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没准备那么多小黄鱼,缓两天?我从客户手里多兑换一些过来。”
王援朝看了看陈雪茹,两人对视了一番,毫不相让。
王援朝道:
“陈姐手头有点紧?”
陈雪茹坚持了一会,道:
“是有点。”
王援朝抿了抿嘴,道:
“我回去不知道怎么交代……”
陈雪茹想了想,道:
“要不你就说这两天你忙于工作,错过了交易?”
王援朝咽了下口水,笑道:
“陈姐您是怎么知道这两天我忙于工作的?
我还真是从单位跑出来的,待会还要回去加班呢。”
听到后面一句,陈雪茹瞬间笑的如花儿绽放,道:
“我先给付一半的款,剩下一半,你周二来拿,怎么样?我给你写个欠条,按手印的。这样你也好放心。”
陈雪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援朝能有啥意见。
陈雪茹这次验货就快多了,抖开一条,对着灯光从上扫到下,再迎着灯光从上看到下,过。
然后取来了8条小黄鱼,1000现金,300工业券,差不多折合3500块。
【一张工业券折价1.67元,不高也不低,比较合理了。
王援朝卖价50元+50券=50元+83.5元=133.5元,还有额外5块的私房钱。】
她丈夫范金友还拿了一个小秤,好让王援朝称重。
王援朝以手掌覆盖在一枚小黄鱼之上,小黄鱼瞬间出现在了装备栏,“小黄鱼”,然后又瞬间出现在了手掌下,他抹起小黄鱼,仔细打量外面的观感,是否有切割再加工的痕迹,以及上面的印字。
如此检查了8枚,其中还有一枚“伪劣小黄鱼”。
王援朝将其他7枚都称重了一下,累计215克,大差不差,精准的话,应该是218.75克。
他又清点了现金和工业券。
最后将“伪劣小黄鱼”推还到陈雪茹面前,道:
“范哥,陈姐,这枚,恕我不能接受。7条小黄鱼,1820块,工业券,折价1.67,合计应该是3240块。”
范金友眉头拧成了八字,但没说话,做生意的事,他是插不上话的。
陈雪茹拿起这枚小黄鱼,仔细打量了半天,道:
“这枚有问题?”
王援朝笑道:
“陈姐尽可找人掌掌眼。”
陈雪茹也没计较,收了这枚小黄鱼,道:
“成。那我来写欠条。”
王援朝看着她按了手印,收了欠条,就告别了。
送走王援朝,范金友道:
“这么贵,这么多,万一卖不动,我们这些年的积累,就全没了。”
陈雪茹在手里把玩着那枚小黄鱼,道:
“你能感觉这枚有什么问题么?”
范金友知道个鬼,他道:
“150一双袜子,太吓人了!”
可不,一辆自行车,也就168!一只手表,也就80!有票的情况下。没票的话,嗯,那价格就不知道了,波动最高的时候得五六百,有点吓人。
陈雪茹的眼神聚了又散,散了又聚,道:
“150?人家涨价,我们不涨价么?”
之前最贵的,她已经卖到了一百七八!
范金友抓了又抓头皮,道:
“那你最好快点卖了。我们的身家都在里面了!”
陈雪茹轻蔑的看了一眼丈夫,道:
“你不喜欢?”
范金友苦瓜脸道:
“一听这价钱,我喜欢不起来啊!”
陈雪茹已经决定了,下面的售价,两条小黄鱼,三条丝袜。
她收的时候,跟银行一个价,240一条,转手王援朝,260一条。
如果全用金条,三条丝袜,她就挣104块!
一条就是35啊!
这种暴利生意,哪里去找?
至于手上这条小黄鱼,她把玩了半天,并没有准备去验货,但下次收货的时候,得小心了。
她将丝袜收进保险柜,明天要去一个个通知之前嗷嗷叫的大客户了。
【很多人有很多钱,但是没有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所以这个价格很吓人,但在很多人的承担范围内。
比如之前说的客户娄谭氏,不差这点钱。
陈雪茹本身也是客户之一,也不差一两条的钱。
而且比对当今的字母丝袜,几千块一条,奢侈品,很正常。】
除夕快乐~~祝大家都跟小黄鱼有不解之缘,多多搞米
第49章 有屋又有钱
王援朝回到单位,编曲组已经将成果差不多弄出来了。
又不是交响乐,而且是给自家委员和团长听,届时,真要上交国家的话,肯定会有更厉害的编曲大师,来改编的,是吧?
不过王援朝之前建议,都用传统乐器来演奏,编排起来格外畅快。
王援朝听了几遍,忍不住要哼唱,觉得可以了。
金主任便叫人去请呼延团长来试唱。
呼延笙压根就没睡着,虽然平时这个点已经睡着了。
大家完整的来了两遍,王援朝表示:不管是编曲同事的伴奏,还是呼延笙团长的歌喉,他已经无从挑剔,已经超出他想象的,表达了他那种喷薄而出的情感。
原创者都这么说了,呼延笙想再提升提升,都不好意思说,于是大家有幸在凌晨之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这个点,王援朝是铁定不想再骑大半个小时的车回家了。
他刚刚从前门大街回来的时候,门卫已经把钥匙给了他,这会直接走过去宿舍,就好了。
这真是,房子有了,虽然是单位分配的,金子也有了,虽然只有215克,钞票不少,一千多,票据也不少,两千多。
不夸张的说,这些积蓄,足够他有滋有味的度过接下来的艰难岁月了。
当然,如果要结婚生子,那就还得再多弄点。
只是黑灯瞎火的,他差点找不着地方。
不得不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反正大半夜的,别人也看不出来啥。
到屋里,关上门,一看,手机电量又掉了一格,77%了。
真心疼死。
母亲给他在写字台上留了张字条:
“援朝,你先克服一晚,明天上午妈给你带铺面过来。”
确实,这是一室一厅的屋子,外面客厅空荡荡,里面房间,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凳子。
床板上,有他的几件换洗衣服。
连个脸盆和毛巾都没有,更不用说热水壶和茶杯了。
王援朝从空间取出水杯,里面还存有温水,喝了两口。
8月底而已,晚上已经有点凉了,他拿出空间里的羽绒服,就胡乱的将就一晚了。
睡得正香,已经有人来敲门了。
王援朝一个激灵,连忙将羽绒服收好,才跑去开门。
清凉的空气冲入屋里,让他打了个喷嚏。
母亲带着大哥小妹,给他送生活用品来了。
被褥床单席子脸盆毛巾啥的,三人大包小包的,满满当当。
大哥难得的四处张望,道:
“援朝,你这宿舍,可以啊!比咱四合院,强多了哎!”
水泥地面,石灰墙,窗明几净,空间敞亮,还有电灯!刚刚上楼梯时,还看到了旁边的公共洗漱空间,四合院确实比不上。
后面的话,王胜没敢说。
他只是突然有些期待他们单位的福利分房了。
没见过之前,还没啥念想,见过之后,那些想法如同春雷后的草籽,不可遏止的在脑海里生根发芽生长。
说句不好听的,以后跟黄玲生了娃,在哪给娃放个小床,他都想好了!
母亲放下东西,就开始帮忙铺床,小妹则帮忙把那些零碎的生活物品摆放齐整。
母亲道:
“这边只是个应急的宿舍,偶尔休息休息用的,平时还是要回家的。”
苗翠提都没提洗衣、做饭、取暖这些事,等儿子在这边要亲自动手的时候,他肯定乖乖的就回家了。
而且等到冬天,没有家里的热炕,这小床板,全怼上棉花也受不了啊。
她刚刚看了,这里可没有热炕,最多各家用个小火炉取暖顶天了,那跟大炕,能比么?
他们家也是有大炕的,就他们夫妻房间和旁边隔出来的王利的房间,大炕被一堵墙隔开了,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