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我们有一百六十人,却很难管理706名难民。”
见此,吕束问道:“那大哥,你找出问题了吗?”
刘武点了点头,道:“事后我细想了一下,其问题不能单纯按照人数来算。”
“因为当初我们四十人多年读书,文化水平高,本身对于一些命令理解的都很快,然后分散下去每一个人只管理十一人不是问题。”
“但如今,将士们虽然经过了两个月的学习,并且大有进步,理论上也能做好管理工作。”
“但是我们要注意的一点就是,难民不是军人,他们没有所谓的纪律,并且他们还要区分男子、女人、孩子、健康者、受伤者、生病者,如此一来,加大了管理难度。”
“哦,对了,他们还有家庭,这种种事情都需要考虑,完全没有军队那样纯粹。”
说着,刘武的眉头是越皱越紧,连写字的速度都慢了。
毕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就连总结都写不好。
不过,吕束闻言,直接说道:“是的,今天我也发现了这样的事情。有的难民私自跟他们调换营帐,理由是要跟妻女孩子住在一起。”
“也有人吵吵嚷嚷,认为营帐内住的人太多,他们虽然不反对,但是将那些生病的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甚至有的人还要打架,若不是将士们一直都在,说不得就发生了流血冲突。”
“我就奇了怪了,他们逃难流浪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这才到一个地方,还没安定下来呢就发生这么多倒灶的事情,他们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天?”
刘武摇头,道:“面对苦难死亡的时候,他们同舟共济,当他们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自然就会去寻求更多的东西,这是深植人心中的欲望,我们祛除不了。”
说着,刘武似乎想要肯定他的话,道:“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只能约束而已。”
“约束?”
吕束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哥,既然祛除不了,不好管理,咱们就用约束的办法进行管理!”
刘武闻言不由的抬了抬头,满脸疑惑:“???”
见此,吕束解释道:“就是我们将他们当做军队来管,必须服从命令、军纪,同时抽调士兵当做他们的队长,施行强制管理。”
刘武闻言,眉头皱了皱,如此说来,岂不就是军事管理,随即道:
“这里有问题,那就是女人和孩子我们需要找到解决办法,不然会乱的。”
吕束道:“强行分开,男女必须强行分开,就连孩子也强行分开,只有六岁以下的孩子可以跟着母亲或者父亲,其他的全部分开。”
刘武沉思着,他知道这样的好处,但是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女人一旦聚集,被迫和她们的丈夫分离,再由将士们看管,说不得就是风言风语。
到时候难民只会跟将士们敌对,如此与他的初心相反。
随即他细细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执行。”
“不过需要改变一下,那就是所有健康的男女,从明天全部都要参加一定的军事训练,不需要杀人变阵,只需要他们完成简单的命令训练就可以。”
“我们先辛苦几天,等他们完成简单的训练,然后将女兵派遣进入女人营地,临时当做她们的队长。”
“至于男人那里,全部由我们的将士管辖。”
“至于孩子问题,六岁以上的全部编练为童子营,同样是简单的军事命令训练,其他时间在咱们的大学堂内学习读书识字。”
“这项策略待伤病患者完全康复以后,全部强制执行,至于时间,那就定在他们的生活住房建好以后。”
“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段时间我们说不定还能用的上他们呢。”
吕束自然知道刘武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第79章:麻匪落泽落网
很快,有关难民军事管理细则就在刘武和吕束的商谈中确定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二人就将此细则宣读给一众将士,并制定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章程。
其训练内容完全就是当初整编俘虏的时候那一套,即站队列、站军姿、停止间转法、齐步走这几项。
一众被集合起来的难民很是疑惑,不过他们一想到有饭吃、有地方睡,再加上军队的威慑,最终还是在命令下开始了训练。
虽然他们因为和亲人被迫分开,有些担心。
但是那些将军们也讲清楚了,现在分开是为了他们将来更好的能在一起。
对于这个解释他们当然是相信啊,内心可是十分的感激。
“我信你妈妈的邪!”
其实对于难民表面服从内心怀疑的事情刘武他们早就有预料,不过只要保证每天宣传,还有小孩子每天学习完以后使其返回父亲或者母亲身边,一段时间以后,此时自然就解决了。
而就在难民营地开始步入正轨的时候,第二批难民和护送的军队已经开拔而来。
......................
同一时间,程怀远、陈建新和冯超三人共计24名骑兵正在追杀逃跑的麻匪。
麻匪他们虽然是一人双马,但是马匹并不好;程怀远他们虽然战马好,但是却只有一骑,并不好追。
更重要的是这些麻匪见事不妙,直接选择分开逃跑,给了众人足够的压力。
因为麻匪可以分兵逃跑,他们却不能轻易分兵追击。
这是写在军法条例中的,他们可不能违背。
毕竟这世界上是有修炼武功的,还有许多针对骑兵的陷阱之类的。
骑兵由多骑在一起自然是无事,但若是面对作战经验丰富的麻匪,谁也不知道两三骑会不会轻易被人杀死。
无奈之下,三人只能各自分开,带领麾下小队继续追杀。
只要能够将其所追寻的麻匪快速击杀,他们便可在失去其他麻匪踪迹之前去追杀下一名。
其中,程怀远紧盯的就是落泽这个虽然受伤但明显是头目的家伙。
只是这个落泽实在是太过狡猾警惕,使得程怀远一直被吊在身后,迄今为止没有近过他的身。
“他奶奶的,这家伙是吃药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难追?”
此时,一处密林旁,程怀远看着远处的落泽不由的破口大骂。
他们此时的马匹已经很累很累了,需要休息。
同样,对方的也是如此。
不过他们若是敢强行冲杀,人家也敢强行奔跑,总之程怀远被落泽吃的死死的。
只听一名将士说道:“程教员,不能再继续追下去了,咱们的马匹撑不住了。这战马可比咱们金贵,若是咱们有战果还行,若是没有战果,还把马匹搞废了,路教员会骂死咱们的。”
程怀远自然知道这些道理,但是被一名麻匪如此吊着,他是真的很难受,但是他也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在追下去了。
所以他摇了摇牙齿,道:“下马,步战,我就不信他的马匹还能撑的住,给他信心同咱们斗,我倒要看看他是冲过来还是继续逃跑。”
众将士闻言皆齐齐应诺,他们也清楚步战面对骑兵大多数是送菜,但是想要留下这个人,只能赌上一把。
就看看他能不能禁得起诱惑,会不会因为这段时间被追杀而恼怒失去理智向他们冲锋。
这是一场豪赌,赌上了彼此的性命,赌自己八人不会被其击垮。
而远处的落泽看着程怀远等人下马,选择徒步行进向他走来,便清楚的知道他们的马匹跟自己的一样,都撑不住。
说实话,在落泽眼中,这群家伙就跟一群疯狗似的,死死的盯着他不放,整整一天一夜,大家伙都没合眼,顶多就是马匹累了休息一下。
在他看来,这群家伙的报复心理比他这名麻匪还强,至少他不会因为一群跟自己毫不相干的难民去玩命的追杀某一个人。
而此时,他们身为骑兵竟然选择下马作战,他心中有些松动。
若是自己冲锋一下,万一能够将其击溃,自己不仅可以摆脱他们的追杀,还能报了这一天一夜被追杀的仇,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够得到那八匹马。
那些马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马匹,不比大当家的乌骓马差到哪里去,这让他很是心动。
他只需要搏一搏,身下的驽马就能变成上好的战马。
这诱惑实在是太大。
况且那八人舍弃的马匹以后,优势就在他了,他很心动。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翻身上马,想要去搏上一搏。
不过,他的胳膊猛的一疼,随即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猛然想起来,现在的他断的可是右臂。虽然还能骑马,也还能砍杀,但战力却是大减。
此时若是冲过去,说不得就被他们拉下马去,被一刀砍死。
随即他心中一动,他想到了逃跑的好办法。
只见他骑上马匹也不冲锋,而是驱动马匹一步一步的向程怀远他们走去,他要给对面的人营造一种他被诱惑,想要冲杀的情形。
果然,当他驾马向前走去,对面的八人也开始更加紧密的凑在一起,他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是这抹微笑,因为胳膊猛的一痛的原因,面容多少有些扭曲。
见此,程怀远既然更加的警惕了,他们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在这么麻匪冲过来将其拉下马来,他们就再也追不上了。
随着双方越来越近,很快彼此之间的距离仅剩下五十步,理论上这是这么麻匪冲锋的最佳时机。
随着程怀远的思绪落下,落泽猛的一夹马腹,马匹吃痛,一声嘶鸣后向程怀远等人冲去。
“御刀!”
程怀远见此大喊,然后八人立即变换队形,有持刀而立的、有下蹲竖刀的、有马步横刀的、也有准备扔刀的。
他们不要命了,也要将这名麻匪留下来了。
然后,他们就惊讶的发现,这名麻匪一个冲锋就从他们身边划过,完全没有跟他们对战的架势。
八人回头,只见这名麻匪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隐约间他们在风中听到这样一句话。
“嘿嘿,一群傻缺,吃爷爷的屁吧!”
众人脸色极其难堪,此名麻匪虽然是反向跑,但也正是如此,他们将很难追寻此人的足迹。
“追!”程怀远愤怒的吼道。
“他妈妈的,他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麻匪给耍了。”
不过因为落泽给了他们一种错觉,所以他们此时距离马匹有些许的远。
而当他们上马以后,落泽已经跑的很远了。
此时密林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绊马索,拉!”
霎时间,只听马匹一声哀鸣,落泽顿时被摔落在地。
然后就是一阵猖狂的大笑,一群士兵从两边的树林里钻出。
“哈哈哈哈,落泽,老子终于抓住你了。”
第80章:惩处麻匪落泽
只见这名将军哈哈大笑,然后带着一群士兵向着落泽直扑而去。
霎时间,被摔的晕晕乎乎的落泽就被这群人给五花大绑。
接着两把铁钩子直接穿了他的琵琶骨,废除了他的内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