸好打菜的张大妈对孙涛不错，每一份都把餐盘里的东西弄成一堆才给他舀上一勺。
孙涛不挑，什么苦都吃过，管饱已经不错了。
秦博雅和田蕊却不这样认为，俩人打从认识孙涛的第一天起就觉得以他的风度和见识应该是出身一个条件优渥的家庭。
其实也不难理解，哪个家庭困难的孩子能把轿车开的贼溜，哪个穷学生待人接物自有一股潇洒气度呢，更不要说他谈吐之时不自觉展示出来的那些见识。
有些事孙涛自己没意识到，其他人其实也没明确感知，但是在潜意识里她们已经给孙涛按了一个“富贵闲人”的标签。
秦博雅当着田蕊倒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想着晚上和孙涛吃西餐的事了。
田蕊更直接，立马就要打电话去问许芸芸、方静她们这些在前边忙活报名的姑娘们有没有多余的盒饭。
……
结果这顿饭孙涛根本没吃上，三人刚坐下。
“嘟嘟嘟”孙涛一低头，【张前进】
“张团长，您找我？”
“你到食堂二楼来一下，最里边的贵宾厅。”
食堂二楼，孙涛从来没去过，里边也没有啥电器需要修理，以他的身份又没资格上去吃饭。
这种特供的小灶在20年前非常普遍，基本每个单位，你也别管有钱没钱，即使单位都开不出工资了也会弄这么一个超级豪华的小包间，说是用来招待上级领导的，其实谁用的最多大家都能猜到。
“经理，二楼的贵宾厅你去过吗？”
秦博雅眼神一黯，轻轻道：“从楼梯上去，一路走到头，那里边有三个包厢，中间最大的那个应该就是了。”
黯然的眼神、柔弱的声音，孙涛心里一声叹息，社会就是这么个社会，美貌又没有自保能力大概结局都差不多，一转头，田蕊表情也有点奇怪，她扭头看着另一边似乎对这个二楼包厢也很抵触。
过去都传说衡店那边男女演员要陪投资人吃饭，孙涛最初还不理解，吃个饭有什么啊，吃吃喝喝不是挺好吗，后来才理解，“吃饭”吃的就是这些俊男美女。
二楼，牡丹亭，就是秦博雅说的中间那一间。
张前进站在门口等他呢，孙涛刚一露头，张前进就把他拽进去了。
“小孙，你来给大家说说具体的安排。”
MLGBD，还真跟网上说的一样，开会扯犊子，吃饭谈正事。
其实他们想什么时候谈这都不重要，让孙涛生气的关键是，那一帮人都坐在座位上吃吃喝喝，就他和张前进俩人是站着的。
文建军笑道，“小孙，简单说一些就行，大家想知道，咱们为啥要把比赛时间定在周一二三和五六，为啥偏偏把周四，周日空出来。”
王军呵呵一笑，“对了，小孙啊这里也没外人了你给大家透个底，到底哪一天参赛晋级的可能性更大，这几天好多人问我了。”
陈义兴摆摆手，“问你也不能说，说了不就乱套了。小孙，你敞开了说，哪说哪了我们都不外传。”
孙涛微微一笑，我信你个鬼！
“周四休息那一天就是留给观众回味的，中间一停，参赛完的选手会反思，还没比的选手会四处打听，咱们这个活动的热度不仅不会减，像二踢脚一样，周五上来反而会更热。
周日也一样，大家都觉得周日还能继续搞，但是我们偏偏不继续，就像吃饭一样如果真吃饱了其实也就那样了，就让客人吃个七分饱八分饱，这顿饭才能让他回味无穷。
另外我还考虑了一点，如果比赛设置在周一到周五，那么郭书记和张部长就得在工作日来参赛，这样影响不好，而领导们在周末参加一下社会活动就没有任何问题，反而可以理解成领导是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参与五安的文化活动。”
孙涛一个小喽，他讲话的时候好几个人还在低声谈笑。
可当孙涛说起为啥要在周六安排郭书记和张部长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酒杯了。
他们都不明白，这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小青年怎么想的那么多。
这时候领导干部工作日吃个饭，喝点酒，唱唱歌还不是大事；可在孙涛的记忆里这都算是毛病啊！
孙涛没注意他们的眼神，继续说道：“要说哪天晋级容易，其实哪天都一样，我们一共安排了五天的海选，两组评委，每组每天负责100人，工作量相当大，几乎就是每天十个小时，晋级最容易的应该是每天上午参赛的前二三十个……”
二楼走廊里。
MLGBD，孙涛忍不住骂了第二遍。
一汇报完，他就被撵出来了。
合着上午开会他当了背景板，中午别人吃饭让他汇报，等下了楼，刚刚打的剩菜剩饭不早就被收拾啦！
“小孙！”
孙涛骂骂咧咧往楼下走，身后有人喊他。
孙涛一转身，面带微笑，“团长，你找我。”
“那个啥，你那个宿舍条件太差，我刚才想起来，文化馆还让出来两套人才公寓呢，那都是给在省里得过奖的优秀员工准备的，下午你来我这，我让你挑一套。”
“谢谢团长。”
“谢个屁，可不是分配给你的，是租给你的。”
孙涛，呵呵，我谢谢你。
“卧槽，你这啥表情啊，50多平方的两室一厅，一个月100块。按道理应该是俩人一间，团里安排你自己。”
孙涛，“为团长赴汤蹈火。”
文建军哈哈大笑，“滚你个蛋！”
第76章 新的麻烦
要是一般的小年轻拍领导马屁，多少还会有点放不开。
孙涛不一样，送过快递，开过滴滴，他对拍马屁这种事毫无心理障碍。
不给钱只会画大饼，啐他一脸都是轻的；一分钱一分货，钱给到位了拍个马屁算啥。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糊口啊，大哥！
李怡然她们三人合租的也是两室一厅，一个月的租金要350呢。如果孙涛想赚钱完全可以当二房东，每个月200再找个合租伙伴，完事自己不用花一分钱不说还能每月赚100；
更何况后边还有房改跟着呢，一般这种单位的公寓在处理的时候都会优先考虑原住户！
至于101，估计就得让出来了，不过孙涛完全没有纠结，图小利大事不成，这故事他4~5岁就经常听奶奶讲。
从二楼下来，一楼大厅里就剩秦博雅一个人了，哦，还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孙涛的饭菜还在桌子上。
“也不知道你要去多久，我琢磨他们应该不会留你吃饭就在这帮你看着了。”
“田蕊呢？”孙涛随意问道。
秦博雅恼怒的看着他，“你以为她还会等你啊？也就我这么傻吧！吃不吃，你要是不想吃我就带你出去下馆子，反正也都凉了。”
12:40.
孙涛看了一眼时间，“算了，一会儿到门口小卖店买个面包垫一下好了。”
孙涛凑近秦博雅，低声道：“我跟你说件好事……”
秦博雅眼神越来越亮，她知道孙涛不想去她那里，他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此时在秦博雅心里，孙涛的房子应该买一张什么样的床，什么样的床垫，什么样的窗帘，枕套，被褥，，，她都按自己的喜好设计好了。
“你说，团长咋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呢？”
孙涛虽然没正经在单位里干过，但是相关的影视剧他可没少看，什么《龙年档案》《至高利益》《绝对权力》《大江东去》《人民的名义》……
隐隐约约他还是明白的，但是他想听听秦博雅的意思，这也是孙涛的学习方式。
俩人并肩从食堂出来，秦博雅淡淡道：“你总说文团长是你的贵人，其实你也是他的贵人，上午我还跟你说呢，国企的领导如果干的好还能平调回政府机关，甚至还能提拔任用。呵呵呵。”
“可是，我的主意已经出完了，五安达人秀的甜头他也吃完了，他就是不给我好处我也没办法啊？”
“呵呵呵，傻瓜。”秦博雅瞟了孙涛一眼，“他又不是把自己的利益分给你，他这是用公家的好处给自己铺路。他损失什么了，他什么都没损失啊，而且你想啊，歌舞团刚成立不可能刚出一点成绩就提拔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