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聋老太太就闻著许家的白面香味在咽口水。
聋老太太嘴里小声的诅咒著,不外乎是娄小娥肚子的事情。
这种低声诅咒是每个心理阴暗者必修的技能。与此相通的还有打小人等等。
但这种反抗之法,也阻碍不了许家的白面馒头香味,向著聋老太太鼻子钻的事实。
聋老太太咽了咽口水,又伸出头去月亮门方向望去。
这是聋老太太在等著李云给她送晚饭呢。
以前李云都是自家饭一做好,夫妻俩都顾不得吃,就是先给聋老太太送过来。
而随著事情的变化,易中海对她的不那么需要。现在送饭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晚。
聋老太太自然也可以自己做,前几年都是如此。但这一两年有些不同。一是外面都难,就是聋老太太这边,如果光靠著街道办给的那点东西,也是很难吃饱吃好。
二来,也是前两年易中海为了造势当院内老大,主动提议老太太与易家搭伙的。
在许大茂闹事之前还好,聋老太太的钱粮,易家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要过。
而现在易中海两口子这个态度,聋老太太自然也明白,这是嫌弃她吃白饭了。
善财难舍,聋老太太哪里不清楚既然搭伙,就该把每个月的定量全部交给易家?
只是装糊涂而已,易家不要,聋老太太就能把这点定量换来的粮票什么的全部换出去。
不然原剧之中,聋老太太哪来的饭票让傻柱背著她去换的?
不就是如此装糊涂省出来的?
要知道,聋老太太可是爱吃肉的。
其实现在的聋老太太,一点都没有算计著让娄小娥跟许大茂离婚的事情。
现在的聋老太太只是想著与娄小娥修好,最好娄小娥还能把她当成大院老祖宗。那么许家的好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能分润点给她。
却是没想到,大院众禽里,许大茂对她的防备心理最重,对娄小娥的交代自然就最多。
以至于让聋老太太的第一次试探,就跟娄小娥闹崩了。
现在的娄小娥也学坏了,每当娄小娥出门,聋老太太想拉关系的时候。娄小娥也是学她一样,装聋作哑。
许家还不像别家,不管老许两口子,还是许大茂,对她可是一点尊重都没有的主。
所以道德绑架那套,对于许家来说,一点用也没有。
如果不是许大茂他妈每天都过来,聋老太太都想著是不是要搞个碰瓷的事了。
当然,也就想想而已。
这种事真要做出来,别的不清楚。那她跟许家就算结成生死仇家了,以老许的心思,还不清楚会怎么样对付她呢。
再者,聋老太太也看出来了。娄小娥的家庭也不是一般人,能把闺女养的什么都不会的家庭,这年头,非富即贵。
虽然娄小娥有时候也做家务,但以聋老太太的眼力劲,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丫头是才学啊!
聋老太太倒是想跟许家修好,可关键是许大茂不需要给自己找个老祖宗。
这就搞得聋老太太很麻爪了。
至于对主动贴上来的秦淮茹,聋老太太还真看不上。虽然聋老太太也清楚,论勤快,秦淮茹甩娄小娥几条街。
论有眼色,两个人也是不能比的。
但谁让许大茂娄小娥家里富裕呢?
秦淮茹跟著李云过来的原因,聋老太太也是清楚。不就是为了跟易家证明她是个有用的人。
但本质上,聋老太太跟贾家是竞争者,她们都指望著易中海那里能分润点油水。那么,聋老太太自然不会喜欢贾家。哪怕秦淮茹再孝顺,再勤快也是没用。
等到别人家的饭香味,都在聋老太太鼻子前面打完架后。李云才端著一大一小两个碗走了过来。
聋老太太都不用猜,大碗里是一碗稀的当镜子的大碴子粥,而小碗里则是两个二合面,或者三合面窝头。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易家送饭的标配了。
聋老太太倒是想抱怨几句,可是李云在外面是笑嘻嘻的听著,委屈的说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可是进了屋里,李云的面色又是换了副样子。
虽然不会说什么难听话。
但那种脸色就代表了一切。
现在的聋老太太就很有眼色,看到李云,便伸手招呼道:“云啊,劳烦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院子里啊这么多人,也就你们俩口子有良心了。”
这话聋老太太天天说,李云一开始听这个话的时候,还挺高兴的,还会跟聋老太太客气几句。
现在的李云也懒得跟老家伙装了,没理没睬,自顾自的从聋老太太身边绕过,把东西往桌面一放,就要转身离去。
聋老太太连忙拦住了李云,聋老太太说道:“云啊,你等等,老太太我有些话要交代。”
李云不阴不阳的回道:“老太太有事您吩咐,我们要能做到的,肯定帮你去做。”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意思就是不靠谱的要求你也不用提。
聋老站起身来,缓步的走进里面,抱著早已准备好的梳妆盒走了出来。
聋老太太笑道:“云啊,有些东西给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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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写手感觉这样的工作真的挺好的,可以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整理成故事,又可以借助网文平台寻找同样喜欢这种故事的,还可以借此谋生。
这就跟唐先生的“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这种意境差不多了。
再次鞠躬感谢大家!
第106章 106,老谋深算
聋老太太抱著的匣子,是民国时候女子常用的梳妆盒。
一般是女子用来放一些首饰,以及水彩胭脂的地方。
匣子表面肯定是有几只蝙蝠的,这玩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代表了福气。
表面已经摸得包浆了,可想而知,无数个日日夜夜,聋老太太都得搂著这个玩意才能睡得著觉。
聋老太太当著李云的面打开了匣盖,这玩意并不是一层,而是如同抽屉样的有好几层,而聋老太太给李云展示的只是最上面一层。
上面一层,除了捆扎的一小迭票证之外,倒还有个几个手帕包裹著的小玩意。
李云是听易中海说过,说这老太太是某个小商人的遗孀。原来小商人身亡后,老太太也没了别的进项,只能靠卖家产为生。
至于易中海要照顾聋老太太的原因,李云知道的并不清楚。
按照李云的想法,两家又没亲没故,有好吃的送一口,没有好吃的也就各家过各家的,犯不著当祖宗一样伺候。
可是这种想法在易中海那没有通过,据易中海说,聋老太太手里有让他们夫妻保命的东西。
李云本来是不以为意的,直到那天傻柱兄妹闯进易家,问易中海要何大清这么些年寄回来的钱,并揍了易中海一顿。
李云还以为自家完了,如果傻柱兄妹把易中海送进去。那么可想而知,她一个没有收入的女人,在这个年头就算能活,也活不了多好。
可是没想到,傻柱兄妹闹过那么一场后,却并没有什么后续。
易中海说,这是因为聋老太太手里有保他们命的东西。
那天后,李云倒是又对聋老太太好了几天。
但这种事就是如此,亲生父母如果没能力挣钱了,都别指望子女多孝顺。
何况李云这样一个外人?
李云以为聋老太太是要给她拿些粮票什么的,却没想到聋老太太并没有。
而是拿出一个比较小的手帕包著的东西,脸上带著肉疼色,一层一层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当一抹金黄色显现在李云面前时,李云不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这种颜色,这种样子,是女人都喜欢的东西。
果然,等到聋老太太把手帕全部打开了。展现在李云面前的就是一对堂皇贵气的耳环。
并不是多大,造型多漂亮。
但也不是出身小门小户的李云,可以经常见识的。
聋老太太倒是难得的伤感了起来,看著耳环,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聋老太太才连著手帕以及金耳环,全部放到了李云手上。
李云仿佛烫手一般,情不自禁的往后缩去。
聋老太太笑笑,又拉过了李云的手,把东西强行的塞在了李云手中。
聋老太太轻声道:“云啊,老太太我呢,无儿无女。院子里也就你们夫妻把我当个长辈对待,天天伺候我。
老太太我不是没心没肝的人,一直把你当亲闺女对待。老太太我跟你交个实底,只要们夫妇好好照顾我,等我百年以后,这些东西…”
聋老太太轻轻的拍著梳妆盒,继续说道:“…这些东西,就全部都是你的。”
不待李云回答,聋老太太又把那一小迭的票证放在了李云手上。
聋老太太说道:“皇帝不差饿兵,这些算我老太太交的伙食费。”
李云的言论都乱了,她现在心思全部在那金耳环上面。
李云说道:“娘,以后您就是我亲娘。您放心吧,以后我跟中海肯定好好伺候您。”
聋老太太也笑得慈祥,母女情深!
从后院出来,一路上,李云的一只手都死死的捏著手帕,就怕半路掉了似的。
短短几十步路,李云的提心吊胆远比以前加起来都多。
这对于心脏不好的李云是个相当大的负担。
等进了家门,李云飞快的把门窗都锁好了,丝毫没有顾忌易中海的目瞪口呆。
等到一切忙完,才把手帕掏了出来,当著易中海的面打开了。
易中海看著一对耳环,神情莫名的说道:“老太太给你的。”
李云双眼迷离的欣喜说道:“嗯,老太太还说,以后那些东西全是我的。对了,还有这些…”
说罢,李云又从口袋里掏出聋老太太给她的各种票证,放在了易中海面前。然后又自顾自的把玩起面前的耳环。
易中海看著金耳环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太太这是放饵呢。”
李云不解的抬头问道:“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耳环笑道:“这不就是饵么?吊著咱们夫妇好好孝顺她。”
“可,可老太太说以后那些东西全部是咱们的啊?好几样呢。”李云疑惑不解的说道。
易中海也不急著搭理,而是夹了一口菜塞入口中,又咬了一口白面馒头说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另外那些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