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咧咧嘴,得,这马主任可是为这小姨子操碎了心。
他迟疑一下道:“马主任,不瞒您说,我看着他和小酒馆的服务员好像有点意思,两人好像都开始接触了。”
“是嘛。”马主任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道:“那就算我什么都没说,你这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可以给我推荐一下。”
徐得庸道:“我们小酒馆也就还有个范金有……。”
马主任道:“甭提他,那小子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主。”
徐得庸眼珠子转了转道:“确实,这过日子还是得找个实在了,有您帮衬着,您也不用找条件好的担儿挑。”
“范金有我就那么一说,他还没有我朋友刘德柱踏实。”
“刘德柱?”马主任瞥了眼那边道:“你们是朋友?”
“啊。”徐得庸点头道:“我和蔡全无都他处的不错。”
马主任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他不识字吧。”
徐得庸点头道:“不识字,所以被我和蔡全无说的,这些日子一直在识字班学习呢。”
“那算是还有点进取心。”马主任道,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抽完烟便各自告辞。
马主任看着徐得庸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在人群中大大咧咧的刘德柱,背着手走进办公室。
……
徐得庸一路向北,来到广场之上,这时候广场还没有有那么大,人民大会堂也还没有建设,许多后世有名的建筑都没有出现。
这时候长安街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延伸扩建,整个京城说是一个大工地也不为过,大大小小得有名号的得有数百个工地。
比如著名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就正在建设之中。
纪念碑的设计就包括著名梁思成和才女林薇因夫妇,像国徽,八宝山革命公墓都是他们设计的。
林薇因是我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非常了不起。
她出身名门,妥妥的白富美,父亲林长民是清末民初政治家、外交家、教育家、书法家。
叔叔林觉民是著名的“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他明知必死,写下的“与妻书”也是非常有名,著名的一句“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我而死。”
一家子可谓都是忠烈。
年轻人时候,徐志摩为了她都和老婆离婚,是好些人钦慕的对象,只能说太优秀了。
可惜去年逝世,她一直致力于保护京城的牌楼以及城墙等古建筑。
追悼会上,金岳霖为她写“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的著名挽联。
她的丈夫梁思成自然也是很厉害,被誉为中国近代建筑之父。单说他老子梁启超,这起点直接就上天了,林薇因是梁启超亲自为梁思成选的媳妇。
梁思成后来再婚,娶了比自己小27岁的林洙,受到很多人诟病。
这时候,京城已经开始拆除城墙等古建筑,不得不说对历史是一种很大的损失。
徐得庸骑着板车走过,他走过了路,同样也走过了这一秒的历史。
金水桥畔两根对称的华表高高伫立,它们原来并不在现今的位置,是为方便游行队伍和交通的便利,在50年8月的时候把华表和石狮向北挪移了6米。
这时候天气暖和,金水桥的护城河两边,每到周末有很多的钓鱼的人,即便现在也有一些人趴在栏杆边上垂钓。
徐得庸看的也不禁手痒痒,打算哪天挖点蚯蚓也来钓一钓,毕竟搁后世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没过高楼大厦,骑行在这青砖红瓦之间,仿佛自身已经成了这座城市历史的一部分。
历史总归是相似的,每个朝代的建立无一不是雄才大略,但总要经历许多的波澜。
历史无数次的演绎,可当身在其中,有谁又能从中吸取?
只不过是让后来人记录而已!
哦,原来有这么回事。
然后有些人便自负的想到,他们是他们,要是换做我,一定不会如何如何,一定会如何如何云云……。
呵呵!
徐得庸继续一路向北,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的来到“维修小院”。
敲了敲门,侯四给他开门。
徐得庸看到这货的手指上有许多的新老伤痕,这小子这段时间该是下了苦功夫了。
侯四笑着道:“庸爷,您可算来了,这些日子您新婚燕尔,不好意思打扰您,来了许多玩意家等您来修呢。”
徐得庸点点头道:“嗯,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学吧,不说把你都教会,但平常拆卸、保养的小毛病,你得学会喽。”
侯四顿时惊喜的受宠若惊道:“庸爷,我这竹椅还没学好呢。”
“不愿学拉倒。”徐得庸道。
侯四连忙道:“愿学,愿学,您放心,我肯定不给您丢脸。”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也甭说给不给谁丢面,有工具,懂原理,这玩意算是易学难精,以后还得靠你自己。”
“是,我晓得了。”侯四恭敬的道。
徐得庸进屋看了看道:“咱就先从简单的小座钟的开始吧……。”
……
中午,徐得庸兜里揣着几个要维修、重做的小零件回到四合院。
进去一瞧,嘿,还挺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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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出谋划策
四合院门口“蜂窝煤推广典范院”的牌子已经挂上,看起来多了一丝派头。
附近胡同里的一些居民断断续续的来人瞧。
毕竟居委会的人拿着喇叭来回宣传喊了一中午。
还有孩子已经在街上唱起来用蜂窝煤的儿歌。
徐得庸将挂在车把的网兜铝饭盒拿下,提溜在手里,里面有他给奶奶买的熘肝尖。
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奶奶不是。
回到家,正看到奶奶徐南氏热情给胡同里的街坊说着蜂窝煤的好处,还把蜂窝煤模具拿出来,说回头做蜂窝煤的时候尽管过来拿着用。
啧啧,这觉悟!
徐南氏看到徐得庸回来,便道:“哎,小庸,你回来的正好,等会你陪我去街道居委会,让王组长开个条子,拉些蜂窝煤,每家平均分几块,算是咱们小院的补贴,有人来到时候不要不舍的烧。”
得,这一回来就被拉壮丁了。
陪奶奶吃完饭后,徐得庸带着奶奶来到居委会,拿了条子到附近煤铺,拉了不到两百块的蜂窝蜂。
回到四合院一家十块的分了。
本来还有些有怨言的顿时也没了声音,免费的东西就是好。
三大妈笑呵呵的问道:“南大娘,烧完了是不是还会发啊?”
徐南氏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还得街道上决定,不过咱院里荣誉有了,补贴有了,咱要学会知足。”
“对对对。”三大妈笑着应道。
贾张氏听着微微撇嘴,心想:“都一个院的谁不知道谁,神气什么劲!”
随即抱着自家的蜂窝煤转身走了。
小棒梗喜滋滋的也抱着一个,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
徐南氏交代完后,又要风风火火的挎着包出去宣传去。
徐得庸忍不住道:“奶奶,您这可别累着啊!”
“累不着。”徐南氏道:“那啥,生命在于运动,领袖都说了要锻炼身体,提高身体素质,我这就相当于锻炼了,你忙的吧,甭管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得庸忍不住摇摇头,得,白操心。
这老太太自己有事做,自己还担心她会有“孤单”的心理呢。
照这精神头,再为人民服务个四五年不成问题。
徐得庸之后找到二大妈,将零件和手写的修复说明给她,让她回头转交给刘海中。
当然也没让人家白干,留下五毛钱。
二大妈收到钱脸上笑开了花,五毛钱够他们一家改善一顿伙食哩。
徐得庸笑了笑离开,相比较易中海还是“原则性”强一些,这种事自然找刘海中更方便。
做完自己的事,徐得庸便蹬着板车回到小酒馆,路上顺便买了一些菜。
小酒馆开着门,里面没客人,他停来瞧了一眼,徐慧真和何玉梅等人正在里面聊着天。
小理儿被何玉梅抱着玩。
他正要进去,范金有从隔壁出来道:“哎,得庸,后厨柴火不多了,我和蔡经理、徐经理说过了,你带着我,咱们一起去买一些。”
徐得庸莫名感觉有点怪怪的,这范金有好像有点不一样!
具体怎么着,他又一时有点说不上来。
这时,蔡全无出来道:“要不我和得庸去吧。”
范金有连忙道:“不用,不用,您是经理,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成了。”
徐得庸闻言忍不住脸上露出一抹怪异之色,嘿,他知道哪儿不对了。
这范金有说话客气了不少,以往这货虽说被贬,但气势上谁也不怵。
现在客气的有点不正常,八成是昨个被陈雪茹这娘们儿刺激到了。
这人啊,忽然转变,要么变好,要么变坏。
根据“性恶论”,人无好人,只是坏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以范金有的尿性,这种忽然的转变可不是好现象啊!
很可能是表面变好,内心变得更“阴暗”了一些。
当然,这货也不大可能走上极端,毕竟母亲健在,一个姐姐也结婚,这货很大可能会在“规则内”整出一些幺蛾子。
看来自己有必要给陈雪茹提个醒,以后甭再刺激他了。
徐得庸目光微眯笑了笑道;“成,既然如此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