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马上就来。玩啥呀，对组还是红十啊？”
“刨幺！！！”从4307又伸出一个脑袋，“快来啊，就等你了，五缺一了。”
吉视春晚的彩排一共三次，每次中间间隔五天，十冬腊月天气来往一次不容易，电视台这边不仅提供食宿，排练厅也对参演的演员彻底开放。
所以这次五安歌舞团就不准备来回跑了，今天第一次彩排完毕明后两天正好还是周六周日，文建军已经绝对休息两天让大家自由活动。
因为明后天都没事，放下压力的众人就彻底放飞了。
文建军自己都没在酒店，因为孙涛被章焕春拉去了他就带着姜林找地方喝酒去了，而姑娘们则找上了孙涛。
……
五个美少女陪一个男生打扑克，两个穿着短裙，一个穿着牛仔裤，一个穿着短裤，还有一个穿着绸裤，那个绸裤还很透光……她们或坐或卧……隔一会儿还要换个舒服的姿势。
打扑克就是这样的，不仅牌桌上要有人，还得有观众。
没捞着上牌桌的机会但是不耽误姑娘们当观众，孙涛这边打着牌，不时会有美女凑上来、趴在他肩膀上看他手里的牌，后背上是满满的压迫感，弹性十足……
孙涛痛并快乐着，快乐是因为美女环绕，痛，是因为他得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
扑克从八点打到十一点，三个小时，姑娘们开始还有点拘谨说话还很优雅，但是到了后来越来越肆意。
许芸芸数次用脚尖捅孙涛的大腿，“到你了，到底管不管啊，不管我可出了？”
最后一次孙涛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了她的脚……
……
一张一毛钱，不算赌博吧。
五家输，一家赢，孙涛赢了200多。
姑娘们闹着不散场非要赢回来才罢休。
2003年1月11号，星期六，腊月初九。
早上6点孙涛醒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有点遗憾，昨天太晚了他确实困了想睡觉就把赢的钱都给了李清蕾让她替自己玩。
后半夜李清蕾来过，说是牌局散了，200多变成了500多问他到底怎么办。
孙涛有点遗憾，当时应该把她拉进房间仔细说说的，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第197章 不断被按响的门铃
遗憾也只是一瞬间，孙涛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人生，总是要不停的选择，如果选择了创业，想干成点事就不能沉迷女色。
昨天晚上十点多，金燕嫂子的短信他还没有回复呢。
孙涛现在很后悔当初的冲动。
当他影响力不大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金燕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也不会揭开她和孙涛之间的不得不说的故事，但是孙涛现在的地位和影响力，已经到了一句话就能把她捧成18线女明星的程度了。
金燕还会顾忌她丈夫的态度嘛？
孙涛不能确定，这种不确定性让他很不舒服。
昨天刚刚和章焕春聊完夏洛，孙涛看着天花板，现在他真的觉得当时的自己和夏洛刚刚重生的心态差不多。
……
夏洛在教室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是一场梦，既然是梦当然可以毫无顾忌的胡来了。
孙涛刚刚重生也总是惊疑不定，担心重生是一场梦，如果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吃，万一隔天醒过来自己还是一个看监控的保安那不就亏大了……
……
孙涛想通了，不过已经晚了。
孙涛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短信。
【金燕嫂子】：弟弟，这些天干嘛呢，连个信也没有，嫂子现在是大红人了唱一首歌的价格直接从100直接飙到了1000，过完腊八我又可以休息几天了，你要是在五安记得联系我，嫂子要好好奖励你一下，呵呵呵~~~
孙涛轻笑了一下，心里暗暗有了计较，他之所以担心金燕，主要还是因为不了解。
如果金燕是聪明人，能分清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但是如果金燕不聪明，贪得无厌，那么孙涛就得使点手段了……防患于未然……
打定了主意，孙涛起床洗漱，穿戴完毕到二楼吃早餐。
昨天彩排刚完吉春周边区县的演员就走了，还住在酒店的人都在睡懒觉，呃，周末睡到七点应该算不上睡懒觉，是孙涛起的太早。
当孙涛到了二楼时间才6：50，餐厅刚开门，服务员正推着小车来来往往的上菜。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七点才开始正式营业。”餐厅的领班拦住了孙涛。
之所以说她是领班，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干活的装扮黑色对襟上衣黑色筒裤布鞋，就她一身西装皮鞋。
“呃，老妹儿，那我还得回房间等啊？我上里边坐一会儿不行吗？”
领班撅了一下嘴，“呃，那行吧，不过大哥，我们这叮叮咣咣的你可别嫌吵。”
“不嫌吵，我找个角落等你们干完。”
“那您跟我来……”
领班把孙涛带到一个角落，还细心的给孙涛送上一份红茶。
……
孙涛盯着姑娘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领班二十出头，品貌端正举止有度，自带一种优雅从容的气质。
倒不是孙涛急色到看见漂亮女生就想和人家圈圈叉叉，他只是突然有点感慨：
年轻漂亮说话声音还好听，可她还在这辛辛苦苦打工赚钱，现在还不到七点，大概她每天六点之前就要出门上班吧，那她说不定五点多就起床了，而且还要日日如此！
小姐们陪客人喝杯酒，被人摸一摸，得到的小费或许能抵她一星期的工资。
“何苦呢？”孙涛暗道。
啪，孙涛突然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个领班大概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高光时刻，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完，但是，同样的，她或许也不会有什么阴私的完全不敢跟人提及的龌龊事。
笑贫不笑娼！
抽自己一个嘴巴，是因为孙涛觉得自己道德水平比当保安的时候又下滑了很多。
……
不是贤者时间，孙涛难得有片刻心思纯净的时候。
一点感慨很快就过去了。
坐在角落里，喝着领班给倒的红茶，孙涛开始给金燕回复短信。
【孙涛】：昨天忙到半夜，怕打扰你睡觉就没回复。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开公司了吧？
文化局那边我已经停薪留职了，歌舞团我现在也只挂了个顾问的头衔。不过我现在混的很好。
我带着公司签约的艺人来吉春了，参加吉视春晚的第一轮彩排，昨天刚完事，五天之后还有第二轮，再隔五天还有第三轮，然后才能回去呢。
对了，李清蕾，也参加了《五安达人秀》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给她写了一首歌《卜卦》，她就是凭借这首歌上了春晚的，嫂子你有空上上网，我弄了个网站……
MD，孙涛忘了手机短信只能发送一百多字，写完了发不出去，孙涛还不得不重新输入分了两次才发送过去。
秒回！真正的秒回，孙涛的第二条消息才发出去，“叮”一条短信就过来了。
【金燕嫂子】：你住哪我来找你……
【孙涛】：云林酒店，就在电视台旁边。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再过十几天就回五安了。
【金燕嫂子】：我公公接了一堆的演出任务，小年还要去双辽演出，你回来我说不定又走了。晚上见！
孙涛懵逼，嫂子还真是个行动派啊。
孙涛还在想办法，领班过来了，“先生，可以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爱来就来呗，吉春又不是孙涛的家还能不让人家来啊！
孙涛打了一碗白粥，一碟腌黄瓜，四个水煮蛋，两个包子，两个油条，一碗甜豆浆。
怎么说呢，其实孙涛倒不是特别排斥金燕，这就不得不说一句了有一技之长到哪都能吃得开。
她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也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狂野的，但是她功夫好，花样多……她还有老公，不过她老公似乎很放任她乱来……
如果她是个聪明人……
孙涛喝着白粥摇摇头，心说，“唉，我终究还是个普通人啊，明知道有风险，还胡思乱想。”
“咋还摇上头了呢，咋了？”
“哟，团长，你咋也来这么早啊！”
“跟你一样啊，孤枕难眠啊，哈哈哈哈。卧槽，你吃这么多鸡蛋啊，自助餐你倒是挑点好的啊，那不是有现做的烤翅和蛋炒饭嘛。”
孙涛看着四个鸡蛋笑了笑，“都是小时候做下的病，那时候家里养了几只下蛋的老母鸡，可是我一个鸡蛋也捞不着吃，就觉得煮鸡蛋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美食。”
文建军把大衣搭在椅子背上，“现在能吃得起了，要把小时候没吃着的都补回来？”
孙涛摇摇头，“有句古诗：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现在吃多少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味道了……”
“哈哈哈，你现在不就是少年嘛，还在跟我这老头扯那些里格朗，你这就叫少年不识愁滋味！”
片刻后，文建军一个托盘就回来了，一碗南瓜粥，一碟咸菜，两个包子。
“哎，孙涛，你大衣咋没拿下来，你一会儿还回去换衣服啊？”
孙涛奇怪的问道，“拿衣服干啥啊？”
“哎~”文建军很惊讶，“这群小丫头没叫你嘛，艹，昨晚大半夜许芸芸和张丽就来敲门，说要去南湖公园滑冰还要去净月潭滑雪。”
吉春的学校冬天都会在操场上浇冰（在平整的地面浇上水，一夜就可以冻成冰），别管是中专大专还是本科，滑冰都是体育课的一部分，孙涛自然也是会滑冰的。
他也好久没滑过了，刚刚有点意动，文建军继续说道：“我给两个死丫头一顿臭骂，舞蹈演员啊，还滑冰滑雪呢，万一磕着碰着春晚还想不想上了，滑冰哪年不能滑，春晚可能一辈子就这一次。骂完了，她们老实了，说要去欧亚逛商场。”
孙涛扒了一个水煮蛋沾了点酱油一口闷掉，“逛商场啊，我不去，我已经答应那个章厂长给他写剧本了……”
孙涛又把昨天下午的事和老文说了一下。
其实，他不说文建军也会问，昨天散场文建军找他喝酒他就说了，章焕春来了。
文建军目光灼灼，他长呼了一口气，“呼~~~”
文建军凑近孙涛，悄悄问道：“给我交个实底，你觉得这部电影会成功吗？”
孙涛无奈说道：“这叫我咋说啊，导演是谁我都不知道，投资多少，有没有都不知道呢，没法说……”
孙涛看看文建军祈求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如果一切顺利，我很看好这部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