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还是恶魔，取决于利益。
平等对话，是建立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的。
“你说的不错，如果只是蝼蚁一样的对象，我想不出什么理由与之公平交易。”
墨点头，随后接着说道：“既然这样的话，说明现在你已经有了完全无视吾等实力的底气，或者身怀保命底牌。总之，是没有那些担心的了？”
“嗯，我不愿给的，没有人能够拿走。”
林川淡淡说道。
“好，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吗？另一个是什么？”
墨问道。
事已至此，也懒得再扯那些过去的事情，抓紧再搞一个才是正事。
他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家伙，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杀鹰，从不吃亏的主。
想从他手中占得一丝便宜，几乎是不可能。甚至，想主动交易还得看对方的脸色，如果对他没有好处，即便是烂在手里也不会拿出来交易的。
“嗯，第二个问题，我发现这冥海的海平面，正在不断上涨，再继续下去，有漫过我领地的危险，有什么办法彻底解决？”
林川问道。
“这件事，难道不是你搞出来的吗？”墨反问。
上次，只是冥剑提过一嘴，墨并没有怎么在意。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海平面上升了这么多。
他还没找林川算账呢，结果对方主动提起了。
“这个你别乱说，我可一直安分守己，对抗冥海海兽来着。你自己回忆回忆，最近这海兽之乱是不是少了许多？”
林川狡辩道。
海岸沿线的海兽，都被灰蛇控制着去当苦力，寻找神殿王冠去了，可不是少了许多吗？
“貌似是这样……”
墨一直在睡觉，哪有功夫留意这个，不过确实很少有大规模海兽大战的波动传过来。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你就让你下面的神殿冥王控制冥土，将海岸抬高一些不就行了，这么简单。”
墨的语气，仿佛学霸对学渣，这么简单的送分题还问？
好比他自己所在的那座山峰，自然不是原本就这样，而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居高临下，俯视冥海，尽显逼格。
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
还有那么多冥神殿，林川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总不能一直抬高海岸线吧，很快就会达到极限。
而且，林川也不确定，墨这些冥海大佬的忍耐极限在哪里。现在还没爆发的原因，估计是冥海还没漫到家门口。
以后，就说不准了。
“墨，我问的是，这冥海之水到底是什么，难道没有彻底降低冥海水位的方法吗？”
第343章 降低冥海的水位
“彻底降低冥海水位？亏你想得出来！”
墨无语道。
随后，墨接着说：“既然你知道冥海入海口，就应该清楚，无时无刻都有小世界残骸被冥海吞噬，另外，冥海之中还无时无刻不在产生新的冥海海兽，怎么可能降低水位？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消灭冥海海兽的速度，超过它产生的速度。我说的消灭，不只是杀死，而是彻底消灭干净。”
“灵魂之力？”
“不错，冥海之水，就是浓郁到极致的灵魂之力，任何物体进去都会被腐蚀。想要减少冥海海水的水位，就必须不断将里面的灵魂之力捞出去。
就像他们在做的一样，不断捕杀冥海神级海兽，夺取神格，算是比较有效的方式。”
所谓的‘他们’，自然指的是仙族控制的捕鱼区。
“原来如此，想必位阶越高的神格消耗的灵魂之力越多，效果也越好？”
林川立刻意识到关键。
“是的。不过，哪来那么多高阶的海兽给他们捕杀。你说这冥海水位升高的原因，难道是他们降低了捕捞的规模？”
墨猜测道。
冥海的水位高高低低，本来就一直在变动，早就习惯了。
“额，或许吧。”
林川只能应和，随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将高阶神格清除掉里面的灵魂之力，然后再扔回冥海，再捕捞上来清除，重复这个过程，效率应该会很高吧。”
“呵呵……你把冥海当成什么，蘸酱菜里的大酱吗？”
墨都被整笑了，随后说道：
“不过，如果真的有谁这么无聊，倒是可以。
在不吞噬神格的情况下，清除里面的灵魂之力，连我都要花一番功夫。真的会有人去费这个劲吗？”
林川：……
呵呵，我现在就在做。
这不就赶巧了嘛，既帮助灰蛇提升，又降低冥海的水位，两件事合成一件事。
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属于是。
不过，具体有多少效果，还得到时候再看情况。
虽然林川杀神级如同宰鸡一般，但是不管是冥兽还是冥海海兽，形成一个神级需要消耗的灵魂之力，都是海量的。
拿冥土的一块初级区域举例，将里面各个等级的亿万冥兽，全部提炼出来的灵魂之力，都比不上一个登神一阶的神级冥兽。
“这个问题，也算是你替我解答了，接着。”
说着，林川也不吝啬，再次拿出一颗【生命果实】，朝墨扔去。
“哈哈……爽快。”
墨欣喜地用龙须接过，却没有直接吃掉，似乎想留着以后慢慢回味。
不过，忽然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直接一口吞掉，连空气中的气味都赶紧一口气吹散。
“嗯……好东西啊。阁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尽管问，比如冥土七氏的由来，或者我用几座冥神殿的地盘和你交换怎么样？”
林川看着墨这个样子，就知道之前他那副淡定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也是一阵无语。
什么冥土七氏，要是之前，林川或许会有点点兴趣，就当成八卦来听听，不过现在暂时没这个闲情逸致。
现在林川对这些神话故事有点过敏，听得够多的了。
至于冥神殿，那就更不值一提了，林川想要的话，直接去捞。现在，正在解决捞的太快的问题。
“那个，我暂时没什么其他事了。如果之后再有需求，再来找你，告辞。”
说完，林川转身便走。
或许墨这边还有一些好东西，但林川暂时不想给他太多【生命果实】，免得引发不可控制的变故，维持现状就好。
至于墨，也只是目送林川离去，并不阻拦。
“这下，能够轻轻松松地睡个几年了吧，爽啊！”
墨自语一声，然后返回自己的神殿之中。
片刻之后，鼾声再起。
……
转眼间，距离林川再次返回虚空之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灰蛇，也早就已经达到登神六阶，只不过离七阶还早。
主要原因，是七阶比六阶难杀太多了，灰蛇的手下，没有那么多六阶的打手，还得不断累积。
那一群钓鱼老哥，在七阶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
另外，目前为止，也只遇到过两只七阶。一只被灰蛇寄生控制，当做打手，一只则用来不断被击杀获取灵魂之力。
慢是慢了点，但至少还在不断提升。
毕竟，这里还是属于浅海区，没有那么多高阶的海兽。
老黑已经晋升到登神五阶，再次蜕变了一个技能。
到目前为止，分别是防御、速度、愈合、反伤与倍化技能，全部蜕变。
只不过，反伤几百倍还是几千倍，对于老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倍化也是，体积的极限，已经远远超出一个超大型星辰的大小了，并且还可以成长，未来或许可以膨胀成一个世界大小也说不定。
唯一令林川觉得遗憾的，是嘲讽技能还没有蜕变。
导致老黑的技能现在，对例如商宝或者之前的艾兰，那种有‘神’庇佑的目标，没有效果。
甚至丹鸿，要是有所防备的话，依旧能够免疫。
虽然不知道嘲讽蜕变之后，会不会生出新的特性，但至少有个念想。
林川的对手，从来不是那些普通的神级。
之前在墨的面前，林川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和面对魔刹小世界里的那颗‘神之心脏’时，一样的感觉。
这墨，至少也是一位‘神’的头颅吧。
林川在浅海区和深海区晃荡的主要原因，除了等待老黑和灰蛇进阶外，便是为了与商宝对接的方便。
经过一个月的交易，应该也到了仙墟小世界的忍耐极限了。
一次次，这么大量的‘登神丹’的出现，不得不令他们怀疑，这玩意是不是定价太高了？
就好比之前林川在冥土做生命之水和魂珠贸易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卖的太便宜。
上次，商宝就隐约提到过，拍卖行的仙族方面，已经怀疑所谓的‘登神丹’与神格的关系。
明里暗里，不断在调查商宝的行踪。
也就是商宝的保命跑路技能多，才能够多次全身而退，换上其他人，估计早就不知道被绑到哪里刑讯逼供去了。
第344章 商宝的豪赌
本来，林川只打算通过等待涂山妤的形影技能冷却的期间，寻找其他进入冥土的途径。
顺便，搞一搞资源。
结果，搞着搞着，就变成了主要目的。
毕竟真要让林川去御神星界收集几千枚【登神果实】，估计把整个御神星界屠个一百遍都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