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怎么比喻的吗,咱又不是猪。”
阎解成嚷嚷着,吃完自己这一个窝头,喝了半碗棒子粥,就赶紧去上班了。
正好,阎解旷、阎解放,还有阎解娣,也都洗漱完进来吃早饭了。
“这里面加了南方黑芝麻,可是好东西……你们年龄小,吃半个够了。”
阎埠贵用同样的套路,让一大家子都吃了这滚地馍。
随后,阎埠贵带着阎解旷和阎解娣,也赶紧上学去了。
等到了学校,他就拿着扫帚到处清扫,混也要把时间混够,那可没少被以前教的学生取笑。
“去,没教养的,等我回了课堂,都得好好收拾……哎哟,这咋了,还给闹肚子了。”
阎埠贵突然捂着肚就跑,结果正遇到学生下课,这高峰期呢,坑位不够啊。
“去,你哪个班上的,赶紧腾个地儿,让老师先来。”
阎埠贵逮着一个最好欺负的,就想给拉起来。
“我爸是副校长。”
“那啥,你好好蹲,别急。”
“里面那个,你给起开,让老师先……”
“我妈是街道的王主任。”
“哎哟喂,这都熟人啊,我和王主任那都是管着大院,大……”
阎埠贵这控制不住了,忽然脑海中想到棒梗,他这堂堂教员,可别当着学生的面给崩了吧。
还好关键时刻,里面第三位终于完事站了起来。
临近中午,唐主任在学校找了一圈,愣是没见到阎埠贵扫地,这给气到了。
“冉老师,你有见到阎老师吗。”
“没见到啊,您找他有事?”
冉秋叶这正准备上第四节课呢。
“我知道,我见到阎老师了。”
忽的有学生举手回答。
“我也见到了。”
“还有我。”
班里的男同学纷纷举手。
“在哪儿呢?”
唐主任觉得奇怪,这不能吧,他找一圈都不见人啊。
“在厕所呢,阎老师都蹲一上午了。”
好家伙,冉秋叶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唐主任也在心里直呼败坏校风,就为了不扫地,竟然这么拼吗。
等唐主任气冲冲到厕所,却傻眼了,阎埠贵都已经晕倒了,正四仰八叉的坐在坑里。
“出事了,出大事了,阎老师在厕所晕倒了。”
“阎老师掉粪坑了。”
“阎老师被粪水呛晕过去了……”
也就一会功夫,这事是越穿越邪乎。
“不好了,这还有一个,不,是两个也晕倒了。”
“这不是阎老师的儿女吗,这一家子是吃坏肚子了吧。”
……
轧钢厂里。
杨卫彪到处串岗,不由来到了二车间,是要观看易中海干活。
这是厂里唯二的八级钳工。
这才刚站了一会,忽然见刘海中跑了过来。
“老易,出事了,刚我家那光福小子来找我,说解成和解娣,还有老阎在学校晕倒了,老阎还给掉粪坑里了。我这有生产任务,你可得去医院看看啊。”
刘海中这会学聪明了,要给躲着,让老易冲到前面去。
就在这时,有保卫科的人找来,开口就说:“易师傅,刚你院里有人传话,说啥三大妈拉晕了,给送医院了,让你抽时间去看看。”
“这是咋了,老阎家到底吃什么东西了。”
易中海记得早晨都好好的啊,他走的时候还和老阎打了个照面。
“成,我这就代表院里去看看。”
他是一大爷,遇到这种事,只好去探望。
杨卫彪看着直摇头。
“卫彪,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易中海就想拉上杨卫彪,顺便给灌输一下,这尊敬老人的传统。
“让我去?”
杨卫彪愣住了,这不能吧,他跟阎家可是有仇的。
就在他想让傻柱扛坑的时候,忽然觉得去看个热闹也不错。
“对,你有自行车,载我过去方便点。食堂今儿有招待,傻柱走不开。”
易中海不是没钱买自行车,就是觉得年龄大了。
“那行啊!”
杨卫彪左右也没事,跟着就出发了。
等他和易中海到了医院时,正好遇到有人把阎解成给送来,对面还有一辆板车,上面拉着阎解放。
“哎呀,这一家人都给整齐了啊,得遭多大罪啊。”
易中海觉得事情很严重了,赶紧去医院问问情况。
杨卫彪就跟在后面,没有多说,他觉得问题不大,这是破财符,要不了命的。
“晓蓉,老阎这是啥情况了。”
易中海找到了一大妈,就在一间病房门口。
“老阎在学校厕所蹲了一上午,都拉晕过去掉坑里了,是学校门卫大爷用水龙头冲洗了才送过来的。”
一大妈跟着又解释说:“初步检查是吃坏了肚子,沾了发霉的东西,要给灌肥皂水什么的。老阎,到现在还没醒来。”
“没有生命危险吧。”
易中海这嘴角抽抽,心想老阎掉坑了,这以后还怎么在院里立足。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就在一大妈介绍情况的时候,杨卫彪往病房里看了看,好家伙,有四个病床都是阎家的人。
“让一让,又有病人来了。”
“医生,快来接一下。”
却是阎解成和阎解放被抬了上来。
路过的时候,阎解放清醒了过来,见是易中海,连忙说:“一大爷啊,我不会死的吧。”
“解放,你别担心,你这是吃坏了肚子,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
易中海连忙上前安慰。
“哎呀,我就说早晨那黑窝头有问题……”
阎解放也是从学校被送来的,亏得他人年轻,扛住了,不然也得晕倒在厕所。
“别急,快去让医生看看。”
易中海跟着过去,找到医生把刚才的话给说了一遍。
“嗯,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那窝头大概率是掉地上,沾了霉菌……”
医生也没说两句,就急着去抢救了。
一个小时后,阎家人陆续都醒了过来,都给安排在一个大病房里。
阎解成隔着病床就开骂了,“爸啊,我就说你那黑馍有问题吧,你非说南方芝麻……”
“哎呀,我这哪知道,不就是掉碗柜下面吗,我这也是不浪费粮……不成,我又要拉了。”
阎埠贵连忙翻身而起,结果浑身无力,直接就给跪地上了,好巧不巧,正面朝着杨卫彪。
“咳咳……我说三大爷,这真使不得。”
“杨卫彪,你这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笑……哎呀,不成了。”
阎埠贵赶紧让易中海扶他起来,冲向茅厕。
路上易中海劝说,“老阎,你刚才话就不对了,我好不容易说服卫彪来看你,原本想着你们能化解恩怨。”
“这恩怨化解不了,他抢了我大媳妇,抢了我房子,害我被罚扫地了。
我要不扫地,今儿早晨腿就不会麻了,腿不麻了,这窝头能掉了吗,这就没现在的事儿,我这可是一家人都遭罪啊。”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这都怪杨卫彪,不然这能算计谁头上?
“唉!老阎,你这都让我没法帮你了。”
易中海也是为难,好不容易杨卫彪态度略微好转,这老阎还给较劲了。
“老易,不说那杨卫彪了,我这全家都住院了,得花多少钱啊。”
阎埠贵这会已经蹲上了,隔着老远,跟站在门口的易中海聊钱。
“你可别算计了,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易中海都不想算这事。
“不成,我得算仔细了。我和解成是有工作的,那医药费就能省。解放他们三个是学生,也能省医药费。
就剩我那口子,交一半的钱。老易,你帮我盯着,别给多收了。”
阎埠贵算得头头是道,可转眼一看,老易已经消失了。
“来人啊,我腿麻了,谁来扶我一把啊!”
杨卫彪见易中海就一人回来,觉得挺奇怪的。
“卫彪,回厂里去了,这老阎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