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工人在哪里叫苦,脸上脏兮兮的,颜色有点不正常。
这让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工人差点给吐了,这刚吃了饭啊。
贾张氏手里正拿着扫帚,毫不示弱的叫喊着,“扫你脸上怎么了,我都说进来打扫卫生,你又不吭声,我怎么知道最里面坑里有人。”
“老太婆,我蹲的是男厕啊,那一嗓子,我以为你在打扫隔壁女厕。”
工人抓着贾张氏不让走,刚那会太激动,忘了提裤子,让老太婆给看去了啊。
“什么男厕女厕,只要是厕所,都归我打扫,这是我工作。”
贾张氏倒是学聪明了,今天也不动手,就讲道理。
“就是你工作,也不能扫我脸上啊,再说,你还占我便宜了。”
“我呸,我会占你便宜,就你那豆芽菜,老娘我不稀罕。”
贾张氏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什么豆芽菜,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侮辱我人格了,我还是单身啊。”
工人抓瞎了,抡起手就往贾张氏脸上招呼,这是气到了极点。
这么说。以后还有姑娘敢嫁他吗。
“大伙都看着的啊,是他先动手的,豆芽菜,老娘还能怕了你。”
贾张氏就等着呢,抡起扫帚就打上去。
一时间汁水纷飞,吓得看热闹的纷纷躲了。
杨卫彪也第一时间转身就跑,这贾张氏也太彪了,也太能惹麻烦了。
“老太婆你给我起开。”
“豆芽菜,就问你服不服……”
那工人和贾张氏打得是难解难分,直到保卫科的人赶到才给拉开了,主要别人也不敢上啊,就怕被扫帚糊身上了。
“都别看热闹了,把这俩个人都带到保卫科,在申明一次,厂里不准打架,任何理由都不行。”
杨队长呼喊了一嗓子,这性质太恶劣了。
他在厂里干了五年了,还是第一次发生在厕所门口打架的事,还是一个老婆婆和年轻小伙……
杨卫彪忽然对这个厕所怕了,担心哪天他倒霉遇到贾张氏……
到半下午时,关于这次打架的通报也出来了.
“各位工友请注意,现在播报又一条打架事件。”
“二车间新进钳工学徒张翠花,因上次打架被罚打扫厕所,今日在清扫男厕时,因操作不当,把扫帚糊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人脸上。”
“最终引了这位工人不满,从而引发争吵,乃至打架。”
“现对两位工人进行口头批评,因张翠花是被动还手,故这次不做开除处理,但因张翠花在拉扯中撕烂了这位工人的裤衩,故做出赔偿五毛的处理,限下班前赔偿到位!”
“希望广大工友吸取教训,蹲号不躲藏,清扫看清人,遵守规章不打架。”
杨卫彪直呼好家伙,这通报有意思啊,这不故意引发八卦吗。
果然,没出三分钟,那位被糊脸的工友就被扒出来了,还给人取了一个豆芽菜的外号。
算是被贾张氏给毁了名声,这可是大仇啊。
同时他也在感叹随着破财符的属性减少,奈何贾张氏还在保护期内,没办法迭加使用符纸,他也只能看看热闹了。
转眼就是两天过去,这天周六下班了,明儿休息一天。
杨卫彪的婚期也到了,约了傻柱提前帮他筹办,不然明天热菜供应不上。
“杨哥!”
傻柱来了,人最近三天都是早出晚归,中午不见人,谈对象差点给谈失踪了。
而且还大变了样,赶着来显摆了。
“傻柱,你这衣服可以啊,老贵了吧,咱院里就没见人穿过这么好的料子。”
杨卫彪这故意当捧眼,怎么说傻柱也是免费给他做菜,得给面儿。
“那可不,我那对象给买的,我都说不要了,她非得送,实在不好拒绝。”
傻柱以前都是穿棉衣,还是短款的那种,冬天经常双手插兜里,那是冷啊。
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毛呢大衣,还真有点人模狗样,也不哆嗦了。
“傻柱,你这是发了啊,找着这么好的对象,哥也替你高兴。”
杨卫彪觉得自己也能算半个媒人,要不是他指使,没准傻柱还要等十五年,都熬成中年人了,才能脱单。
想到这儿,就觉得秦淮茹当真害人不浅,但这次,怕是没机会了。
“杨哥你这也好啊,你那对象也相当不错。”
傻柱这也就是来晃悠一圈,聊完就赶紧回去换衣服了。
杨卫彪摇了摇头,傻柱这人怎么说呢,反正挺有意思。
他这继续处理食材,于莉和于海棠回家去了,明天才过来,这才符合规矩。
忽然,傻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已经换衣服了。
“杨哥,贾东旭回来了,就抬到了中院里放着,要让召开全院大会。”
“这什么情况,他回来就回来呗,开大会干嘛,这不耽误事吗。”
杨卫彪挺无语的,如果真有事开大会是好的,但贾家这明显占用公共资源,一天天的尽闹腾。
“可不是吗,这都还有三天才关响,谁家能有钱给他捐款啊。”
傻柱这突然就聪明了,关键是他这几天连最后的九块钱也没保住,花对象身上了,但他可不亏,就那件大衣得三十八块钱,能换两套棉衣了。
“杨哥,不跟你多说了,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
傻柱就一跑腿的,也做不了主。
杨卫彪没办法,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洗了洗手,跟着就到中院去了。
这大会必须得参加,不然就是脱离群众,思想出了问题,除非真不在院里才能躲掉。
“大家来评评理啊,我家东旭原本好好的成了这样,是不是得有人站出来负责。”
贾张氏站在儿子旁边,又大呼小叫起来。
今天贾东旭出院,差了医药费,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把小金库给拿出来了,那可是她攒着买止痛药的,现在就只剩八块钱了。
要是不找补点,全家下个月都得喝西北风。
院里的住户们指指点点,全都面露难色。
“贾张氏,你还讲不讲理,这才几天,又要让大伙捐款吗。”
阎埠贵首先站了出来,他是三个大爷里面条件最差,也是负担最重的。
上次捐了五块钱,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阎埠贵,你还好意思说,我家缝纫机可是你张罗卖掉的,才127块5毛,我家可是买成175块4毛,还有一张票啊。”
“这可是我们老贾的抚恤金,用命换来的,你倒好,这就给贱卖了。那你就得赔,赔48块,票就不跟你算了。”
贾张氏这是有备而来,这几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把钱找补回来。
“贾张氏,你会不会算账啊,你那缝纫机都用七年了,这损耗都不止48块,我都给你卖出高价了,还想让我赔钱。”
阎埠贵气得跳脚,最近他遇事太不顺了,这缝纫机就赚了一块钱介绍费,难不成还要倒赔47块,那他直接撞死算了。
“反正你就得赔,不赔我就到你家门口躺着,让大伙来评评理,不行就找街道来,让人看看你这个三大爷是怎么当的。”
贾张氏火力全开,仗着儿子躺在这里,看谁敢欺负孤儿寡母。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个泼妇。”
阎埠贵都忍不住开骂,见一人顶不住,连忙把老婆孩子全叫到身边,但依旧骂不过贾张氏。
这让院里众人好好看了场热闹,关键这时候刘海中蹲号子去了,至于易中海一直没出现,大概率是在躲这第一波的火力。
杨卫彪没吭声,但估计也跑不了,最后肯定扯到他身上来。
倒也不急,他可是谁都不怕。
“王老伯,听说你要卖房子?”
杨卫彪找到前院的独居老人,如果没他上次全院大会爆料,估计人这房子就卖给阎埠贵了。
“是打算卖了。卫彪,你想卖房?这不对吧,你都两间房了,还能差了住的地方,再说你是后院,我这房在前院,这不搭边啊。”
王老头觉得意外,他也为这事发愁,这年岁的房子,要么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么是街道分配的。
真愿意自己花钱买房的不多,他又这一间房,外院的人不愿意进来。
“怎么不搭边了,都在一个院。我是准备买,这不明天就结婚了吗,以后有了孩子就住不开,你看阎埠贵不就遇到这问题了。”
杨卫彪这是要断了阎埠贵的念头,他不玩低端的算计,直接明摆着阳谋,用钱砸。
“王老伯,要不,这就去看看房,跟着你就开个价。这边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没来,开会还早呢。”
杨卫彪是看现场一时半会扯不清楚,不如趁机买房。
“那成啊!”
王老伯也是急着卖房,拿到钱,就去女儿家过年了。
随后两人就去了前院,因为贾张氏闹腾,大家伙也都没注意到他们。
这间房就在三大爷家隔壁,也难怪会被一直惦记着。
阎埠贵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就住在一间房里,摆放了一个双人床,还有一个上下铺,并且这间屋子还有一个饭桌,当客厅用了。
就这情况,阎埠成自然找不到媳妇,主要是都没地儿睡觉啊。
反观王老伯的房间,倒是不错,挺大的,而且在边上靠墙,还能搭个小灶台,在门口做饭。
“卫彪,你要的话就410块,但得全款。三大爷那边,我可是一直要415块,没松过口。”
王老伯主要是觉得,他以前也误会了杨卫彪好些年,这心里多少过意不去,就给抹零了。
“王老伯,我得感谢你,但该多少多少,就按415块算,您年龄大了,得需要钱养老。”
“这样,我现在就给五十定金,后天周一早晨,街道上班了,我们就去过户,我会提前把剩下的钱给你。”
杨卫彪就不爱占人便宜,尤其是这样的老人,投奔了女儿,要是没钱,日子也难过。
“卫彪,我得谢谢你,你是好孩子,以前这……”
“以前的事不提了,我明天结婚了,中午您也过来喝杯酒,我不收随礼的啊,人来就成。”
杨卫彪也在琢磨着该请谁,因为计划不收随礼,所以明天一早通知都行。
他主要是在这边没亲戚,到时候他一人陪着于家人,得成什么样了,不热闹啊。
所以还得请几个人,怎么也得凑个两桌才像话。
正说着,又听见中院吵闹起来,两人连忙过去,这大会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