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直接上手,拉着王援朝往人少的地方退。
旁人也只觉得两人是亲姐弟。
“你哥那还有货么?”
“陈姐,先松手,你这抓的有点紧啊!”
陈雪茹一松手,王援朝撸起袖子一看,手指印很明显。她连忙不好意思的道歉:
“啊,姐有点着急,下手重了点。”
王援朝笑道:
“您这是有多急啊!”
陈雪茹道:
“真的,你哥那边还能不能拿到货?我们还能趁一趁秋天的尾巴,再出一批货。
您要他跟后面的人说一说,天冷了,就不好出手了!
再想起色,就得至少半年,等到明年四五月份了!”
王援朝假装吃惊道:
“陈姐,上次才给您这边提供了100双啊!这么快就没了??”
陈雪茹一脸肉疼的样子,道:
“很多人想要啊。
我都每人限量的,但人家就盯着我,催我,你说,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能赚,你急不急?”
王援朝一脸为难:
“我哥都多久没回来了,他说上次的货就是全部了,您这边都出小黄鱼了,别人还怎么跟您竞争?
人家也说了,货都是夹带过来的,多了占地方。”
陈雪茹眉头拧成了八字,居然有点让人怜惜:
“这可真是,哎,我要被客户催死了。”
王援朝就这么有钱不赚?
不!
他逛过两次城内的鸽子市,城郊结合部的鸽子市,主要是城市和农村物品的交易,内部的倒券、珍贵物品交易,还得在城里的街巷胡同。这是两片面向不同客群的市场。
而在这里,王援朝居然发现,有人兜售丝袜,要价一条小黄鱼!
当然,谨慎起见,过了几天,他再找之前跟他推销丝袜的摊位,人家说没有了。
没有了。
给陈雪茹,他现金折价138.5,娄晓娥母亲买,已经200,这黑市,直接一条小黄鱼,要240-260了!
恐怖如斯!
既然能直接在黑市散货,干嘛还要通过陈雪茹这个渠道?
本来王援朝就在鸽子市里扫货呢。
陈雪茹身份是个明牌,卖的太贵,他王援朝担心。
但鸽子市,黑灯瞎火的,他不怕啊!
所以他有心想要早早的斩断和陈雪茹那边的贸易往来。
他两手一摊:
“哎,我也遗憾失去了这个赚外快的机会呢。陈姐您是知道,我从您这赚了多少的。”
陈雪茹怎么不知道?不说王援朝兄弟俩的提成,就后来额外一条5块的加价,180条,就是900块!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
当然,她陈雪茹赚的更多,但都是靠她的高级人脉啊。
她开始卖的便宜,后来加价,再后来用小黄鱼,两头吃,前前后后,不算她手里的二十几条库存,她已经赚了四千多块!
她做生意这么多年,就没这么短时间,赚这么多的。
特别是公私合营之后,她只能拿分红和工资,这笔财富,要挣好几年。
她默默地看了一会王援朝,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笔财富,也就到此为止了。
“下次如果还有货,记得跟姐说。姐给你现钱,你要小黄鱼就小黄鱼,你要大黑拾就大黑拾。多少姐都吃得下,啊!”
王援朝看了看一脸失望的陈雪茹,他内心是感谢对方给他带来了第一桶金的,但人呢,不可能一直看别人赚属于他的钱啊。
除非涨价!
但还得等他明天凌晨,去鸽子市推推货,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批量出货。
如果不能的话,他还得去抱他陈姐的大腿。
第65章 嚣张至极
娄晓娥回到四合院,发现老王家大门紧闭,微微有些失落。
进了后院屋中,许大茂也不在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又跑去哪儿撩拨人去了?
她将母亲给的丝绸卷儿,小心的放在衣柜最下面。
看着冷冰冰的厢房,炉子没有一丝热气,她还得去邻居家借个火。
早知道在家吃过晚饭再回来了。
她夹起一个煤球,去跟对门的二大妈家换,二大妈倒是很乐意白赚半个煤球,就提前揭开了自家煤炉的进气口。
“蛾子这两天都没在啊?”
二大妈闲聊道。
“回家消消气。”
娄晓娥无奈道。
二大妈道:
“这两口子过日子啊,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您看我们家,全家就一个声音,您二大爷的声音,就没那些事儿了。”
二大妈是绝对的听二大爷话,二大爷要抽儿子,她递藤条,二大爷要吃鸡蛋,她帮忙剥鸡蛋壳,真真正正的夫为妻纲的身体力行者。
居然还拿自家做例子,给娄晓娥洗脑呢。
早知道不来找你家换煤球了!
娄晓娥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道:
“二大妈,我去买点米面,麻烦您火好了帮我放炉子里烧个水呗。”
二大妈挥挥手:
“去吧去吧。”
都在一个院子里,这点忙也不算啥。
娄晓娥回屋拿了钱和票,锁了房间门,提了菜篮子,就出门。
粮站不远,家里的米面都吃完了,许大茂也不说去补一补。
买了10斤面,5斤米,1斤鸡蛋,提的她吭哧吭哧。
后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娄晓娥连忙往旁边让让,巷子太窄,碰到了鸡蛋,就不好了,钱是不值多少钱,但要票啊!
自行车在旁边“吱嘎”一声刹住了。
“你把我车骑回去!”
她转头一看,不是王援朝那个小冤家是谁?
坐他车的是他妹妹王利。
小姑娘很听话,骑上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王援朝伸出手。
娄晓娥将沉甸甸的篮子直接塞了过去。
王援朝提起来一点也不费劲,道:
“怎么还要您出来买东西?”
娄晓娥道:
“他不在家。”
王援朝心头一热,随即冷静下来,道:
“今天刚回来的?”
娄晓娥心头一喜:他是关心我的!我刚回来他都知道!
“您问这干嘛?”
王援朝身子稍稍凑过来一些,小声道:
“想你了。”
娄晓娥脸都要红了,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大白天的,胡同里,就敢调戏良家妇女!
她紧张的左顾右盼,还好,临近处没人。
“要死了!”
王援朝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的刺激,继续小声道:
“那你想我没?要死了,要死了……”
娄晓娥刷的抬手,然后硬生生的变成了捋头发,她本来是要锤过去的。
这人太不要脸了,太下流了,“要死了”是她那会感觉在云端的时候说的。
她又前后看了看,小声道:
“你明天在剧院那边么?我有事找你。”
王援朝胸膛一挺,道:
“只要您需要,我随时可以在那边。”
娄晓娥急道:
“找您说正事呢,别这么没正经的。”
没说几句,就到了四合院。
王援朝大声道:
“娄嫂子,我给您送到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