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放在以前也是笔巨额财富，可以招揽不少的人手。
放下清单，殷启转身，将替自己擦背的周姬一把猛地拉到怀里，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爱妃，想我了没有？”
周姬浑身发软，白皙的皮肤也变得绯红了起来。
她眼神迷离，轻轻点头。
殷启不由一笑，很快浴池中的温水就激荡了起来。
惊涛拍岸，浪花如雪。
翌日。
二月初一。
天色微亮，宫门外，成百上千的官员齐聚。
殷启赶到时，发现殷寿被一群官员簇拥著。
那怕殷寿表现得很淡漠，这些官员也没有离去，竭力想在这个‘未来’人皇面前留下个深刻影响。
“殿下！”
虽然也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但也就二三十人，都是自己是死忠。
对此，殷启并不在意。
“皇兄！”
殷衍打著招呼，他眼睛瞥向殷寿，轻笑道：“这些人也真是现实，不过是市井传闻，父皇都还没有公布结果，他们就已经当真了。”
殷启看了眼殷衍，淡淡道：“趋利避害，人的本能而已。”
说完，他就闭目静立。
殷衍摇头笑了笑，也没有再说话。
他心中其实很不甘，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
除非殷启和殷寿全都丧命，否则他今生都与人皇之位无缘。
随著时间流逝，文武百官纷纷到来。
金銮殿。
“入班！”
随著内侍高喊，文武百官依次入殿。
帝乙身穿白色玄鸟皇袍，头戴十二旒冕，满脸威严之气，端坐在龙椅上。
“拜见大王！”
“众卿平身！”
“谢大王！”
君臣见礼后，大朝会按程序在走。
相比于往常，这大朝会固定程序明显加快了很多，显然大家都在期待今天的重头戏，也就是第一道考核的情况的和结果。
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早朝最后的奏事环节。
只不过今天却很诡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奏事。
帝乙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没有人要奏事，那就来说说第一道考核之事吧。
寡人相信，诸位爱卿也早就想知道了。
经过寡人与三位爱卿的共同商量和评判，第一道考核胜出者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
唰唰！
几乎本能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殷寿。
殷寿也昂首挺胸，骄傲至极，已经做好了被表扬的准备。
他用余光看了眼殷启，发现自始至终，殷启脸上都挂著温和谦逊的笑容，完全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他不认为自己会输，于是只能赞叹自己这个兄长的养气功夫。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帝乙的目光，在殷启和殷寿之间不断徘徊。
他也想乘机观察两人，发现殷寿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殷启也一如既往的笑容谦和，不喜不怒。
俩人相比，心性高判立下。
许久他才说出了答案，声音醇厚有力：“殷启！”
“什么，竟然是启王！”
“这怎么可能，就算启王做得再好，最多也是平局，怎么可能胜出？”
“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殿下不会输！”
……
帝乙话落，满殿哗然。
殷寿的支持者完全懵了，反应也最为激励，他们不敢相信。
而殷启的支持者，则是懵逼后大喜。
他们原本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平手，却没有想到殷启竟然胜出了。
至于其他中间派和骑墙派，他们更多只是震惊。
殷寿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固。
他同样也懵了！
要知道这次建州赈灾，他可是集合了前人各种经验，自认为照顾到了方方面面，堪称完美，怎么可能会输？
最多，也就是平局而已。
“父王，儿臣有凑！”
殷寿太骄傲了，不允许自己会输。
他当即躬身一礼，用洪亮的声音说著，瞬间就压住了满殿喧哗的声音。
所有人也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帝乙。
他们需要一个说法。
虽然帝乙是人皇，但就算是人皇，也不能乱来。
帝乙只是轻轻颌首，他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朝身边的老内侍示意了眼。
这老内侍名为丙追，相当于皇宫大总管，也是帝乙的贴身宦官，但并不是太监。
丙追接到示意，他朝帝乙躬身一礼后才面向朝堂群臣，然后屈指连连弹动，两道流光就从他指间激发而出，很快就在大殿左右两侧的半空中，形成了两幅帛书。
帝乙说道：“这是他们此次赈灾的记录，你们先看吧。”
唰唰！
群臣纷纷抬头，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帛书。
相比于殷寿的赈灾记录，殷启的赈灾记录更多，几乎所有的官员，也都在看殷启的赈灾记录，因为殷寿的赈灾过程已经早就传遍朝歌了。
第108章 天策府
金銮殿内。
群臣抬著头，快速看著殷启的赈灾记录。
很快，他们就脸色一变再变。
“什么，洪州遭灾竟然是因为蛟龙作乱，欲走蛟化龙！嘶嘶，幸好幸好，幸好被大殿下斩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以工代赈，好绝妙的赈灾之法，以前我们就怎么没有想到呢？”
“嘶嘶，好大的手笔，大殿下竟然还做了灾后重建。他这是完全豁出去了，竟然借钱给州衙，若是最后收不回来……”
“以‘以工代赈’来做‘灾后重建’，当真是天才般的设想，关键是还让大殿下做成了，甚至最后还让州衙大赚了笔！这究竟是怎么办的，难道钱真能生钱？”
“重修全州境内水利工程，又造桥铺路，甚至在所有村落建造砖瓦房，组织上千万百姓同时劳作，如此浩大的工程，想想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三殿下输得不冤啊。大殿下无论是想法还是能力，都远非三殿下可比！”
……
两份赈灾记录就摆在眼前，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知道殷启以绝对优势胜出了。
支持殷启的人又惊又喜，看著殷启的背影全部是崇拜。
这施政能力，太强了。
中间派则只是惊叹，他们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
支持殷寿的人也心中叹服，不过他们并没有就此认输，因为殷寿还没有输，接下来的第二道考核，三殿下必胜无疑。
如此便是一比一，重点看第三道考核。
因此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最难受的是骑墙派，他们没有想到殷启还能这么翻盘，那未来就不明朗了。
他们这么早下注，实在有些鲁莽了。
殷衍叹声道：“皇兄，小弟佩服。”
殷寿脸色冷峻，他虽然骄傲，但不是胡搅蛮缠之人。
他朝殷启沉声说道：“皇兄，这次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但我还没有输，我们第二道考核再比。”
“好！”
殷启温和一笑，不慌不急。
“肃静！”
老内侍丙追轻喝了声，让喧哗声立停。
帝乙环顾著群臣，说道：“这第一道考核的评判结果，诸位爱卿可有谁还有异议？”
群臣纷纷低头，默不作声。
帝乙缓缓颔首，说道：“既然没有意义，那此事就这样吧。
关于第二道考核，寡人还没有想好，后面再说。
还有件事情，殷启将斩杀的蛟龙送入了皇宫，寡人已经命人肢解好了，准备全部赏赐给大家，稍后退朝后，大家在宫门处领取即可。”
“多谢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