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呆愣地看着走来的李铭，许久之后才大声哭嚎起来。
“唉。”
李铭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检查地上的一男一女，很遗憾，两人都已失去生命体征。
他双手放在少年止不住地颤抖的肩膀上，尽可能给他些许温暖。
等少年哭过一阵，渐渐止住抽泣，李铭才用温和的语气问道：“现在安全了，别担心有我在。”
“你叫什么名字？”
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不敢确定。
夜晚、小巷、抢劫杀人。
这三个要素关联的案件在哥谭能有一箩筐。
也许是被李铭在紧急关头救了一命的缘故，少年很配合，低声回答道：
“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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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好心人用行动解答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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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布鲁斯韦恩
“我是李铭，你可以叫我李。”
竟然真是韦恩一家，李铭很诧异，机缘巧合之下他居然成了蝙蝠侠的救命恩人。
他朝四周看了看，按照剧情的话现场应该还有一个人。
果然很快他就在一处楼梯上发现了少年猫女塞琳娜，两人对视一瞬，赛琳娜马上就像个受惊的小猫似的，翻上楼梯跑开了。
既然是少年蝙蝠侠，李铭顿时知道自己的出手有些多余。
《哥谭》里韦恩父母被杀，是著名反派组织猫头鹰法庭下的令，而猫头鹰法庭企图利用布鲁斯掌控韦恩集团，所以他没有在刺杀名单上。
“布鲁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
李铭站起身，却发现一阵拉扯感，低头一看布鲁斯不知何时，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这会正慌张地看着他。
李铭知道歹徒一开始就没想过杀他，但布鲁斯本人不知道，在他心中李铭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别怕我不走。”李铭手指不远处一个台阶，“我们过去坐着吧。”
见布鲁斯没有反对，李铭拉着他到台阶坐下，正对着韦恩夫妇的遗体。
李铭觉得有些不妥，想换个方向，但布鲁斯牢牢抓着他不动弹，他就放弃了。
等布鲁斯的情绪稳定下来，李铭才重新开口。
“布鲁斯，你多大了？”
“十二岁。”
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布鲁斯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厉害了。不过看他紧紧盯着父母遗体的模样，李铭还是打算找话来安慰一下：
“真是个艰难的夜晚，是吧？”李铭仰头望着朦胧的天空，哥谭的夜空是黯淡无光的，他叹了口气，“我经历这个场景时，年纪比还要小一点。”
布鲁斯的注意被吸引过来，抬头望向他，李铭接着说：“在我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记不清了，也是这样一个黑乎乎的夜晚，我们遇到的不是抢劫，是黑帮枪战。”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子弹，只知道我父母没多久就倒下了。”李铭说的是原身的经历，他看着布鲁斯的眼睛：
“没有凶手，或者说整个哥谭都是凶手。”李铭淡然一笑，“但这就是哥谭。”
听到李铭跟他同病相怜，布鲁斯对李铭更加亲近了。
李铭拍拍布鲁斯肩膀，手指着天空：“哥谭的天很黑，甚至连个星星都看不到，但我们却不能放弃追求光明。”
他对布鲁斯认真说道：“坚强起来吧布鲁斯，好好活下去。至少，我们能当照亮自己的星辰。”
“嗯！”
布鲁斯用力地点头，虽然依旧悲伤，但李铭的话让他好受许多。
“星星……”
不过布鲁斯嘀咕一句，冲李铭问道：“如果星星够亮的话，也可以照亮其他人吧？”
“如果有人能遏制犯罪行为，那我们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了。”
“呃，没错。”李铭没想到这时候的布鲁斯就有这个觉悟，只能说不愧是蝙蝠侠吗？
“可那是一条艰难的路。”李铭双手握拳，做出碰撞的姿势，“这就不是我一个拳击手该考虑的事情了。”
“被追杀的拳击手。”李铭补充一句。
李铭才不想做超级英雄，他只想自己过得舒坦就行，甚至为了这点，在个人和他人之间，他不介意稍稍自私一点。
“被追杀？”
“黑帮嘛，做事情不讲道理的。”李铭耸耸肩。
“是钱吗，我可以帮你的，李。”布鲁斯立马开口。
“暂时不用。”李铭微笑着回应，“我先自己解决，实在没办法再找你。”
布鲁斯父母刚被杀害，他这会儿提出任何需求都不太合适，还不如先留个好印象。
“那你有需要随时来韦恩庄园找我。”
布鲁斯的表情很认真。
“没问题。”
李铭站起身，已经有人报警，估摸探员就快到了，哥谭警局可不干净，被人发现他在这绝对会通风报信。
看他要走，布鲁斯有点着急：“如果我要找你，该怎么联系，你电话号码多少？”
李铭这才想起被自己扔出去的手机，他过去捡起来一看。
屏幕碎了，不过幸好还能用。
“帮我个忙，布鲁斯。”
交换完手机号，李铭最后嘱托一句：“最好不要透露我的身份，除非你信任那个人。”
“好。”
之所以这么说，是李铭知道来调查韦恩夫妇被杀一案的探员，乃是大名鼎鼎的“哥谭良心”“哥谭单挑王”吉姆戈登。
此时的戈登刚刚入职警局，还是个正义感爆棚的愣头青，不过和对布鲁斯不同，李铭不太想跟戈登交朋友。
戈登的朋友，下场都不太好。
但通过布鲁斯和戈登搭上线还能接受，以后做什么事都方便一点。
李铭并没有走远，他躲进一个既隐蔽、又能观察到布鲁斯动向的角落，计划着下一步怎么走。
韦恩夫妇死亡的影响很大。
他们遇害不仅是蝙蝠侠的开端，更是哥谭混乱的开始。
韦恩夫妇和黑帮大佬法尔科内就像哥谭的两条腿，一明一暗维持着哥谭的平衡。
剧情里韦恩夫妇死后，法尔科内独木难支，手下的黑帮小弟也人心思动。
哥谭霸主韦恩集团的头头都能死，那法尔科内呢？
例如法尔科内手下菲什穆尼，对头马罗尼等人，都起了搞死法尔科内取而代之的心思。
不过最后成为哥谭黑帮霸主的，却是如今菲什穆尼的撑伞小弟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也就是著名反派企鹅人。
想起企鹅人，李铭突然有了主意。
对黑帮的运作他可是一窍不通，没有懂行的人帮忙他可摘不了果子。
而企鹅人不正是个最好的选择吗？
毕竟全哥谭的反派里面，有些忙着制造混乱，有些忙着心理变态。
甚至有些反派忙着拯救哥谭以毁灭的方式。
这就很哥谭。
只有企鹅人，从头到尾都在搞事业。
而且企鹅人现在还只是个小角色。
最妙的是，他还有软肋，有被掌控的可能。
与其等马罗尼、菲什穆尼下台之后，地盘被企鹅人等鬣狗吃掉，还不如给他来完成任务。
“我们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先生。”
定下目标的李铭注意力回到布鲁斯身上，此时他正扑倒在个中年男子的怀里，见到亲近之人后，他心中的悲伤再次宣泄出来。
那人正是管家侠阿尔弗雷德。
而这话则是戈登说的。
阿尔弗雷德不置可否，反而问道：
“新来的，是不是？”
“可以这样说。”戈登被问得一脸疑惑。
“祝你好运，伙计。”
阿尔弗雷德深深看了一眼这与哥谭格格不入的探员，鼓励一句后就带着布鲁斯转身离开。
“抬起头，抬头看着前方，别让他们看到你流泪。”
阿福提醒道，韦恩夫妇去世后他就是布鲁斯的监护人了。
出乎他的意料，布鲁斯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将眼泪强忍了回去。
“少爷好像长大许多。”他心想。
“阿福。”
“少爷。”
布鲁斯忽然开口，阿福连忙回应。
“帮我买部新手机。”
“是的……少爷。”
阿福一头雾水，角落里的李铭却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