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
小姑娘还加快了脚步!
“哎,我还想买根糖葫芦!”
小姑娘这才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会,才又掉头,走了回来,纠结道:
“糖葫芦只能解馋,不能多吃的,对身体不好。”
王援朝道:
“我当然知道啊,我买了又不是马上吃!不过你的糖葫芦确实好吃啊,我下次还想吃,到哪找你买?”
小姑娘信以为真,翘着通红的小鼻子,道:
“我虽然就在这附近,但不在一个点儿,免得有红袖章来抓。所以我也不知道你能在哪找到我。”
王援朝递过去一毛钱,道:
“再给我来两根!”
小姑娘很老实的完成这笔交易,道:
“要不,明天我来招待所门口转转?”
王援朝道:
“那你要不先等我一会,我看看我住哪个房间,以后每天你给我送两串,不,四串,怎么样?”
小姑娘哪能不依,扛着糖葫芦垛找了个避风口等着。
王援朝一进招待所,放下大行李包,一边递出了介绍信,一边将两根糖葫芦递上,道:
“同志,这是我的介绍信,需要在这边办理住宿。这是我刚出火车站的时候买的,味道酸酸甜甜,很不错,请你们也尝尝!”
那个男同志接过介绍信,女同志就不客气的接过了两根糖葫芦,还笑眯眯的道了声谢。
王援朝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那个男同志看了介绍信,碰了碰女同事,女子已经吃起来了,顺着同事的指点,才发现介绍信上,写着:
兹有我团员工王援朝,括弧,文艺六级,括弧……
这个括弧就很有灵性,文艺六级啊,什么概念?他们招待所所长才股级干部,翻几个跟斗,都够不着人家的。
不过这个级别,他们得打电话去核实一下,得安排最好的几间房了,还得通知一下所长吧。
女同事将那颗糖葫芦三两口嚼了咽下去,剩下的连忙找了张报纸放着,就跑去办公室找所长。
所长很快就过来了,反复看了看介绍信,又看了看眼前的王援朝,道:
“王同志,您好,我是招待所所长王斌,咱还是本家呢。”
都是一个系统的,什么级别住什么规格,都有说道的。
王援朝点头表示要麻烦一段时间了,他得在这边采采风。
所长刚刚也开了介绍信,说了是《爱我中华》的创作者,来奉天采风,寻找创作灵感的……
至于负有铁路部的任务,就没提了,这种大事,跟下面人提了干嘛?只要让他们知道,这位王援朝同志,级别高,很厉害,有任务在身,就行了。
年纪轻轻,恐怖如斯,他不敢想象《爱我中华》居然出自此人之手!
连忙过来帮忙提包。
招待所是三层小楼,所长帮王援朝挑了个朝南的套间。
文艺六级,已经比处级干部还要高了,人家又是首都来的,是铁路部下面直属的文工团,除了特别预留的房间,王援朝就是可以选择最好的!
办理好入住手续,王援朝不用付一分钱,都是一个系统的,最后结束的时候结账就行,感觉不要太爽。
而且招待所还有暖气,这边自己有小锅炉房,又不缺煤,王援朝还得把装备栏的衣服又丢进空间。
跟所长再三寒暄,自己不需要特殊照顾,自己只是来寻找创作素材的,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肯定不会跟王大哥客气!
所长王斌这才满意的、依依不舍的回归了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他很想请这个文艺六级的王老弟吃个饭的,但他什么级别?怎么能冒昧唐突呢?
王援朝从窗户探出了脑袋,一看就看到楼下一串火红,如同火棘果一样,靠着墙边发呆,可能是在晒太阳取暖吧。
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小姑娘看起来就不大,只是女孩子发育的早一点,看起来成熟一点。
他只是单纯的不忍心看着美好的花朵,散落在尘埃里,混合冷雨,在泥泞里被一点点践踏、稀碎。
不说这样的花朵,应该在枝头盛放,怎么着,也应该在花瓶里,为周边环境增添一丝美好吧?
是的,他就是单纯的爱美之心,呵护之心而已。
“喂~”
他向楼下招手。
小姑娘闻声张望,然后才抬起头来,看到他探出窗外的半个身子。
“我就下来。”
因为他说自己的棉袄借给了路上同行的女学生,人家后面会还到招待所来,所以所长就借了件军大衣给他。
出了招待所,王援朝道:
“知道哪里有吃早饭的地儿么?帮我带下路啊?你看,我今天都买了你四根糖葫芦了!”
小姑娘本来想说:等了你太久,我得赶紧去卖糖葫芦了。但被王援朝这话一堵,只得道:
“好吧,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不过那儿人多。”
两人很快来到了一个巷子里,是个路边摊。
也是,就这小姑娘这样的,也不可能去什么饭店啊。
王援朝小声问道:
“老板,您这边,要粮票么?”
老板抬头看了看,道:
“可以不用票,但要贵一半。”
才贵一半?
王援朝当即点了吃食,回头一看,小姑娘已经不见了踪迹,还想塞给她两个烧饼咯!
【东三省工农业都比较发达,当年各地知青,哪都挨饿,东北的一般就饿不着,但太冷,容易冻着。】
新地图已开,年纪都不大,友友们有啥建议,不要说成年人,成年人都要就太难操作了
第90章 骗的团团转
回到招待所,王援朝借招待所的电话,给团里汇报了一下他已经顺利抵达奉天。
然后又给医院打了电话,告知大哥他的联系方式,他怕打回胡同,家里没人,毕竟他都出远门了,也没看到二哥的毛影。
团长带队的慰问演出,这些天都在奉天周边,他暂时也不需要赶过去报道,只要记得11月5日左右,他们会回到奉天,修整一日,去下面的吉春路局汇演,接着就前往尔滨铁路局段,差不多12月初左右,前往齐哈尔铁路局段,然后在25号左右,返回首都,修整,过了年,继续南下。
【齐哈尔铁路局在83年才并入尔滨铁路局】
他想跟着一起走走呢,就一起走走,不想呢,就单独行动。但最好呢,是一起跟着,创作最好还是不要离开大部队,显得他太独,是吧?
不过他还是想去看看黄师的传奇师父马二琴,传奇的简直跟武侠小说一样。
王援朝跟所长借了一份奉天地图。
然后挎了个包,就出门了。
马二琴已经退休,偶尔带带学生,有时也去医馆坐诊,闲暇之时要么在家看书舞剑,要么出去听戏打鼓,反正日子十分惬意。
所以王援朝即便找上了府,也没碰上人。
他将黄师的信交给了师公夫人,留下了招待所的地址和联系电话,便不得不返回。
而金素英和周蓉二人,中午就跑来招待所还衣服了,王援朝确实住这儿,但人出去了。
两人也只得怏怏而归。
所长王斌本来就写了个《记文工团王援朝同志好人好事》,写了一半,准备等王援朝说的女学生来还衣服了,再跟当事人聊聊,好完善一下他的这篇文章,说不定能在系统内见报呢?
结果看到了是两个女学生了,他回去就将稿纸团成了一团。
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学生,你能说你是好人好事,没有一点儿别的心思?
何况那个援朝同志的年纪,和这俩女学生相仿呢!
惹火了王援朝同志,文人杀人不动刀啊。人家随便写几句,把他写成个大反派,他王斌就得钉在耻辱柱上,难以翻身了。
算了,不要蹭热度不成,反而砸伤了自己。
回到招待所,王援朝才知道,两个女学生已经将衣服还回来了,他便将大衣还给了所长,还问所长,这边有没有什么乐器,劳逸结合,书要看,乐器也不能丢。
实在懒得写工作日志的时候,可以写:
“今日弹曲儿。”
谁能说这不是工作啊,是吧?
谁不得赞扬他工作态度认真,不划水,是吧?
真有需要的时候,在下面再添几行字,“偶有所感XXXX”,便前呼后应了。
所长便问道:
“我们招待所有台手风琴,行么?”
王援朝在二七剧场的时候,跟团里的乐队把乐器几乎都学了一遍,那正好可以提高一下手风琴的熟练度。
学习掌握新乐器,工作很充实啊!
王援朝的空间里只有吉他的六线谱,并没有带适合琴的五线谱,简谱倒是有不少,但简谱的话,只能弹一些节奏简单的歌曲。
不过他也不要弹那些世界名曲,而流行歌曲和红歌,一般节奏都很简单的。
跟所长借了手风琴,他便回房间了。
看会书,打会拳,弹会琴,还有工资拿,时间过得特别快。
“笃笃笃!”
一曲终了,王援朝就听到了敲门声。
外面天色已晚,便放下琴,开了门,门外是那个前台男同志,带了金素英和周蓉两人。
“王同志,这两位同学说是您的朋友,您看?”
王援朝笑道:
“那劳烦您了!”
男前台连忙笑着离开了。
金素英笑道:
“想好好的感谢你一下都好难呢。不请我们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