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久远记忆已经模糊,但这种顶尖的瓷器一上手就能感觉到一股别样的,犹如玉质的温润。
越发肯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后。
“叔,您这是光绪时期的官窑,我给您三万.”
“三万?!”
妇人惊呼出声,男人也满脸震惊。
这可是他们两年的纯收入。
徐良狠狠点了点头。
农村人不识货,专挑大的摸。
徐良也是一样的办法砸钱。
村里人了解古玩的渠道几乎没有,心思也不像商人那么复杂,就认钱。
给到位,东西就能拿下。
男人强压激动。
“不行,不行,三万太少了,我上次找人看过,人家给六万.”
翻一倍,在他看来已经是天价了。
“叔,生意没有这么做的。
要不我再给你加点,三万五?”
“不,就六万。
你不要就算了.”
“等等.”
徐良连忙按下盒子。
“我可以给六万,但你要给我写个字据.”
一听徐良答应,男人手都哆嗦了。
咽了口唾沫。
“什……什么字据?”
“当然是买卖字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期.”
男人连忙点头,生怕眼前这冤大头反悔。
“他娘,把纸笔拿过来.”
男人唰唰写完,按上手印。
“你看看.”
徐良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到了包里。
“钱呢?”
“徐良打开背后的背包,拿了六万出来.”
红彤彤的票子拍在桌子上,瞬间激起了夫妻两人的贪心。
连忙拿着数了起来。
徐良借机把盒子小心装入自己的背包。
“叔,婶子,六万没错吧?”
“没错,没错.”
妇人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他们家里的存款全部加起来都没有六万。
“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徐良出来,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远去了。
看着消失的背影,男人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他娘,你说咱们是不是卖便宜了?”
“什么便宜?我看咱们是赚大了。
以往你把那杯子拿给那些卖旧货的,最多的一个也就给了三千.”
男人点了点头,没在多说。
回去的路上徐良心中激动万分,虽然多花了点钱,但总算达成了目标。
一路回到家,随手把买来的五彩罐子扔到角落里。
抱着宝贝,却不知道放哪。
感觉放哪都不安全。
寻摸了一番,才放到角落的柜子里,有把自己的衣服放上去,彻底掩盖住后才放心。
下午徐良又坐车去了市区,他想查一查现在美术高考的一些数据来说服父母让他挣脱高中这个现阶段的牢笼。
这时候网吧少,网费也贵得很。
一个小时要四块钱。
徐良都忍不住想,是不是放弃美术培训班,直接投资网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一台机子五千,一百台就是五十万。
而且过两年还要更新换代,投资太大了。
相比之下,美术培训班则是一片广阔的蓝海,而且自己有这方面的经验,做熟不做生。
而且投资小,见效快。
拉开椅子坐下,打开机子,登录密码上网后。
看到桌面上有新浪、搜狐、网易和中华网的图标。
两千年前后,中华网才是华夏门户网站的老大。
尤其九九年十一月,随着华夏跟腐国达成o准入协议,中华网股价一天之内飙升75%,公司市值达到令人咋舌的50多亿美元。
当时电信巨头爱立信的市值就这价。
可惜过度迷信资本运作,不沉下心去做内容的中华网,短短三年便彻底沦落,一副好牌打的稀烂。
驱动鼠标点开新浪。
一个大标题映入眼帘。
“路演结束,新浪网将于2000年4月13日登录纳斯达克科技板.”
“可惜重生的迟了点,要是早个两三年,说不得我也去互联网创业.”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那些风投再狂热也不会给一个初中生投资。
继续浏览其它新闻。
“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再创新高,达到4880点,互联网市场一片火热.”
徐良一愣,喃喃自语。
“纳斯达克还没崩?!”
重生前他对股市关注并不多,也非金融界人士,对国内外股市的发展所知有限。
但即便如此,大名鼎鼎的纳斯达克危机他还是清楚的。
出于商人的本能,他瞬间察觉到了其中的机会。
做空的机会。
心中一下兴奋起来。
“不过,纳斯达克什么时候崩来着?”
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想起来,只知道是上半年,但具体是上半年什么时候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时间就意味着风险。
好在这个风险是可控的,只要他不乱加杠杆,大赚一笔的机会很大。
想清楚后,徐良的心一下火热起来。
在新浪网站翻了翻,搜集了很多纳斯达克的消息。
随后便闭上眼睛,思索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先打听一下在国内能不能做空美股,如果不行的话,就要想办法去一趟香江.”
去香江的话,自己拿不到工作签证,只能以旅游的方式去,这样一来就需要护照,而且还要把手里的华夏币兑换成港币或者美元。
好在这个时代个人兑换美元还没有限额。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通过刚成立不久的百度,搜集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后,疾步离开了网吧。
找了一家眼镜店,配了一副老气的黑框眼镜。
带上之后,徐良气质瞬间成熟不少。
“终于看不着不再像高中生了.”
年纪太小,是做生意的一个减分项。
只要看到你这张脸,人家就怀疑你的实力和诚意。
所以,徐良也不得不如此。
“最好再蓄点胡子.”
晚上回到家。
吃过晚饭后,徐良主动开口。
“爸妈,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两人包括徐梦转头看了过来,眼神中透露着询问。
“爸妈,今年我们学校文科班会分出一个美术班,我打算去学美术.”
“学美术?”
徐永培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