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攻城器械打造的怎么样了?”
手下立即回禀:“总督大人,这攻城器械只有大乾人会打造,这五天时间只是打造好两架攻城云梯。”
“攻城云梯?就是那个可以让人往上爬的梯子?”
“是的!”
“行,那就试试吧!”
很快,这天的第一轮进攻,两架巨大的攻城云梯就被推了出来,同时负责进攻也是小亨里埃塔男爵带出去寸功未立的常备军。
看着敌人推着两架巨大的攻城云梯,此时轮换的第二营孔伟则是满脸凝重。
不是说这两架攻城云梯多么了不起,而是说敌人已经开始转换新的攻城方法了。
对此,指挥部的林时等人也是如此判断的。
“攻城云梯,建造的样式同大乾的一样!”
“他们开始转换思路了,后面不好打了!”
“不,不仅仅如此,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开始重视我们的工匠了,这是危险的事情,这意味着未来战斗越发的残酷了。”
身为从军队讲武堂出来的众人,学识可能不如一名秀才,但是见识可是不会低到哪里去,瞬间就对未来有了诸多忧虑。
要知道,这三十多年里,大乾跟罗刹蛮交手太多次了,可罗刹蛮基本上就没用过所谓的工程器械。
不是因为不好用,而是因为大乾朝廷太坑了,导致边军守不了城。
在此发生了多次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两名罗刹蛮占领了一个县城,区区千人的罗刹蛮便追着大乾上万大军四处逃跑的事情。
可是这样也就算了,北疆五洲还发生过六名罗刹蛮转战五洲无一敌手,并多次打败好几个总兵队,一路攻破县城七座,斩杀县令七人,自身无一伤亡。
这种事情,天下那都是哗然的。
可以说,这种事情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实在是过于离谱。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明白的人是不会的对外诉说的。
而不明白的人,自然是不明白,然后疑惑挠头的。
就像是罗刹蛮就是这般,他们也很好奇,那个六人小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这六个人既然做出如此轰动的事情,那么这六个人是谁?他们又在哪?
罗刹蛮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都没有找到着六个人,说实话,这要不是大乾官方的通告,罗刹蛮甚至都在怀疑这六个人是不是他们的人了。
所以,在重重事迹的加持下,这罗刹蛮在面对大乾的城池的时候,那是真的看不起。
而现在,他们在归义旅的城池下吃了如此大的亏,也就开了一个小窍,学了一下灵活运用。
“石滚木,火油火箭准备,务必要毁了敌人的工程云梯。”
很快,敌人快速的推进至城下,除了老一套的交锋,那么就属云梯之战最为惨烈。
“火油,砸!”
“放火,放火!”
“快点冲,冲上去。”
“杀啊,杀啊!”
“弓箭手,压制!”
“刀盾手、长枪手上前,怼回去!”
“连枷手压制!”
一时间,箭矢破空,大火焚烧,城墙上,城墙下,在小小的梯子上厮杀。
攻城的罗刹蛮宛若蚂蚁一般,顺着梯子向上爬。
而城墙上的连枷手,则是毫不犹豫的对着罗刹蛮劈头盖脸的砸。
被双方重点照顾的攻城云梯更是惨烈,那是燃烧的熊熊烈火,罗刹蛮也要奋不顾身的往上冲。
而归义旅的将士,则是会将石滚木用在这里,狠狠的砸,阻击敌人。
故而惨叫声、哀嚎声、喊杀声基本上都是罗刹蛮的;高喊压制,调兵遣将声,那都是归义旅的。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双方厮杀的很惨很惨,特别是罗刹蛮的常备军在疯狂治下,顺着云梯冲上城墙以后,浑身燃烧的熊熊大火就让人害怕,给归义旅的将士带来不小的混乱。
“叉手、叉手、上前,用粪叉!”
军中专门用来杀伤阻拦敌人的叉手,武器就是一个叉子,所以军中喜欢叫他们粪叉手。
当然,这些叉手的叉子,之所以能够阻拦敌人,不仅仅是因为其形状问题,还与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喜欢将叉子浸泡一下有关。
所以粪叉手,也是也算是正确。
只见这些浑身带火的罗刹蛮哀嚎着冲上城墙,烈火焚烧的痛苦让他们几乎癫狂,在绝望和癫狂下,他们一旦冲上城墙就必然会飞扑归义旅的战士。
对此,就是叉手的高光时刻。
只见两名叉手立即上前,直接便拦住了敌人,接着长枪手和长矛手的武器也同时出击,直接将这些冲上来的人活活钉死。
不过,这样一来缺口实际上已经打开了,所以这两个地方的敌人会源源不断的上来,还是那种全身着这火的往上冲。
事故,在城墙上上,这两个地方完全被敌人占领分割开来,而归义旅则是依靠武器的配合,死死的就将他们压制在缺口,任他们如何冲击,就是无法前进。
而攻城云梯,则会在大火之中逐渐坍塌,到底敌人的援军再也上不来。
见此,亨里埃塔子爵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所谓的云梯还不错,若是有个二三十架,我们就差不多就能攻破这座城池了。”
说到这里,他当即交代下去。
“把工匠全部派出去,听那些大乾人指挥,给我造大量的这种攻城梯子,我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越多越好。”
然后,他看了看此次攻城已经不行,当即下令。
“撤军!”
“既然海边的人跑了,那么这座城池的人就不能再放跑了,从今天开始,包围这座城池,一个月内不发动进攻,给我围困死他们。”
“至于决战时间,那就交给一个月以后。”
说到这,他抽出腰间的骑士剑,指向归义旅的城池,信心满满道。
“到时,我将踏平这座城。”
第561章:话说,我是不是被骗了
就在北疆归义旅同罗刹蛮交锋的时候,在江南九州之地,新江南大营和白莲教、汉军之间的交锋也是越发剧烈了。
先说汉军,海军出奇兵,战福州,迫使金陵军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回援。
金陵军编制四万人,其中福州籍有一万人,这些人就是被派往福州支援的士兵。
这些士兵都是从郡兵、民、乡团征召的,原来战力如何不好说,但是现在的战斗力那绝对跟以前不一样。
至少来说,比原来的郡兵战力高。
只是,这一万大军面对汉军陆战营当真是吃力无比。
首先就是陆战营的行动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海军的船只移动的,在陆地上行动的距离都比较近。
更不要说陆战营本身战斗的地方也就是沿海地区,无论是撤离还转移,都很快。
当然,这绝对跟另一件事情无关。
福州之地,一个镇子外的打谷场,此时海军陆战营经过快速奔袭以后,正在此处休息。
这是他们执行的军事行动,简单来说就是重回各地,消灭地痞土匪、打击地主豪强,保证福州百姓利益。
然后,顺带将支援的这一万大军溜着玩玩。
“黄队长,黄队长,贼,官兵来了。”
此时,正在休整的陆战营突然听见有人在喊,然后祭酒连忙接待一边递给水,一边询问。
“老乡,怎么回事?不要着急,慢慢说!”
这老乡也不客气,直接将水一饮而尽,然后长出一口气快速说道:
“官兵已经快到了,现在距离南乡镇不过十里地,他们的人乌泱泱的一片,好多好多,人数比你们都多,你们快逃吧!”
这老乡言语之间可谓是对汉军路战营充满了担忧,不是说他们不知道汉军路战营的实力,实在是来得官兵太多,他们害怕这些汉军路战营战士有所损伤。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汉军陆战营的战士们能跑还是先跑,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而这名祭酒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是立即点了点。
“多谢老乡的情报了,不然我们可是要吃大亏的。”
说着,祭酒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这名老乡。
“我们现在要立即撤退,这个您收着,给孩子添件衣裳。”
老乡见祭酒给他钱财,满脸不悦,直接拒绝。
“你们给我们分了田地,烧了高利贷,我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
然后他又推了推祭酒,语气焦急道:“这钱我们是不会收的,你们还是快点逃吧!”
看着老乡焦急的样子,郑重的语气,祭酒只能收回手,点头道:“多谢老乡了,我们这就走!”
很快,路战营就整备好大军,然后开拔离开。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大军急匆匆赶到,但是却被堵在大路上不得前进。
“又是怎么回事?”
带队的将军是愤怒的,都追了这一股汉军大半个月了,天天兜圈子,都快将他这个土生土长的人给兜晕了。
“大人,前面的镇子有人堵路。”
“堵路怕什么,给我乱棍打开。”
“可是,有好多老人!”
“什么?”
老人,这个问题可不小,他们即便是军队也不敢随意推搡,更不敢随意害人性命。
你要说这种事情是纨绔子弟做的,是客军做的,大乾皇室做的都行,但是他们金陵军和福州军是万万做不得的。
不然,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毕竟自己在也是有老人的,他们这些当将军的可以不在乎,但是那些当兵的却不能不在乎。
可以说,这将军若是敢下令打杀了老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他一定会死。
至于说是被朝廷赐死,还是被上官执行军令杀死,又或者是行军途中背后中箭数支然后上报战死,这都有可能。
这名将军完全敢说,他只要敢下命令,即便是没有敌军,自己在亲卫的重重保护之下,也会背后中箭战死。