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彪,你这是要去于家?”
前院阎埠贵打着招呼。
“对,过去看看,不过我晚上得回来。”
杨卫彪解释了一下,主要是于家就两间房,他去了住不开,也不方便。
“卫彪,贾张氏这事咋处理?”
阎埠贵想到昨晚上贾张氏在他门外过了一宿,这就后怕,亏得关好了门窗,不然就可能遭贼了,这都还惦记着他的家底.
“这样吧,她的户头不是迁到街道了吗,让街道给迁到轧钢厂去。”
杨卫彪觉着这样做才靠谱点,不光是把人赶出大院,还把户口迁出街道,那以后贾张氏有事也找不了王主任了。
“这可以啊!等放完假,我就去找王主任说明情况。”
阎埠贵多精明,一下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这年头定量是跟着户头走的,也已经过了随便迁户口的时期,尤其城市户口卡得非常严。
如果你是集体户,是不能夫妻投靠的,要等农转非的指标,名额极少,这也导致一些老工人退休后就回农村了。
不过集体户也有好处,只要在当地有了房产,就可以无视其它政策,直接把户头平移,成为个体户口。
“行,这事你看着安排。”
杨卫彪也就这么一说,他不会出手的,这太明显了。
随后他就带着于莉去了于家,在那边吃的午饭以及晚饭,呆了一整天。
一直到傍晚才回到院里,明天他有别的事,所以于莉两姐妹都没跟着回来。
“卫彪,贾张氏下午又来院里了。”
刘海中找他说这事,总不能每次让他把人撵走,这不好看啊。
“她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杨卫彪觉得贾张氏还是能拿出这月房租的,京城这么大,只要愿意跑腿,总能找到住处。
“没有啊,她就说没钱。”
刘海中犯难,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开全院大会,让一大爷表态,贾家的房子是他买的,现在人要来闹,他总不能躲起来吧!”
杨卫彪也不是要针对易中海,这是划分责任,谁惹的事就该让谁来处理。
“对,让老易处理!这事一开始就是他惹的麻烦。”
刘海中立即行动起来,也把阎埠贵叫上,顺带把大院门关了,以免贾张氏又溜进来,让谁家给遭了贼。
“开全院大会了!”
“院里的住户都到中院来开会了。”
随着呼喊声,各家各户都聚会到中院,春节期间还留在院里的都没别的事,也就不耽误。
三个大爷就坐,易中海一头雾水,不知道要讨论什么。
刘海中率先站起来说:“今天这个大会,是讨论怎么处理贾张氏的事。
她人虽然不在院里,可天天来闹事。昨晚上更是翻墙进来,今天下午又偷偷跑到院里。
这时间长了肯定得出问题,到时候谁家丢了东西,可就说不清楚了。”
院里住户一听,反应热烈,实在是这个年都快被贾张氏给搅合了。
“二大爷说得对,贾张氏事必须要处理。”
“可不是吗,没准她今晚上又得到院里来。”
“得想个办法,让贾张氏离开这里,咱们不能天天防备吧,白天不可能关大门。”
今天这个大会,连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来了,但也缺了不少人,像许大茂家和秦淮茹家都不在。
阎埠贵突然发难,说:“老易,你买了贾家的房子,贾张氏现在想搬回来住,这事的起因在你这儿,你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你说怎么处理?”
刘海中也跟进,说:“老易,贾张氏可是有前科的,她会偷东西。你说昨晚上她在老阎屋外难道就没动心思?
你得早点把贾张氏的事解决,还院里的太平日子。”
“就是啊,该一大爷处理。”
“贾家那房子跟咱们又没关系。”
“一大爷,你说咋办吧!”
住户们被带了节奏,纷纷向易中海发难。
杨卫彪这会和傻柱坐在一根凳子上,两人的媳妇都回娘家去了,他们倒是没开口说什么。
易中海知道躲不掉了,只好说:“贾家的房子是我买的,那也是贾张氏自己作,把修房子的钱给作没了。
现在房子由老太太住着,跟贾张氏没半点关系。”
“老易,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们也没说老太太住不好。可你得说说怎么让贾张氏不到院里来闹。”
阎埠贵抓着重点不放,因为之前借钱的事,他早就想打击易中海,今天算是找到了机会。
“我能有什么办法,贾张氏要来,我也拦不住。”
易中海叹息,这事真要那么好解决,他早就处理了。
“老易,你挡不住也要挡,贾张氏今晚上没准还会翻墙进来。”
阎埠贵也知道难办,这才好怼人,不过杨卫彪给他出了招,用迁移户口的法子,可也得等到放完假去了。
但现在就必须把贾张氏挡住,不然这个春节都别想过得舒心。
易中海看向众人,开口说:“大伙都说说怎么办,这是全院的事,大家应该一起解决。”
住户们交头接耳,倒是配合着想办法。
“要不在围墙上刷桐油,贾张氏肯定就爬不上来了。”
有住户想到了损招。
“这不行,桐油不防火,还有万一把人摔了,咱们也有点责任。”
有住户出声反对,觉得不靠谱。
“那就派人跟踪贾张氏,发现她来了,就发暗号,咱们把人挡住。”
“你可拉倒吧,谁有功夫去搞跟踪。”
“干脆咱们轮流守夜,每户出一人,守一个小时,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也不行,天寒地冻的,小心整感冒了。”
杨卫彪听到现在,直呼好家伙,一个贾张氏把院里搞得草木皆兵,都快上演守城战了。
不得不说贾张氏还是很厉害的,跑到院里来闹,你要打人就跑,过会又找机会偷溜回来,简直防不胜防。
关键还不能把人打出好歹来,那得赔钱的,说不定还得被赖上。
就在这时,阎解成突然跑进中院,叫喊着:“贾张氏又来了,在院门外面。”
却说阎解成在前院守着,担心谁家有人回来好开门,也是防着贾张氏乘机溜进来。
“好啊,你看又来了,今晚上又不得安生。”
阎埠贵脸都绿了,就怕年货被偷,那可是几十斤肉,真要掉了,他恐怕得心疼死。
“老易,你快想法子,要不是你一路护着贾张氏,她能养成这毛病,都快天不怕地不怕了。”
阎埠贵催促着,本来今晚上的全院大会,就是让易中海表态的,别给绕进去了。
易中海脸色阴沉,就一个贾张氏,前前后后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早知道今日,当初他就不该做那些事。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必须解决当下,不然大伙春节过不好,这怨气得算在他头上。
“傻柱、卫彪,你俩是院里有本事的,都说说该怎么赶走贾张氏,这都是为了院里,你俩可不能装糊涂。”
易中海还是习惯性的拉上别人,才能发挥出他道德绑架的能力。
“嗨,我能有啥办法,总不能大过年的,把人打进医院吧。”
傻柱是真没法子,才没开口,不然换了以往早就嘴贫了。
杨卫彪却是知道傻柱战斗力下降,是因为秦淮茹和贾张氏拆开了,傻柱自然不会再帮贾张氏,也管不了。
“卫彪,那你得出出主意,让大伙过几天安生日子。”
易中海这几个月来,甚至说过去一年来,跟杨卫彪的关系都不好,现在却只有硬着皮头叫人帮忙。
杨卫彪也没想到最后给绕到他这儿,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开这大会,看来所有人都对付不了贾张氏。
哪怕是聋老太太,也最多只能保证贾家不失守,让贾张氏不敢偷偷搬回来,谁让老太太腿脚不行,追不上贾张氏的。
“唉!让我想想啊!”
杨卫彪还是决定出手了,早点解决,也好清静几天。
“首先,肯定不能让贾张氏回院里,秦淮茹都不愿意,总不让大伙给她养老,就她那体格,好吃懒做的,谁能一养就是几十年。”
众人纷纷点头,是这么个理,贾张氏才五十多,就算只活到七十岁,那都还有近二十年,这谁扛得住,又不是傻子
杨卫彪又说:“春节放假还有好几天,不,应该说后面日子还长。
贾张氏没住的地方,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回院里。
咱这院子好啊,连廊多,即便是在屋外,也能遮风避雨,裹上被子也能对付。”
顿了下,他又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关她几天,等到初六上班在放她出来。”
“卫彪,你说的法子是可以,可张所长之前就来过,要贾张氏再翻墙才给关起来,咱也不能一直等着吧。”
阎埠贵之前也想过这法子,但貌似行不通。
“那我也没办法了。”
杨卫彪摇头,办法其实是有的,派出所不行,可以让轧钢厂保卫科来带人走。
只是如此以来,岂不是便宜贾张氏了,给找了个有吃喝的地儿。
所以他索性就不管了,这事也不是他的锅。
再说他家的房门有守护属性,也不怕被偷,该着急的是大伙。
众人见他也没法子,这就更发愁了。
关键贾张氏这会就在院门口等着,明摆着今晚上还得进来,这太让人无语了。
最后还是刘海中一发狠,说:“咱这院子能翻进来的地方,就前院那边,其它位置都要经过别的院子。
只要咱们守好了前院,贾张氏就进不来。
贾家那屋子修缮的时候,不是剩下不少瓦吗,都给垒到前院的围墙上去,贾张氏在想翻墙就不容易了,也肯定会闹出动静来。
晚上早点关院门,白天大伙也都盯着点,看着她进来就赶出去。
等过了春节,再找王主任和张所长解决贾张氏的事,这几天就不给街道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