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谎言,等会回去和慧真通个气便好,毕竟慧真不知道。
徐南氏道:“去你的,这新的你拿回去,找两床旧的蚊帐拿过来就成。”
徐得庸笑嘻嘻道:“好了奶奶,一家人您就甭在这推让了,我现在给您找竹竿安上。”
随即不由分说,将两床蚊帐都安装上。
徐南氏笑眯眯看着道:“嗯,新的就是好啊。”
她说不要是真心,说好也是真心。
看了一会,徐得庸把她送到居委会,便骑车转道回到小酒馆后院。
徐慧真正在晾晒衣服和子,见到他回来,随口问道:“忙什么来,中午也不回来吃饭。”
徐得庸过去帮忙晾晒道:“回南锣鼓巷有点事,正好离奶奶那近,便去奶奶那吃了。”
“哦。”徐慧真目光一动道:“你说奶奶我想起一事,这蚊子渐多,我看奶奶那蚊帐好像都不好了,我明天去给买两床,正好咱回去也要用。”
徐得庸转身抱着她,不由分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嬉皮笑脸道:“什么叫夫妻同心,我刚才已经买完了给安装上了。”
“并且,说是她美丽大方、做事周全的孙媳妇给买的。”
徐慧真擦了擦脸,娇嗔道:“去你的,没个正形,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你给我找了面子啊!”
徐得庸手掌向下滑了滑,掌握蜜桃道:“嘴上说谢多没诚意,来点实际的呗。”
徐慧真俏脸微红,真是讨厌的家伙,大白天的也不老实!
她随即一把推开他道:“我得去小酒馆了,你在家看着理儿吧。”
徐得庸耸耸肩,又是朴实无华看娃做手艺活的下午。
徐慧真收拾妥当出门,忽然想起,被徐得庸这一捣乱,忘了问他早上陈雪茹找他什么事了。
嗯?
这个家伙不是有意的吧?
……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
一日复一日,明日何其多。
这就好比人生,难免遇到沟沟坎坎,而且要在同一条沟里跌入很多次,哪怕泥泞不堪也会重新站起来。
在泥泞中逆流而上,拖泥带水,摸爬滚打。
即便倒在下面,承受重量,也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隔日,芒种。
农谚说,芒种三天见麦茬,意思是说进入芒种节气后不久就要进入紧张的麦收时节,开镰收割麦子了。
这时候,麦子成熟后收割自然是靠人力完成,号称是“四大累”之一:脱坯、打井、拔麦、插秧。
还有什么四大脏:煺猪水、点钞嘴、厕所蛆、骂人嘴。
四大酸:没熟枣、山楂露、争风娘们、山西醋。
四大苦:猪胆苦、黄连面、没娘孩子、光棍汉。
朴实的人们总结出朴实的话,句句在理啊,特别是最后一个!
徐得庸这一世告别了最后的苦,晚上风情摇摆,早上深蹲摇摆。
锻炼完,他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噗噗。”
毛线啊!
真的是几团软软的毛线,有二斤左右,可以织两件厚毛衣了。
嗯,好东西,有钱都不容易买这么多。
等过完夏天,拿出来让慧真给自己和小理儿织毛衣穿,慧真她有毛钱穿,他和小理儿都没有。
嗯,奶奶也会织,匀一匀,分一少半给奶奶,让她织了自己穿,不然只着慧真一个人织太慢。
什么,你手艺人不会织?
嘁,这是老爷们能干的活嘛?谁不穿娘们织的毛衣啊!
之后小理儿醒了,徐慧真还没醒,徐得庸给小祖宗收拾利索,抱着去厨房烧火煮稀饭。
毕竟,做饭要从娃娃抓起。
小理儿看着燃烧的火焰,想要伸手去抓,只能说她“火”的不轻。
煮的差不多,让底火再闷一会,徐得庸又抱着娃,慢悠悠的去食堂买些吃的。
在胡同里遇到一个挑着扁担卖小金鱼的汉子,几个孩子正蹲在旁边一眨不眨的看着,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两个字“想要”。
徐得庸驻足问道:“师傅,小金鱼怎么卖?”
汉子带着有点拘禁的笑容道:“看成色大小,有一分钱一条的,有两分钱一条的。”
徐得庸蹲下瞅了瞅,小理儿脑袋晃了晃也是看到,见到在搪瓷盆里游动的小鱼儿,顿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表情带着可爱的好奇和惊讶,眼睛睁的滴溜圆。
徐得庸看着小家伙的样子忍不住露出笑容,真的是被萌化了。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理儿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啊啊啊,阿叭叭……。”
小理儿被打扰,还有些不乐意的说起来,随即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去抓。
“叫爸爸,爸爸给买。”徐得庸站起来道。
小理儿见离得越来越远,转头抓徐得庸脸。
徐得庸笑着拍了他小屁股一下,道:“别动,爸爸回去拿盆给买。”
说着饭也没买,转身回家拿了个盆,花了一毛钱买了四条小金鱼,和两大包鱼食。
小理儿一开始还不高兴,见到他端着放鱼的盆回家,又乐的“滋滋”叫。
这小家伙,懂得有点多啊!
再回到家,徐慧真已经醒了正在刷牙,见他买了小金鱼,翻了个俏生生的白眼。
意思是真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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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上钩
徐得庸咧嘴嘿嘿笑了笑,甩锅道:“都是小理儿想要买的,其实我不喜欢养鱼的。”
“啊,叭叭……。”
小理儿也是适时说话,急得想要去抓小金鱼玩。
徐慧真忍俊的笑着道:“那那儿小缸是谁好几天前就涮出来了?”
“咦!”徐得庸装傻充愣道:“是嘛,谁弄的?这小缸挺不错,正好可以养鱼,再移栽一颗水莲放里面,应该很漂亮。”
“漂亮你个大头鬼。”徐慧真笑着没好气道。
“谢谢夸奖。”徐得庸眨了眨眼睛唾面自干。
徐慧真微微撇嘴,不再搭理他,这家伙又不正经。
不行,晚上回奶奶那里,避战!
徐得庸把盆放下道:“理儿,妈妈对你乱买东西有意见,咱们先出去买吃的,不然早上要饿肚子喽。”
说罢,拿起一旁边的一个小竹篮,在小理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她小跑出去。
“吖、吖、吖……。”
小理儿的注意很快被转移,又“滋滋”咧嘴笑起来。
来到食堂,顾客不多也不少,进进出出的需要排一小会队。
孔玉琴和蔡全无正在做售卖员,范金有天没亮就过来烧火、做饭,此时靠在厨房门口打着哈欠,马连生则在里面收拾,锅上还有热气腾腾的各种吃食。
范金有见到徐得庸抱着小理儿进来,目光微眯,笑着走过来打招呼道:“唷,得庸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得庸笑了笑道:“是啊,金有这早上顾客不少啊!”
两人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
范金有逗了逗小理儿道:“你看这小闺女,被们养的真招人稀罕,我要是有儿子,肯定跟定个额娃娃亲。”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现在可是新社会,婚姻自由,可不兴这个。”
“也是。”范金有连忙道:“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再说我现在单身汉一个,想要儿子也没有啊!”
徐得庸一边排队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道:“你年纪比我大,条件也这么好,按理说该找了。怎么,还对陈雪茹……。”
范金有打断道:“没有,谁对那样的女人感兴趣,眼高于顶,势利眼,有俩臭钱就瞧不起人。”
“呵呵。”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
范金有说完之后,眨巴眨巴眼睛道:“哎,得庸,这话你可别和陈雪茹说啊,不然那娘们逮住机会得带往死里编排我。”
徐得庸淡淡道:“放心,我不是背后说人闲话的小人。”
范金有:“……”
你小子说谁呢!
徐得庸要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肯定会为自己叫冤,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只能说范金有这货心里有鬼,自己往自己身上套。
而且最近范金有这货消停的忒多,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烧火、干活,下午又积极参与识字班教学。
虽说和徐和生偶尔有点言语上的小摩擦,但识字班一直延续办得很好,整个人的口碑提升不少。
街道上好像也有把他调回居委会的风声传出,毕竟培养一个“干部”也是不容易。
大体的意思是:范金有虽然在经营上没有什么作为,但做为人民服务的工作还是可以的嘛。
想来是这货明里暗里的使劲,想要跳出“火夫”这个工作,重新成为人人尊敬的“范干部”。
毕竟,这货虽然之前作妖,没有了职位,但头上“预备干部”的标签还在。
他只要不作妖,认认真真的干活,跳出这个“火坑”只是时间的问题,要是之前就要这觉悟,早就转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