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年后的一些小资们看来,这些人就是冤大头。
思想境界真的很不一样。
早上已经去过了一趟工地的李铭,打算趁上午作报告之前还有点时间,送芭蕾舞票给郭老师,
虽然郭老师上课是义务的,
但是他不是普通的学生,他是有经济能力的干部,已经白听了人家两堂音乐课了,还是应该表示一下感谢。
他没有直接找郭老师,大概率不会收他的票,所以他找的是周晓白同学。
在门口跟看门的老大爷侃大山,等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大爷才用广播喇叭喊了一下,‘高一三班的周晓白同学,大门收发室有人找。’
类似的小工厂也是如此,门卫收发室这边大喇叭一喊,厂里面的人出来见客人或者接电话。
没一会,两个亭亭玉立女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罗芸也远远瞧见了他,“我就说是他吧!”
周晓白意外道:“他怎么这么快就买到票了?”
罗芸调侃道:“嘿嘿,给你办事,人家很上心哦!”
周晓白辩解道:“你说什么呢!他也帮你买了票。”
罗芸玩笑道:“我就是个添头,你两才是熟人,昨天见到他之前我都没跟他说过话。”
周晓白说不赢她,并且等会还要接着上课,撇下罗芸朝门口小跑,
罗芸步伐轻快的走在后面,一点也不急。
赶时间,李铭直接了当的把票拿了出来,“周晓白同学,这是三张票,郭老师那张你帮我转交给她。”
“我还没问郭老师有没有空呢!”
“还有那么多天时间,没空也能调出时间来。你把票给她就是了,其他的事都推到我头上。”
周晓白不着痕迹的询问道:“只买到了三张票么?”
“是啊,这票不好搞,就买到了三张。你还有同学需要票么?”
“没有,我是怕郭老师还需要的话,我就先问问你。”周晓白既有点轻松也有点小失望。
“还需要的话,那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再想办法。”
走到门口的罗芸接过周晓白递来的票,“谢谢你啦!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买到了票。”
“刚巧有人要转手,纯属运气好。我怕后面忙起来忘记了这事,刚好顺路就先送过来给你们了。”
罗芸眼珠一转,“还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东西送到了,李铭就告辞了,“没啥麻烦的。你们快回去上课吧,我也还有点事情要忙。”
周晓白礼貌道:“那你路上小心点。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李铭还跟门卫老大爷打了声招呼才走。
周晓白、罗芸两人快步往教室方向走去。
罗芸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晓白,你还有他的电话号码?”
周晓白解释道:“就是一张小纸片,上面有电话号码。他见人就发的,郭老师也有。”
“那他怎么没给我发?”
“可能他忘记了吧。”
“昨天忘记了,今天也忘记,那他就不是见人就发。”
周晓白又帮李铭想了个理由,“是印刷的。可能是发完了吧,一时半会没补充。”
“晓白,昨天下午回家的路上,我问你的时候,你可是随口就打发了我。你这是藏了好多事没跟我说呢!”
周晓白着急道:“罗芸你不要瞎说,你昨天又没问我这些。”
罗芸学着李铭的话,‘我怕后面忙起来忘记了这事,刚好顺路就先送过来。’
“晓白,他上周作报告的时候说的都是城东的事,他今天的顺路不会是从城东过来,绕了一大圈子的顺路吧?”
周晓白若无其事道:“这我哪知道啊。”
上课铃声响起,
罗芸赶紧跑向教室,没空注意了,不然还是能发现闺蜜神色的不自然。
其实本来没什么,旁边人说了些话,相处可能就有了些微妙变化。
李铭今天上午是要去海淀的另一所学校作报告,走颐和园这个方向确实是顺路。
第397章 您这是造谣啊
中午,轧钢厂食堂,
一个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许大茂昨天被院里三位大爷警告不许破坏傻柱的婚事,许大茂也是有些不爽的。
大院里有李铭这个在保卫科当股长的人,许大茂也确实不敢随意乱来。
刚好食堂最近改进了打菜的方式,
许大茂说几句风凉话出一口恶气还是敢的。
故意排在了傻柱打菜的窗口,许大茂嘲讽道:“傻柱,你不是很会抖勺么!来呀,再抖一个给我看看。”
傻柱那叫一个郁闷,“别捣乱!赶紧拿上你的菜给我走人。”
许大茂戏弄道:“没事,你再打一份,哥们儿今天就想领教一下你这抖勺的技术,绝不投诉!”
傻柱不接招,“爱谁谁,不买赶紧滚蛋,别挡着别人买菜。”
后面排队的人也催促,“许大茂你买不买啊!”“大家都等着呢!”
许大茂挑了一碟看起来份量比较多的倒入自己的饭盒,“傻柱,我告诉你。你啊,没戏!”
傻柱嘿嘿一笑,总算能怼回去了,“许大茂,我看啊,你才没戏!哥们马上就娶一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这下说中了许大茂的痛脚,
最近一段时间,许大茂没时间惹事生非,就是在到处求医问药,想尽办法生小孩,儿子都没求,只想着能先生出一个小孩来。
二婚,后娶的是已经证明过是很能生的女人,
95号四合院,红星轧钢厂,私下的议论都认为不能生的问题出在许大茂身上。
刚刚瑟过头的许大茂落荒而逃,
傻柱这暴击,许大茂反击不了,许家内部包括许大茂也一致认为是他自己的问题。
......
晚上,娄晓娥姐妹两在乡下住没回城。
李铭在城西吃完晚饭,就回95号四合院,在大门口巧遇上厕所回来的刘海中。
“二大爷!”
“小铭,你这是刚回来呀。”
他停下自行车,“是啊,刚从大街绕进胡同,一下子就感觉昏暗了好多。”
刘海中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是有点昏暗,胡同的路灯没有大街上的亮,不过整个京城的胡同都是这样。”
“高压汞灯,也叫高压水银灯,这个灯的亮度是白炽灯的三五倍。”
李铭手指头顶的白炽灯,“您说我把它换上去怎么样?”
“这是大好事啊,大伙也不用担心因为看不清路踩着什么了。你从哪儿能弄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开启的高压水银灯会产生高温,所以需要使用特制耐高温的玻璃壳。
好多灯泡厂除了没有水银灯的灯丝制造能力,也没有耐高温玻璃壳的制造能力。
灯泡厂要是试制成功高压水银灯都能上一个豆腐块的新闻。
水银在常温下就会蒸发,这个年月的生产条件、防护条件都很有限,造水银灯也就容易水银中毒,对工人的体检都不敢放松,查出来超标的就停工去工人疗养院疗养,从事这个工种的工人甚至可以提前5年退休。
这灯泡不方便家里使用,关灯好久才能再开;开着的时候会产生臭氧,家里没通风的话,臭氧浓度升高对人体有害。
李铭没有回答来路,“就怕咱们私下换了不大符合规定,要不您带个头,代表咱们院跟上面反映一下?”
“反映到是没有问题,那你现在有多少个这种水银的灯泡?”刘海中追问道。
“直接跟您说吧,我现在一个灯泡也没有。我是在报纸上看到了灯泡的广告,现在下个订单过去,肯定可以采购到。拖到后面进了调拨的生产计划,可能就采购不到了。”
“从咱们大院门口到公厕那边,算一下有多少个路灯,我都负责了。”
刘海中感觉又学到了一招,“从报纸上采购,还能这样?还是你的头脑灵活!走,我们现在回去跟三大爷、一大爷商量一下。”
李铭去中院喊易中海,刘海中在前院喊阎埠贵,四人就在前院商量。
明亮的路灯可以把潜在的犯罪分子威慑住,让他们不敢犯事。
也非常方便大家走夜路。
这样的好事,院里三位大爷一合计,都是支持,压根没有反对的理由。
跟街道、灯管所的交涉,自然是三位大爷去处理,李铭是懒得去管这些琐事。
谈完了正事,阎埠贵说起了院里的新鲜事,
“小铭,听说你帮秦淮茹买了一辆自行车?”
李铭撇清道:“三大爷,您这是造谣啊!自行车是秦姐她自己找工友借钱买的!”
阎埠贵歉意道:“对对对,我口误了。”
李铭想通过他们的嘴跟院里人解释,也就仔细说道:
“秦姐调动到厂里的分房小组,跟各个部门打交道多了,轧钢厂内部面积大,我就建议她买一辆二手的先凑合用,反正她不需要载货载人,也不用骑着出远门。”
“二手自行车有好有坏,秦姐她不懂怎么选,也就拜托我帮忙去信托商店选一下车。”
“选完车我就回厂里开会了,我都还没去问一下她,手续办好了没?”
阎埠贵接话道:“办好了。现在天黑得晚了,秦淮茹下班把自行车推回中院的时候天还没黑,我瞧见了。”
刘海中显摆他在车间里消息灵通,“前两天,我在车间是有听说这么一回事,秦淮茹想买一辆自行车找了好几个人凑钱。”
阎埠贵皱眉道:“秦淮茹没找院里的人。她本可以找小铭,小铭一个人就够了,再不行找找一大爷也行。咱们院里给她凑凑还是可以的。”
比较少话的易中海多解释了两句,“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棒梗在院里围着那辆自行车转悠,就顺嘴问了一下。我这才知道她借钱买了一辆自行车。”
“秦淮茹说咱们院的好多人也要花钱修房子,她不好意思再开口麻烦大家。”
“秦姐这么考虑挺周全的。三大爷,您可太抬举我了,修房子我还差点钱呢。”李铭开始糊弄。
他的话,阎埠贵是不相信的,缺钱就不会出钱买高压水银灯泡了。
阎埠贵之前就有打算按李铭的方式方法,在乡下搞温室大棚,自然是有仔细核算过成本小账的,知道李铭挣得多。
不过阎埠贵也没有声张,还指望阎解放在乡下立足后,也搞这么一摊子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