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是,他还真是扶云寨这位宗师收的徒弟!
虽然一直都在暗中传授剑术,但也是经过三拜九扣的真徒弟。
说保护师傅的居所,这理由还真站得住。
仅有一点,鸠不惑没说明白。
他师傅不是不在,而是不在了!
否则他怎么敢未经许可就随便进入宗师居所!
就算他是弟子,也没这个权利!
“详谈?”
“谈什么,弹你骨灰啊?”
看方行面露杀意,心知大事不妙的鸠不惑直接就对着方行身后的诸多长老吼道:
“按规矩,我乃是扶云寨下一任寨主!”
“我命们来助我!”
话音刚落,鸠不惑就不得不面对方行的一双铁拳。
原本想着凭借手中长剑,能在方行身上稍占兵器的利处。
谁曾想,一身剑法都还没来得及施展开,就已经被方行哐哐两拳砸的转圈吐血!
看着两个三品在前面打架。
后面一众长老们站的稳如泰山!
动手?
什么动手。
跟谁动手!
什么寨主的弟子,他们这帮长老怎么都没听过?
鸠不惑眼看着自己就快被方行活活打死,一群长老还都老神在在的看星星月亮,气的眼里都要冒烟了!
天底下门派千千万,谁家会有这么多不听话的属下!
鸠不惑被宗师传了剑法和本事,还有些江湖经验。
他却不晓得这帮长老都是土匪出身!
无利不起早,是这些长老们的人生信条!
原本宗师能以力压人,换成他哪行啊!
最初就受了伤,又被方行重锤了几拳,现在又因为众多长老见死不救的态度搞得心态爆炸,鸠不惑就感觉眼前一黑接着一黑,双手再无挥剑的力气,直接被方行活活锤成重伤。
从出山到躺下。
一身实力除了开头展现了一下,剩余连五分实力都没发挥出来。
等方行拖着鸠不惑走出来的时候,鸠不惑连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几分。
胡乱的挥动一下双手,已经是他最后的挣扎了。
“此人妄称寨主,我一个外人不好动手,不如就就交给各位处理。”
“如何?”
众位长老互相看了几眼,眼神中明暗不定。
要是方行杀了他,自然怎么说都跟在座的各位长老无关。
甚至将来还有‘方行杀宗师弟子占据传承’的把柄。
可要是交在长老手上……
就变成了所有人互相制约的把柄。
黑暗之中,又是年纪最大的老头站了出来,对着方行深鞠一躬:
“如此,多谢方行阁下。”
说罢,就把鸠不惑亲手拖了过去。
方行点点头,转身走进房间里,开始查找自己想看的东西。
鸠不惑还有一口气。
看着周围的诸位长老,吐着血挣扎说道:
“救我”
“我可是……”
【咚!】
老头一敲手里的拐杖,面无表情的说道:
“鸠不惑?”
“救不活。”
“这名字一看就是随口瞎编的,连名字都不真,更别提你说的这个身份了。”
“该杀!”
最后两个字像是定了性。
在鸠不惑瞪大的惊恐眼神下,所有长老都掏出兵刃,一人来了一刀!
三品剑术高手,毙命于黑暗之中。
房间内。
方行正在翻找一位宗师留下的所有记录。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宗师实力的绝对自信,还是死的足够仓促。
房间里连箱子都没有上锁,随便方行去找。
桌子上还摆着一套秘籍,看样子是被人翻阅的状态。
看秘籍的人,应该就是已经嗝屁的鸠不惑。
半晌。
方行推门出来,看着眼巴巴站在原地的诸多长老,开口说道:
“里面的秘籍你们随便抄,但原本我要带走。”
“另外,其他不是秘籍的书册,我也要全部带走。”
门外众长老大喜过望!
脸上都表现出一种自己也终于能新婚房的喜悦之情!
大家土匪出身,有的看就不错了,还在乎什么二手不二手!?
会练武功的,自然没有文盲。
就算文化程度不高,抄抄写写的也完全没问题。
房间内的秘籍本就没有几本,很快就抄写完了。
抄写玩了,自然就是要给方行打包好让他带走。
一众长老都亲自动手,把房间里带字的东西全都装进箱子里,还特意的在箱子里装了不少金银珠宝。
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整整装了两大箱,亲自抬上方行来时坐的马车上,长老们这才喜笑颜开的送方行下山。
要照常理来说。
方行把宗师的原本秘籍都弄走了,两边的仇都是不死不求的。
可有一样。
那就是诸多长老都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个三品!
还是个声称有合理继位的‘新寨主’!
所以。
当方行把这个‘假继位寨主’送到他们手里,就相当于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更别提方行没有遮掩什么,所有能抄得秘籍几乎都让抄。
这就是特别给这些长老们面子了!
原本说的是留下一二本让抄写一下就好。
现在都让抄,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可以说。
经历这几个事,扶云寨全寨上下都算欠了方行的人情!
就算这些人情对外说不出口。
在表现上,扶云寨绝不会怠慢。
方行没提要钱,可必须要给。
不止给金银,什么珍贵药材好刀利剑都得塞进箱子。
这就是扶云寨众长老们的态度。
土匪们是讲义气的。
就算义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是个屁。
可只要有一个人看着,他们就都会很有义气!
几个时辰以后。
前一天还泪眼婆娑送别财神爷的客栈掌柜。
现在正喜笑颜开的迎接财神爷回来!
方行把两口大箱子收进空间里,避免暴露在外人眼里,也方便方行慢慢查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另一方面,方行也不清楚那个幕后之人会不会趁机毁掉一些东西。
能找到二品宗师做打手。
方行真不晓得自己拿到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另一边。
某处庭院里,一个人正毕恭毕敬的跪在花坛前。
花坛下的黄铜地砖,还是干净到一尘不染,就像是周围的纷纷落叶自然而然的避开了那里一样。
“你说,他把记录全都带走了?”
“是,属下怕那里面有记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