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么事？”
陈雪突然来了兴致。
徐良现在可是全国，不，准确地说是全球声名赫赫的企业家和科技大亨，尤其以不到22岁的年龄，取得如此耀眼的成绩，更是让他在全球商界如日中天。
“他想收购金山公司，而且打算……。”
想到签好的保密协议，求波君突然停了下来。
“打算什么？”
“打算让我做一家子公司的总工程师。”
陈雪来了兴趣，“子公司？必应还是一号店？”
这些年伴随着鸿蒙的迅猛发展，互联网在越来越快的网速下变得深入人心，她对鸿蒙旗下的诸多公司也熟悉了。
“都不是。不过，这家公司的重要性不比必应逊色，甚至还要更强一些。”
回忆着自己看过的鸿蒙手机操作系统的开发计划书，求波君心里仍然难掩兴奋和激动，这可是一种划时代的新技术。
一旦实现，就会把所有旧手机全部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摩托罗拉、诺基亚、索尼这些世界顶尖的手机品牌，也会一一沉沦。
这种变革性的技术，代表着巨大的应用前景。
陈雪眼睛亮了起来，“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答应啊。”
“我现在是金山公司董事长，去了鸿蒙岂不是给人家打工？”求波君犹豫道。
“我看你这些年安逸日子过久了，都昏头了。金山公司现在还是你做主吗？”
“我是金山公司董事长，公司怎么就不是我做主了？”
“得了吧。你忘了当初当初他们怎么逼迫你让出总经理位置了？”
求波君的眉头皱了起来。
“现在的金山，虽然有咱们27%的股份，但联想的人却占了30%，而且六个董事局席位里，联想的也占了两个。
金山虽然有两席，但雷小军那家伙表面上笑嘻嘻谁都不得罪，但暗地里却跟联想的人眉来眼去，真到了关键时候，你觉得他会站在你这边？
还有叶嘉扬，如果找一个人投靠，你觉得他是选你，还是选联想的杨远庆。”
联想投资金山后，重组金山董事会，主要是五人，独立投资人叶嘉扬、金山创始人求波君、金山总经理雷小军，联想副总裁杨远庆、联想总裁助理朱里南。
求波君心里叹了口气。
话糙理不糙。
自己现在的处境确实很艰难。
“你现在在金山，就是被大家供起来的傀儡，真正做主的是杨远庆和雷小军。董事长？好听而已。
你现在要是七老八十，傀儡也就傀儡了，起码能另一份公司，董事长说出去也好听。
但你现在才刚四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可不能只满足现状，虚度光阴。
再说了，鸿蒙可不是一般公司。报纸上都说，它的估值肯定超过300亿美元，你现在加入进去，肯定能拿到期权。
要是做出成绩来，还能拿更多。
到时候一上市，肯定比留在金山公司赚的更多。
而且，在金山公司当董事长，跟在鸿蒙当分公司主要领导，说出去人们感觉也不一样。
老求，你可别为了面子，耽搁了正事。”
妻子抽丝剥茧的分析，让求波君越发动摇起来。
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按下接听键后，脸色瞬间变了。
“我知道了，等我到公司再说。”
“怎么了，老求？”
“回来我再跟你说。”
陈雪也没再追问，连忙帮丈夫收拾了一下东西，送他出门。
求波君匆匆开车来到公司在中关村的总部。
一进来，秘书就迎了上来。
“董事长，刚刚雷总下令削减了soffice2005的研发预算。”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打发走了秘书后，求波君疾步朝大楼内部走去。
看着他阴沉着脸的样子，如果的员工也不敢打招呼。
穿过办公区。
看了眼门牌上‘总经理办公室’的字样后，求波君深深吸了口气，把心里的怒火压抑下来。
敲了敲房门。
“进来。”
耳闻熟悉的声音，求波君推门走了进去。
宽敞的办公室内，装饰的低调而不奢华。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深蓝色西裤，头发右分的中年人转头看了过来。
注意到求波君，男子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让人心生亲切的笑容，快速起身迎了上来。
“老求，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又来了？”
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男人，求波君只觉得虚假。
当初还求董长，求董短，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人，在联想入股，掌握了两个董事局席位后，自己就变成了老求。
让他瞬间尝到了人情冷暖，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利益至上。
“我听单文说，你削减了soffice2005的研发预算？”
“老求，不着急，我们坐下说。”
“不用了，站着就挺好，而且我现在也非常着急。”
被拨了面子的中年人，脸上笑容不减。
“老求，我也不想给你减预算，但董事会对s的前景并不看好，也不想让上千万华夏币的研发预算打水漂。
而且，如果不是我努力给你争取，现在剩下的300万华夏币恐怕都保不住。”
求波君深深吸了口气，“公司召开董事会，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这不是你昨天请假了吗，我们就没有邀请你，不过关于削减s研发预算的事，所有董事都投了赞成票。”
“包括你？”
看着求波君仿佛直入心底的眼神，雷小军莫名的有些心慌，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深深地吸了口气，求波君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砰。
看着紧闭的房门，雷小军微微皱了皱眉。
沉吟片刻后，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接通后，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雷，有事？”
“求波君刚从我这里离开。”
电话里的声音瞬间正式了很多，“他怎么说？”
“没有争辩。”
“看来他接受了。”
“嗯。但我觉得有些奇怪，求波君可不是轻易妥协的人。”
“呵呵，不妥协还能怎么办？他虽然是董事长，但手里的股份连百分之三十都没有，还不如我们。根本不可能违背董事会的决议。”
雷小军点了点头，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安。
“一定要削减s的预算吗？”
“老雷，你怎么了？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而且s不仅不赚钱还赔钱，要不看在他是金山公司标志性软件的份上，我都想直接关掉它。”
在他的认知里，一切不能盈利的业务都应该砍掉。
雷小军微微颔首，“有了这次的事，我们跟求波君之间的关系恐怕要破裂了。”
“不会的。s是他的弱点，只要我们保留这个研发项目，他不会离开的。……华夏第一程序员？哼，都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
嘟嘟……。
耳闻盲音，雷小军挂断了电话。
唉……。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跟求波君闹矛盾。
但比起联想，金山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想得罪联想。
回到办公室，求波君平静的脸上瞬间化作愤怒。
不过他很快硬生生把怒火压了下来。
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后，心中的念头渐渐坚定下来。
“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拿出手机给徐良打了过去。
“徐先生，我是求波君。”
“求先生啊，现在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徐先生不知道前天谈过的事，还算不算数？”
“当然，求先生是我们鸿蒙求之不得的顶尖人才，只要你愿意来，鸿蒙必扫榻以待。”
对比雷小军等人的排挤，此刻的求波君心里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徐先生，我同意把s和金山词霸卖给鸿蒙，不过中间还需要您帮一个忙。”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