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逛逛。”
秦淮茹不好说棒梗的事,要说了,别人肯定更不待见。
“上车!”
杨卫彪指了指挎斗,他刚在梁拉娣那里,可是被好一阵撩拨,现在既然遇到了秦淮茹,就不让人好过。
“嗯!”
秦淮茹虽然不知道为啥,可还是赶紧上车了,她还是第一次乘坐挎斗车。
刚坐下,就见杨卫彪脱了外套递过来。
“给槐花捂着,风大。”
“谢谢!”
秦淮茹有时候正看不懂杨卫彪,有时候心好,有时候心也狠,院里所有人都在他的算计当中,她也不知不觉中招了。
杨卫彪启动了摩托车,继续往前,秦淮茹也不敢问要带她去哪儿.
杨卫彪把人带到了昨天去过的小树林,这地儿偏僻,也能打到兔子,昨晚上他在这儿下了套。
秦淮茹在后面跟着,见他很熟练的捡到了两只兔子,这就跟捡钱似的,难怪之前日子能过得那么好。
等到了林子里边,发现有一处稍显空旷的地方。
杨卫彪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毯子铺在地面上,又拿了些水果和牛肉干,以及一壶水。
“坐吧,在这儿歇息会。”
“嗯!”
秦淮茹刚坐下,谁知道槐花就哭闹起来,这是饿了。
她没藏着掖着,赶忙开始奶孩子。
杨卫彪把兔子放到一边,又跑林子里,没过多久,就提着一大串山药。
真不是运气,他之前就知道这地方有山药,来都来了,不捡白不捡。
另外还记得这里有蘑菇,又跑了一趟,在林子另外一边的外面,找到了五朵鸡油菌,还从几根朽木上采摘到了不少木耳。
秦淮茹见到男人提着这么多东西回来,有这本事,哪怕没工作,都能过上好日子了,何况还是食堂主任。
“卫彪,槐花吃饱了。”
杨卫彪点头,“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套兔子。”
“好啊!”
秦淮茹把槐花放在毯子上,盖着外套,就不怕冷。
“你看,学会怎么套兔子了吗。”
杨卫彪出声询问。
“嗯!”
秦淮茹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
“听说贾东旭人菜瘾还大。”
杨卫彪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没,是。”秦淮茹含糊不清的回答。
“到底是,还是不是。”
杨卫彪继续追问,得知道一个结果。
“是,他瘾大,可都不行。”
秦淮茹知道糊弄不过去,便老实的回答。
“那我呢?”
杨卫彪示意秦淮茹到草丛里下陷阱,观察过的,是兔子的必经之路。
秦淮茹跪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根绳子在打结,本来也算手巧的她,今儿却怎么也打不好,手抖得厉害。
“卫彪,东旭没法跟你比,一点也比不上。”
“那肯定的,你赶紧把陷阱放好,把这儿清理干净。”
杨卫彪这也差不多了,等布置好陷阱,过会还得回去。
“嗯!”
秦淮茹连忙安置好陷阱,又过了一阵后,缓了缓,才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
至于杨卫彪,已经过去坐在毯子上,拿起水壶倒了水洗手,跟着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没一会,秦淮茹过来,见此他递过去水壶。
“谢谢!”
却见秦淮茹把水倒在手心窝里,这才低头去喝,却是用来漱口。
“喝了,别浪费水。”
杨卫彪偏着头,眼神凌厉。
“嗯!”
秦淮茹不敢说不,只好把漱口水吞了,眼中已经有泪花在打转。
“怎么,觉得委屈,连一点水都不让你浪费?”
杨卫彪拍了拍毯子,示意人坐过来。
“没有委屈,就是,就是……”
秦淮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这会心情很复杂。
“吃点东西,歇息会,过会就送你回去。我再去布置几个陷阱,改天再带你来捡兔子。
想吃肉,可没那么简单,我以前也不会打猎,这都是自个儿琢磨的,你还得接着学。”
杨卫彪拿了一个苹果递过去,跟着又去了林子里。
既然还要来,在下一些陷阱正好,总不能白跑。
秦淮茹拿着苹果,闻着香甜味,瞬间就不委屈了,她没舍得吃,放兜里藏了起来。
上次棒梗就想吃苹果,这次终于得到一个了。
其它的东西她都没敢动,规规矩矩坐着等。
过了好一阵,杨卫彪才回来,见毯子上的吃食没见少,不由摇头说:“走吧,这些东西都归你,不用我教你怎么说吧。”
“谢谢!”
秦淮茹没想到跟着来打猎,还能落到这好处。
“有付出才有收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杨卫彪把人带出林子,跟着送到四合院附近,就把人放下了。
秦淮茹一手抱着槐花,一手提着袋子,今天收货可不小,那剩下的两个苹果、一袋牛肉干,还有两只兔子,一串山药、木耳和蘑菇。
“哎呀,淮茹,你跑哪儿去了。”
秦母这都着急上火了,终于见女儿从外面回来。
“妈,先回屋说。”
秦淮茹提着东西赶忙回到屋里,她不用问都知道是婆婆来闹了。
“啊,你哪来的这么多东西。”
秦母见到袋子里的兔子,山药这些,一下就忘了要说的事。
秦淮茹把槐花放好后,就把东西拿出来放置好,尤其苹果和牛肉干可得省着点,有钱都买不着,何况她也买不起。
“我去林子里了,运气好捡到的。妈,你刚要说啥事。”
秦淮茹含糊的解释了过去。
“哎呀,还不是贾张氏,来好几回了,她带着人找棒梗,说偷了她的家底二十块钱。”
“妈,没事,棒梗没偷,我之前出去碰到他了,人在外面玩,晚点才回来。”
秦淮茹没有跟母亲说实话,也担心知道的人多了没法保密。
傍晚,棒梗刚从外面回来,就见贾张氏上门来了。
“棒梗,快把钱交出来。”
贾张氏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棒梗,然后就搜兜里。
“奶,你说什么钱啊。”
棒梗装着一脸茫然,虽然年纪小,但这演技真不是盖的。
“还能什么钱,你偷奶奶的二十块钱,花多少了,剩下的快还给奶奶。”
贾张氏那个急啊,虽然她还有几块钱,粮票也有,家里还放着红薯,这个月的生活完全够了。
可下个月开始,她就得交房租,光靠那五块七毛五分的工资,根本不够。
“奶,我没偷钱!”棒梗被叮嘱过的,怎么可能承认。
“还说没偷,你中午过后,到百货商店买奶油蛋糕了。”
贾张氏学聪明了,之前有一次阎埠贵就去调查了棒梗花的钱。
“奶,那是我妈给的零花钱。”
棒梗把教会的借口说了出来。
秦淮茹也过来了,跟着说:“婆婆,那是我给棒梗的,他上午见小当吃了奶油蛋糕,中午吃饭吵着要,我就给他钱了。”
“不,你说谎,这可是七毛钱,你怎么舍得。”
贾张氏感觉天塌了,要这么说的话就完了,她也没从棒梗身上搜出钱来。
“婆婆,我可是领着工资的,食堂中午可以免费吃一顿,攒下钱还不是给孩子们花的,棒梗馋了,我总得拿钱给他买吧。”
秦淮茹一点也不怕,院里住户都来看热闹了,她这占理。
就在这时杨卫彪也回来了,摩托车先停在外边,到院里听里一会才知道,棒梗竟然又出手了?
这连他都替贾张氏感到悲哀,这真是培养了一个小白眼狼。
不管怎么说,贾张氏对棒梗还是很好的,啥事都知道护着棒梗,但棒梗可没替自家奶奶考虑过啊!
这也是自作自受,只有偷到了自个儿,才知道什么叫疼.
“可是,有人看到棒梗进我屋了,肯定是他拿我家底了。”
贾张氏见人围拢过来,没敢说偷,到现在也还护着棒梗,老贾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
她依旧还想着以后棒梗能给她养老,不然等老了可怎么办,流落街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