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德灏掀开毛巾,是家里的另一条毛巾,连忙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呐!”
周围邻居被惊醒后到项德灏家,什么也没看到,纷纷劝项德灏不要疑神疑鬼,明天把窗户补上就是了。
等邻居走后没多久,房间墙壁上又出现了‘为何害我’‘还我命来’
这房子不能住!
项德灏想走,可惜没那么容易。
貌似外面锁住了,把项德灏吓得大喊大叫。
刚到家的邻居被项德灏折腾得不轻,又是什么异常也没有。
项德灏打开房门,什么都没带,连夜跑路,跑到家属区的一堆外地参观人群里。
李铭回小世界睡大觉。
不管是不是凶杀案,先吓唬了再说,反正他整项德灏是理直气壮。
秦淮茹要是只被人举报多占定量,要求她降定量等级,他还不能确实是项德灏搞的诡,还有可能是其他人的嫉恨。
粮店吃力不讨好,要追查秦淮茹以前多占的定量,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是这位项主任的手笔。
整人者,人恒整之!
各凭手段!
25日。
大清早。
户外气温已经降到0度。
95号四合院前院。
几个人刚练完一套拳,站着闲聊天。
董大爷说着话,嘴里冒着白气,“天气够冷的,今明两天,就是最后一次接见了。”
阎埠贵猜测道:“接见完,他们应该是要离开京城了吧?”
许大茂笑道:“都走了好啊,咱们还能过个好年。”
之前被李铭的功高震主言论给忽悠了,许大茂以为李科长在厂里要低调,就没往李科长这边凑。
经过被诬陷给察队下药的事件,许大茂才认清李科长在厂里是真正的大佬。
攀附邻居比找其他人更容易,许大茂这几天死命的想混入前院练太极拳的小圈子。
李铭对许大茂的目的心知肚明,不予理会,笑呵呵道:“大茂你想得挺长远的,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呢。”
...
许大茂赔笑道:“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的。”
阎埠贵也同意道:“大茂这话说的对,离过年越近,时间过得越快。”
“开表彰总结大会就要好些天。小铭你今年又要领好多奖状了。”
李铭随口道:“今年估计是没有。好多人表现比我积极多了,我有些退步了。”
许大茂凑趣道:“小铭你都退步了,那就没人有进步了。”
董大爷乐呵呵道:“不说你们轧钢厂,街道办,治安局就得给你发好几张奖状。”
“哈哈,希望能有吧。我先去厂里上班了。今天上午有接见活动,厂领导要求做好安全保障工作。”
李铭打个哈哈准备溜了。
阎埠贵等人只有叮嘱他不要太累之类的场面话。
前几天。
...
26日这次的就有点意思了。
因为又冷又饿,在检阅的车队还没离开的时候,就有一大堆小家伙开始撤退了。
还有一个客观因素,京城此时17点过后就天黑了,他们再不走就要摸黑赶路回去。
人数上万无边无际。
准备离场的人成千上万,把机场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检阅车队没办法从大门出去回城内,只好折返去东北侧的一个小门,改去了玉泉山。
那些‘撒丫子’的小家伙,早没有了队列,东一拨西一拨。
倒扛着旗帜仿佛是刚刚从战场上溃败下来的游兵散勇。
满眼看去,路上全都是疲惫不堪的人群。
第536章 咱们两个一起对付她
最后一次接见以那样的形式落幕,也可以说很应景。
舞台中心最闪耀的主角,马上要从这些小家伙换成工人、战士。
京城的很多人也松了一口气。
忙碌了三个月的接待工作,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明天开始将会越来越轻松。
相比现在每天接待三四百万人的工作量,后续接待十几万、几十万人只能算是个小任务。
吃喝拉撒,衣被住行,耗费的财政资金,不可计数。
之前搭建的草棚由于是短期项目,如果再经历冬季风雪的侵蚀,物资将会受到很大的损失。
即使是拆除,下面的人担心明年开春继续要用,还得放进仓库里面保管,又将是一大笔费用。
而且,很多草帘、草垫等物品在大量人员的使用下,已经残损,只能报废处理。
间接上,使各地陷入瘫痪状态,扰乱了秩序,妨碍了正常的生产和交通运输,这个损失更不好估量。
狂欢活动之后留下一地鸡毛挺正常。
像上次收购废旧木料一样,李铭准备再次捡便宜。
搭建草棚的物资,不管是否破损,上头没有给与补偿,各个企业自掏了腰包,自行处理。
没坏的东西,各企业要找仓库保存起来,以防被人说浪费资源,这事推脱不掉。
处理残损物件,那就更郁闷了,当垃圾处理都要出运输费用。
运回厂里当燃料,烧火添柴的人都不乐意用,麦秆、稻草、竹尖等全是不经烧的柴,来回奔波忙碌。
这是个机会,李铭打算搞几支专业的队伍,帮这些企业负责善后。
清理好之后,他不需要运输,等夜里没人了,把东西收进小世界里就完事。
这次供应各学校、机关、企业搭草棚、席棚用的席子共61万多片,竹尖67万根,毛竹6万根,草帘、厚草垫、蒲草褥子、草袋子、草片122万片。
这么大的数量,他能吃到一小部分就很可观了。
收这些东西不是用来当肥料的,类似黄瓜这样的很多蔬果需要架子、棚垫。
他的地盘大,有的是地方存储物资。
傍晚在轧钢厂大门蹲守,李铭一无所获。
想占小便宜的人避风头。
也没有头铁的人故意夹带配件挑衅他。
今天是周六,他乐得轻松,早早回城西小院吃饭。
娄晓娥姐妹搭乘运送家具的货车回城了。
饭后他跟娄晓娥两人躲在房间里搂搂抱抱。
“城里还是很乱,但是我想你了,不许你责怪我回城。”
“我怎么会责备你呢!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李铭慢慢解释,“现在‘基本如此’、‘理应如此’两伙人吵得最凶的时候,胜负手就在这一段时间出结果了。”
“就连我们工业交通系统内部,对生产也有很多意见,最近一直开座谈会,开了半个月了。”
“前些天搞了一个《XX十二条指示(草案)》,大家有意见。”
“这两天又弄了个《XX若干规定》的15条,还是有人有意见。估计还得再修改。”
娄晓娥仰头问道:“你都从哪听来的?报纸和广播上都没说。”
李铭捏了下她的小脸蛋,“我跟聂副主任泡茶的时候听来的,我们厂算是重点企业,厂领导有被叫去座谈。”
“各地的生产已经受到影响,有些生产有停顿的趋势,很多协作项目基本上已经停掉,基本建设也受到了影响。”
“很多生产靠吃老本,库存材料不太充足,马钢、武钢他们都有停产的危险。”
“现在到处是一团乱麻。”
娄晓娥念念不忘,“咱们的罐头厂都没法开工呢。”
“咱们的小厂随开随关,没什么影响,钢铁厂的炼钢炉要是停掉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罐头厂明年能够开工吧?”
李铭懂她的实际想法,“我有其他办法去港城,等我安排好了,我再告诉你。”
“嗯。”
“不过,港城这时候很乱,可能没有比京城安全。”
李铭是听过一些5亿探长的事情,而且光头也派了很多人在港城,私底下的暗战不少。
娄晓娥担心道:“还不如京城?”
“很可能。不过,那里是有钱的人当大爷,这一点跟京城很不一样。你爸妈不会有什么事的。”
“花钱能消灾就挺好的了。”
“说起消灾,我夜里要出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么?”
“秦姐被粮食局的主任骚扰的事。”
李铭简略讲了来龙去脉,没说具体的方法。
“我前天、昨天半夜去吓唬那个项德灏,连续两天行动,好像吓出了一点不为人知的隐情。”
“昨晚,项主任说着一些‘别怪我’、‘都是你逼我的’话。”
娄晓娥惊讶道:“你的意思,项德灏的老婆很可能是被他杀害的?”
“也可能是被吓着了胡说八道,所以我打电话联系了城东分局的人,晚上一起过去确认一下。”
“没有证据,那个项德灏不会承认吧?”
“胆战心惊之时,面对老练治安员的审问,他可能会暴露一些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