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厂长感觉这面子挂不住了。
“其他的事都好说,但这事办不了。”
张副厂长也不是油盐不进,但这是他父亲当年辞退的人……
为了一个轧钢厂的采购组长,这身份也不值得他点头。
“一点都没可能了?”
方厂长脸色阴沉下来。
“这事没可能!”张副厂长说得很坚决。
杨卫彪脸色也不好看,没想到会失手了。
“那我走走别的路子吧,初六说啥也让丁如山去上班。”
杨卫彪撂下这句,就牵着丁秋楠,叫上丁如山走了。
丁如山眼疾手快,把茶几上的牛肉干也提上了。
“张副厂长,我们也告辞了,这以后不敢打扰。”方厂长叫上三个主任也起身离去。
张副厂长在座位上摇头,旁边的秘书说了句,“厂长,那个年轻人好像不简单,不然方厂长也不会亲自求上门。”
“他就是在不简单,也是轧钢厂的。为这事落了我父亲的面子,犯不着。”
茶坊门口,方厂长追了上去。
“卫彪,今天真是抱歉了。”
“方厂长,这事不怪你。我会另想办法,改天在去拜访。”
杨卫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主要是在丁秋楠面前,这丢脸丢大发了。
随即他把丁秋楠和丁如山送了回去。
“杨卫彪,去不了工人医院就算了。”
丁秋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谁说去不了,等着吧,初六我一定会让丁叔去工人医院上班。”
杨卫彪骑着车就走,这边不行,他就另谋出路。
他这走得倒是潇洒,冷风吹在脸上,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这事不能冲动,先回去在做打算。
回家后,杨卫彪靠在椅子上,没急着做饭,而是思索着要不要敲一张符。
今儿失手,让他明白越是宏大的属性,越不稳定。
“杨大哥,出事了。”忽的,刘光天跑了进来,他这大门没关。
“咋了?”
杨卫彪心想,这不能吧,这傻柱、许大茂,还有秦淮茹等等,都不在院里。
“我从外边回来,听到贾张氏在中院叫苦,说是她家遭贼了。”
刘光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不能够,别是自导自演吧!”
他说这话,刘光天没听懂,有点超前了。
“走,去看看。”杨卫彪起身,这出去也得把门锁了,别是调虎离山之计。
等他到了中院,人已经聚集了不少。
“哎呀,是哪个天杀的把我的定量偷了,二十多斤白面啊,我的钱也掉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这都流泪了,这次是真的。
“老嫂子你这别急,这还在春节呢,真要是掉了,肯定能找回来。”
易中海觉得不太可能,连忙问大伙,“各家都看看,有谁遭贼了吗?”
“我家没有,我这一天都在家。”
“我们家也没有!”
“没有,啥都没丢。”
院里住户纷纷回应,也有不确定的,连忙跑回去看了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咱院里就数你最穷了,这贼能不长眼?”
“老阎,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是真遭贼了,我可是换了二十八斤白面。这就剩几斤了,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贾张氏抹着眼泪,她不想哭,可真忍不住。
奈何,院里住户们还是不太相信。
易中海再次出声询问,“大伙今天有见到外人到院里来吗?”
“没见到,今儿初二,咱院里没人来走亲戚。”
“我也没见到,都是咱们院里的人。”
杨卫彪也说了句,“我一早就出去了,刚回来不久。”
“卫彪,要不你给看看现场,这个点,街道和派出所也放假了。”
易中海求助了。
“杨卫彪,你给看看吧,要是找不回来,我这得饿死啊。”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倒霉。
“成!”
杨卫彪不是想帮忙,是觉得这事蹊跷。
现在贾张氏的符可是过期了,怎么还在破财,不科学啊!
当即,他和众人一起到了贾家。
棒梗坐在椅子上,在玩迭纸。
“大伙看啊,我把粮食锁在里面的,还有我买粮食剩下的七毛四分钱。”
贾张氏说到分这个单位,这显得更加凄苦了。
“嗯!”
杨卫彪点头,确实是少了,而且柜子里还撒了一些白面..
贾张氏换白面的事,之前大伙都知道。
看了一会,他就出了屋,不想待在这里,影响心情。
“卫彪,咋样?”
易中海低声询问,他猜测这其中有隐情。
“估计是棒梗干的,别人也不太可能,这事我不管,你看着办吧。”
杨卫彪觉得不会错的,这都没事,那锁还好好的。
“哎呀,我就知道!”
阎埠贵在旁边听到了,顿时一阵激动,他还惦记着家底,。
“老阎,别……”
易中海赶忙阻止,这事不能闹大了,影响不好。
奈何阎埠贵现在哪里肯听,当即就嚷嚷着,“贾张氏,你这是家贼,肯定是棒梗偷的。”
“什么,是棒梗?不会吧!”
“怎么不会了,上次三大爷家遭贼,派出所都说了是小孩干的。”
“棒梗不是在家吗,还不给问问。”
住户们觉得有热闹看了,反正他们家里没事。
贾张氏也不是没怀疑过宝贝孙子,可这看着不像啊。
“棒梗,你老实告诉奶奶,是不是你偷的。”
“奶,我没有,我下午出去玩了,才回来呢。”
棒梗一阵摇头,这看起来真的不像。
“真没骗奶奶?”
“我真没偷。”
这下贾张氏放心了,“大伙都听见了,不是棒梗。老易,你说我可咋办啊,要不让大伙捐点吧,在给拿点钱,一家给几毛就行了。”
她觉得这要求不高,应该可以了吧。
杨卫彪皱眉,这下反倒看不懂了,到底是棒梗偷的,还是贾张氏自己把白面藏起来。
“这真不行,哪有过春节给人捐款的道理。”
易中海这次真不敢了,上回就得罪了老阎。
“可我这咋办啊,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又得缺粮了。”
贾张氏嚎啕大哭,她就是想撒泼,这也找不到人出气。
“老易,这肯定是院里人干的,你给问问啊。”
易中海摇头,“这怎么问,咱院里人除了你,没谁偷过东西。”
就在这时,何雨水拉了拉杨卫彪的胳膊,“杨大哥,我今天看到棒梗在外面放炮仗了。”
“棒梗没钱吧,那还真是他干的了。”
杨卫彪想了想,就把三大爷给叫了过来,告诉了这事。
“哎呀,我就说是棒梗。”
阎埠贵一拍大腿,这不就有证据了吗。
“贾张氏,有人今天看到棒梗放炮仗了,你给他钱了?”
贾张氏愣住了,她才几毛钱,哪舍得给啊。
“棒梗,你哪来的钱买炮仗?”
“奶,那是我妈给的,就两毛钱,都花没了。”
棒梗一脸无辜,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这就不是我大孙子,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啊,这不得好……”
这最后一个死字,贾张氏突然忍住了,就怕还是棒梗啊。
杨卫彪出声说:“找派出所的人来吧,总有人在值班,把这贼找出来,送去劳改,大过年的,这都偷到咱们院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