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
“晚安.”
徐良放下手机,面露喜色。
“真是意外之喜.”
接到电话后的第二天,鸿蒙便迎来了姜卫国的视察。
徐良亲自作陪,上上下下的转了一圈,对鸿蒙有一个充分的了解后,姜卫国才离开。
也许是工作关系,他并没有问起徐良和自己女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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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线下音乐
鹏城金色时代歌舞厅。
绚丽多变的霓虹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们喝着杯子里的酒,肆意的谈笑着。
中间的舞台上,一个穿着白色外套,腰间扎着大皮带的卷发女孩子,正用大气高亢的嗓音,唱着两千年流行曲徐怀钰的《纷飞》。
旁边穿着夹克的男子,留着光头的男子,偶尔唱一段和声,大部分都是打酱油的状态。
“雨纷飞,飞在天空是我的眼泪…….”
一首歌唱完,两人把舞台交给其它歌手。
“玲花,毅哥,给你们水.”
接过服务生手里的水喝了两口后,曾义问道。
“张洁呢?还没来?”
“没有.”
“电话也打不通?”
“嗯.”
曾义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作为金色歌舞厅的音乐总监,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无故消失的歌手。
就算你要离开,好歹也说一声,让我们知道是死是活。
“老曾,我们还是去她家看看吧?”玲花担忧道。
曾义点了点头。
两人换了衣服,直奔福田区的幸福里小区。
作为朋友,他们来过张洁家里。
轻车熟路的找上门,砰砰砰,敲响。
但始终不见动静。
咔。
对面的房门打开,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喂,别砸门了,整个楼道都听见了.”
“阿姨,对不起。
我们想向您打听个人?”玲花连忙道。
“你们是问对面的小张?”
“对对,就是她.”
“昨天搬走了.”
“搬走了?!”
两人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老太太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两人一番。
“是不是叫曾……?”
“曾义.”
“对对对,小张离开的时候说,如果有一个叫曾义的光头来找她,让我把一封信转交。
你们等等啊,我去拿信.”
老太太转身进屋,时间不长拿了一封没贴邮票的信封走了出来,交到曾义手里。
“谢了阿姨.”
老太太摆了摆手,“你们别敲了啊,哐哐那么大声,我老太婆的高血压都快犯了.”
两人点了点头,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快速浏览一遍后,曾义叹了口气,把信递给玲花。
“张洁回老家了.”
把信看了一遍后,玲花忽然道。
“我能理解她。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排练和唱歌上,结果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八百块。
这种看不到出头之日的日子,我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
曾义听在耳中也变得沉默下来。
他是金色歌舞厅的音乐总监,收入当然比普通演员的玲花高。
压力也没有她们那么大。
但他也清楚她们的艰难,工资不高,工作时间长,强度大,而且看不到未来。
真的不如换一份轻松些的工作更好。
“我们回去吧.”
曾义有些兴致阑珊道。
坐在回城的公交车上,两人谁都没开口,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等快要到公司的时候,曾义忽然停下。
“如果哪一天你想离开了,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玲花有着北方女子特有的好爽,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曾,你放心。
哪天我要是回老家了,肯定请你吃散伙饭.”
“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叮铃铃…!”
玲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本来心里烦躁的她打算不接的,但最后却鬼使神差的按下了通话键。
“请问是杨玲花小姐吗?”
电话里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我是,你是哪位?”
“您好,我是鸿蒙音乐公司总经理助理胡菲,您在我们公司网站上发的翻唱歌曲非常受欢迎,已经达到签约标准。
如果您有意的话,可以在一月二十号之前来公司报道,成为我们的签约歌手。
我们将为您量身打造曲目,用专业的包装宣传,助您成为真正的当红歌手.”
玲花愣了一下,虽然她在歌舞厅唱歌,也组了个组合,但影响力仅限于歌舞厅,跟那些真正上电视的歌手没法比。
现在突然有人要签约自己,还要包装推广,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您能再说一遍吗?我…我有些没太听清.”
语气紧张兴奋之余又透着浓浓的期待。
胡菲又重复了一遍。
“公司地址和电话已经发到了您的手机上,网站后台也有通知,如果您有意的话,请在十二号之前到公司报道.”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你.”
“再见.”
“再见.”
挂断了电话,玲花仍然有些恍惚。
曾义刚要开口,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内容跟玲花的一样。
“老曾,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玩网络了?”
“我经常在鸿蒙音乐网上听歌,后来看到他们首页上置顶的原创音乐人发展规划,就把我们之前唱的歌传上去了。
没想最后居然能被选中.”
曾义笑道。
玲花点了点头,她也差不多。
“那我们要去京城吗?”玲花问道。
曾义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要去,这对我们是一个极大的机会.”
他很清楚,留在金色舞厅,他永远都只是一个音乐总监。
而去京城,说不定真的能闯出来。
玲花也很心动,“可惜张洁了,她要是晚几天的话,说不定也赶上这个机会了.”
曾义点了点头。
张洁的电话都打不通了,他们即便是想通知对方都没办法。
两人立即找到老板辞职。
对方也没为难他们。
第二天退了房子,变卖了用不上的东西,背着行礼就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车。
一天一夜下来。
两人已经疲惫之极,出了车站,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