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界之主从四合院开始 第276节

  陈科长同时也是采购处副处长,“这事情啊,咱们采购处有的忙了。”

  “那也是采购一科的人去忙,他们搞生产物资的,认识的人多。”

第429章 李副科长

  李铭跟陈国栋科长没聊多久就进会场了。

  在人多的场合,他俩后面聊的就是比较空泛的话题。

  不给人留下话柄,这还是陈科长叮嘱他的。

  今天下午的会,开场没多久,倒霉的保卫科陈六满科长就在台上念检查。

  陈六满坦白这么快的原因很简单,太懒!连抄都没抄,实际就是别人写的报告,一查一个准。

  李铭对此表示鄙视,他叫娄晓娥帮忙写的文章,只有整理农业技术资料那一次他没改动,其他的材料起码还是会抄一遍。

  聂副厂长很火大。陈六满犯的错,牵连到聂副厂长也要做自我批评,没有发现问题就是失察,手下人弄虚作假,那就是思想工作做得不够。

  至于陈六满,先停职做检查,具体的处分还没定下来,还得厂领导开会研究决定。

  要是往常时候,这事可大可小。

  现在,‘突出正治’的活动搞得如火如荼,厂领导未免惹麻烦,肯定是从严从重从快。

  京城日报、京城晚报刊登别人批评自家整个编辑部的文章,大家都看在眼里。

  风声鹤唳!

  会后,李铭跑去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问他保卫科的工作有没有落下?

  李铭肯定是回答没有,顺便汇报了一下他对保卫科的掌握情况。

  李副厂长也没跟他说什么,让他继续努力工作,就打发他走人了。

  不过李铭想了下,李副厂长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问他保卫科的事情。

  他转头就去聂副厂长那边泡茶,不对,是汇报工作。

  傍晚,他回到城西小四合院。

  给他开门的娄晓娥接过公文包,“今天的会开了这么久呀?”

  “有个突发的事情。晓娥,你等会帮我准备点礼物,我吃完饭要去李副厂长、聂副厂长、何副书记家里走一趟。”

  “好的。我等会就准备。是好事?”

  “可能保卫科的陈六满位置不保了。我晚上去几位领导那探探口风。”

  娄晓娥琢磨他的意思,“你还在负责职工楼的建设,又打算负责保卫科的工作。你忙不忙得过来啊?”

  “你想什么呢?我最多就是争一下副科长的位置。保卫科赵守青副科长就闲得很,天天带着人在大门口看职工上班、下班。”

  “哦!”

  晚上,李铭跑去几位厂领导家,都不在家。

  红星轧钢厂的厂领导连夜在厂里开会处理这个事情,所以他是一个人也没见到。

  小样的,聂副厂长下午还跟他保密。

  ......

  5月15日,星期日。

  上午加班开完会,李副科长回到城西小四合院。

  早在10天前,他还没跟几个领导走动关系,红星轧钢厂就决定了。

  保卫科赵守青副科长升为科长,保卫科治安股李铭股长升为副科长。

  赵守青是杨厂长的人。

  李铭算是李副厂长的人马,同时受到聂副厂长、何副书记等好几位厂领导的看好、支持,包括杨厂长也看好。

  被撤职的陈六满还在写检查。

  陈六满要是早知会如此,肯定会好好写思想汇报。

  李铭事后琢磨,可能杨厂长想把厂里的事情抓得更紧一点,就趁机把陈六满撤换掉。

  他的升职,主要是厂里本来就要给他酬功,再加上之前关于赵守青副科长的流言,让保卫科另外三个股级的队长有点丢人现眼。

  这难得的机会,让他占到了一个固定的副科长位置。

  虽然这个副科长是比较闲的职位,还比他原有的工程建设组组长低一级,但是等职工楼建完,工程建设组组长就是可有可无的了。

  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副科长,暂时还兼着治安股的股长,这股长的位置他属意的是手下人范家文。

  不过,因为最近全厂都在认真学习上面的文件,保卫处还没有再动一次人事调整。

  比如今天转发的‘5月7日的指示’,

  ‘工人以工为主,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也要搞社会注义的教育,也要批胖资产介级。在有条件的地方,也要从事农副业生产,例如大庆油田那样。’

  ‘公社农民以农为主(包括林、牧、副、渔),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在有条件的时候,也要由集体办些小工厂,也要...。’

  ‘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学制要缩短,教育要命,资产介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商业、服务行业、**机关工作人员,凡有条件的,也要这样做。’

  娄晓娥看完李铭带回来的文件,“这就是你说的咱们办工厂的机会么?”

  气温升高,衣服也变得轻薄,抱着的感觉更舒服,李铭满意道:

  “没错!这份文件,是我们办工厂、建温室大棚的最根本依据。有人问,就说是活学活用的尝试,要是上头觉得我们做得不对,我们就改。最多就是个批评教育改正。”

  “特别是那几句‘在有条件的时候,’‘有条件的地方,’‘凡有条件的,也要这样做。’咱们就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没条件创造条件。”

  “城东小院的那些机器总算是有用处了。那我们的罐头厂建在哪里?”闲了半个月的娄晓娥问道。

  “罐头厂就建在向阳花,之前答应了高建成、高建德,会安排他们进工厂帮忙的。东风公社也有很多水果资源,建在货源地可以减少水果运输的损耗。”

  “你什么时候有空去乡下?办厂这事我想还是你亲自跟高支书他们商量。”

  李铭摸着她滑嫩的小手,“我找个时间去一趟。刚好向阳花账目上钱差不多都花掉了,没多少钱跟我们合伙。”

  娄晓娥任他胡乱施为,好似也颇为享受,“我们自己的钱够,干嘛要跟他们合伙呀?”

  这事要娄晓娥负责,李铭就跟她详细解释道:“我们没有相关的机械,就不可能自动化生产,那就只能依靠人工。”

  “人工的话,那就要雇佣很多人,咱们的厂也是准备长期办。还是真的合伙比较好!要是像温室大棚那样挂个名,经不起调查。”

  “而且,罐头生产没难度。支上一个锅台,加上大蒸笼,有个封口机,就可以开工了。筛选、开瓣、去皮、装瓶、封口、蒸煮等程序都是重复的体力劳动。”

  “真合伙,是工人他们自己的企业,工人干活也更有劲,有钱大家一起挣。”

  “我们也不全是合伙。让福伯在城东小院注册一个生产小组,然后以生产小组的名义跟向阳花合作办厂。城东的生产小组可以单独下订单给合作厂代加工,这中间的利润我们就可以自己占了。”

  纸上谈兵,要李铭现在讲罐头的生产也是头头是道。

  娄晓娥跃跃欲试,“那咱们现在要开始盖厂房了吧?”

  “随便几间房就行。制约咱们产能的是玻璃瓶的数量。”

  “你之前不是说玻璃的生产很简单吗?那我们干脆先建一个玻璃厂,生产玻璃瓶。”娄晓娥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们没有熟练的工人,吹制速度慢,而且没有稳定的煤炭、重油供应,建玻璃厂有点难度。”

  1965年以前,我国的玻璃工业均以烧煤的发生炉煤气作为燃料。

  65年上嗨耀华玻璃厂技术改造,改以重油作为燃料,之后全国各地的大型玻璃厂陆续改烧重油。2006年因为油价太贵,又有部分企业技术改造后重新烧煤。

  发生炉煤气,就是将原料煤放入发生炉里燃烧,并通入空气、水蒸气加以限制,使煤不能完全燃烧,进而生成以一氧化碳和氢为主的可燃性气体。

  发生炉煤气相比重油,热值只有重油的一半,还不稳定。

  烧煤的玻璃生产线产品质量、成品率会更低,不适合生产高品质高性能产品。劣势还是比较明显。

  李铭之前自己在小世界搞的玻璃,只是少量,不讲究成本工艺,随便他怎么造都行。

  工业化生产的要求就多了,特别注重成本。

  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全世界谁都能用手工做出来,上升到工业化生产,那就只有少部分国家有那个能力。

  娄晓娥提议道:“那我们就多建几个仓库,平常的时候收集玻璃瓶子。等到水果上市,我们就开足马力生产罐头。生产好了,我们也不用马上大量销售,慢慢卖,等快要入冬了再大量卖出去。”

  李铭不懂她的用意,“水果罐头的价格没有像大棚蔬菜一样大变化,留着后面才卖,你是想做啥?”

  娄晓娥的小脑袋很有经商天赋,“入冬了,水果罐头更有吸引力,咱们可以跟那些工厂谈一下他们的计划外物资,用罐头跟他们换,特别是玻璃厂。”

  “接近年底是比较多计划外的物资。我们有资金,压得起货。就是到时候要多找些人帮忙看仓库。这些人、这些事都得你来管理。”

  娄晓娥晃着他的手,“我没管过,你平时要多教教我。”

  “你多读红本本,多站在工人的立场考虑,你就可以把人和事管理好。”

  “至于利润,你暂时不需要考虑。销售价格都定死了的,成本我们也降不下去。”

  水果的收购价格,玻璃瓶的价格,都是有指导价,低了买不到。

  蒸煮罐头的燃煤,也是京西的小煤厂那弄来的,价格也是有参考价。

  最后一个大头支出就剩人工费用,基本都是临时工,也是有行情价的。

  玻璃瓶容量大小也是根据出口市场的习惯,依据盎司来设计的尺寸。

  370g是13盎司,425g是15盎司,510g是18盎司。

  几十年后,啤酒厂把玻璃瓶子容量从640、650ml降为620、600、580,一直往下降,糊弄消费者。

  李铭跟娄晓娥暂时没法通过减少瓶子的容量来增加利润。

  不是技术没法实现,是不敢这样干。

  真要这么做了,肯定会被批,为了利润不为消费者着想的典型。

  他还想把内销的瓶子做大一点,多装点糖水进去,显得他是让利于顾客。

  院门响起,去城东小院巡查顺便拿报纸的福伯,骑着三轮车回来了。

  “赶紧把你的猪爪子拿开,我要出去给福伯开门。”

  李铭很老实的收回了手。

  娄晓娥加快整理凌乱的上衣。

  大姐娄晓婉在院子里说了一句,“晓娥,我去给福伯开门。”

  “好的。我正在算账,马上算好。”说着话,娄晓娥脸顿时红了起来,“都怪你!”

  “好,都怪我。我错啦。”李铭心里很不以为然,刚才娄晓娥享受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听着敷衍的道歉,娄晓娥也没空搭理他,把算盘、账本摆放到桌子上。她也是忙中出错,忘记拿笔了。

  “你忘记拿笔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拿了一支笔在那装模作样的算账,听到院里有动静了,她才起身带着笔出门。

  没一会儿,她带着报纸回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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