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东装傻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俩慢慢吃啊。”
“你回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说着,袁旭东直接溜走了。看着他离开家后,沈榴榴气呼呼地嗔骂道:
“这个渣男,气死我了。”
骂完,她看向餐桌对面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顾茉莉,轻轻地问道:
“茉莉,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你房里了啊?”
“没有。”
顾茉莉低着头,俏脸通红地否认道。
“没有?”
沈榴榴笑了笑,她站起身走到顾茉莉的身边坐下来,附在她耳边戏谑地调笑道:
“我都听见了,你喊得那么大声。”
“谁,谁喊了?”
看着取笑自己的沈榴榴,顾茉莉忍不住反击道:
“你才喊了呢。”
“你喊了。”
“你喊了。”
……
翌日下午,朱劲草家。
一阵门铃声响起,朱妈妈去开门。
“来了,谁啊?”
门打开,黄牵牛的妈妈,也就是朱妈妈的妹妹,朱劲草的小姨站在门外面笑道:
“二姐好。”
“你怎么来了?”
朱妈妈有些嫌弃地道,因为她这个小妹就喜欢占便宜,她儿子黄牵牛和她一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朱劲草的小姨,也就是张美兰自顾自地走进家里笑道:
“我来上海过母亲节啊。”
“你还来上海过母亲节?”
朱妈妈关上房门,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她走回厨房继续择菜。
朱爸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张美兰摘下戴着的蛤蟆镜,看向他道:
“哎呦,姐夫这精气神真好啊,什么时候都这么的板正。”
抬头看了一眼张美兰,朱爸爸拿着书,端着茶杯从沙发上站起身,看向厨房里的朱妈妈道:
“你妹来了,今天晚上加个菜啊。”
“好。”
“谢谢姐夫。”
看了张美兰一眼,朱爸爸也不搭理她,他直接转身走进了卧室里,把房门关上。
看见自己姐夫躲进了房里,张美兰道:
“这当过科长的人,还这么怕跟人说话呀?”
说着,她走到朱妈妈的身边笑道:
“二姐,我跟你说啊,现在这叫社恐。”
抬头看了张美兰一眼,朱妈妈一边继续择着菜,一边说道:
“你姐夫啊不是怕跟别人说话,是怕跟你说话,你不是来过母亲节吗?你不去找牵牛,你上我们家来干啥呀?”
闻言,张美兰笑道:
“哎呀,牵牛就租了一个单间住不下,我住你这挺好的呀,这白天他们小两口上班去了,你做什么家务啊,我还能搭把手,对吧?”
“不是,你看啊。”
朱妈妈指着家里道:
“巴掌大个地方,我们家五口人了,真住不下。”
“老规矩啊。”
张美兰道:
“我和你带着可可睡屋里,茉莉打地铺,这个劲草呢,他和姐夫就睡外面的上下铺。”
“哼,你倒是安排得挺明白的啊,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啊?”
朱妈妈择完了菜,她洗了洗手,用围裙擦了擦,看着自己妹妹道:
“这茉莉睡个上下铺,她都委屈得不得了了,你还让她打地铺,你这是嫌我们家还不够乱的是吧?”
说完,她直接道:
“我这就给牵牛打电话,让他把你接走。”
“二姐。”
张美兰连忙拉住朱妈妈,央求道:
“那茉莉不愿意打地铺,我打地铺行不?”
“不行,别废话了。”
“二姐,我知道二姐最心善了,舍不得看我流落街头的。”
“你可以去住酒店。”
“我这不是兜里没钱吗?”
“牵牛呢?”
“他兜比我兜还干净呢。”
“不是,合着你这是赖上我们家了呗?”
“二姐,这叫互相帮助。”
“那行,你帮我做饭吧。”
“哎呦,我的头好晕啊。”
看着自己的大怨种妹妹,朱妈妈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难怪就连朱爸爸都要对她避而远之。
……
晚上,朱劲草和顾茉莉下班回到家里,黄牵牛也来了家里,准备蹭一顿免费的晚餐。
吃过饭后,朱妈妈去厨房洗碗,张美兰从包里拿出带来的礼物送给朱劲草笑道:
“劲草,还记得这是啥不?”
“辣疙瘩,现在还有卖这个的啊?小姨,你在哪儿买的?”
“哪有卖这个的呀?”
见朱劲草喜欢,张美兰笑笑道:
“这是我自己从地里摘菜,自己洗,自己腌的,干净。”
说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大袋的煎饼放到桌上笑道:
“配上这个,大煎饼,让你回忆一下童年的味道,小姨这几天啊可没闲着,净给你准备好吃的了。”
“谢谢小姨,我爱吃的您一点没忘。”
朱劲草笑道。
铺垫了这么多,这时,旁边的黄牵牛站了起来笑道:
“妈,你坐一天火车挺累的,也该休息了。”
说完,黄牵牛看向旁边的朱劲草,张美兰也看着他,朱劲草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了过来,笑道:
“小姨,那还是我在附近给你订个酒店,这样的话你可以随时过来。”
“哎呦,那多不合适啊,又让你破费了,那,那谢谢啊。”
张美兰笑道。这时,朱妈妈在厨房里回头看向朱劲草笑道:
“劲草啊,那个,还是让牵牛自己订吧,他们觉得哪儿合适订哪儿就行了。”
闻言,朱劲草笑了笑道:
“没有,我们公司的协议酒店,方便。”
“二哥,哪个酒店?”
黄牵牛笑着问道。
“就是那个东方颐景啊。”
“东方颐景?”
黄牵牛打开手机查了一下,他看向自己妈妈笑道:
“四星,还有泳池,早知道我带个泳裤好了,我游个泳。”
闻言,张美兰笑道:
“那,那我去买个泳衣。”
“买。”
说完,黄牵牛看向旁边的朱劲草笑道:
“哥,就在酒店买,还是挂你账,这样有面子。”
“好。”
朱劲草的笑容有点牵强了,相反,黄牵牛和他妈妈张美兰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黄牵牛笑道:
“妈,那去酒店吧。”
“走了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