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嘛!”
“嘁!”徐慧真没好气的道:“你又是听谁乱说的,每句话里都少了一个字,好歹你是扫盲班的老师呢!”
徐得庸一愣道:“少了一个字?”
徐慧真道:“这是伟人年轻时写的《奋斗自勉》,原话是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如果少了个“奋”字,那境界就差远了!”
徐得庸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境界好比池塘与大海,也不知哪个王八蛋给减的。”
徐慧真忍俊不禁道:“你这不是给减了吗!”
徐得庸咧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是我媳妇懂得多有文化啊,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呸。”徐慧真有些俏皮的唾了他一口道:“你才便宜!”
徐得庸见此不禁有些心痒痒,再忍耐一下下,明个领证之后,嘿嘿……。
他不知道此时她=他笑的有些猥琐,徐慧真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个坏家伙又在想什么呢!
……
落日沉溺于橘色的海,晚风沦陷于赤诚的爱。
徐得庸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在胡同口四合院一群熊孩子正拿着小木枪追逐打闹,见到他,立即叫道:“得庸哥……。”
……
一长串的叫声像是报到似的。
别的孩子很是羡慕,他们和徐得庸不是一个院,大人天天的忙的脚不着地,可没功夫给他们做小木枪什么的逗他们玩!
哎,为什么得庸哥不是他们院里的呢!
徐得庸心情不错道:“你们都是小男子汉了,可以玩闹,但不许惹事儿,不许欺负人,记住必须注意安全。”
“是,得庸哥!”
……
一个个像是接到命令似的,说完又嘻嘻哈哈。
这些熊孩子天天要吃、要穿、要玩、要闹,羡慕别人也就一阵,很快又会吵吵嚷嚷的玩起来,而家里的父母却要天天分分角角的计算。
也就是他们命好一些,生在城里。
哎,说实话也不怪阎埠贵算计,他那点工资养一家六口,也算是本事!
徐得庸挥挥手离开,身后又响起了他们的玩闹声:
“数一数二数老张,老张的媳妇会打枪,枪对枪,杆儿对杆儿,不多不少十六点儿……。”
现在可劲高兴吧,十年后很多都下乡去掰!
徐得庸将车推进院里锁好。
三妈正炒着菜,见到他笑着道:“得庸今个回来的早啊。”
徐得庸应道:“哎,今个活不多,三大妈做菜呢,闻着挺香啊!”
三大妈眼珠子转了转道:“得庸,听说你日子定了?”
徐得庸轻笑道:“定了,没有意外的话就在五一劳动节。”
三大妈道:“你这日子都定了,咋没见你将人领家里瞧瞧呢?”
徐得庸笑了笑道:“明个,明个中午就领家里来吃顿饭。”
“嘿。”三大妈道:“那到时候我可要见见。”
“成,到时候您尽管瞧。”徐得庸道,说完便点点头进了中院。
三大妈看着徐得庸背影,微微愣了一下嘀咕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换了身新衣服……。”
“得庸叔。”
小棒梗见到他回来听话的叫道。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你怎么没出去玩呀。”
小棒梗噘噘嘴道:“他们嫌我小,不带我玩,还总想抢我的玩具,妈妈不让我出去。”
嘿,机灵鬼儿,透亮锛儿,小金豆子,不吃亏儿。
徐得庸摸了摸他的小脑瓜道:“那等你长大一些再出去玩吧。”
“嗯。”小棒梗点了点头。
这时,秦淮茹甩着麻花辫,扭着丰腴的腰身从屋里出来道:“得庸回来了。”
“嗯,秦嫂子忙着呢。”
秦淮茹打量了徐得庸一下,声音中透着一丝羡慕道:“得庸你这是又做了身新衣服啊,看着真板正!”
徐得庸咧嘴道:“我对象让布店里裁缝给做的,我这有衣服穿,不让花钱非花。”
秦淮茹道:“那你对象对你可真好,什么时候领回家让嫂子瞧瞧。”
徐得庸道:“刚才三大妈也问了,明个中午领回来吃顿饭。”
贾张氏咱屋里侧着耳朵,八卦的听着,小母狗眼转动。
寒暄两句,徐得庸就进了屋。
奶奶正给他缝一床崭新的大花被,内衬用他“弄”来的一匹白市布,棉花也是这些年一点一点攒的,重新让弹了弹。
徐得庸本来想让别人给加工,奶奶非得说自个缝,如今已经缝了小半。
他将明个中午带徐慧真过来,吃完饭领证的事告诉奶奶。
徐南氏顿了一下道:“嗯,那我明个中午早回来一些,吃完饭就揉面发面,明天蒸馒头。”
徐得庸笑嘻嘻道:“奶奶,您甭这么隆重,就一起吃顿饭而已。”
徐南氏翻了翻眼皮道:“我比你心里有数,你快看看屋里哪儿脏乱的再仔细收拾收拾。”
徐得庸道:“收拾啥,过天我就弄些石灰重新都刮一遍白,正好检查有没有老鼠洞,有的话都给堵上。”
徐南氏没好气道:“抓紧点,渴了挖井不现成。”
徐得庸道:“那个快着哩,两天就干了。”
祖孙俩絮絮叨叨的聊着,做饭、吃饭……。
时间如流水,月落日升,转眼已经是第二天。
徐得庸依旧早上起来锻炼,他修好的八音首饰盒已经被许大茂抽空拿走,又是三块钱到账,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何雨柱有些邋遢的出来,抱着徐得庸之前抛弃的石头锻炼,有些提不起劲的道:“得庸,听说你今个要领媳妇回来吃饭?”
“嗯,咋了!”徐得庸随口道。
何雨柱道:“不能晚上吃吗,我也好瞅瞅。”
徐得庸没好气道:“你瞅着,和你又没啥关系,早晚都会见到。”
何雨柱哼哼道:“我这不是想着,早点看看长得啥样吗!”
徐得庸没搭理他这话,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这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病啦?”
“没有,没事。”何雨柱道。
这时,何雨水开门露出脑袋道:“我哥想让人介绍厂里的一个女工,又被人家拒……。”
“去去去。”何雨柱打断妹妹的话,没好气的道:“就你话多,哥要不养你这个拖油瓶,说不成人家就答应了。”
何雨水抬头道:“那好,你把我送到爸那去吧。”
何雨柱道:“甭提那家伙,就当咱没爹。”
何雨水噘嘴道:“那你就得养我,谁让你是我哥,自己没本事不要怨我。”
“嘿,你个丫头片子……。”何雨柱将石头一扔想抽人。
何雨水连忙道:“得庸哥,何雨柱想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徐得庸笑了笑对何雨柱道:“怎么,柱子,被人拒绝了心情不爽,想练一练?”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道:“不爱搭理你!”
说完,就手臂一摔回了屋。
“略略略……。”何雨水吐了吐舌头道:“哥,别忘了做饭啊,等会我得上学。”
“今个不做,自个路上买去。”
“哼,那更好。”何雨水说完,对徐得庸笑了笑道:“谢谢得庸哥。”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你也得理解点你哥,甭老拿话呛他,你现在可是指着他过活。”
何雨水噘嘴道:“你还不知道我哥嘛,有时说话嘴太臭,等下半年就好了,我就上初中,到时候就会住校了。”
“好好努力学习吧,对你来说,只有学习才可以真正改变命运。”徐得庸道。
何雨水重重点点头道:“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徐得庸笑了笑,锻炼完之后,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出现两床上好花色的床单。
可以啊,今个盲盒格外的大方,可不要小瞧的这时候的床单,这样一床要七块多还要布票,两床十几块呢,可不是小钱!
嗯,今天是一个好的开头,应该事事顺心。
吃完饭,他骑着板车还是来到刚子的‘维修小屋’,今个刚子也在。
“庸爷,您要的生石灰我已经给您弄来了,两大麻袋应该够用了吧?”刚子乐呵呵的道。
“嗯。”徐得庸笑着道:“够用了,我就简单刷一刷,又不是大修房子。”
刚子道:“您哪天弄,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给您搭把手!”
徐得庸道:“不用了,让侯四跟着去就够了,房子很小,人多了也浪费。”
刚子笑着道:“那成,有什么需要您说话,回头您结婚就是不请我,我也要厚着脸皮去讨杯喜酒喝。”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去可以,你可甭带着一群人吆五喝六的吓着我们院里的人。”
刚子摸着脑袋嘿嘿笑道:“那不能,到时候我就一个人去还不成。”
张三侯四闻言欲言又止。
徐得庸道:“成吧,那我干活了,你们忙吧。”
他干了两个小时,这些天下来,床已经做好,剩下就是打磨上漆的功夫,橱柜的零件下料也差不多,至于竹条的处理则是他指点的侯四弄得,伊莲娜的竹包还只存在脑海里。
徐得庸看了看手表,十点多了,他骑车来到徐慧真家里。
徐慧真已经穿戴整齐,两条辫子盘在脑后,新买浅蓝色的“列宁装”上衣,黑色裤子小皮鞋,整个人干净利落,美丽大方,她还买了两包点心作为礼物。
见到徐得庸进来,她语气带着一丝埋怨3道:“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