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她认识的那个孙涛吗？那个看见自己换上丝袜眼睛都冒绿光的孙涛。
孙涛哈哈一笑，悄悄说道：“以我观察，那些贪腐的、喜欢美色的官员和老板都是事业碰到瓶颈了，晋升无望了才开始胡搞的。
对一个男人来说，权利肯定比美色更重要，如果下半身真的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挥刀自宫真不是不能考虑的，哈哈哈。”
孙涛哈哈哈一笑，李晓君刚刚认真的神色放松下来，
“呸！我就知道你是胡说。”
孙涛举手发誓，“哎哎哎，我是认真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肯定不会和自己公司的女艺人胡搞。”
李晓君一撇嘴，“那你卧室里被撕的破破烂烂的丝袜是哪来的？
我信你个鬼啊！”
孙涛略微一想，心说，“卧槽，田蕊的，忘记处理掉了，不过那都不重要。”
孙涛正色道：“嗯，我只是说不吃窝边草，又不是不吃草！
公司里，我肯定要一碗水端平绝对不表现出任何倾向性，我们这艘小船的目标是一片蓝海，我肯定不会在自己的船上凿洞。”
李晓君看看孙涛，“那，我现在通知蕾蕾和王灿过来，歌单让她们先看看，准备准备？”
孙涛摇摇头掏出手机，“我先给文团长打个电话，之前韩海玉还没来他就已经把很多事告诉我了，甚至人家有意要跟我约歌的事老文事先都给我通过气，现在是时候回报他了。
就王灿和李清蕾这个事，也得着落到他身上，这也算是咱们和五安文艺圈深度绑定的一个标记。”
……
文建军一直在等孙涛的电话，虽然他也不知道孙涛会不会打给他。
罗雨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之前孙涛和韩海玉在文化局走廊里相谈甚欢，谁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有在现场的人猜测并通报给了罗雨，韩海玉可能还向孙涛约歌了。
罗雨觉得每个人都有价码，孙涛也一样。
……
孙涛没让老文等太久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俩人聊了五分钟，文团长挂断了电话，“小王，小王，把田蕊和刘洋给我叫过来，嗯嗯，再给文化局的曹颖，算了曹颖我自己联系……”
第175章 发展方略
2002年12月16号，星期一，下午两点半。
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李晓君和秦博雅看着孙涛给人打电话，文建军这边刚挂断孙涛又拨了一个号码。
秦博雅皱着眉头和李晓君嘀咕，“他干嘛呢，韩海玉是向咱们发出的邀请，他这一个个的电话打出去我们的好处都没了，这是胳膊肘朝外拐啊！”
心里虽然有不满她却没去干涉孙涛的行动，在床上她是女王，到了外边，虽然还是在房间里边，但是她还是分得清谁才是决策者的。
李晓君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静静看着孙涛打电话。
……
几分钟之后孙涛挂断了电话，“别愣着了，联系一下李清蕾和王灿吧，晚上见面把合约敲定，对了签约之前先别说上春晚的事，谁要是反悔了咱们也别拦着。
噢，我还真忘了问了，她们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这就要和她们签约了我还不大清楚呢，上次说王灿现在是无业，李清蕾在章校长的那个培训学院算是花钱培训，那么问题是……”
李晓君微微一笑，“她们俩的情况都很清楚，王灿今年25，原来是实习老师现在已经辞职了一心向娱乐圈发展，她是科班出身也不需要咱们提供培训，那个合同你可以看看的，她愿意跟咱们签八年，也就算把演艺生涯都押给咱们了。
衣食住行都不用咱们管，所有演出收入及商业代言等等等等，她个人差不多只能拿三成，而万一出名了她要是想跳槽，违约金58万。”
秦博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挺黑啊！58万，怎么想出来的？”
“她自己提的，说58吉利啊，其实就是表示一个绝不会跳槽的态度呗。”
孙涛犹豫了一下，“要是一直不给她提供演出机会呢？”
李晓君呵呵一笑，“她现在在亲戚开的蛋糕店兼职收银员，和咱们签的是艺人合约，合约里只是禁止她绕过咱们从事商业演出和代言，可没限定她不能做其他行当。”
孙涛对艺人合约大概有点了解，但也不是特别明白，本来他还没在乎，现在可能要推荐她去吉视春晚了，孙涛不得不问清楚，他担心被人当跳板，别人家出了名转身就跳槽了。
听说有58万的违约金孙涛点点头，没再说话，这么多钱都够他去燕京投资房产了！
李晓君继续道：“李清蕾嘛，她和王灿不一样，王灿家就在五中附近，李清蕾家在外地，过去她住艺校的宿舍，现在那个章国庆说可以让她在艺校当助教，在他那个学校吃住拿工资维持一个基本的生活，不过如果我们这边有商业活动她肯定是以我们这边为先的，嗯~~~”
李晓君还没说完，秦博雅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那个章国庆对李清蕾好的过分了，俩人不会有点什么吧！”
李晓君瞟了她一眼，大概是怪秦博雅以己度人，“李清蕾算是他们学校最出色的学生了，章国庆指望着靠她扬名呢，我觉得是这样。不过你可以放心，艺人如果在合约期内传出负面新闻我们是可以告她违约的，呵呵呵，李清蕾违约金也是58万，她看王灿写了58，她还以为是惯例呢。”
秦博雅却不干了，“孙老板，我觉得如果你决定让李清蕾上吉视春晚不如今天见面，就承诺在五安给她找个闲职，对了晓君那个瑜伽馆现在不就缺个教练嘛，住就让她和……”
秦博雅眼睛瞄着孙涛的次卧呲呲的笑。
孙涛还没说话李晓君点点头，“住也可以在我那里，那姑娘才18，我还可以盯着点。”
孙涛说不吃窝边草的时候是在楼下，李晓君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她准备找时间和秦博雅聊聊了，别有事没事撩拨孙涛，孙涛不是意志坚定的人，真给他干破防了说不定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
李晓君转换了话题，“刚刚和文建军，罗雨说什么呢，好处咋还都分给人家了？”
孙涛端起秦博雅刚刚给他倒的咖啡，“不论是哪一个行业，如果谁想把好处全占了，除了撑死，没有别的出路，我说这个不仅是商业考量，政府也不会允许这种商业巨头存在，阿梅立哥不是一直在用反垄断法拆分微软嘛。
也只有棒子这种半殖民地国家才能允许垄断国家经济命脉的财阀出现！”
孙涛看看两个懵逼的合作伙伴，“呵呵，我扯远了。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不能没有朋友，没有商业伙伴咱们举步维艰，更何况咱们就俩艺人，春晚诶，人家让我排个节目，我就整一个唱歌的一个伴舞的那也太寒酸了吧。
既然肯定要找人，不如索性大方点，别等他们求咱，主动点赚个人情。
孙涛抿了一口咖啡，“哈哈哈，以后歌舞团有商演，白金汉里边有企业搞年会，老文和罗雨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吧！他能不给咱分点好处？”
秦博雅冷哼一声，“哼~~~就算他们忘了，我这个经纪人也不是吃素的！”
李晓君点点头，“嗯，按你的套路，起码五安本地的企业不会排斥咱们，咱们好了他们能分到好处，咱们也用不着养太多艺人其他各家的资源我们也可以调配……”
孙涛喝光了咖啡，“咱们轻舟文化当前的发展方略就是：立足本地，放眼全国，走向世界，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嘶！秦经理，找个广告公司，把这20个字喷到公司墙上去！”
李晓君“哈哈哈……前边都挺靠谱，可是我们一个新公司哪来的再创辉煌？说说就下道，顺嘴胡咧咧……”
晚上六点，红旗路211号。
简单装修过的轻舟文化传媒公司里聚了一群人。
公司里就两张办公桌两把折叠椅，他一个人坐着其他人都站长，呃，搞得孙涛很不自在。
王灿不是一个人来的，她们一家组团来了，父母，哥哥，还有一个好像是姨母，姨母自称是方家屯镇妇联的主席，她一直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孙涛，王灿一家也是一样只不过她们的目光更隐晦。
都到了现场了，只有王灿一个人坚持要签约，其他人都满脸沉痛，好像是眼看着女儿跳火坑一样的眼神。
李清蕾也不是一个人，跟着三个小姑娘，是她艺术学校的室友。相比王灿一家的犹豫，李清蕾这边就表现的跃跃欲试了。
第176章 失之交臂
艺人们为了出名可以不顾一切，简直就像飞蛾扑火一般。
真的是不顾一切啊，男女都一样，女生就不提了，甚至传说有小鲜肉为了讨好能给他们提供资源的富婆去“入珠”的……
当然，这些传说孙涛都是在网上看的，到底是真是假他也没机会去考证。
最初孙涛是理解不了的，不当艺人就活不下去咋的？至于那么作践自己吗？
不过在孙涛炒股之后就明白了，大家谁都别笑话谁，这是赌徒困境！
前边投入的越多就越没办法退出，很多生活不错的小老板在股市里输的倾家荡产，其实他们在任何一个时段停下来离开股市都可以继续生活下去，而且依然拥有比一般人更好的生活条件……
但是谁都不愿意认亏离场，最后就是持续投入，越亏越多，直到不能自拔！
亏了就吵吵着割肉，割完再选新股冲进去，继续割继续买周而复始一直到输光了家产，然后搞就是各种小额贷款，透支信用卡，以贷养贷……
孙涛就见过一个实例，这人最后的结局新闻里说是坠楼，这个“坠”字用的就很精妙！！！
赌徒在没有输掉裤衩子被赶下赌桌之前都在做梦翻本；
冲进娱乐圈的姑娘小伙也一样，他们/她们为娱乐圈奉献了自己的整个青春，你跟她们说别让人搞了，找班上吧，还不如干脆劝她们回炉重造了。
这些年轻的姑娘小伙，最后大多数都成了金丝雀、公交车，外围女、交际花、网红算是好的了！
孙涛和李晓君坐在办公桌这头，李清蕾坐在办公桌对面，秦博雅站在她的旁边身后是三个室友，王灿一家则站在门口附近还在那低声议论。
王灿的家人似乎很反对她和轻舟文化签约，虽然她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30多平方的小屋，她们说的话孙涛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灿啊，你想清楚啊，你看看这个营业执照，12月12号，这才几天啊！】
【你看看这个装修，油漆味还没散呢……】
【这个孙涛我们也知道，搞了《五安达人秀》还写了几首歌，可他搞公司行不行啊？你跟这么个老板签约，还签八年……嗨……】
【再考虑考虑吧……】
孙涛心里想笑，这家人真能演，当初杜磊被王灿的哥哥殴打承诺要让王灿进《五安达人秀》前十的时候电话还没挂呢，这一家都对女儿出名极为用心，如果不想签约她们根本就不可能过来，搞这一出无非是想给孙涛施加一点压力。
孙涛估计王灿应该不会痛快的签约，她大概会借着家人反对的名义再谈谈条件……
虽然李清蕾已经急不可耐要签名了，秦博雅作为经纪人却还在仔细的给李清蕾和她的朋友逐一解释着条款。
孙涛看了看李晓君，李晓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悄悄说道：“要是她提条件，我们就让她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考虑的意思就是这次春晚歌手的竞争她没份参加了。
王灿是杜鹃强烈推荐给李晓君的，她们要签的合约也基本是统一模版王灿和家人早就知道，现在来这么一出让李晓君很尴尬。
孙涛没有表态，作为一个老板他倒不排斥公司里有几个激进分子，如果大家都佛系一个个与世无争那才麻烦呢，可这一家人首鼠两端确实有点恶心了。
秦博雅简单解释完了，李清蕾的三个室友兴高采烈的围观着她在艺人合约上签下名字，然后孙涛也签上名字盖上公司的章站起来和小丫头握手，“欢迎加入轻舟文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
王灿在签约最后一刻提议把八年合约改成五年，“……孙老板，您看我都25了，如果五年我还熬不住来就只能放弃音乐梦想去找对象结婚了，相夫教子回归家庭，如果签八年33岁我大概就要孤独终老了……”
孙涛微笑着点点头，“你的顾虑也有道理，不过你也算圈内人了你应该明白，一般六年以内的合约都是给已经做出一定成绩的明星艺人准备的，像你现在还只能算是个娱乐圈的新人，签了我们公司我们还要花费资源来捧你，如果签五年说不定就是你刚刚红合约就到期了，我们这么一个小公司可承担不起这样的消耗。
不过，如果你要想有什么保证，公司这边也可以追加几个条件，比如每年给你的资源等级和数量……”
王灿犹豫了一下，“我想再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孙涛微笑点头，“应该的，毕竟这也算是一生的大事了。”
孙涛站起来和王灿握了握手，“轻舟文化的大门一直向你敞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