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又让我去,又拉扯我,这是……”
司机低声怒斥道:
“人家怎么跑到这来的?人家有人接!”
傻柱看司机脸色变得快,也不太敢放肆撒泼,他又不是真傻。
可是他没过去,人家过来了啊!
王家兄弟俩刚刚跟带路的工作人员聊了,说碰到以前的老邻居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打个招呼。
工作人员也看到前面有人看了过来,副大领导家门口的,有啥不方便的?
王援朝示意了一眼二哥,王和平秒懂。
“傻柱,还真是你啊!你说给大领导来做饭,果然没有吹牛!不愧是咱四合院厨艺最棒的!”
也就是司机师傅在,傻柱用鼻孔喷了两口气,有点小傲娇道:
“不是我吹,何止咱四合院,就整个轧钢厂,我手艺也是顶呱呱的。怎么,你们来这,是给大领导表演节目么?”
这是傻柱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王老三是文工团的嘛,文工团的不来表演节目,来干嘛?
所以,他就是看着王老三说的话,都没拿正眼瞧王老二那个胡同窜子。
总不可能是王老二这个无业的窜子有啥事吧?
最多是王老三带他来敲敲小鼓小拔,想在大领导面前刷个脸。
但是,嘿,大领导可是表扬了他呢!许大茂都没被表扬!
司机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了,这厨子脑子是真不好使还是咋滴?
前面这说话自吹自擂的就不说啥了,但人家去大领导家干嘛,要跟你汇报?简直没大没小,无法无天,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
他当即道:
“张秘书,余副领导的厨子生病,请了一段时间假。
这不,余副周末邀请轧钢厂的主要干部们聊聊工厂生产的安排,轧钢厂的杨厂长说他们单位有个手艺不错的厨子,就推荐介绍来做了一顿工作餐。”
张秘书作为冶金工业部第一人姜大领导的私人秘书,那眼力劲儿绝对顶呱呱的,就冲着刚刚双方的聊天内容和动作姿态,就明白了两边怕是不对付。
而王援朝可是大领导邀请的客人,不光对大领导的孙子姜向红有救命之恩,待会还要给小向红再复查复查呢。
于是张秘书笑眯眯道:
“我刚刚还寻思,咱大领导请什么客人,还要跟余副领导这边汇报一下呢。”
这话说的,吓得司机都抖了。
要知道,领导的司机,一般都是“聋子”、“瞎子”和“哑巴”,刚刚司机已经违反要求,拼命解释了。
他都把余副领导都摘出来了,还落了这么重的一句话,这事儿,他得跟领导汇报啊!
于是他满面笑容道:
“张秘书,这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师傅,大老粗一个。
在轧钢厂这个小水洼里呆的,井底之蛙!
我一定跟领导汇报情况!
您看,大领导的客人要紧,是不是?”
张秘书看了一眼王家兄弟,王援朝道:
“张秘书,我们不要让领导久等了吧!”
张秘书明白,他刚刚的那句话,就够了,过犹不及嘛,王援朝通知很懂。
于是道:
“那我们走了!”
傻柱不乐意了,就要跟司机争辩:
“说我是大……”
老粗俩字都没说出来,就被司机捂住了嘴。
他还想挣扎,很快就被司机锁住了一只胳膊,司机的膝盖顶在了他的腰眼处,微微一使劲,叫他空有一身蛮力却动惮不得儿。
第151章 哪有嫂子给小叔子打洗脚水的
司机作为余大领导的司机兼保镖,身手可不是盖的,哪是傻柱那点蛮力能压制的?
(余大领导有保卫,但不可能去哪都带着保卫,所以司机必须有好身手)
待张秘书三人走远了,司机才松下傻柱,恼火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打招呼就打招呼,打听人家干嘛作甚?领导安排还要跟你汇报?”
刚才这司机下手是一点都不客气啊,特么的大领导还让他送自己回家呢,就这态度?
而向来作为倚仗的武力又没有给他带来半点加持,傻柱不得不乖巧道:
“我们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他问我来做饭的,我问他来表演的,哪里有问题?”
这话说的,司机没法反驳。
但他本能的觉得不对。
他打开车门,将傻柱塞了进去,道:
“老实点,先送你走!”
不管怎么样,领导安排他送人,他得先完成领导的要求啊。
傻柱也是欠,舍不得自己回去,坐大领导的车回去,多有面子的事儿啊!许大茂都没这待遇,哼!
……
经过刚刚的小插曲,王援朝和张秘书就熟络起来了,某种程度上,大家同仇敌忾,一起战斗过了嘛。
王和平这会算是明白了,傻柱去做饭的是冶金工业部的副大领导,三弟来做客的,是正大领导。
妈耶!
回去怼不死傻柱那个夯批!
瑟个什么劲儿。
他从来没这么觉得全身斗志昂扬过!
到了大领导家,王和平规规矩矩的像个230几月的宝宝,老老实实的跟着弟弟就是了。
虽然浑身难受,但他能坚持!
王援朝给姜向红复查了一下,孩子基本是康复了,但还有点呼噜呼噜的,嗓子有痰,咳不出来。
当然症状也不是很重,时间长点基本也能好。
王援朝将孩子的症状吧啦吧啦一顿说,特别点出了孩子吃的多,长得壮,但体质不够好,有时会有夜闹,还有脾胃虚等等,说的大领导家人一愣一愣的。
其实是小孩子常见问题。就像打工人普遍亚健康一样,谁还没个疲劳乏力、精力不足、胸闷气短、头晕头疼、记忆力减退、睡眠障碍了?
但该治疗还是要治疗的。
于是他开了方子,让二哥去找大哥拿药。
既然带了二哥来,得给他找点事做么。
王和平开心不已,妈耶,能出去溜达一圈了!
王援朝随后又给孩子做了一些针灸和推拿,解释说因为孩子小,神经发育不完全,所以才会引起惊厥。
张秘书择时很贴心的小声问:
“领导,要不要安排车子去取药,快一点?”
大领导点了点头。
张秘书就去安排了。
大领导颇有兴致问:
“神经发育,是西医的科学吧?我们中医,也讲这个么?”
王援朝想了想,道:
“西医和中医是两个不同的医学分支,它们各自拥有独特的理论体系、诊断方法和治疗手段。
西医,源自欧洲,强调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等基础科学的研究,以及基于这些研究的诊断和治疗方法。
而中医,源远流长,起源于华夏,它侧重于人体的整体平衡和内外环境的和谐,采用中药、针灸、推拿等手段进行治疗。
更通俗一点类比,我觉得是兵法上不同的战略思想或战术方法。
中医更像是一种“以柔克刚”的策略,通过调和和平衡我们的身体环境,通过自身机能,来达到治疗病症的目的。
而西医则更像是一种“直接对抗”的策略,通过精确的技术和科学的方法来直接面对疾病,解决问题。
而在实际中,中医和西医往往是相辅相成的。就像在兵法中,有时候需要灵活机动,运用策略和智谋来取胜;而有时候则需要直接的力量和速度来决定胜负。不可拘泥于一种。
如果只迷信火力覆盖,则会有常凯申败退弯弯,漂亮帝联军败退棒岛。
但如果把那些火力给我们,比如北方国支持了我们之后,我们将神勇无比。
二者各有所长,相互结合,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就说神经发育这个现象,是客观存在的,依赖现代医学的体系,大家会感觉通俗易懂。但目前,西医除了退烧药,却并没有治疗这个的方法。
而中医呢,在中医的理论框架下,与神经发育相关的概念可能会涉及到“精”、“气”、“神”等方面的表述,普通人听了会晕乎,不明所以。其实说开了,就是小孩子生长发育没完全。
但中医却又有方法来治疗它。”
王援朝一边帮孩子推拿,一边拿例子做比,听的大领导一家恍然大悟。
针灸、推拿完后,肉眼可见的,孩子的精气神都更好了,端的神奇。
姜必胜道:
“援朝同志,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就是这个土地,长了恶果、毒草,西医就是直接把这个恶果毒草拔了,斩草除根!而中医就是让这个土地,甚至是阳光、雨水,各种方法,让这个恶果毒草,自己就长不成,成了尸体。”
王援朝笑道:
“姜先生这个比方甚妙。
如果我们以为毒草拔干净了,这片土地就高枕无忧,就很可能还会看到毒草滋长,不在此处,也在别的地方。”
大领导笑着道:
“那如果良田里,庄稼苗和野草都在生长,阳光雨水变了,渴死了野草,不也会渴死了庄稼?甚至可能,庄稼都死光了,野草还绿着呢。”
王援朝点点头:
“是啊,这个时候,除草剂可能更合适一些,西方就有这个科学,他们根据庄稼和杂草的区别,研究出了这种农药。
但这个农药用多了,对土地的影响,对庄稼本身的影响,目前谁也不知道,毕竟,这些除草剂出现的时间还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