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呃……”
田蕊，“这是最后一次。我元旦就要订婚了，明年五一结婚。他是个老实人也不计较我的过往，我本想好好的当个贤妻良母。”
田蕊抬头看着孙涛，“可是这次的机会对我太难得了，省台的春晚，错过了可能就不会有第二次，我必须用上所有办法。”
孙涛轻叹了一口气，“我会全力帮你争取的，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有事说话就好，其实……”
孙涛想说，其实咱俩不来这一次我也会全力以赴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干都干了现在再说这话太孙子了！
“呵呵呵，你占我便宜！以后我也是你姐姐。”
田蕊一脚踢在孙涛小腿上，下意识的又蹭了一下。
孙涛心里暗暗替老实哥默哀，还说这是最后一次？谁信啊！
为了上省台演个节目就必须用上所有办法，以后要是有机会上央视呢？
不过孙涛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再碰田蕊了，欺负老实人有罪啊！
孙涛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西门大官人，万一哪天来个武都头，他不就噶了。
……
田蕊喝了咖啡，休息了一会儿，光着脚穿上小皮靴，“我朋友会来接我，你别送了。”
孙涛心里一哆嗦，还没见过这样的呢。
“哈哈哈，女性朋友不是男朋友，看把你吓那样，小胆儿。”
田蕊深情的拥抱了孙涛，她大概还自我感动的以为自己真的就要上岸了，以后就算贤妻良母了。
以孙涛的眼光来看根本不可能。
“哎~~~”孙涛突然想到田蕊的连裤袜还扔在卧室床上呢，他转身跑进卧室又回来楼梯上已经没有了田蕊的身影，“咣”单元门关门的声音传了上来，人已经走远了。
当天下午五点半，廖涛和罗雨的司机开车过来接孙涛。
在白金汉的包厢里，罗雨和几个五安文化圈的“名人”还有廖涛，几个漂亮女生一起陪着孙涛吃饭。
酒是茅台，拉菲，菜是生猛海鲜……全是孙涛不感兴趣的，孙涛喜欢的是啤酒烤串。
席间廖涛还给众人现场演唱了《东北民谣》，一起吃饭的三个漂亮女生给廖涛伴舞，她们跳的还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
几个姑娘很漂亮也很风骚，说话嗲嗲的，眼神里带着钩子，敬酒时说的话都非常露骨，说什么喝多了她们会负责照顾他之类的。
孙贤者发现自己对她们毫无感觉，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明白田蕊取经也是被逼无奈。
她听见罗雨的电话就知道晚上会有漂亮姑娘作陪，而且她估计孙涛大概率会上套……她是无奈才用了招釜底抽薪。
……
有了在原乡度假村被人迷晕的经历，酒，孙涛都是浅尝辄止，用啥话劝他都不好使，孙涛就一句：自己不能喝酒，酒喝多了会影响思路导致他写不出来新歌。
正常情况下能在酒桌上被喝到桌子底下去的只有两种人：酒蒙子，酒桌上地位低下的人。
酒蒙子，自己爱喝那谁都没办法；地位低下，客户或者领导拿话一压你就得喝。
跟领导喝酒都得那么说：我干了，您随意。
当然，也有不正常的情况，像有人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或者喝的特别高兴，但这都是少数情况。
……
孙涛不喝，还真没人逼他，廖涛给他敬酒说的就是，“孙老板，这次有幸能在春晚上唱您写的歌，实在是不胜荣幸，我靠着您策划的节目出名，现在又靠您写的歌上春晚。
我也不太会说话全都在酒里了，我干了，您随意！”
孙涛没有随意，他也干了。
这一晚他一共干了三杯，罗雨敬酒他干了，廖涛敬酒他干了，其他人他都随意了……
最后一杯是孙涛敬大家，孙涛承诺不仅不会阻挠廖涛演唱自己写的歌，如果萧海玉问其他人选孙涛一定力荐廖涛说他是不二人选。
这个顺水人情，也就对得起今晚这顿酒菜了。
其他的，孙涛明说了，自己也是知恩图报的人，田蕊在达人秀上的表演很好，自己肯定会推荐她跟廖涛配合。
在社会上毕竟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了，孙涛很清楚有些时候就要直接把话说透，不能含含糊糊，想要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谁都讨好根本就不可能。
直接断了她们的念想，她们现在会不满意但还不至于恨你，拉拉扯扯的才可恨。
陪罗雨干了一杯是基本礼仪，又跟廖涛干了一杯也就差不多了，以孙涛现在的身份，已经没必要讨好每个人了。面子上过得去，大家有台阶下，就够了。
廖涛事不关己，他想要的孙涛都答应了，其他人他才懒得管；
罗雨脸上看不出喜怒，“嗯，我就佩服孙老板这样的人，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文团长找你可真是找对人了。当初那歌舞团大家也都觉得半死不活的了，你那个《达人秀》一出，现在的歌舞团那是炙手可热啊。
这才过来多久啊，天差地别，就这孙老板还觉得报答的不够呢，你们呢，都跟孙老板学着点，以后飞黄腾达了也别忘了回报回报我老罗……”
……
之后又有很多人打电话相约，孙涛能拒绝的全拒绝了，拒绝不了的孙涛也直接说明白无能为力，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这次肯定不行了，如果还有以后我会优先你！
孙涛以为这是拖延，可是很多人都美滋滋收下了这个承诺，因为大家都觉得他肯定还有以后！
第172章 轻舟文化
圈子，无形无相，但是真实存在又极为牛逼。
吉视春晚要上孙涛写的歌，一位晚会的副导演要到五安来和孙涛见面，两人将于星期一上午十一点在五安文化局的一号会议室见面，吉春台会赠送孙涛纪念品，孙涛会签下授权书。
像这种细节，都是若干年之后当事人参加什么访谈节目才会当成花絮谈起来，当然文化局会把这事当成政绩写到年终总结里去。
至于普通老百姓，她们只能在看吉视春晚的时候听见《东北民谣》看见廖涛的表演。
说什么争取演出机会……这不是搞笑呢嘛，她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事儿！
知道的都是圈里人，文化局的，歌舞团的，音像公司的签约歌手。
像李冰，王一丁，李怡然，金燕，虽然她们也参加了《五安达人秀》，老百姓都以为她们是歌手是演员，她们/他们自己也觉得已经是文娱圈里边的人了。
可是文娱圈并不承认他们，他们就像无门无派的散修，武林大会是不会邀请他们的，他们都不知道还有武林大会这种事。
2002年12月16号，星期一，天气晴。
早上九点，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孙涛，李晓君，秦博雅三人传阅着李晓君刚刚领来的营业执照。
名称：吉春轻舟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类型：有限责任公司
地址：武安县红旗路211号
法定代表人：李晓君
经营范围：文化艺术交流策划（不含棋牌），音像制品制作销售，舞台艺术造型策划，个人形象设计，演出经纪，文艺表演企业形象策划，会议服务，展览服务，各种广告设计制作文化艺术传播策划(中介除外)，舞台艺术策划，企业形象策划，营销策划，企业管理咨询，商务信息咨询，平面设计与制作，会议服务，展览与展示服务，礼仪服务，摄影服务，销售服装鞋帽，家具等。
注册资本：十万元（人民币）
成立日期：2002年12月12日
营业期限：2002年12月12日至长期
营业执照上只有简单的信息，还有一个蓝皮的营业执照副本，里边有更详细的信息……
几个人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孙涛看了一眼法定代表人刚要开口，秦博雅先开口了，“晓君，你搞什么啊，销售服装鞋帽和家具，这什么鬼东西？”
李晓君呵呵一笑，“有备无患啊，万一咱们经营不下去顺便卖点杂货也能贴补一下啊，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说这是全省统一的模板，一个省一样，我想反正是统一模板肯定是有人踩过雷了就留着了。”
孙涛这是才插上话，“法人代表怎么是你？”
李晓君微笑看着他，“怎么，怕我谋权篡位啊？放心吧，我只是想让你能安安静静的搞你的创作，不用被杂事牵扯。我能力有限能帮你干的我肯定要顶上啊。”
秦博雅哼了一声，“你是怕公司飞黄腾达把你甩下车吧，哼，我还想当法人呢。”
李晓君狡黠一笑，“你？不符合条件啊，法人代表只能是董事长，执行懂事，总经理，经理担任，你只是个小小的经纪人……”
李晓君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能让寒国男人暴走的手势。
“孙涛！”
秦博雅怒视孙涛，“我也要当经理！”
法人是什么意思？要承担什么责任？
只有那些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才会上当，李晓君和秦博雅都是长了五六条尾巴的狐狸精怎么会不了解里边的道道，她们还以为孙涛不懂。
这两个女人，平时看着都像长着七窍玲珑心一样，孙涛以为她们肯定会权衡利弊，结果这俩人一个啥也没有就敢辞职来跟他创业，一个还把自己弄成法人了。
孙涛揉了揉鼻子，掩饰心里的情绪，心说，“你们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一个男人，是真有可能被人掏心掏肺的！！！姐姐们，这是日久生情啊，还恋爱脑啊，你们可长点心吧！”
李晓君，“咋了？对我不放心？”
孙涛看了看她们，“我知道法人代表的意思，一旦公司出事你是要扛雷的。”
秦博雅呵呵一笑，“不要转移话题，公司成立了咱们就得正式签一份劳动合同了，我可以当经纪人，但合同上必须是业务经理，光杆司令我也要个头衔！”
“好好好，都依你！”孙涛只能同意。
“啪”孙涛刚点头，一堆合同扔在了面前。
李晓君，“老板，公司成立了，咱们一切就得按规矩办了，这是我俩的聘用合同，职位待遇都空着呢，这是李清蕾和王灿的艺人合约”
……
十点钟，孙涛和李晓君都换上了正装，文化局会有车来接他们。
孙涛是白衬衫黑西装，秦博雅还帮他打了一条红色领带；李晓君也是一身女式西装。
李晓君要和孙涛一起去文化局，因为从今天开始孙涛就不是独立音乐人了。
收拾完毕李晓君又弄了点摩斯帮孙涛给头发定型，一边弄一边嘱咐，“你不用太紧张，签约仪式只是走个流程，王局他们要一起拍个照当成是文化局一项政绩。
走完流程，中午会有一场饭局，吃完之后喝茶聊天才是谈正事的时候，那个时候就你和韩海玉编导两个人，其实你们说了什么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秦博雅一个人被排除在外，她摆弄着遥控器，“哎，孙，，老板，我可听说你在白金汉那边果断拒绝了罗老板明确说了，伴舞你一定会推荐田蕊。我都听说了，田首席不可能不知道吧，她就没表示表示。”
“噢，她给我打过电话了。”
“呵呵呵，你这么帮她，她就打个电话太敷衍了吧。”秦博雅呲呲笑着，“她过去很懂事的，现在要订婚了，真的收心了？”
孙涛没说话，闭眼享受李晓君的服务，田蕊也没想到孙涛能那么果断的做出选择，电话里她可不只是口头感谢那么简单，还说什么订婚之前还可以再放纵一下。
说好最后一次的，第二天就反悔了。
孙涛很笃定，订婚后她肯定也会放纵，但是孙涛暂时不想趟这趟混水了，事业第一。
孙涛闭着眼睛，没再继续田蕊的话题。
“其实我一点都不紧张，现在营业执照到手了，我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公司弄好。文化产业是有大机会的领域，弄好了，不出十年咱仨都是亿万富翁。
跟电视台的编导见面无非就是拓宽人脉的一步闲棋，我推荐谁去伴舞，都不会给公司多赚一毛钱！推荐一个还得罪了其他所有人。
要不是王局的面子文团长的嘱咐，这个什么韩采编我见都不想见，直接让晓君你去参加授权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