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得庸做了四盏荷花灯,看起来还挺别致,不说多漂亮,但都是独一无二的。
……
山腰落日,雁背斜阳。
一天不知不觉的就过去,徐得庸载着徐慧真娘俩回到四合院。
碰到闫解成也从外面回来。
闫解成见到徐得庸他们打了招呼道:“得庸哥,慧真嫂子。”
徐得庸点点头笑着道:“解成,你这是做什么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样子。”
闫解成闻言向徐得庸吐苦水道:“还是因为刘光齐考上中专,我爹看着眼热,最近老逼我在家看书,我这刚出来透口气。”
徐得庸道:“三大爷也是望子成龙嘛。”
闫解成嘟囔道:“望子成龙,起码自己也得是龙吧,根上就不对怎么成龙。”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什么,推着板车进了院子。
闫解成叹了一口气跟上,他真是羡慕徐得庸,小日子过的啥也不愁,一星期回来几趟,也没人管。
他现在就想快点毕业上班赚钱,好脱离父母。
可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是家里老大,一没钱二也没钱,讨媳妇结婚还是指望家里,只能继续忍受父母的“抠”。
这日子,一眼望不到头啊!
前院,闫家其他三个小的,正提着简单的荷花灯,看样子应该是三大爷或三大妈用荷叶给做的。
三大妈道:“每人只有那一点蜡烛,等天黑了后再点,不然烧没了就没了啊!”
“哦。”闫解放几人应了一声。
徐得庸笑着打过招呼,没有停留回了家。
一家人吃完饭,便简单收拾一下出门。
四合院内许多人家也陆陆续续的要出门,从这里去什刹海或北海走着也就二十分钟的事。
很多人遛着弯就去了。
“南大娘你们出去啊。”
“哎,去北海看看,得庸这孩子就着几步路还非得骑车带我们,真是的,到了地还得花钱存车。”
“那是得庸孝顺怕累着您。”
“他二婶要不带你一程?”
“不了不了,我走两步消消食……。”
……
打着招呼,徐得庸他们出了四合院。
胡同里,四合院、大杂院里的孩子几乎都人手一只灯,呼伴结群,游逛街市。
许多人众口一词地喊道:“莲花灯、莲花灯,今儿个点了明儿个扔!”
他们相互比谁的灯更美更亮,被称为“斗灯会”。
小理儿被徐南氏夹在腿间,看着这热闹的一幕,眼睛直勾勾的眨也不眨。
他们一路赶超许多行人,用不不到十分钟便来到北海公园。
今年中元节因为公私合营没有商办,虽没有以前的热闹,但人已经不少,多数都来放河灯。
国家提倡勤俭节约,河灯也没太过华丽好看的,多数都是简易的。
徐得庸停好车,从车下的箱子拿出他制作的荷花灯。
一行人来到水边,水面上已经有飘荡的光点,随波飘荡。
徐得庸划着火柴将荷花灯依次点亮,点点烛光照应着荷花灯,让其在夜色中显着美丽而神秘。
旁边的一个穿着布拉吉的姑娘看到,忍不住问道:“同志,你们这荷花灯在哪里买的啊?”
徐慧真带着点自豪的笑了笑道:“这是我们自己做的。”
姑娘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道:“这样啊,那你们真是心灵手巧。”
徐南氏也笑了笑,拿起一盏荷花灯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将荷花灯放到水面轻轻一推,荷花灯便慢悠悠的飘向远处。
徐南氏依旧注视着,双手合十,眼中有怀念有期望。
徐得庸和徐慧真随即也将河灯放到水面。
四盏河灯,他们一家四口一人一个,连小理儿都有份。
徐得庸单手抱着小理儿,将河灯在她手边沾了沾,随即推到水面上。
“啊……。”
小理儿伸出小手指了指,又看了看徐得庸,好像在说“它跑了”。
徐得庸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我们就是要把它放跑。”
放河灯主要有两个含义,一是祭祀祖先,悼念亲人,表达思念和寄托;二是超度亡人和为孤魂野鬼照亮方向,让其走出苦海,是一种慈航普度的善行善念。
小理儿自然对爸爸放走好看的玩意很是不解,还捏了捏徐得庸的脸,表示有意见。
就这样一家人看着荷灯渐渐远去,亦是带走他们一丝思念……。
……
正月开岁,二月绀香,三月桃良,四月秀蔓,五月鸣蜩,六月精阳,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十月获稻,葭月潜龙,腊月嘉年。
这是农历的说法。
七月流火滚滚向前,转眼来到最后一天。
处暑已过,白露不远。
这一天是阳历的九月四日。
暑假结束,学生已经上学,刘光齐上了中专,何雨水升入初中,其他人也都升了级。
而这一天,后来小孩子最爱听的“小喇叭”少儿节目开播了。
节目中有小叮当,有知心姐姐,有邮递员叔叔,还有曹灿叔叔和孙敬修老爷爷讲故事。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小喇叭的开始曲:“我是小木偶,名字就叫小叮当。我是小叮当,工作特别忙,小朋友来信我全管,我给小喇叭开信箱!叮叮当,叮叮当,我给小喇叭开信箱……。”
紧跟着就是邮递员叔叔敲门的声音。
……
第230章 浅尝辄止
晚上,小理儿第一次听到这个“小喇叭”这个节目,仰着小脑袋好奇的听着。
徐得庸也没有闲着,这些日子,他用闲暇时间,用竹子编了一些捉鱼、泥鳅等的竹篓,明天他要去牛栏山拉酒,顺便将这些东西送给林潮。
同时,他还做了四个漂亮的竹铅笔盒,里面放了两支头上带橡皮擦的铅笔,送给小侄女和小侄子,还有林潮的儿女。
徐得庸收拾好东西,很快半个小时的节目过去,小理儿又恢复了活泼,在有围栏的凉席上爬来爬去。
小家伙的营养一直不错,这会竟然有扶着围栏站起来的想法,不过试了两下没起来,一小屁墩又坐会凉席上。
“啊……。”
小理儿似乎有点气恼的挥了挥小拳头,冲着徐得庸张开小手,不愿在这待了。
徐得庸将她抱起来,小家伙顿时乐滋滋。
两人来到院子中,徐得庸指着天上的星星给她说星座的故事。
小家伙似乎不感兴趣,小手指着一旁的石榴树,对上面的石榴,小家伙已经垂涎已久。
不过石榴还没有成熟裂口,徐得庸只是让她摸了摸玩,没有给她摘。
……
晚上,小酒馆打烊,徐慧真嘴里吃着酸酸的山楂回来。
徐得庸看着就觉得酸,笑着道:“你还吃啊,小心给你酸倒牙。”
怀孕三个多月,徐慧真已经胖了一些,不过肚子显怀还不明显,她杏眼一抬,有点俏皮的笑道:“一点儿也不酸啊,酸儿辣女,这次肯定是个儿子。”
徐得庸道:“闺女、儿子我都喜欢。”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还是儿子好一些,要是个儿子,奶奶一定会搬过来和我们一块住。”
徐得庸道:“那可说不定,奶奶如今在街道居委会工作的红红火火,真让她辞职不干,肯定舍不得,回头我伺候你月子也一样。”
徐慧真撇撇嘴道:“说到底,奶奶还是一点那个……。”
再好的女人也会难免唠叨,也会有情绪的时候。
徐得庸笑着道:“快洗漱休息吧,等会用热水烫烫脚,我给你揉揉脚和腿,回头别肿了。”
徐慧真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点点头道:“理儿睡了吗?”
徐得庸道:“之前我看她打瞌睡,就给放小木床上了,这会没动静应该就睡着了。”
“那我们轻点声。”
洗漱完,夫妻两人躺到床上,徐得庸靠在床头,徐慧真将腿搭在徐得庸的腿上,徐得庸力道均匀的给她捏着。
徐慧真的腿之前很紧致,这会因为怀孕有些软软的。
徐得庸从脚丫子一直捏到大腿。
徐慧真杏眼微眯,有些舒服的哼哼唧唧。
很快,徐得庸就感觉一只纤手悄悄抓住了他的把柄。
徐得庸三个月不食肉味,自然一点就着。
呵,滑头。
徐得庸的手渐渐也更进了一步。
徐慧真杏眼含水汪汪的低语道:“三个月了,轻一点,可以了。”
徐得庸闻言,那还客气啥。
一个巴掌拍不响,任何作用都是相互的。
……
仰抚飘云髻,俯弄撩芳璎。
打草而惊蛇,交浅而延深!
……
翌日,农历八月初一,徐得庸开盲盒平平无奇的收获了一麻袋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