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就回去看书,先把理论知识学扎实了。”
马飞咧咧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哟,这螃蟹不错……。”
这货又咋咋呼呼的道。
小理儿抬抬头有些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像是看什么奇怪物种。
徐得庸索性不搭理他。
过了一会,这货忍不住住了,蹲在徐得庸旁边哼哧哼哧的道:“哎,得庸哥,你能和邰叔说说,回头别把我送去维修店里上班当学徒工吗?”
徐得庸道:“不能。”
马飞:“……”
他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徐得庸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拒绝了他。
他耷拉这脑袋道:“我不是不想干活,就是也想像您这样自由不被人管。”
徐得庸道:“你哪只眼看我自由的,哝,这小不点就能将我拴住。”
马飞嘟囔道:“那不一样。”
徐得庸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像我一样也成,等你本事赶上我,再找个好媳妇就成了。”
马飞眨了眨眼道:“我还年轻不是,本事可以慢慢长,媳妇倒是可以先找着。”
徐得庸眼睛一眯道:“怎么,你小子有目标了?”
马飞看了看左右,有些做贼心虚似的,哼哧半响,小声道:“其实吧,我觉得陈经理就挺好的……。”
徐得庸愣了一下,虽然心有预感还是问道:“哪个陈经理?”
“就是……就是丝绸铺的陈经理……。”马飞搓了搓手道。
徐得庸:“……”
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额头,他不知是该佩服这小子的勇气,还是说这小子不自量力。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道:“那你自个加油。”
“别呀。”马飞小声的急道:“陈经理经常来小酒馆喝酒,你们熟,回头给我牵个线啥的。”
“滚犊子。”徐得庸没好气的道:“我牵你奶奶个腿。”
他就算得不到,也不会做“沸羊羊”在后面使劲。
马飞一脸悻悻之色,嘴里还不忘了吃东西。
这货像个小癞皮狗似的,霸占徐得庸躺椅在院里闲了半晌,等有人找上门来要用车,便屁颠屁颠的上了徐得庸板车,出去耍去了。
钻城门洞,爬城墙,到护城河边上捞鱼虫,上地坛公园放风筝等等,这小子有的是玩的地方,已经野习惯了。
这小子就是缺了磨砺,不知天高地厚,摔打几年说不定能靠谱一些。
……
傍晚,徐慧真将小酒馆的活交给赵雅丽和何玉梅,随徐得庸回到四合院。
开学之后,四合院的大孩子,比如闫解成、何雨水、刘光天等都住校,只剩下一些上半天课的瓜娃子。
阎家两兄弟和刘光福最为活跃,相互经常吵架拌嘴,如今刘光天势单力薄得经常低头,但在外遇到别院的人找茬,也是一致对外。
彼此之间“相爱相杀”。
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娘俩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和胡同里的同龄孩子掀起“骂战”。
闫解放年龄大一些,打头阵叫喊道:“星期六的晚上黑咕隆咚,XX家里闹战争,他爸一开灯,他妈就抽风,他爷爷拿着尿盆往前冲,她奶奶跳楼装牺牲……。”
对方也毫不示弱:“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河里蹦,我拿叉子叉,你盖子还挺硬……。”
徐得庸听得直乐呵,也不知这帮熊孩子还会多少顺口溜。
见到徐得庸过来,刘光福胆气一壮道:“嘿,得庸哥来了,我得庸哥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做,两个上百斤的大石头都能舞起来。”
对方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哥是当兵的,开大炮,一炮就把你们轰飞。”
刘光福等人顿时被震住,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对方见此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徐得庸没想到自己还被牵扯其中,笑了笑直接骑了过去。
刘光福悻悻的道:“嘁,你哥在哪儿呢?我得庸哥就在跟前,不稀得收拾你们。”
双方各自又打了几句嘴炮,直到对方家里人叫吃饭,一场“干戈”才消于无形。
徐得庸停好车,和遇到的人打过招呼,抱着小理儿进入院中。
没见到阎埠贵,八成又去钓鱼去了。
家里人口多,下班之后要是不想办法搞吃的,就他那工资怎么能攒下钱。
回到家里,徐南氏见徐得庸拿的螃蟹,有些嫌弃道:“你弄这玩意干嘛,都是壳没什么吃头。”
徐慧真笑着道:“奶奶,这是牛栏山的螃蟹,个大好吃着呢。”
徐南氏闻言连忙道:“你怀孕着,好吃你也不能吃。”
徐慧真眨了眨眼睛道:“只要不对螃蟹过敏,少吃一点应该没事吧?”
徐南氏脸微微一板道:“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能吃,我给你炒鸡蛋。”
徐慧真无奈的看了一眼徐得庸。
徐得庸见奶奶坚持的样子,对她耸了耸肩,意思自己爱莫能助。
徐慧真微微噘嘴白了他一眼,早知道留几只在家里吃了。
吃饭的时候,徐慧真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得庸“吧唧嘴”,吃的津津有味。
……
日子翻来覆去,转眼到了白露时节。
古人以四时配五行,秋属金,金色白,以白形容秋露,故名“白露”。
正所谓:“白露秋分夜,一夜凉一夜。喝了白露水,蚊子闭了嘴。”
天渐凉,风渐起,八大即将召开……。
第233章 中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白露有三候:“一候鸿雁来,二候玄鸟归,三候群鸟养羞。”
这个“羞”同“馐”,是美食的意思,养羞是指鸟类察觉到严寒的气息,积极储备食物。
早上,徐得庸锻炼完,望着落在盲盒空间的半匹杀好的羊,也是咧嘴笑了。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如今盲盒空间中的东西,差不多够他们一家吃、用半年的了。
突出的就是一个种类丰富。
日子还长,即便以后困难时期,小酒馆坐吃山空,生活条件也不会下降太多,起码不能让娃吃不好。
徐得庸哼着小曲在微凉的清晨中,赤裸这上身洗刷刷,腹肌和胸肌并不夸张,充满了含蓄的力量感。
之后他又把院里的花花草草侍弄一遍。
随即拿着小瓷盆,出去打了五分钱的豆浆,又花买了两毛钱买了油条和两个煮鸡蛋,鸡蛋不大,三分钱一个。
至于炸油条的油黑,嘿,谁在乎?
香就得了!
端着豆浆,徐得庸回去,胡同里遇到认识的人都是相互打招呼。
“哟,李哥您早。”
“您早。”
“吃了吗您呐?”
“我偏您了,您回去慢慢儿吃。”
相互笑着告辞擦肩而过。
老话说“渴不死东城、饿不死西城”。
以前东城早上打招呼一般说“喝了吗呐”,这喝便喝早茶;而西城一般说“吃了吗您呐”。
当然,老四九城都有喝早茶的习惯,把肚子里的残渣余孽涮一涮再吃早饭。
讲究的还要去澡堂洗一洗泡一泡,这叫“里外涮”。
正所谓:早茶晚酒一袋烟,赛过活神仙。
徐得庸回到家里,娘俩还在睡觉。
怀孕之后,徐慧真明显比以往贪睡了一些,腰肢也粗了,嗯,也更“汹”了。
温软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
不过还是不要“太汹”的好。
喜欢大胸?嘁,我只看到下垂的未来。
我国的女性其实就很好,太大的话只能是摊开的肉饼。
后来看到的美好,多数都得益于“大凶之兆”。
徐得庸瞅了两眼泄露的“晨光”,转向小理儿。
小理儿这个小馋猫在似醒非醒之中,似乎闻到油条的香味,小嘴巴吧嗒吧嗒,舌头微吐动了两下。
哎,不哭不闹不讹人时的小孩子,真是让人想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的都给她。
徐得庸笑了笑,又切了一点咸菜。
“噔噔噔……。”
菜刀在他手中切出残影,咸菜丝均匀纤细,看着就很有食欲。
倒点醋,再倒点芝麻香油。
啧,这味道,绝了!
等他端回来,小理儿已经“吭吭”的醒来,并且也将徐慧真给吵醒。
徐慧真打着哈欠双腿偏坐的坐起来,臀儿看着更饱满一些,让人想忍不住拍一巴掌。
“不再睡一会?”徐得庸一边麻溜的伺候小祖宗一边道。
徐慧真愣了一会儿神,穿衣服道:“不睡了,等中午想睡在睡一会吧。”
两人各自收拾妥当,坐在饭桌前吃早餐。
小理儿坐在徐得庸腿上,双手抱着玻璃奶瓶,津津有味的喝着牛奶、代乳粉混合的乳液,两只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徐得庸吃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