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偷摸进了前院东厢房。
李铭抓着她的大辫子,像骑马握着的缰绳一样的指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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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大汗的秦淮茹懒懒的没力气,“你又抓疼我了。”
“刚刚一不小心就用的力气大了一点。”李铭帮她从床边拿了一根毛巾。
“生产队的牛也没有你有力气,也不知道你的力气是哪里来的。”
“你给的呗!有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我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李铭嘻笑道。
“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每次都被你哄得五迷三道的,我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你提的那些乱七八糟要求。”
“那是因为我真心对你好,你自然就愿意顺着我。”
秦淮茹用毛巾擦掉额头汗水,“这次要在我娘家建温室大棚,我家也参与了,院里的人都猜我是找你借的钱。”
“你就说是从我这借的,省得他们猜来猜去。你也跟他们说,想要借的都可以来问我,每个月工资里扣钱还我,还有年底拿到温室大棚的分红要优先用于还我。”
“不收人家的利息?那他们都找你借钱了。”秦淮茹替自己男人着想。
“都一个院里的人,肯定不收利息。他们只要不是真的缺钱也不会浪费情面在这个事上。”
“就像吴名说的,我很好说话,但也很讲规矩。所以啊,不讲规矩的人,以后再求我办事就难了。”
“是啊,李副科长的面子,不能浪费了。”
“敢笑话我,我先让你歇一会,等会儿再收拾你。”
秦淮茹知道他会怜惜她,受宠的人压根不带怕,娇笑道:“我又没说错,你本来就是副科长。”
李铭抬手勾起尖尖的下巴,“秦姐,你今天比较猖狂呀。看来,刚才我使的力气还是太小了。”
秦淮茹拍掉作怪他的手,“出了汗,一起去擦洗下。”
“遵命。”
俩人默契得很,李铭伸手抱起她,两人用毛巾沾水清洗干净了才回到炕上。
洗澡间桶里的是冷水,这天气还是有些冷。
秦淮茹赶紧整个人躲进被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你进来嘛,暖一下。”
“那我进来了。”
“有你真好,热热的。”
“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
秦淮茹媚眼如丝道:“我管你是谁,反正你是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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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不可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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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秦淮茹回去后,李铭也懒得处理小世界,赶场子连续作战,需要好好休养一下,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三天后,
红星轧钢厂会议室,
李铭又又又回厂里开会。
声讨‘三家村’的会。
拔掉‘黑旗’、挖掉‘黑线’、打掉‘黑风’。
全国都在开,最近报纸的内容基本都是选登各地开会的发言稿。
《京城晚报》没一点新闻,全是刊登大家批评它的文章,版面不够刊登,四版变六版。
其他报纸更没有什么有趣的新闻,李铭现在都不爱看报纸了,就剩广播还有点趣闻。
开到吃午饭时间,休会吃饭,下午再接着开。
连着开,倒不是会议的内容十分丰富。
主要是厂领导最近的发言稿都是长篇议论文。
搞辩论就要有理有据,逐条批驳,导致每一篇发言稿的篇幅都是比较长。
京城的干部又是来自五湖四海,各有各的口音,念快了很多人可能听不懂了。
慢慢念,开会的时间也就拖得更长了。
外地口音五花八门,京城本地其实也有两类口音。
一类是京城胡同的口音;
一类是京城官话口音,也就是普通话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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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还有一章。
第434章 算算日子
清朝,内城的人是讲京城官话的,没有儿化音。
儿化音是城南的胡同里的市井之音。
讲儿化音的人可以明确的说,是身份地位比较低的人。
格格、阿哥们要是不说官话说儿化音,那是会被嘲笑的。
城墙废掉后,儿化音才进入内城。
京城官话的形成历史也不长。
明朝初期,京城附近没剩下多少人了。
朱棣迁都京师顺天府,移入数十万人口,江淮官话金陵雅言跟北方的官话混合,发展出了京城官话。
有谣言说满语影响了京城官话,纯属放屁。
下令造满语的努尔哈赤,也是用官话在李成梁手下当小弟,那些王爷贝勒贝子学的都是官话。
满语这玩意,清初就不行,使用人数太少,大多是典礼的时候用,或者奏章里用一下文字,对京城官话影响可以说等于无。
60年代,普通话才刚普及,加上有一大堆从外地调入京城的人。
这些随部队或者机关单位入城的人,基本是被分配住在一起。
又有很多子弟学校,所以,路上碰到的小孩,只要听他们讲话的声音用词,就能区分出一些人的家庭。
周晓白、张海洋这类人,此时就不大可能讲儿化音、省字的京城话。
过些时候,跑出了学校的那一批人,跟胡同小孩互相碰到了一起,通过说话的口音就能区分出谁跟谁是一伙的。
慢慢的混着学了一点儿化音后,见面就得报出字号才好分人。
建国前,兵荒马乱,
建国后,大量涌入。
几十年后的所谓老BJ很多其实不老。
只是比后面的京漂早个几十年而已。
开着会,李铭胡思乱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红星轧钢厂下午的会,一大摞的厂领导发言完毕,处长们又接着发言表态。
开完会,都快要七点了。
等他赶到城西小院,娄晓娥也没怪他没陪着看日食。
其他时候,李铭都是宠着她顺着她,遇到这样的特殊情况也是没办法。
娄母告诉过她,即使不满也要先忍着,使小性子也要看情况。
使得不好惹人厌,使得好,那自然是甜如蜜。
娄晓娥给他倒茶水,关心道:“开了一整天的会,累得很吧?”
“还好,开会开多了,慢慢习惯了。”
李铭现在改习惯了,处理小世界的事情都是等到开会的时候操作。
“最近你们厂的会议真是太多了,这样不会耽误你们厂里的生产么?”
“暂时来看,对车间的生产影响还不大。车间本来就有学习思想的会,现在只是学习的内容有了些变化。”
“你真不吃饭了么?还是吃一些吧!”
进门的时候,娄晓娥问了李铭吃饭没有,他回了一句不想吃。
“吃些水果就行,等会我还得去95号院。三大爷分家,我再给他们协调一下,等周末他们的亲戚来了再一起见证一下。”
“三大爷真的要分家?”
“不分留着过年啊?”
“这不是阎解旷还在念初中嘛,而且阎解放还没结婚,阎解成现在就分家,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三大爷那么扣,都没想着薅阎解成的钱?”
以前,大哥是有义务扶助弟弟妹妹成家立业,相应的家产也是大哥拿大头,其他兄弟拿一小部分。
现在没这个分财产的规矩了,相应的义务自然就没了。
帮不帮,全凭个人喜好,帮了,社会只会称赞鼓励。
几十年后,帮了,在网上可能会被人喷得狗血淋头...
时代不一样,观念不大一样,背后起主要作用的其实还是经济关系的改变。
娄晓娥通情达理没跟他闹情绪,李铭更体贴温柔,详细解释道:
“阎解放已经在乡下,结婚的事情,三大爷最多支援一点钱物。房子、工作都不需要操心。”
“阎解旷要是也下乡了,那就啥也不用说了。要是分到了工作,房子有单位负责,或者把西厢房分隔一下接着住。”
“所以,阎解成现在分家也没问题,出钱帮忙养弟弟妹妹到成年,已经算是很尽职尽责的了。”
“阎解成于莉已经闹分家了,三大爷要想面子上好看点,同意我说的分家方案是必然的。不然阎解成直接不交钱了,闹得更难看,三大爷丢人丢得更大。”
听着别人的热闹,想着自家的事,娄晓娥叹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可是我的媳妇,咱们家有什么难事,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说的是我爸妈的事情。”
李铭伸手把她揽到怀里,“今年估计没空,明后年,我找机会带你去港城看他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