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脑子很乱。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白色的上面还印了个西瓜，如果他龌龊一点再偏一下头还能看见更多。
“怎么样，我也可以吧。”唐晓媛还故意颠了两下，挑衅似的看着孙涛。
……
从小学芭蕾的、交谊舞的女生敏感点很低，她们根本意识不到有些姿势对异性的杀伤力。
普通人和专业人士之间确实是有鸿沟的，就别说跳舞了，到现场看过体育比赛的人都知道，女运动热身的时候会掰腿，教练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按着膝盖用力掰开……教练往往都是男的，男教练更有劲。
这种事一开始肯定是不适应的，但是一次两次三次，再加上周围的同伴都这样让教练掰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韩国那边经常爆出来教练强*运动员的（男女都有），也有花滑女生强*帅哥师弟的，不仅**还找了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边录相，国内没听说不知道是没有还是没爆出来。
……
像唐晓媛这种就是童子功，四五岁就开始各种艺术训练了，性别概念都没有就进了艺术圈，她颠那两下大概只是想证明自己身体很柔韧。
孙涛没有偏头就看到了所有内容，这种内容换任何一个男人，看多少回都不会嫌多的。
孙涛也算半个专业人士了，但是他入行比较迟，对异性的渴望早已经形成之后才开始接受专业训练每次都会有反应。
孙涛硬绷着脸，平静说道：“行了行了，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你看我还会这样……”唐晓媛是站起来了，然后她扶着门框又表演了一回站立的一字马，她甚至都没有像抖音上的女主播那样用手拉住短裙挡一下关键部位。
孙涛：MD，啥意思啊，这么猖狂嘛，脱裤子不流氓谁看谁流氓啊？呸，我现在是导演，我要对艺术负责，我要对节目负责，我要对奥运会闭幕式的八分钟表演负责，我就看了，爱谁谁吧，我必须知道她到底能不能跳舞啊。
孙涛认真的品鉴了一下，结果脑子里全是：那个图像不是西瓜是樱桃，大樱桃。
“呃~~~”他想说点什么发现嗓子有点堵，“呃~~~咳咳咳，行了，确实不错，基本功本来就不错这一周训练的也很卖力，但是吧……”
……
电影看的多了大家就知道了，一个好的演员什么都可以表演出来。
都说什么：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演员，好的演员真的就能把爱一个的眼神给你演出来，或许当时她们确实也带入了感情吧，反正那个眼神看谁谁迷糊。
纯真应该也可以演，但是想看出来就很难。
隔着电视屏幕大家都知道是在演戏，演技再好都没用，现实中就没办法确定。。。
……
唐晓媛到底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在挑逗他，作为当事人的孙涛现在还是不能确定。
用一般人的标准分析她的行为可以称为放荡了，但是放在艺术圈就是另外一种解读，汤唯在李安面前的坦诚相见算什么，艺术还是情色？
也不知道唐晓媛是不是体力不支，她一字马下来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但是吧……诶哟呦，小心”，正说着话的孙涛连忙站起来想去扶一下，结果唐晓媛就落到了他的怀中，身体一接触，孙涛脸上伪装出来的古井无波立时就被识破了。
2004年2月28日，星期六，下午三点多。
孙涛站在地上整理着衣服，唐晓媛蜷缩在床上摆弄着裙摆。
孙涛犹豫了一下，“小媛，咱们……”
“哎哟，呵呵呵，你这么认真干嘛，我知道你有女朋友。”
“呃，”孙涛愣了一下，“我是说你想吃点啥？”
“我想去吃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了……”唐晓媛抓起一个枕头扔向孙涛。
……
孙涛穿上休闲西装整理了一下发型，“去吃西餐吧，也就西餐厅这个时候开门了，咖啡加牛排，另外我再好好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其实还是演奏更有利……”
唐晓媛嘻嘻一笑，“好，那我就选演奏组了。”
“诶，这回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我还以为得给你好好分析分析呢。”
“呵呵，刚刚咱们就是普通朋友，你还有那七个女同学呢，谁知道你说的建议到底是不是最优选项。”
孙涛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无奈摇了摇头。
……
前世大家都传说不给医生送红包他们给你亲人做手术的时候就不会用心，但江浙沪这边的医生确实是不敢收红包的（其他地方不知道，江浙沪的医生确实不收红包。）
孙涛开滴滴拉过很多医生，闲聊起来他们都说过，病人家属送的红包他们不敢不收又不敢收，听着很矛盾吧，收了红包万一被家属拍照录音工作就没了，不收，病人家属就担心你会认真做手术或者嫌弃红包不够，左右都是会被猜忌。
……
孙涛带着唐晓媛溜溜达达在附近找了家名叫“名古”的西餐厅，中央电视台附近也有一家大概是连锁餐厅。
看走路唐晓媛并没有什么异常，孙涛安心了很多。
餐厅里人不多，孙涛找了个角落坐下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菜单。
两份战斧牛排套餐，两杯卡布奇诺咖啡，188*2，套餐里面有一块牛排，一份面包，开胃酒，罗宋汤……唐晓媛全都听孙涛的根本不看菜单。
吃了牛排喝了咖啡，俩人从工作聊到生活。
唐晓媛比孙涛更加坦然，对刚才的事，说她无所谓好像也不是说有所谓也不是，而是根本不提就当作俩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下午五点，俩人聊完了各自的过往，最终孙涛不顾唐晓媛的暗示还是把她给送上了318路公交车。
跟昨天稍有不同的是孙涛在站台上比划着手势，“安全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唐晓媛微笑看着他用力的挥挥手，很洒脱，根本不像刚刚完成蜕变的女生。
看着车远去孙涛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家，车上的唐晓媛却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突然回过头，盯着他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本章完)
第435章 尘埃落定
2004年3月1日，星期一。
燕京的春天来的很突然，周日一个陡然的升温让人误以为夏天就要来了，但那只是一个异常情况，周一早上起来还是冷飕飕的，阴沉的天气仿佛又把人带回了冬天。
从奥运宝贝们的日程安排看她们算是单休，周日没有训练任务但是离开训练基地依然要和两位领队请假。
上午7：35分吃完早饭的宝贝们来到训练基地开始换衣服，其实她们换衣服也简单，厚外套或者羽绒服一脱里边就是紧身练功服，因为最初几周都是基础训练也没特意要求她们统一服装练功服和连裤袜的颜色也没统一，白色练功服配白袜比较多，黑色紧身衣配白袜的也有，只有唐晓媛穿的是民族舞的长袖上衣和宽松的绸裤。
【诶，小媛什么时候回来的？孙导的那首曲子通过导演组审核了嘛？】
唐晓媛，“啊！啊？我哪知道啊，他们一群人开会我就待在咱们以后的化妆间里等，我在里边待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叫我带着乐器上二楼，上去一坐下孙导就让我演奏，五分钟不到，我这边笛子声一停工作人员就把我给带走了，他们怎么研究的我根本不知道啊。”
【噢，我还以为你能知道点准确信息呢。】
【小媛，今天怎么这身衣服啊？】
“大姨妈来了。”
【哈哈哈，那你还不如请假了，我们丹姐直接就请假了。】
唐晓媛撇撇嘴，“哪敢啊！孙导跟我说，咱们这25个人还要筛选的，以后会分出第一队和替补队还有什么表演组演奏组的……”
【什么？】
【啥情况？我们中间还有人要被淘汰吗？】
【小唐，消息准确吗？】
【孙导为啥会跟你说这些？】
【……】
25个人，如果是男生可能会打成一片，但，25个女生就会分成很多小派别，中间的谁和谁互相看不对眼是非常常见的情况。
和唐晓媛关系最好的是她的室友吴若兰，吴若兰同样来自燕京音乐学院，但她是燕京本地人今天早上才过来，所以唐晓媛的信息是第一次发布。
听说要分类、要淘汰，不管亲疏远近，女生们全都参与进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追问。
吴若兰，“谁啊，怎么说话呢？孙导为啥会和小媛说这些？你们谁要是能看一遍曲谱就演奏出来孙导也会带你们去给导演组表演，又不是啥机密，路上聊聊天就说了呗。”
【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唐晓媛，“行了行了，兰姐，真不是啥机密，孙导说最初就打算选十几个人了本来就有一半人是替补。”
如果和孙涛没事唐晓媛早就炸了，现在她多少有点心虚，因为这些消息都是在孙涛家里听来的经不起深究。
幸好，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追问她和孙涛都做了哪些互动，平常八卦一下当一个吃瓜群众也就算了现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没人愿意为了八卦耽误正事。
……
唐晓媛只是转述而且语焉不详，众人焦急的期盼孙涛赶快出现。
按照上一次的经验孙涛会在11点之后到训练基地，可直到她们吃完午饭孙涛也没来。
下午四点多，就在姑娘们觉得一天的训练就要结束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孙涛出现了（阿玛尼，18000一套，祁金花给他买的。）
平常羽绒服、皮夹克、军大衣的孙涛换上正装刹时就让人眼前一亮。
孙涛进来的时候姑娘刚刚又来了一遍《茉莉花》，跳完舞的姑娘们正在放松，李江和王凯正在讨论什么……
看见孙涛，俩人疾步走了过去。
王凯，“孙导！”
李江，“孙导，你怎么才来啊，姑娘们等你一天了，训练都心不在焉的。”
王凯还是一贯的小心谨慎，李江还是一上来就指责抱怨，可是孙涛明显看出了不一样，王凯的谨慎中少了些委曲求全，李江的抱怨中少了敌意。
社会是很现实的，抛开感情的羁绊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利益纠葛。
父母看自己的孩子哪里都好，外边的人看的就是这个人能不给我带来好处，我能不能抱一下他的大腿。换言之就是你能带给他短期利益还是长期利益，如果他觉得子孙后代都能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那你就小心鱼肚子里发现字条荒野里有狐狸说人话吧。
孙涛会写小说，孙涛会搞综艺，孙涛会作词作曲，孙涛会拍电影……但是这些东西在李江、王凯也包括张琴和吴元英看来对奥运宝贝们的准备工作毫无帮助，相反这个年轻人风评不好，一旦他把这里的风气搞坏了这四个人还得跟着一起吃瓜烙……
那天孙涛拿出了《象王行》，唐晓媛刚演奏完，孙涛在四个教练眼里就从搅屎棍变成了金箍棒！
有了四个资深舞者和一群超级积极的奥运宝贝的配合，周三，《象王行》编曲受到导演组一致肯定，总导演张艺谋也同意把《象王行》当作第一方案，《茉莉花》变成了备选方案。
周五，当张艺谋、陈维亚陪同燕京市领导和组委会领导过来视察，顺便观看了姑娘们两周的训练成果。（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来看《象王行》表演的，但他们一定要说是来视察的看表演只是顺带，此中奥妙孙涛一直没有参透。）
编曲这一项孙涛已经征服了众人，编舞反而更让人惊诧，听说话孙涛对编舞的很多术语都是一窍不通可偏偏他提出的舞蹈动作排演出来效果极好，用李江的话就是：孙导看着稀里糊涂，可说出来的意见都是画龙点睛。
市委领导和奥组委领导欣赏完《茉莉花》和《象王行》一个个眉开眼笑但是到底哪一个更好更符合他们的心意当场没有一个人表态。
【都挺好，都挺好，真是辛苦大家了。张导，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节目推进到这个程度可是远远超过我们的预计了啊！】
【就是，我们想着节目有点眉目怎么也得到五一之后。】
【我们预计是两个月，你们两周就交卷了。】
张艺谋连连摆手，“要说功劳，还得是孙涛功劳最大。”
孙涛，“呵呵，要说辛苦四位教练都比我辛苦，节目调整过程中姑娘们也都是全心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