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贫瘠又干旱的地区,实际是不太合适人类生存的地区,或者说人口超出了环境的承载能力。
比如典型的西海固,21世纪的时候,土地贫瘠可以用化肥,可是因为缺水,最后还是只能用易地搬迁这一招。
旱地的粮食产量是水浇地的30%-50%,
同样的劳动,产量差这么多,该搬走还是得搬走,不合适不能硬撑。
易中海接着说道:“这样的时期,我们只顾自己就不太合适。”
“咱们这个前院比较宽敞。我提议,放电影的时候,把隔壁院子的老大爷老大妈也一起请来,大家一起看电影。”
“一大爷这提议,我看可以。”
“我支持一大爷的提议。”
易中海这提议没人反对,请不请都有很多别的院子的人跑来,比如小孩子。
小孩子很容易满足,电影屏幕的正面没位置了,看背面也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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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
周日,
昨天发了工资,秦淮茹一大清早就准备去买点好菜,遇上李铭在前院打太极,
“这么早起来练拳?”
“我总不能练习吹笛子,扰人家的清梦。”
“多躺一会儿呗。”
院里没人,探查开启,
李铭压低声音调戏道:“火力旺,躺着就想你。”
他又恢复正常语气,“我练完这两遍就打算出门去乡下。”
秦淮茹也小声碎了他一口,“没个正行。”
接着又拿腔拿调道:“你还是要多休息一下,别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谢谢秦姐关心,我还年轻,有的是力气。”
李铭还挤眉弄眼的,没事逗一下闷子,挺有意思的,玩得就是一个刺激。
秦淮茹翻白眼道:“不跟你闲聊了,我得赶紧去菜市场排队。”
“今天不用上班,天气又不热,上午慢慢排呗。”
“今天3号了,上午可能还得投区代表的票。”
之前街道办的刘干事来通知过,4月3日投票,
上面选日子估计是看好了今天是周日,可以提高投票率。
虽然参加了几次院里的迭民小组会,满大街也是各种宣传标语,
李铭早忘记了投票这事,这不能怪他,他以前没这习惯。
“那我还得赶回来投票啊!”
“也可以不投,出差在外的人,要加班的人就没时间投。”
“那我上午再看看。”怪不得院里三位大爷都没为这事叮嘱他,知道他比较忙。
秦淮茹见他没事要说了也就出门买菜去了。
李铭练完拳,回家收拾了一下,去城西吃早餐。
上午先是去海淀上音乐课,
他回家后又跟娄晓娥在书房学弹古筝,
在家里学什么,能不能学会,都是次要的,
玩的是两人的你侬我侬。
娄晓娥自己也不怎么会弹,更不用说教授他了。
这时候弹古筝的大师,大多是男的,曹东扶、赵玉斋、罗九香、王巽之、曹正等,
王巽之大师的女儿王昌元大师,去年创作了名曲《战台风》,但人现在还在上嗨音乐学院学习。
娄晓娥弹得不咋滴,也不能全怪她学艺不精,
1956年,国家轻工业部科学院所属的乐器研究所成立,开始对民族乐器,如古琴、古筝、琵琶、扬琴、二胡、笛、笙、芦笙、唢呐、筚篥等乐器进行改革。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各种民族乐器有很大的发展,
比如古筝,全国各地之前流行的有十三弦、十五弦、十六弦等不同弦数的筝,
S型二十一弦尼龙钢丝缠弦筝,就是这次乐器改革的浪潮中,新研究出来的成果。
乐器都变化了,娄晓娥那自然得重新练习一下。
一曲弹完,娄晓娥握住了他的爪子,“你老是捣乱,我不弹了,我要回房听唱片。”
李铭见好就收的抽出了手,“人饿着的时候确实不能乱动,不然更饿。”
娄晓娥低头整理衣物,扣扣子,“早上你吃了好几个油饼,今天怎么饿得这么快?”
“饿了一个星期了呢。”
“走吧!”
娄晓娥站起身剜了他一眼,没有批他,,她是真的饿了一个星期了,还得接着饿,今天的日子不对。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正房,
娄晓娥去摆弄电唱机,
李铭拿了报纸坐到桌前,
‘丢掉官架子,人民的勤务员,老干部要做好带头作用。’
‘古代史工作者也必须到农村去,深入农民群众,研究农民历史。’
这些内容跟他关系不大,
他皱着眉看的是长标题的文章,
‘津城财贸部门在突出正治的第四次大讨论中得到启示,不能单为赚钱赔了正治。’
都第四次讨论了,
红星轧钢厂也一样,已经多次开会讨论。
轧钢厂前几天才开了个‘必须反对重业务轻正治的实用注义和事务注义’的会。
两者的主题实际是一致的。
津城的这篇文章举例,
顾客带了热水瓶来商店,要买个新的内胆。
售货员仔细检查后认为内胆没坏,不需要购买,卖了一个瓶塞给顾客。
文章高度赞扬售货员做得对,
虽然没有达成销售内胆1块多钱的营业额,但是3分钱的瓶塞是真正体现了为顾客着想。
又有一家商店,
卫生球原装是五十斤一袋,
为了方便顾客购买,业务员们把它分装成一角钱一包。
分装的重量是按一包一两八钱五,分装到最后,发现会亏损8两多。
有业务员认为,一包只装一两八也行,就少一个卫生球而已,顾客不会在意,即使顾客要过称,称头高低也看不出来。
这样做,商店不会亏损,还能多出四五两的盈余。
有的业务员认为,少一个卫生球也是损害消费者利益,不能这样坑顾客。
文章也是肯定这种不坑顾客的做法。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这个亏损也是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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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还有一章。
第414章 那您收了他的礼?
最后的亏损,总得有人或者单位来承担。
美好的事情必然是有代价的,
就是最轻松的做白日梦也需要消耗人的时间、精神。
李铭皱眉的就是一时之间没有好办法处理这个亏损问题。
‘马儿啊,’
‘你慢些走,慢些走哎。’
‘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
‘肥沃的土地,好象是浸透的油。’
娄晓娥捣鼓出来的音乐声打断了李铭的思考。
他也就懒得想了,两三年后再处理也来得及,那时候经济、秩序才算是有个初步恢复。
报纸往桌上一扔,他招招手,
娄晓娥会意的帮他按摩头部,
枕头就得软一点还带有弹性的才舒服,
李铭感觉闭目养神听歌也不错,没别的,主要是歌好听。
傍晚,
他拉了一货车的木材回到95号四合院。
在胡同里守着的棒梗,看到他的车,就往院里跑,去报信去了。
四合院里的人都来卸货,
帮忙的人手太多,以至于他连大门都没进去,
“咱们院的风气好啊,有事大伙都上。”
董大爷年纪大,大家没让他上手,净说大实话,“主要是有你在。就傻柱他自己,那就有点难了。”
阎埠贵家帮忙的人多,阎埠贵也站货车旁边闲聊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